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昏迷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精神都介乎于清醒和混沌之间,有时能模糊的感觉到外界的情况,听得见一些不成句的声音,还能感觉到我身体在不断的晃动,有时却完全陷入黑暗之中,没有任何感知。
其中我有一次感觉到头脑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辆类似于商务车的后面,支撑着我的是咖啡馆里的凳子,左右码成一排,恰好把我放在中间,由于车后面的空间不够长,我发现还有两个座子被强行拆了后背,只剩下垫子,我的腿搭在上面长度才刚刚好。
赵大哥就坐在我的斜前方,催促着开车的老三让他再开快一点,说话间还扭头瞄了一眼我的状况,发现我已经醒了急迫地说:“文兄,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正在往家里赶,伏蓉也联系了你师傅,他马上就到,你一定会没事地。”
老三听见赵大哥说我醒了,也不顾自己正在开车,一只手摁住方向盘转过来身子,吸溜着鼻涕说:“老六,你没事就行,小小也没事,你就放心躺着吧,我看了你刚才没给咱们宿舍丢人!”
什么时候老三和老头学了开车不看路地毛病,我怕没被那群恶鬼搞死,在路上出了事就不好了,便虚弱的笑骂道:“你特么。。。给我好好。。。开。。。”
我感觉这几个字用尽了我最后的力气,眼皮不争气的垂下,意识又重新陷入混沌之中。
时间对于昏迷的人来说是没有任何概念的,无法凭借任何事物去判断时间的流逝,好就好在昏迷的人对其他任何事物也都没有感知,等我再次听到以往让我心惊胆战的声音的时候,我也不知过了多久。
滴。。。
宿主身体可再次承受心木。
检测到宿主身体状况,系统已自动开启心木。
我感受到力量又重新回到我的肌肉当中,试探性的动了动手指,感觉有一些麻木,等到神经信息传到我指尖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坐起身,运动运动手臂,发现还有一些酸疼,但没有先前那种乏力的感受了。
周围摆放的物品对我来说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柜子,门,吊灯,都在告诉我,我回家了。
“不是都说老六没事儿了吗,怎么还得隔半个钟头看一会啊,他那么大一个活人又跑不了。”门还没开我就听见老三那熟悉的抱怨声了。
老三一开门看见我坐在床上还笑眯眯地给他打着招呼,还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才冲着门外大喊着:“快来!老六醒了~!”
门外众人闻声而至,老曹,哮天犬,还有老头,一时之间卧室显得满满当当的。
哮天犬扑到我怀里摇着尾巴说:“汪~本尊还以为你还得有一会儿才能醒呢。”
我双手举起来哮天犬装作责问道:“咱们必须好好聊聊!你说你怎么那么长时间才进来,是不是对于上次我把你收进碗里记仇了,这次想报复我。”
哮天犬把原本就如铜铃般的眼睛蹬圆了,紧忙解释道:“汪~本尊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狗,这次锦毛鼠的结界和你手中的上次收我的碗有一拼了,短时间内我也进不去,就最后能进去还是因为本尊有了。。。”
我看哮天犬快要把鬼丹的事给说漏了,一把按住它的嘴说:“可以了,可以了,我都知道肯定是你吃饱了,才有力气闯进去的是不是。”
“小老弟,这次孤这几个人能平安无事还是多亏了你啊。”老曹坐到挨着我的床边,拍着我的肩旁,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曹虽然没有直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透露出谢谢这两个字,能让疑心病那么重的老曹话说到这种地步,我觉得这次没白逞英雄。
老三像是受到老曹的情绪影响一般,颇带感伤的和我说:“老六,这次你又救了我和小小一名,估计这恩情我们一杯子也还不清了,那什么妖。。。”
话说到这,我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说是小学老师出了个语境题,让学生回答,问题是这样,如果你是一名英勇的红军战士不小心被小日本俘虏了,这时候要你说一句特别激昂愤慨的话,你应该说什么,学生本来想说宁可牺牲生命也不能出卖组织,脑子一抽,秃噜出去一句白白牺牲生命忘了出卖组织。
你就说老三和办这种事儿的人的脑子有什么区别,明知道老头还在旁边呢,就说妖丹的事儿,是真不怕被老头扫地出门啊,同时我也感概自己遇人不淑,也是怪了,怎么认识我的嘴上都少个把门的。
我打断老三说:“别,啊,你还是省省力气和你家小小恩爱去吧,我这不用你报恩情,再说了让你报我的恩情,两天就得被你祸祸没。”
一听我这话,大家哄堂大笑,老头收住笑意说:“你小子倒是命硬,听了他们给我说的,老头子我还以为今天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呢,没想到我一检查你就是道力亏损过多,又加上道心不稳被鬼气侵染太严重才昏迷的,其他并无大碍。”
“是啊,孤也没想到你回复能力这么强,老哥喂完你弹药说怎么也得明天才能缓过来呢,谁成想这吃饭的功夫你就醒了。“老曹补充道。
是啊,说起来倒是不太符合常理啊,我要是说我会治疗的书法免不得又得被老头质问一道,想了想还是省了这道麻烦吧,省得我好费脑筋想那么多理由了。
我打着哈哈说:“可能是我体质稍微好一点吧。”感受到老头如同针芒的眼神,我岔开话题说,“老三,小小呢?我在车上迷迷糊糊的记者你说她没事了。”
老三垂头丧气地说:‘哎,没事倒是没事,可伏蓉姐姐说小小是什么魂魄不稳,带到她的住所去了,临了还打电话说需要一个帮手,要求不能是我别人都行,赵大哥饭还没吃刚把你送回来就又赶过去了,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老头起身往外走,悠然地说:“都别凑一块儿拉家常了,赶紧出来吃饭吧,说好了啊,今天晚上没有酒。“
我知道老头这么说就是想让我出去吃饭好好恢复恢复,便把哮天犬放在肩头,撩开被子穿上鞋子想要站起身,脚一下地,我就感觉大腿到小腿麻了一段,一屁股坐在床上,老曹还有老三见状急忙馋起来我。
老曹开玩笑说:“孤还以为小老弟当真是吕布在世呢,原来也还是那弱不禁风的文人啊。”
“就你话多,赶紧的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颐指气使地说。
老三说:“行行行,皇上!咱们起驾喽~”
平时那能有这待遇啊,我也享受其中笑嘻嘻地说:“走嘞~小三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