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小区门口出现一抹苗条清秀的身影,她的目光以极快的速度掠过马路上停靠的车辆,很把锁定在傅恩奇所在的福特车上。
当下,傅恩奇拉起手刹,轻柔至极,生怕吵醒熟睡得像婴儿一样的张妙茹,扶着她坐正了,然后下车,从另一边开门,再次用轻柔地举动,将张妙茹怀抱而起。
与此同时,路之遥已经来到两人跟前,她的目光以极快的速度掠了眼傅恩奇,但是因为误会和尴尬,却不好意思与其对视。
当下,路之遥的视线落在张妙茹脸上,瞧着这姑娘肉嘟嘟,却不显胖的娃娃脸睡相,路之遥幸福而满足地微微一笑,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了一下她的脸庞说:“好可爱的姑娘。”
傅恩奇正要附和,却见路之遥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事情,居然幽怨地盯了自己一眼。
傅恩奇心头一凛,寻思:这是什么表情……
一时间满头瀑布汗。
“走吧。”路之遥在前面带路,又说,“要不是怕吵醒妙茹,我才不会让她给你抱。真是便宜你了。”
傅恩奇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原来路之遥刚才在想这事。
当下,傅恩奇怀抱张妙茹,和路之遥保持了三个步子的距离,不缓不慢地跟着。
明珠小区和陆婷婷的佳和小区是同样的低层小楼,总共只有六层,硬件设施齐备,有少年宫和小型图书馆,边上不到三十米的位置,与佳和小区一样,开发商挖了一个偌大的人造湖泊,里面种植了草生植物和普通水产鱼苗,与桥下的铁营江连接一处。生态环境在铁营市内,倒也是首屈一指。
张妙茹的房子也选在六楼,同样带着一处宽敞的屋顶花园,傅恩奇随路之遥进入屋子。顿时被其清新不凡的装饰所吸引。
看了片刻,傅恩奇收回思绪,转而轻声说:“妙茹的房间在哪儿,她睡得很熟,我放下她就走了。”
路之遥点点头,带傅恩奇来到张妙茹闺房。
一进屋子,粉色洁净的装饰,让傅恩奇眼前一亮,倍觉清新,张妙茹闺房内的各类装饰,都是小巧精致到极点的贵重物品,似乎随随便便地指一处位置,就能用单反相机留下一张精美绝伦的照片。
与此同时,一股暖人心脾的处子香味扑到傅恩奇面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只觉得姑娘家纯真自然的芬芳,真是世界上最好闻的气味,引得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蠢蠢而动。
傅恩奇来到张妙茹圆型的床边,这床可真够大的,傅恩奇粗略估计,四个成年人都可以在上面摔跤,而不至于掉到床下。
他微微一笑,将怀里的张妙茹轻柔至极的平放在床上,一旁的路之遥注意到,傅恩奇体贴温柔又小心翼翼的神色,心头一暖,同时又鼻腔一酸,忍不住寻思:我哪一天也能找到这样优秀的男朋友,让他爱我,疼我,怜我,宠我呢?
想到这里,路之遥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傅恩奇耳音听觉何其敏锐,当下抬头,悄声说:“怎么唉声叹气?”
路之遥微微一慌,她可不能让傅恩奇猜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正要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却见傅恩奇放下张妙茹,正要起身离开,却发现张妙茹不知道为什么拽住了傅恩奇左手手腕。
傅恩奇微微一愣,右手捏起张妙茹小巧温软又十分细腻的右手拇指,以极轻微的力道,试图让这姑娘松手,但是张妙茹貌似死活都不会松的,可把傅恩奇急得脸面通红。
“这下怎么办?”傅恩奇问路之遥,其实这事再简单没有了,既然冥冥之中,张妙茹让自己留下,那傅恩奇大不了就坐在床边,但是这种事,不能说得太直白了。
路之遥自然晓得傅恩奇问自己话的缘故,只有自己说了,傅恩奇才能名正言顺地留下来。
但是那样可以么?
傅恩奇到了半夜,会不会因为熬不住诱惑,丧心病狂地对张妙茹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呢?
本来的话,路之遥和张妙茹是分房睡的,但是今天傅恩奇的到来,让对男人一向警惕的路之遥很是放不下心,尽管傅恩奇已经在很多方面表现得正直而热情,但是路之遥根深蒂固的想法,对男人仍旧无法敞开胸怀。
路之遥那时候想到:说到底,妙茹在和傅恩奇谈朋友,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于是她就回答说:“我和妙茹同睡一张床。你的话,要不先留下来,等到妙茹不再抓着你手臂的时候,你再去客厅,找个地方将就一晚吧。”
傅恩奇点点头,心里面寻思:这应该是路之遥对我最大的忍让了吧。
当下,路之遥开了空调,又给张妙茹盖上了毯子,然后回自己房间拿了被窝和枕头,顺便多穿了两条内裤以防万一,甚至在被窝里藏了两支十万伏特的电击棍。
傅恩奇要是知道,路之遥像防变态色魔一样防范自己,那肯定气得七窍流血,就此英年早逝与世长辞。
那个时候,傅恩奇左手被小妙茹紧紧抓着,傅恩奇只得苦笑,转眼见到路之遥正对自己“虎视眈眈”。他就觉得头皮发麻,好一阵汗颜。
只听路之遥板着脸,语音却是十分娇柔地说:“好了,你睡吧。”
傅恩奇点点头。心想:让我先睡,你是准备盯我一晚上吗?
