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小雅每时每刻与哥哥在一块儿都嫌不够,好不容易找到请教语法的机会,用来亲近傅恩奇,又哪里肯睡着呢?
那个时候,小雅正沉陷在自己的幻想中,忽然听到哥哥轻轻呼唤自己,小姑娘的整个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但她强自镇静,作为傅恩奇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子,小雅的心理素质也着实了得。
紧接着,她就感觉到哥哥粗糙的手指轻柔地拂过自己额头。
小雅那时候想:哥哥为什么趁我“睡着”的时候,拂我额头呢?难道他也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他一样?只是他一直将自己当作兄长,不肯承认这段感情?
念及至此,小雅简直欣喜若狂,于是装作刚刚被惊醒的模样,望着傅恩奇,观察他眼中,对自己留存的感情。
而傅恩奇的反应,没有让小雅失望,十五岁的小姑娘已经看到,大哥傅恩奇,正在压抑对自己不同于兄妹的感情。
意识到这一点后,小雅别说有多开心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哥哥不喜欢自己,所以暗自神伤。但现在的情形大不相同了,小雅的想法越走越偏,单纯地以为哥哥之所以压抑感情,是因为她还小,毕竟只有十五岁,身子也没有完全发育,没有像妙茹姐姐那么成熟,那么的丰满好看。
小雅简单而纯真地认为,只要自己长大了,大概二十岁左右,哥哥便再也按捺不住感情,会对自己倾心爱慕了。
想到这里,小雅心里面又甜憧憬又欣喜又害怕,不知道再过几年,自己会出落成什么模样……
那时候,小雅见傅恩奇不敢正视自己,也不强求,在她对爱纯洁到纤尘不染的心目中,傅恩奇哥哥就是她的。他现在不承认,将来总有一天要承认的。
于是,小雅装作没事人的样子,重复道:“哥哥,你刚才讲到哪儿了?”
傅恩奇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这个习惯性的举动,他已经好久没有做了。
愣了几秒,傅恩奇很艰难地才重拾“过去将来完成进行时”的言论记忆,并且作出了浅显的比喻:“比如说,再过两个月,小雅就要离开中学,升至高中。再过两个月是将来的事,离开中学是正在进行的,升至高中是即将完成的。这就是过去将来完成进行时态。”
小雅虽然觉得哥哥一本正经的模样颇为滑稽,但其中却透着一份别样的可爱。她这次认真地听完傅恩奇教授的知识,在脑海中细细消化了,这才点头说明白。
傅恩奇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五十分。不早了,他很挂念一直在进行手术的张妙茹,转而对妹妹说:“小雅,时间不早,你去休息吧。”
小雅点点头,却见傅恩奇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自己。
小雅接到手中,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的目光,似乎在问:“什么东东?”
傅恩奇道:“电击棍。防色狼用的。”
小雅咯咯一笑:“怎么用啊。”
傅恩奇不自觉地握着妹妹细滑至极的手腕,道:“按住开关,把头上的金属端对准你要电的人,开始。”
傅恩奇话音一落,开关落下,电击棍金属端蓝光闪烁,传来“啪啪啪啪”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用的时候自己小心,只要电一下,对方就会全身麻痹至瘫痪,时间可以从五分钟到半个小时不等。”
小雅笑着点头,甜甜地说:“谢谢哥哥。”
“以后在学校里小心点。”傅恩奇说。“哥现在出去一会儿。”
“哥哥这么晚还出去啊。”小雅不自觉抓住了他粗壮的手臂。
傅恩奇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小雅手背,道:“哥哥和几个兄弟吃夜宵。顺便给你和妈各买一只手机。方便联系。”
小雅本想说跟着哥哥吃夜宵,料想他不会答应,也就没有说出口。
只得闷闷不乐地说:“那哥哥早些回来。”
傅恩奇呵呵一笑,瞧着妹子撅着樱桃小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双手捧住小雅白净娇嫩的脸蛋说:“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做管家婆了?”
小雅咯咯一笑,眼睛再一次弯弯,好像绝美动人的小月牙。
傅恩奇转身出门,让小雅锁好门户,别让坏蛋有机可趁。
小雅自然听话,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受到伤害,哥哥傅恩奇,一定会伤心死的。
傅恩奇推着自行车出门,又给张妙茹打了个电话,电话在长达十秒钟的时间里都没有人接听。
傅恩奇几乎急起来,正要挂断电话,却听张妙茹这姑娘,在电话那头无精打采地:“喂”了一声。
“小妙茹,今天怎么了。很忙吗?”
张妙茹在电话那头很吃力地应了一声。
傅恩奇心中一痛:小妙茹是我的女人,她累成这样,而我却没有做出半点事业让她享福……这才是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剧和不幸!
