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面对路之遥的时候不是紧张,只不过,他尽量和路之遥这漂亮姑娘保持距离,不然让小妙茹夹在之间,必然会很尴尬。
当时,傅恩奇哭笑不得地摇头,又听路之遥转过话题:“刚才多谢了,不然我磕着脑袋,本来就很难看的人,越发没人爱瞧了。”
傅恩奇呵呵一笑:“不要妄自菲薄,喜欢你的男人多着呢。”他也不掩饰,路之遥确实漂亮,用不着把话藏心里。
这方面而言,傅恩奇心胸比任何人都坦荡。
“喜欢我的男人多么?”路之遥瞥了傅恩奇一眼,一双清秀的眸子里,包含了异样的情意。
那当口,路之遥只觉得傅恩奇瘦削英俊,总也剃不干净的脸庞,带着诗人的落拓和忧郁,别样的魅力要是不能吸引异性注意,那问题肯定出在女孩身上。
“多,很多呢。”傅恩奇这句话是违心的,路之遥因为父亲和大哥的缘故,对异性抱有极强烈的防备心理,加上她的生活圈子小,异性朋友基本上就傅恩奇一个,虽然她很清秀很漂亮,但要说喜欢她的人,前后加起来也就傅恩奇一个。
在这个时候,路之遥听傅恩奇说喜欢自己的男人很多……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傅恩奇信口开河,当下半开玩笑地认真道:“有那么多男人喜欢我,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你一号?”
路之遥说完这话,目光很直接地投在傅恩奇脸上,她本身是没有半点的扭捏。既然最最亲爱的闺蜜,已经准备嫁给眼前这位有担当有责任感和包容心的男人,那以后傅恩奇就是男闺了,所以路之遥觉得,现在开个玩笑,培养一下友谊也无伤大雅。
傅恩奇额角淌下一滴冷汗,心里面寻思:这让我怎么回答?
左右一想,忽然间一道灵光在他脑海中闪过,只听傅恩奇一句话十分高明,似答非答:“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路之遥都没有多想,脑海中一句话就冒了出来:喜欢我就做你的情人,不喜欢我们就做朋友。
那个时候,路之遥正准备把话题接下去,蓦地意识到自己和傅恩奇的关系越来越往暧昧的方向发展,于是硬生生地打住,只见她清秀可人的脸庞,挤出一丝很勉强的微笑:“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我们都不能怎么样。”
这句话非常隐晦,不过傅恩奇也能听得出来,路之遥对自己抱有的感情确实过了,更为矛盾的地方在于,路之遥一面想和傅恩奇亲近,一面又怕伤害了妙茹。
毕竟两个姑娘的闺蜜关系胜似亲姐妹,彼此深厚的友谊珍惜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破坏?
那时候,路之遥幽幽地叹了口气,心里面只觉得自己没有福气,仅此而已。然后回到房间换衣服去了。
张妙茹过了两分钟才出来,只瞧她曼妙惹火的娇嫩身子,已经换上并不招摇花哨,但极雅致极大方,且不失品位的悠闲衣物,显出了她的知性之美。
“傅恩奇,我请了两天假,终于还是要去上班的。”
“是我没用,让妙茹你受委屈了。”傅恩奇伸手揽住女朋友苗条的腰身。“等我从绿柚回来,一定让小妙茹当上老板娘。”
“人家不稀罕当老板娘。”张妙茹依偎男人的胸膛,这时候的她和他,经过一晚上不着一丝的倾心相待,坦诚相见,彼此之间真的是没有了任何的秘密,于是就显得越发亲近情笃。
“那小妙茹要当什么娘?新娘?”傅恩奇自然晓得姑娘家的心思,这时候说出来,就当是从边境回来后,对小妙茹求婚的一种预演了。
“你这家伙,知道还问。”张妙茹没好气地白了傅恩奇一眼,但流露出来的柔和目光,却饱含满满笑意。
那个时候,张妙茹伸展滑嫩的两条手臂,将心上人紧紧拥抱起来,就像她五六年前的睡觉习惯,总喜欢把一个超级巨大的毛绒熊抱在怀里。
此时此刻,小妙茹这姑娘,对傅恩奇是完全而彻底的依偎,没有任何保留的信赖。
傅恩奇伸手抚着女朋友曲线柔和的背脊,在她散发着香味的额头动情一吻,又在姑娘耳边柔声说:“小妙茹,耐心地等我回来。”
“嗯嗯嗯。”张妙茹腻声笑着,手臂转而揽住男朋友结实的脖颈,把他的脑袋扳下来,同时踮起了自己的小脚丫,凑上了姑娘家深爱至情的热吻。
这时候,路之遥的房间内传来脚步,这对爱侣依依不舍地相视一笑,自动分离,携手来到桌边。
路之遥出来的时候,梳了一条马尾辫,辫梢左一甩右一甩活泼非常,而她身上衣物质朴,透着一股随意却并不随便的文艺范儿。
张妙茹见了闺蜜模样,拍手赞道:“好美啊遥遥。”
“美吗?”路之遥很久都没有打扮了,听到闺蜜这样说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傅恩奇一眼,但是让她颇感失落的是,傅恩奇的目光虽然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几秒,但很快又深情款款地转回到他女朋友身上。
