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的紧贴和热水的氤氲,令凌湘儿整个人软绵绵的。
突然,他的大掌搁在了她的小腹上。她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余热,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察觉到凌湘儿的敏感,玄无冕轻笑,俯下身,鼻息喷在她的耳边。
“你还是那么敏感。”他微微用力,抱起她,姿势不变。
这次让她坐在了他的身上,他微微与她之间磨蹭着。
凌湘儿有些害怕,“皇上,孩子……”
“不会有事的,只要轻一点就没事。”玄无冕的声音充满了魅惑。
眼前的人带动着她每一个动作,她的担心在瞬间荡然无存。
他的吻细细密密落在了她光洁的背脊,凌湘儿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她还是那么敏感,玄无冕很久没有碰她,快要忘记与她之间攀上九霄云外的销魂滋味。
“皇上,好热。”凌湘儿不安的扭动着娇躯。
“该死的,你这样扭动,逼朕对你动粗吗?”玄无冕想也没想,将她抱起直接走出了浴桶。
将凌湘儿放在床榻上,他双手紧扣她的十指,眸光逐渐变得热烈。
吻上她的菱唇,品尝着她口中的甘甜与芳香。身下的人不安分的扭动着,甚至时不时贴上他。
这小妖精,自从怀孕后,越发妩媚。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魅惑。
宋玉翎坐在央舞宫整整一夜,自从江玥出事之后,她放眼身边没有一个能够说话,或者依靠的人。
最想得到玄无冕的另眼相看,她回头凝望,偌大的央舞宫内漆黑一片,冷风吹进来,扬起了轻如薄纱的帷幕,正如她的心,空空荡荡的。
“贵妃娘娘,皇上留宿冷宫了。”进来的小太监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起,对宋玉翎说出玄无冕身在何方。
听完太监的话,宋玉翎却笑了,她止不住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本宫注定了是要孤独一生啊。”她从椅子上起身。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有些受到了惊吓,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看了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一眼,宋玉翎的神情似乎有些与以往不同。
“下去吧!”她对着跪在面前的小太监挥挥手,示意其退下。
江玥进了天牢之后,她的身边失去了仅有能信任的人。太监有些害怕,生怕宋玉翎刁难他,连滚带爬出了央舞宫。
太监离开后,央舞宫内更是显得安静,周围看上去有些黑漆漆的,犹如一座空城。
宋玉翎一步一步走到了内殿,她整个人倒在了床榻上。
凌湘儿,为什么偏偏是你,自从你来到西霞国,无冕哥哥就对我不再有任何的关心。你来到西霞国之后,我那梦寐以求的皇后之位都被你霸占。
宋玉翎闭上眼,脸上是难掩的痛苦。她想不明白,为何如今的自己落得如斯田地。
在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底充满了阴霾,整个人看上去与以往有所不同。
争与不争根本无法改变她目前的处境,为何玄玄无冕对她另眼相看?难道凌湘儿真的比她来得重要?当初进宫前,玄无冕对她是千依百顺的,甚至对她宠爱有加。
如今呢?为何伊人依旧,圣恩却荡然无存。
江玥啊,我原本想做个心存善念的人,可现在我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波谲云诡的皇宫,素来是适者生存,不适者灭亡,我想要活下去,想得到后位,为了那一个又一个的目的,我不能软弱,也不可心存善念。一旦我有动了善意,那么我的结局是死亡。
这是我万万不能承受的打击,江玥,我会协助你走出天牢。
若有来生,我甘愿投生平凡人家,而不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能者。
荣耀背后的诸多心酸,根本无人能体会。
想到这些,宋玉翎不禁红了眼眶,泪直直滑落。
她想好了,等把先帝遗诏交给萧佩瑶之后,她就一门心事对付凌湘儿。
无论前路将会充满多少的荆棘和坎坷,她都不会再放弃。
江玥离开后,这座央舞宫她只能靠自己来守护。
到时候,她不只是要守护好央舞宫,还要凌湘儿从前居住过的凤仪阁,那是皇后的寝宫,是她梦寐以求的夙愿。
宋玉翎把心思放在了对付凌湘儿的身上,她和衣而眠,冰冷的夜,能安慰自己的始终是自己。玄无冕她是不会再指望了,当年她进宫先是在萧佩瑶身边伺候着。
慢慢地她发现有一座冷宫里囚禁着一个小孩,与当年孤独无依的她是那么的相似。于是,总是瞒着萧佩瑶偷偷前往。
好几次,她陪着玄无冕度过了难熬的夜晚。
如今,他登基为帝,可她依旧不是那个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玄无冕娶了凌湘儿之后,对她的态度越发冷漠,现在直接将她不闻不问。
她想到伤心事,不禁泪流。
此时身居朝霞宫的萧佩瑶,正与眼前的安公公下着棋,她的眼睛专注在棋子上。
安公公也将心思放在棋子上,“太后娘娘,您这一招果然是高明。借力打力,明着想对付江玥,实则是想要皇上主义自己的处境。”
执着棋子的萧佩瑶紧抿着嘴,没有回应安公公的话。
脑海中始终在想一件事儿,为何玄无冕如此紧张江玥?难道,他察觉到什么了吗?
不可能,这件事她做的如此隐晦,玄无冕根本不会知晓。
就算是知晓,那也是东窗事发后,而非现在。
“小安子,你说哀家会不会低估了玄无冕呢?”就怕他用装傻充愣来逃避一劫。
比起玄无冕,萧佩瑶更加不能输掉这场精心谋划的算计。
安公公不知萧佩瑶言出何意,“太后娘娘是说皇上可能另有想法?”
“这正是哀家所担心的,他太过于安静不是吗?”萧佩瑶始终认为有些不安。
兴许是她习惯了玄无冕的决裂,习惯了他对任何事都保持一贯的作风。
正因如此,萧佩瑶才会乱了方寸。
玄无冕他是何等人?算计自然不在她手下,伦本事与不相伯仲。
真要是较真起来,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目前没有得到先帝遗诏,做任何事之前,萧佩瑶对玄无冕都有所忌惮。
“太后娘娘难道忘记了吗?徐墨霏是你最好的手段,冷宫里的皇后娘娘,是用来对付皇上的最佳办法。”安公公话音刚落下,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萧佩瑶趁胜追击,把安公公的棋子硬生生给“吃掉”了。
这倒也无妨,安公公本就决定了要给她一个台阶下。
“太后娘娘这盘棋下的甚好,奴才认为,重掌大权指日可待。”用棋艺来讨得萧佩瑶的欢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