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大男人深夜闯进自己房里,还要睡在自己床前,虽说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马小知,她还是有点不习惯,就道:“成,成什么亲,你还是回你房里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马小知苦恼地道:“我在我房里睡不安稳。前几天墙上刷了石灰,到现在味道还很重。”
云娘道:“那你可以睡客厅啊。”
马小知抵赖不过,只好老实道:“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看着马小知可怜巴巴的样子,云娘心又软了,只好道:“此事要是传了出去,你叫我如何做人?”
听到云娘有答应的意思,马小知笑道:“传出去才好呢,那样我正好顺水推舟,请媒下聘娶了你。”又道:“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云娘只好不说话,算是默许了。一想到马小知要睡在潮湿的地上,她就心疼起来:“要不我去帮你找张席子来。”
马小知赶紧拦住:“深夜里翻东西,闹出动静来,别人会起疑的。”
云娘一想,觉得有理,只好算了。
马小知道:“放心,睡地上不碍事的,我撑得住。”
云娘究竟关心马小知,只好道:“唉,要不你还是睡床上去吧,……”话没说完,马小知已经钻进了云娘的被窝。他一直就在等她这句话呢。
云娘接着道:“……,我来睡地上吧。”马小知一听,只好道:“唉,算了,还是我睡地上吧。”又从床上下来,坐到了地铺上。
云娘一想到马小知要睡在地上,就又心疼起来:“我还是去找席子好了。我尽量小声就是。”
马小知赶紧拦住:“好人哎,你真的想让别人发觉啊。”又道:“放心,我有法子的。”云娘正要问是什么法子,马小知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抱在半空中,云娘不禁低呼一声,正要问马小知想干什么,马小知已经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他脱了外衣,吹了灯,也钻进了被窝。
云娘穿着外衣,躺在被中,动都不敢动,深怕自己一动,会引起马小知的邪念。
马小知在云娘身上一摸,才发现云娘外衣没脱。当时就在被窝里摸索着替她脱掉。云娘吓得浑身发抖,想反抗,可浑身无力,只得不停地央求:“小知,不要,不要这样。”
马小知却道:“穿着外衣睡觉不舒服。”终于将云娘的外衣全脱了,只剩下里面的小衣。
马小知脱衣服时,手从云娘的肌肤上来回滑过,云娘又是害怕又是激动,心中想要,又不敢要。想到自己今天晚上底线可能不保,马小知可能会要了自己时,云娘心里十分恼怒,后悔不该告诉他自己曾向他自荐枕席的事,也许是他听了这个,才敢这样放肆地轻薄自己。恼怒归恼怒,云娘又不敢拒绝,面对自己暗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实在开不了口。
谁知马小知脱下云娘外衣后,一手环住云娘脖子,一手拦住她腰,脸紧贴着她脸,然后就不再动作。原来他准备睡觉了。
云娘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他是想抱着自己睡觉啊。想到他这样离不开自己,云娘心中此时全是甜蜜。
马小知在云娘耳边道:“好云娘,在被窝里说话,再也不用怕别人听见了。你告诉我,你究竟喜欢不喜欢我。”见云娘还是不吱声,马小知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说着,手从云娘腰上挪开,就要往下摸索。
云娘低呼一声:“不要。”马小知停下手,道:“那你说。”
云娘心中挣扎了很久,最后终于用全身的力气,无限害羞地道:“我喜欢你,小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说完,转身抱住马小知,在他耳边哭了起来。
马小知心中万分地欢喜,轻轻地将云娘脸上的泪珠吻干后,又不停地安慰云娘。两人在被窝里搂在一起,互相说着情话,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云娘才醒过来。马小知这时还在熟睡。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想到自己苦恋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得偿所望,云娘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满足,觉得自此之后,别无所求,于是情不自禁在马小知脸上亲了一下。
马小知在熟睡中,依然一只手环住她脖子,一只搂在她腰上,云娘只好慢慢地挪动,这才起了床。
穿好衣服,云娘才发现天色已近中午,想到要是有人进来,看见马小知睡在自己床上,那可就不得了,云娘不禁急起来,可她又不愿吵醒马小知,只好抱起他,把他送回他床上,又将他衣服、被子送了过去,这才安心。