张妙茹的观察力不算弱,瞧见闺蜜略显失落的模样,打定主意不愿让她受委屈,于是用肘部捅了捅傅恩奇的腰肋。
傅恩奇也晓得女朋友的用意,没办法,只能顺着这姑娘,于是转身注视路之遥,十几秒后作出评价:“简单,质朴,小文艺,小清新,遥遥你真是这个!”说完,傅恩奇竖起一个大拇指。
路之遥听到傅恩奇给予自己这样高的评价,不由得喜上眉梢,红晕满满,她低下眉眼,轻轻地说:“我饿了,吃饭。”
路之遥转身去餐桌边的时候,张妙茹极满意地对傅恩奇微笑,那温婉娇美的娃娃脸,似乎在说:说得好,以后对遥遥,应该多多夸赞。
傅恩奇伸手抚着小妙茹额头,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
其实这对爱侣都知道,越是暧昧,越是给路之遥希望,将来对她的伤害或许越深,不过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三个人说笑了一阵,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
快结束的时候,路之遥说起了和她大哥路之远的约定。
傅恩奇略一思忖,对路之遥道:“我陪你去解决,计划很简单,和路之远见面,他不是把你这妹子卖给**老大么?我们先让他知道,你是心甘情愿被他卖,让他明白,你为了挽回这份亲情,为了帮他渡过难关,戒除赌瘾,付出了终身的努力。”
“然后呢?”张妙茹紧张地挽住了心上人的手臂,要是真把闺蜜卖给**老大,姑娘家倒希望傅恩奇先把路之远打死。
与此同时,路之遥接过傅恩奇话头:“如果我哥哥顾念着一丝兄妹情谊,想必会悔过的。”
傅恩奇点点头:“要是他死不悔改,那么这样的人渣不用姑息。我转身救了遥遥,再把**砸了,以路之远的名义砸,到时候**老板自然要把账全算在他头上,而路之远唯一的生路,就是隐姓埋名,远离这个城市。”
“可是这样……并不能让路之远戒掉赌瘾。”张妙茹适时地指出这个问题。
“自作孽不可活。”傅恩奇说完这一句话,面露歉意:“遥遥能为一个人渣付出多少呢?难道要她一个肩负重担的柔弱姑娘,照顾一个人渣一辈子,这不现实!”
说到这里,傅恩奇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事实上,遥遥,我觉得是你和你母亲纵容了路之远,如果你们没有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如果你们决绝地与路之远断绝关系,他又怎么会不知廉耻,竟然打算卖掉自己的亲妹妹?”
傅恩奇说到这里,感觉胸膛里有团火,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和情绪,以免自己发脾气,在姑娘面前暴粗口。跟着继续道:“我觉得路之远心中肯定有这样的想法:反正遥遥也是要嫁人的,陪**老板睡几个晚上,未必不是享福。而事后呢?遥遥一定会原谅他这位当大哥的。”
听到这里,张妙茹和路之遥都黯然了,傅恩奇滔滔不绝的有力分析,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关键,同时也让路之遥明白了,要拯救一个人堕落的灵魂,永远只能靠本人觉悟,而旁人只能作为辅助。
“我这人就是这样,话糙理不糙。是人渣就让他自生自灭。有必要甚至要送他去西天。”傅恩奇说到这里,向两个姑娘十分绅士地鞠了一躬,这样做,是他为自己的言论粗鲁而感到抱歉。
张妙茹见到心上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极温婉的笑了笑,至于路之遥,她需要做的就是狠下心肠,只此而已。
饭后,张妙茹去医院上班,傅恩奇全程保驾,姑娘家说不用,傅恩奇哪肯?
车子启动后,路之遥在后座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福特车过了铁营江大桥,望见的宏伟建筑就是第一人民医院,五分钟之内必到。
就在这个时候,张妙茹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一到医院,她就要和心上人分别了,而分别之后呢?
分别之后,傅恩奇要替路之遥去出头,按计划行事……砸掉一个**。
但是**哪能说砸就砸的?傅恩奇少不得要和十位数混黑的流氓打手一较高下。
好勇必伤好斗必亡,张妙茹对傅恩奇的安危很是挂怀在心,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闺蜜路之遥一辈子的幸福,张妙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傅恩奇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