傅恩奇想到自己的母亲,老人家这辈子也没有享受清福,身为儿子,理所应当做出一番成就,可是目前,却仍旧停留在回国创业的初期,不温不火,不死不活。
“傅恩奇,你还在么?”张妙茹强撑精神:“我想听到你的声音,给我打打气。”
“小妙茹在哪儿呢?”傅恩奇语调间盛着满满的怜惜。
张妙茹听在心里,自然比任何都明了心上人的情意,虽然身心疲惫,但仍旧打起精神,笑道:“我在办公室打瞌睡呢。”
“我就来,小妙茹,等我。我疼你。”
张妙茹听到这里,怎么也忍不住,鼻腔酸涩,眼眶竟然红了:“你快点来,我要你抱着疼我。”
“一定。”傅恩奇说完便挂掉了电话,自行车全速前进,好像风驰电掣。
十分钟后,傅恩奇气喘如牛,终于赶到张妙茹在市人民医院的办公室。
这姑娘柔软的娇躯,此刻正无力地靠在白色的办公桌上。
傅恩奇急步匆匆的脚步,已经让张妙茹醒来。她看到心上人粗重的呼吸,豆大的汗珠,眼眶再一次湿润通红,过不多久,她开始轻声啜泣。
傅恩奇心疼极了,他哪里见过小妙茹哭得这样伤心难过?
那个时候,傅恩奇将张妙茹搂进怀里,姑娘家全身心地依偎着心上人,只说:“我好累,傅恩奇,我好累。”
傅恩奇抚着小妙茹的脸蛋,伸手轻拍她曲线柔和的腰身,又在她耳边轻轻地宽慰:“累就睡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张妙茹温柔地“嗯”了一声。果然在傅恩奇怀中,蜷缩娇躯,熟睡过去。
傅恩奇小心翼翼地怀抱张妙茹下楼,来到她的福特车边,将这姑娘以自己生平最轻柔的动作,缓缓放平在副驾驶座上。
傅恩奇将自行车放在后备车箱。这才发动车子,驶向张妙茹的住所。
到了明珠小区,傅恩奇找到停车位,抱着张妙茹下车,来到六楼,按响门铃,傅恩奇怀抱张妙茹,望着她明媚娇柔的模样,一时间产生错觉,感觉自己像父亲,正抱着自己可爱的女儿。
当路之遥通过猫眼瞧见这一幕时,心里面一阵甜一阵苦。
那时,她轻轻地开了门,小声说:“妙茹这丫头病了吗?”跟着伸手抚她额头。
傅恩奇轻声道:“睡着了,今天的手术可能很累人。”
路之遥点点头。正要再说话,却听张妙茹说:“你们俩,背着我说什么呢?”说着,她睁开眼睛,咯咯笑起来。“遥遥你这死丫头,竟敢说我病了!”
傅恩奇横抱着张妙茹,见她不知道什么已经醒来,哭笑不得:“我以为你睡得像小懒猪。”
“你才是小懒猪呢。”张妙茹疲惫地笑起来。“唉……今天真是累了,整整四个小时的手术啊……快傅恩奇,放我下来,我要洗澡睡觉。”
傅恩奇放下了张妙茹,路之遥转身去房间,给闺密拿睡衣,出来时两个姑娘异口同声:“你自己倒茶。”
傅恩奇摆手一笑,让她们忙自己的。
张妙茹进浴室沐浴的时候,路之遥和傅恩奇呆在客厅总觉得别扭,也找不到话题,索性就回了自己房间,等到张妙茹洗完了澡,这才出来,拿着毛巾给闺密擦头发。
只是路之遥擦了没两下就停了手,她转向傅恩奇说:“你,过来。”
傅恩奇观察推理能力何其敏锐,瞧见路之遥神情举止,便知道她要成全自己。
当下微微一笑。
果然,路之遥那时候说:“傅恩奇,反正妙茹这丫头以后要嫁给你的。这擦头发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来做了……”说到这里,路之遥心头一酸,但她旋即恢复了情绪,坏坏地一笑:“说不定你以后还得给她擦身子呢,在你们俩那个那个的时候……”
张妙茹原本听得好好的,闺密遥遥说得也不错,但到后来怎么那么“坏”呢?
张妙茹这姑娘“呀”的一声跳起来,嗔道:“死丫头,你才那个那个呢。”
经过沐浴之后,张妙茹的精神要振奋许多,所以能和闺密玩闹一会儿。
路之遥毫不示弱:“我可没有男朋友,要那个那个,也要很久以后啊。”
张妙茹这时候又羞又急又甜蜜,没好气地跺了跺脚,叹道:“今天不跟你玩了。我好累,先睡了。”
路之遥停下来,回到闺密身边说:“要注意身体啊。”
张妙茹忽然一把搂住路之遥,咯咯笑道:“抓住你了。”说着,她在路之遥脸蛋了用力地亲了一口,又笑:“虽然你没有男朋友,但我可以和你那个那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