路之遥又说:“我睡觉,习惯留一盏夜灯的。”
傅恩奇说:“没事。”他自然晓得,路之遥是为了防备自己摸黑eiie张妙茹,更或者是兽性大发。不过这事也不能说得太透。
傅恩奇没有怪罪姑娘家的意思,她对男人不放心,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傅恩奇不是她的什么人,最多最多是朋友的朋友。
当下,傅恩奇用右脸颊枕住床沿,然后右手撑地,半边身子坐在地上,开始闭目休息。
路之遥坐在张妙茹身边,时不时张望双目紧闭的傅恩奇,见到他左边棱角分明的刚毅侧面,不由自主地心神一荡。
话说回来,路之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和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共处一室。想起这事,姑娘家的小心肝就开始怦怦乱跳。
夜已经深了,路之遥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多分。她码了一天的字,已经十分疲惫,望了眼傅恩奇平静别扭又可怜至极的睡姿,路之遥伸手揽闺密曲线柔和的纤腰,也是闭目睡去。
一夜无话,傅恩奇睡得倒也安稳,主要是他在国外作战的时候,在任何环境下面,都能保持良好而稳定的睡觉。
而有些情况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傅恩奇最夸张的时候,是带着三个小时的氧气筒,沉到了距离枫叶国的某港口不到两百米的海湾内,那里水深三十米,倒也清澈。傅恩奇设定了闹钟,在水底借着氧气筒睡了两小时后就醒过来,继续若无其事地执行任务去了。
不过呢,路之遥这姑娘可就惨了。她每隔半小时就会从浅浅地睡眠中醒来,她会望一眼傅恩奇,然后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内衣裤,还有张妙茹的。
好不容易挨到早晨五点钟,路之遥实在是顶不住了,累得整个人跟虚脱一样。
那时候,路之遥就在心里面嘀咕:算了算了,傅恩奇要想对我们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也随他去了。
想到这里,路之遥终于松了口气,她睡眼惺忪地望了眼傅恩奇,见他仍旧保持着五个小时前的睡姿,自己也控制不住,心里面竟然涌起一丝酸楚和爱怜。
路之遥那会儿本想伸过手去,轻轻地抚一抚傅恩奇胡子拉茬的脸颊,但是又怕惊醒了他,给他看轻了,好不容易忍住这股冲动,那彻头彻尾的疲倦,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将路之遥带到了梦乡的海洋。
睡梦中,路之遥发觉自己还醒着,淡绿色的夜灯仍旧挂在梳妆台上,闺密张妙茹一直很安静,她的手,仍旧紧紧地握着傅恩奇。而傅恩奇呢?他保持同样的睡姿,躺在圆床的边缘,似乎睡得挺沉。
真的很沉么?路之遥寻思:如果我摸他一下,他应该不会醒吧?
想到这里,路之遥淡淡地笑了起来,她想:偷偷地摸一个男人面颊,这种事情应该可以写在小说里面。
念及至此,路之遥已经忍不住怦然心动。她伸出纤细如玉的五指,用指尖,轻轻地触碰傅恩奇侧脸。
下一步,路之遥这姑娘的胆子大了起来。她把自己的手指,移到了傅恩奇的嘴角及唇。感受着男人唇髭的力度,长这么大,还没有谁亲过自己呢。
路之遥唏嘘地想着,想像着,要是傅恩奇长着胡子茬的嘴唇,狂热地亲吻在自己面颊上,那种粗糙的感觉,那种亲密而甜美的力量……该有多么让人陶醉呢?
忽然间,路之遥的指尖微微一颤,她想:傅恩奇是妙茹的男朋友,我怎么可以这样?
她煎熬地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傅恩奇永远不会亲我,既然如此,我去亲他好了。我保证只亲一下。我保证。
有了这样一个大胆的想法,路之遥心里自然非常害怕,她怕妙茹突然醒来,也怕傅恩奇突然醒来,甚至是自己,突然间睡醒……
但是路之遥一点也不紧张,因为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而事实上,这一切确实是梦。
路之遥绕过闺密的娇躯,终于亲到了傅恩奇,嘴唇是亲不到了,因为他是侧身睡,但侧脸还是可以的。
路之遥亲过傅恩奇,问他:你为什么帮我打退哥哥?你为什么要妙茹拿钱给我?你关心我?还是喜欢我?傅恩奇……傅恩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