刚刚忙完,丹娘就进了院子,闯进了云娘房中,一进门就问:“姐姐,你没事吧?怎么现在才起床?昨天晚上那个负心汉没有欺负你吧?”云娘正要说话,忽然看见马小知的鞋子还在自己床前,吓得她赶紧趁着丹娘不注意,将鞋子踢到床底下,这才道:“没有啊。”
丹娘道:“没有最好。姐姐,那个负心汉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你舍不得动手,我可舍得。到时候,我亲自阉了他。”
姐妹两人正在说话,忽然听到咳嗽声,是马小知来了。马小知问云娘道:“丹娘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看到马小知,云娘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人在一起的样子,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怕丹娘发现,赶紧梳头发。
丹娘笑道:“我哪儿敢说你坏话,你现在多拽啊!我是和姐姐商量,为你在皇宫里谋个差事呢。”马小知还没回过味来,她就笑着走了。
丹娘一出去,马小知立即从后面将云娘抱住,云娘急道:“等等,我妹妹还没走远。”马小知就静静抱住云娘后背,不敢出声。
云娘笑道:“要是我妹妹看见,只怕会……会送你去做太监。”马小知怒道:“她敢!”可随即想起了丹娘的厉害,就道:“她就是敢,我的好云娘也不愿意的。”云娘抿着嘴笑起来。
马小知的手本来抱在云娘的小腹上,见丹娘已经走远,这时就不老实起来。云娘急道:“小知,以后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何必急于一时?须等过了门之后,我才能给你。”又道:“日后你不能看我软弱好欺,就肆意轻薄我。”
马小知停住手道:“好云娘,日后我轻薄你,那是肯定的。我又不是轻薄别人,是轻薄自己老婆,难道轻薄自己的老婆,官府也会管吗?”又拿出看家本领,对云娘撒娇道:“好云娘,答应我嘛答应我嘛。”
云娘想到自己也很喜欢马小知这样亲近,又想到日后终究会是他的人,只好默许了。
马小知在云娘耳边笑道:“你放心,既然你现在不肯给我,那我以后就只轻薄你,不跟你要那个,我要是实在忍不住,你就一打晕我,我绝不怪你。”
云娘叹了口气:马小知要是真的要起来,自己这么心疼他,只怕到时会拒绝不了。于是幽幽叹道:但愿你日后不要辜负我。”
马小知心中道:这么爱你,又怎么会辜负你?嘴里却说:“云娘你放心,看见别的美貌女人我就对你始乱终弃……”云娘吓了一跳,脸色都要变了,马小知接着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云娘嗔怪地对马小知笑了一下。
马小知又道:“就算我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那也是乱了别的女人后,为了你弃了她们。”云娘只好摇头:“你啊,怎么跳了一次湖,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嘴是这么说,脸上却十分高兴。
自此后,两人情好日愈。马小知每天都要和云娘睡在一起,否则就睡不着。云娘一开始还有点抗拒,最后禁不住马小知软语相求、死磨硬泡,只得同意。两人每天晚上抱在一起,要说很长时间的情话才能入睡。
马小知本是个处男,现在搂着如花似玉的云娘,晚上时小手自然不会安分,不是抚mo云娘的玉背,就是爱抚云娘美丽的腿。有时还要借机会帮云娘全身按摩一下。不过对云娘身上紧要的地方,他怕动了后自己会忍不住,就不敢下手。
云娘一开始还害怕情郎忍不住,后来见马小知疼惜自己,很为自己着想,她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的,她也只好随他去。
这天晚上,两人搂着睡在马小知房中。马小知想起云娘曾经嫁过人的事,就嫉妒地问道:“云娘,你以前嫁的人对你还好么?”
云娘叹道:“唉,我也不知道。”马小知大奇:“你不知道?”
云娘道:“也是奴家命苦。我嫁的那人,是杭州城军营中当兵的。那天我和他成亲,中午正在办酒时,军营里就传来军令,说是西北要打仗,杭州军营里的军人必须立即开拨去前线。结果这一去,我嫁的那人就没能再回来。婆婆悲伤之下,就说我命硬,克死了她的儿子,将我送回了娘家。”
两人原来还没洞房,怪不得云娘说不知道。马小知随即喜道:“那你还是个处子了?”云娘羞道:“是。”
马小知心中不禁大喜。他思想虽然不那么封建,可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心里总是会不舒服。现在知道云娘还是处女,这块心病自然就除了。
马小知哈哈大笑道:“命硬克夫?别听别人胡扯。是那个男人命薄,也是我们有缘。你就是会克夫,以后也只准克我一个人,不准再克别人!反正我的命硬。”
云娘以前因为听别人说自己命硬、会克夫,一直自卑、闷闷不乐,现在听马小知这样说,不禁又是感激,又是欢喜,不禁在马小知的脸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