“皇上,那么老臣等先行告退。”太傅率先起身。
玄无冕对其摆摆手,“先出去。”
四位顾命大臣离开后,江玥进了御书房。
“奴婢给皇上请安。”江玥跪在了玄无冕面前。
他闭起双目,单手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说重点,朕没空听你废话。”
江玥得到玄无冕的同意,深藏在内心的希望瞬间死灰复燃。
“皇后娘娘受伤时,奴婢等人根本不在场,至于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知晓了。”江玥言中之意暗示凌湘儿受伤另有原因。
窦文景对江玥不同寻常的举动起了怀疑之心,眼前的宫女看似老实交代事情的始末,然而谁也不偏帮。表面是宋玉翎的奴婢,实际对凌湘儿受伤的事,她另有所指。
玄无冕对江玥说的话有了疑惑之心,其中究竟谁对谁错,他是不会深究,可很想知晓是谁动的手。宋玉翎一向嚣张跋扈惯了,若是做出伤害他人之事也能理解。凌湘儿表面看上去楚楚可怜,柔弱无比。经过昨晚那出好戏,只怕她咽不下这口气。
“下去吧!朕有分寸,回去好生照顾贵妃娘娘。”他睁开双眼,要江玥退下。
等江玥离开后,玄无冕对上了窦文景的双眼。
“此事你怎么看?”
“末将认为此事可大可小,若有人存心栽赃嫁祸,心机未免太深。若有人想草菅人命,实在毒辣无比。”他也不肯到底错出自谁的身上。
不可以一句话就定夺了凌湘儿和宋玉翎的生死,这些事交给玄无冕处理即可。
玄无冕对窦文景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文景,你最近对朕有所不满吗?”
“末将不敢,皇上多心了。”窦文景一点都不怕玄无冕生气。
他们从小到大算是共同患难,也正是玄无冕的力量,重新遂了窦文景从小想达成的心愿。重振窦家的声誉,窦家三代忠良,个个为国捐躯。
玄无冕笑着走到了窦文景身边,“你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朕一清二楚。”
被玄无冕说中,窦文景一点也不慌乱。
“皇上心如明镜,此事是谁做的早已一清二楚,又何必为难末将呢?”窦文景一点都不给玄无冕台阶下。
分明知道的事,他非得到别人亲口说出来,运筹帷幄的玄无冕总喜欢看别人出尽洋相,然后看别人笑话。
窦文景对于玄无冕如此恶劣的一面,有些不认同。
“谁要能改变你这孤僻又奇怪的性格,朕就把你赏给那人。”玄无冕说完后,扬长笑声走出了御书房。
看来是该去一趟凤仪阁了,余孽居然做出如此大的举动,他不过去看看她,真是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自残。
进了凤仪阁,里面安静务必。
容洛站在床榻前,凌湘儿紧闭着双目躺在床榻上。她看上去略显憔悴,连朱唇都失去了血色。
“皇上……”容洛刚开口,凌湘儿便蹙起了黛眉。
玄无冕要她噤声,对她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容洛不敢违背玄无冕的意思,不安的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凌湘儿,对玄无冕盈盈一拜,走出了凤仪阁。
偌大的内殿只剩下站着的玄无冕和沉睡中的凌湘儿,他走上前俯下身掀开她的锦被。
凌湘儿被惊醒,睁大了双眸,见到是玄无冕,她大惊失色,忘记了伤口,大幅度的动作扯裂了伤口。
而玄无冕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他解开凌湘儿的衣带,亵衣顿时悄然滑落,呈现眼前的是绣着牡丹花的肚兜。凌湘儿按住玄无冕的手掌,不顾他会不会勃然大怒。
“不要……”她的眼里写满了惊慌。
他似乎没听到凌湘儿的恳求,充满阴鸷冷光的双眸微微眯起,大掌用力拉扯,肚兜的带子断裂,遮挡住胸前春光的肚兜滑落。她的肌肤如同婴儿的肌肤,柔嫩,细腻。
不得不说她虽然很瘦弱,可该有的地方一点都不失。
她有些恼怒,双手遮挡住。
玄无冕的眼神停留在她受伤的腹部,包扎的布条上渗出了血丝。
大抵是刚才她用力过猛,导致伤口撕裂。
查完后,玄无冕直起身立于她面前,凌湘儿迅速盖上锦被。
“看来,你柔顺的外面下,藏着一颗算计的心。腹部的伤口分明是你亲手自残,朕可有说错呢?”他几乎不给凌湘儿反驳的余地。
怎么会,他居然看透了她的把戏,到底错在哪里?
不可能的,宋玉翎就算解释,那么多太监和宫女都不在场,等他们进来时,见到宋玉翎双手沾满血腥,这是事实。
“你以为朕能被你愚弄于股掌之间?凌湘儿,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是引朕前来凤仪阁吗?”他冷冷地笑着,嘲笑凌湘儿的痴心妄想。
她顿时无地自容,被玄无冕识穿计谋,又气又恼。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是你们逼我的。”她虽如惊弓之鸟,然勇气可嘉。
玄无冕没有开口,寝宫内静的可怕。
末了,他仰起头朗声大笑。
“哈哈哈……凌湘儿看来你果真不怕死。”
他的手指擒住了她的下巴,略带冰凉的手指摸索着她漂亮的锁骨。凌湘儿一动不敢动,有一种不知名的痛深入骨髓。
“这辈子朕都不会碰你,守着你的皇后之位孤独终老是朕给你的恩赐。”他收敛脸上的笑,停止了手指游移的动作。
凌湘儿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她算错了,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玄无冕的话无疑是给凌湘儿警告,当他离去后,凌湘儿的手掌心传来一股温热的液体。
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手按在伤口上,手掌一用力撑破了伤口。
她是想用痛来麻痹自己,这一招完败,接下去她该想什么办法呢?
在玄无冕离开后,容洛进了凤仪阁,走进内殿,她察觉到凌湘儿的不妥之处。
“公主,你怎么了?”容洛用干净的手绢擦拭着凌湘儿额头上的冷汗。
凌湘儿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容洛身上,血气不顺,一口鲜血吐了起来。
容洛心急如焚,“公主,公主。”
“我没事,容洛你替我换药。不必再请太医了,根本没用。”就算请来了太医,能够医治好她的伤口,也医治不好她心里的缺憾。
从小到大,她不渴望得到父皇的关注,只想同母妃安安稳稳度过每一天。然,这些都成了奢望。
在偌大的皇宫之中,他们能够依靠的始终只有自己。可那薄弱的力量,永远无法与敌人抗衡。这种痛,这种苦,这种难,没人会明白。
容洛握住了凌湘儿的双手,“公主别怕,容洛会保护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