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熊丽,欧阳宏淡淡一笑,也不说再见了,直接就跨出了市场办公室的大门。
熊丽上前两步,想说点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刚把人家给得罪得不轻,看来得好好想想这事了。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去问问老爸的意见,毕竟他经验丰富,火候老到。考虑到这事关系重大,她没耐心等父亲回家再问,决定马上去父亲单位问他。
虽然可以用手机联系,但总没有当面谈来得深入,况且,现在市场办干部员工都是她,反正也没人管得着。锁好保险门,她骑上电动车就朝父亲所在的西湖区工商所而去。
来到区工商所,因为来过多次,所里的干部大都认识他,而且她毕竟是个副局长的女儿,一路上自然是个个招呼,有的自以为够分量的还跑过来握个手啥的。
走进父亲的副局长办公室门口,熊丽推了一下门居然没开。她想父亲可能不再里面,便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正好看到父亲正搂着一个年轻水灵的姑娘在卿卿我我。
熊公直处变不惊,低声道:“小倩,你先出去一下吧,这事以后再说。”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镇定和不容置疑,让这位慌乱失措的姑娘很快恢复了行动能力,她整理了一下不整的衣衫,低头走了出去。
熊丽没想到一贯威严持重的父亲居然也在偷偷搞女人,一时有点接受不了,看这女人从自己跟前经过,气不打一处出的她扬手就想抽她这女人一巴掌。谁知,这女人倒也不笨,一猫腰,硬是避开了种点,让熊丽的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肩上。
熊丽刚想补上一脚,熊公直威严的声音响起:“小丽,够了!”
虽然恨自己的父亲乱搞,但想到自己还需要托庇于父亲的官威下才能在这尔虞我诈的官场上生存和展,便狠狠地低骂道:“骚狐狸,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看那姑娘狼狈而去,熊公直意犹未尽地搓了搓手,暗想:“啧啧,这水娘皮,那手感还真不错,要是小丽再晚点过来,搞不好已经骑上了。这好不容易勾到手的,真是可惜了,以后要再说服她就范,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看到父亲贪婪的目光还在望着那女人的背影,熊丽不高兴地说:“爸,你怎么能这样做?你对得起妈吗?”
熊公直不高兴地说:“我怎么不能这样做?我还有一年半载就要退下去了,所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我现在不玩,以后就算想玩人家能让我玩吗?”
熊丽刚要破口大骂,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到底已经是快30岁的女人,她很快冷静下来。这事情,以男人的立场,其实也不算什么,倒是自己太小心眼了。
这样想着,熊丽恢复了常态,把自己和欧阳宏谈的情况向父亲说了。
听女儿谈起了正事,熊公直总算松了口气。耐心听完女儿的一番述说后,他若有所思道:“这个欧阳宏会不会有什么来头?要是没什么来头的话,倒也是个可造之材啊。”
熊丽不解地问:“应该没有吧。要是他有什么大的来头,也不会落魄到在机务段干了十来年的机修工了。我都打听清楚了,他是农村人,98年从江浙省金乌铁路学校毕业后分配到柴桑机务段,在单位上一直比较弱势,据说经常被工长扣钱,简直和个250一样。
不过,最近2年似乎有点上进了,忽然变得敢拼命、会交际起来,不过也仅止于此,只能让他在岗位上混得轻松一些罢了,还是偶尔有人要欺负他的,但他似乎很容易激动,所以别人欺负他也慢慢少了起来。
然后,最近他请假在家打游戏,并且从家乡带来两小姑娘同居在一起,可能是为了解决他两个姘头的就职问题,找到我这里租摊卖菜了。”
虽然女儿把这个欧阳宏说得如此不堪,但熊公直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地看问题:“嗯,这样说起来,他的变化应该是近2年的事情了。这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不少,或许是他获得了某个大能的亲睐,苦学两年后,最近才出山起手吧。你看,他这么多年在单位干得好好的,怎么以前没见他请假,现在就忽然请起假来了呢?显然,他有事情要做,所谓打游戏泡妞,只是他释放的一个烟幕罢了。”
熊丽细细一想,也觉得这样分析是最合情合理的,便对父亲说:“对,肯定是这样。我也说他怎么这么大胆敢跟我顶嘴,还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看来,你说得没错,他背后肯定有人。”
熊公直舒了口气:“小丽,这事情你虽然开始办错了,但总算及时纠正过来了,没有辜负我培养你的一番心血。而且也试出了这个欧阳宏的一些情况,也算是错有错着了。目前来看,我觉得你需要尽可能拉拢他,最好让他跟你谈恋爱甚至结婚,这样你今后的成就可能会无可限量。至于这个选送特种菜的事情,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熊丽听老父说得简单,眼眶一红道:“我也知道这个欧阳宏大有来头,攀上他肯定大有好处。可是,我是结过婚的女人,年纪也大了,实在话,你是没有见过他,此人不但一表人才,而且隐约有龙行虎步之象,我…我觉得自惭形愧,配之不上。再说,关于他来头极大,目前也只是个猜测,贸然去巴结讨好他,是否太过冒失了?”
熊公直皱眉道:“嗯,你顾虑的也有些道理。改天你带他回来吃个饭,让我看看是个怎么样的人。要是觉得可以的话,你就别犹豫了,抓紧机会把他倒吊过来。”
虽然已经离过婚,毕竟也是个年轻的女人,要她这样没脸没皮地倒贴,熊丽俏脸微微一红,感到有些羞耻地说:“这…爸爸,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居然叫女儿去倒追男人?况且,就算女儿我不要脸,可人家也很难看得上啊。”
熊公直呵呵一笑:“这你就不懂了。所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你送过去给他搞,他这种血气正旺的家伙还不屁颠屁颠地给你舔**?再说,你也没有必要非得和他结婚,只要和他保持着一种不清不楚的情人关系,就足够你扶摇直上了。”
听到父亲说得如此不堪,熊丽虽然觉得有理,但面子上却拉不下来,作势就打:“好你个为老不尊的父亲,不但自己调戏小姑娘,还唆使女儿做人二奶,我…我替妈妈教训教训你。”
熊公直呵呵一笑,岿然不动道:“男人女人还不就是这么回事,小丽呀,你可别太较真了。老子就算坐在这不动,谅你也不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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