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河攥拳弯臂,向天长啸,上半身的衣物瞬间爆裂开来,爆炸感的肌肉毫不避讳的裸露在空气当中,此时他的状态实为强悍,浑身皮肤泛红,皮下静脉隐约可见,很难想像这幅躯体之中蕴含着怎样强悍的力量,哪怕当时的度浪都没有给我如此沉重的压迫感。
“小心!”
李婷话音未落,王河脚下重踏腾空而起,抱着沙包大小的两拳朝着李婷和我的方向猛砸过来,要是以往我可能会傻傻地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可经过与度浪一战之后,我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眼中王河身影刚起,不等李婷开口,我早就躲闪开到一旁,轰隆隆一声巨响,王河强壮如斯的身体轰然落下,所在地面由他为中心完全龟裂开来,再加上他身上蒸腾的热气,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坦克。
无法想象,我刚才要是迟疑一秒会有怎么的后果,此时我们没有退路,只有和王河拼上个鱼死网破。
“天地神魂匿于真身!”
我口中念诵的便是新学会的灵隐符咒语,既然王河肉身强悍,我们自然不能硬抗,为今只有隐去身形,伺机发动偷袭才是获胜的关键。
李婷与我距离较远,我想交她一张,可已然是来不及了,王河见一击不中,直奔李婷袭去,两拳置于头部两侧,眼睛紧紧盯着李婷的动作,不时的刺拳试探李婷同时也想要李婷露出破绽,那架势一看就是系统学习过拳击的人才能摆出来的。
李婷自也不是一般人,面对王河的攻击,丝毫不落下风,王河拳头力量极重,李婷自然不敢用拳头去碰撞,只能利用自己的肘部迎上王河的刺拳,模样极为怪异,一时之间虽是难舍难分,但是长此以往怕是李婷的体力跟不上,反倒会落得下风。
与此同时,灵隐符燃烧殆尽,自双手开始我的身体渐渐开始变成透明色与周围的环境浑然一体,王河正和李婷打的个热闹,完全没有顾及到一旁的我,趁此机会我便抽出桃木剑,逐渐靠近以求将木剑插入他的心脏,一击毙命。
桃木剑算是我一直使用的武器,外表普普通通可实际上着实不凡,当时度浪铜墙铁壁之体,凡兵难以破开,也是桃木剑轻而易举割下了他的头颅,此时面对肉体上丝毫不落于度浪的王河,我祭出桃木剑实为最稳妥的方法。
至于闪雷,它攻击的范围太大,现如今李婷和王河正缠斗在一起,免不得会受到波及。
“头儿,你的功夫落后了啊,可不如我当时刚认识你的时候了。”
王河试探的动作已经结束,吃定了李婷的深浅便是直接展开了招式,左右摆拳十分娴熟,上半身随着拳头打出的弧度来回摇摆,使得拳头上的力气更重了几分,我靠近了甚至能看见他臂弯扫过时在空中滑出的残影,而且动作越来越快,就像上了发条一般。
李婷对于王河如同雨点般的进攻完全落得下风,只能一味的摆出肘部抵挡,不知道王河使用的是哪门子招式,肌肉蕴含的力量实为恐怖,李婷的肘部已经渗出血迹,再有个几分钟,怕是骨头都要被打碎了。
“王河,你今日闯入绣女井到底是何目的。”
李婷光是抵挡王河的攻击都十分吃力,更不用说,还得分出身心和他交流了,说话间,王河见到李婷动作迟缓,重重的往李婷侧部锤了一拳,还好,李婷扭身躲过,只让王河擦到衣角,并未落到身体上。
王河虽是占尽了优势,但激烈的战斗给他带来的体力消耗依然不少,他浑身上下犹如水人一般淌着汗水,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的体温好似是比我们正常人高上不少,汗水几乎落不到地上就被蒸发化作白眼升上空中,王河此时看起来就如同蒸汽车头一般。
“头儿,你说的不是废话嘛,我是咱们符宗的一员自然是听从陈掌门的命令行事了,人家交代什么咱就做什么,至于为什么,你和我可从来都没问过。”
王河话说到最后,嘴角抹出残忍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一闪而过,正当李婷刚抵挡完他的左右拳时,猛然变招,拳化掌牢牢抓住李婷的小臂,右脚抬起弯曲形成三角形,左脚猛地一蹬腾空而起,右脚膝盖轰然砸向李婷的胸口。
王河的力气比李婷打上许多,再加上之前李婷为了赶往山顶已经透支过自己的身体,自然是没有挣扎开王河的牵制,眼睁睁地看着王河的膝盖砸向自己,一口鲜血喷溅而出,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倒在地。
“呸,就这钟货色生生在老子头上占了两年,想起来就让老子恶心。”
王河见李婷身子瘫软,嘴角不断涌出鲜血,已是进去的气少,出的气多,活不长久,骂骂咧咧两声就转身朝向青衣老者的方向,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说。
“老青,别装了,就那小丫头的侧踢也能把你踢昏过去?”
我望着地上不知生死的李婷心中十分焦急,只可惜我拿不准注意,不知道王河到底注意到我没有,因为他到现在都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不相信他这么厉害的功夫会没有发现我突然间消失了。
先前还昏厥倒地的青衣老者被王河叫了两声,竟诡异的爬了起来,起身的时候还不忘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脸上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带着奉承的笑意,凑到王河跟前。
“白老大,您可真是神人啊,小的刚才一和那女人交手,就知道她的实力不行,根本不是您的对手,为了给您表现的机会,这才装晕,目的就是为了一赏您的英勇神威啊。”
俗话说树要皮人要脸,可眼前这个青衣老者根本就不知道脸皮二字怎写啊,迎战装晕贪生怕死,被别人当场戳穿还没有半点愧疚,要现在我是王河肯定一剑就把他杀了,可王河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没有半点不悦,只是嫌他麻烦,让他蹲到一个小角落里,自己坐到一旁,开始打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