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满脸通红,然后就转过身,慢慢地将自己的一双玉腿盘在了马小知腰上,双手搂住了马小知脖子,在他耳边叹道:“唉,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马小知一手搂住云娘纤腰,一手托住她柔软的臀部,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在她耳边也道:“云娘,我这一生永不负你,愿生生世世和你永为夫妻。”云娘仿佛醉了,将头埋在了马小知肩上。
正是夏天,云娘本来穿得就少,轻纱在水中湿了后,紧裹在身上,顿时曲线毕露,丰满的身躯在轻纱中时隐时现。
本来还是生死攸关,现在不但没了性命之忧,而且日后又有可能在一起,两人的心终于静了下来,置身于西湖之中,顿觉周围风景如画,美不胜收。此时清风徐来,西湖湖水在身边微微荡漾。两人搂在一起,心里都说不出的畅快。
马小知触手皆软,鼻中闻着云娘的体香,耳中听着云娘好听的呼吸声,眼中看着云娘的美色,顿时飘飘欲仙,非复尘世中人。
抱了大半个时辰,两人心中都想,要是能永远这样抱着,一直到地老天荒,那该多好。
马小知一边注视着湖面,一边轻轻地在云娘耳边吻着,渐渐地情不能禁,吻得更加深了,从云娘的耳根一直亲到脖子,然后又到胸脯。云娘这时也动了情,本来她的胸脯紧贴在马小知身上,马小知一路吻下来时,她主动地慢慢后仰,好让情郎肆意爱怜。
马小知的手也不安分了,一只手在水里慢慢地抚mo着云娘光滑的大腿,另一只也在云娘腰上慢慢蠕动。两人的动作渐渐就大了起来。
两人这时都在心里默默祷告,希望这时没有人过来。马小知却想,就是有人过来,也不要是品香楼的人。如果第一个发现自己和云娘在一起的是品香楼的人,那他们说不定会竭力掩盖此事,自己和云娘的这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正在两人情不自抑,就要突破底线时,一条画舫在湖面上慢慢过来。云娘赶紧停下,马小知一时却收不住手。云娘大急,可心中又盼着情郎能多爱抚自己一会儿,十分矛盾。幸好马小知害怕别人看见,主动歇了手。
画舫里的人见湖中有人,立即朝这边驶过来,马小知赶紧大声呼救。画舫到了面前后,立即有人把他俩拽了上去,马小知怕云娘衣服太紧,会觉得尴尬,就把身上的长杉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那画舫本是杭州城内十几个闲人租来游湖的。刚才船上的人发现有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就有点议论,现在一看,一个是男的,另一个是女的,议论声就更加大了。马小知心中一笑:要的就是你们议论,然后再把这件事传得全杭州的人都知道。
他当即朝大家施礼,又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和云娘是谁,就大声道:“在下马小知,这位是品香楼老板娘云娘,感谢大家的救命之恩。”
棋馆一战,马小知已经在杭州出了名,听到他的名字,画舫的人不禁哦了一声,马上就有人过来表示敬意。听到云娘的名字后,大家就交头接耳,小声道:“那不是张崇要娶的人吗?这两人怎么在湖里搂在一起了?”云娘羞得赶紧缩到马小知身后。
大家不好问是怎么回事,只是拿眼睛看马小知。
马小知赶紧把想好的话说了一遍。有人不信,就拿船篙在马小知刚刚站的地方戳了几下,湖中果然有一个山丘,这才信了。
立即有人称赞起来:“马公子不但棋力高强,而且侠肝义胆。”还有人道:“就连老天爷也被马公子的侠义感动了,这才在湖中心按了一座山丘。”众人大笑。笑声中有人就想:这两人在湖中搂在一起,只怕有一个多时辰了,旁边又没人,两人又都是孤男寡女,不定亲热成什么样子呢,张崇的这门亲事,看来是危险了。
结果还没到晚,马小知和云娘在西湖中的山丘上搂在一起的事就传遍了杭州,传到最后,甚至有人力证,说自己亲眼看见马小知上船时连衣服都没穿。大家想到云娘那么漂亮,机会又那么难得,想象的翅膀在杭州城内一时扑棱棱地飞翔。
到了第二天早上,很多人就已认定马小知和云娘在湖中一定行过了周公之礼。想到“事急从权”的圣人之训,大家就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反而个个对马小知充满了羡慕:他不但英雄救美,有了好名声,而且美人在抱,有了实利。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自己怎么就遇不上呢?
议论声越来越多,马小知听到后,心里却十分高兴。云娘本来怕羞,可想到以后可以和马小知在一起,也就不在意了。
到了第三天,那张崇再也坐不住,主动上门来找马小知。马小知心中暗笑:自己的计谋终于成功!这下自己和云娘再也不用烦心了。
两人找了一处茶楼,坐定后,那张崇带着哭腔问道:“马贤弟,这两天杭州城内纷传你和云娘之事,可是真的?”
马小知想起在摘星楼受的羞辱,心中对张崇厌恶至极,脸上却装出无奈:“唉,张兄,当时事发突然,小弟救人心切,这才……,还望张兄体谅。”
张崇急道:“我不是问这个。你们在湖中,是否真有男女之事?”
马小知假装说不出口:“这个……,当时……,唉,此事事关云娘名节,在下也不能说。”
张崇气得以茶当酒,狠灌了一口:“贤弟,朋友妻,不可戏。你太让为兄失望了。”
马小知气得在心里直骂:戏你老娘!这次你在我面前再怎么装可怜,我也不会上当了!还朋友妻,云娘明明爱的是我。当时就一脸严肃道:“张兄,你居然说出朋友妻、不可戏这样的话来!更没想到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谓事急从权,我和云娘无奈之下,搂抱之事是有,可其他的那是没有的。”
张崇顿觉理亏,只得嘟囔:“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啊,人家亲眼所见,言之凿凿。你让为兄怎么想?”
马小知心中一笑,一脸无奈道:“我也想过了,事到如今,为云娘名节着想,小弟只好娶了她。还望张兄成全,小弟一定加倍补偿张兄的损失。唉,只是小弟已有婚约在身,就是娶了云娘,也只能让她做妾,不知她肯不肯。”
张崇一楞,顿了一会儿,忽然发狠:“不行!为兄思慕云娘多年,不能因一点小事就弃了她。我就当她再嫁过一次就是!只是她名节已亏,进门后做正妻是不行了。哼,等她进了我家门,我再对她出这口气,反正到时她为奴为婢,由我说了算。我就是成天打骂,别人也没办法!”说完,茶钱也不付,气汹汹地走了。
马小知一边掏钱,一边气得在心里大骂:我靠!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你算个什么人(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