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过路的,什么都没看到……呃,那就不打扰了。”
……
意外的获知了某项对己极为不利的坏消息,我便当机立断,席卷财物,骑乘着骑蜥开始了跑路大计。但是离开魔刃城后,在一处宽敞的通道前,远远的听到了厮杀的声音。
挡住去路的是两伙正打得死去活来的暗jīng灵。而不幸的是,这条通道是我正要通过的。
趁着打斗双方沉迷于他们正忙的事无暇他故的时候,在中间偷偷溜过?因为有了隐形戒指,我没带上隐形药剂,但戒指只能作用在我的身上,而我又不想丢下坐骑步行剩下可能需要几天几夜的路程,下次我会记得有备无患,带上能给骑蜥饮用的魔法药水,但这个教训获得的经验对目前来没什么帮助。
换条路走吗?可是手上的地图上标明这条通道是必经之路。当然可能存在这份简陋的地图所没有标明的路线,但是这里可是幽暗地域,缺少什么都不可能缺少危险的地下世界,我可不想自己去摸索未知的道路,走了岔路甚至迷路,最后一头撞入某个充满酸液或毒气的死洞,又或是某处会喷发令人窒息孢子的食肉蕈林。
等他们打完了散场再走?一般来,打一场群架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但是万一他们打完了也不打算立即散场,留下来不走了呢?又或许会转回魔刃城,朝我现在所在方向行进,难道我还得躲着他们?这样做虽然比较谨慎,可问题是我正在跑路中,实在是赶时间啊。
也许……直接驱策骑蜥冲过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突破战斗场所,快速离开……这样做貌似极为莽撞,但有时候最直接简单的办法往往也是最好的办法。这里是野地,不象在城市以内或周边地区行事必须心谨慎,公开的谋杀或开战将会受到残酷的惩罚。事实上惩罚的原因往往不是行动本身,而仅仅是因为他们粗俗无礼的在公众面前大打出手。而在城市的巡察范围之外,力量就是公正!连家族间的公开较量都算不了什么,也只会被当作是两边士兵的私怨。大家都知道,即使是在城内,一般家族战争的时候,因为传统的礼节会用黑暗结界封锁外来的窥视,但那时候全城所有公共场所的制高上其实都站满了看客,可只有活下来的当事人才有资格提出控诉及成为人证。所以,此刻我闯过去,也只需要担心被交战双方误伤,但闯过去后却不用担心会被追杀,因为大家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的考虑是周到的,我的做法也是恰当的,唯一不合适的是时机……在我驱策骑蜥跑过去时,这场战斗却刚好到了尾声。
随着其中一方最后的一名士兵倒下,所有还站着的人都jǐng惕而且带有敌意的望向我——身份不明的闯入者!
我连忙开口申明自己没有敌意,只是过路人。
挡在我前面的暗jīng灵不着痕迹的把路腾了出来。大家都对地上的鲜血尸骸视若无睹,摆出一副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我知道他们并不会因为我几句话就此轻信而放松jǐng惕,暗jīng灵的俗语有云:任何信任都是愚蠢的。即使亲如父母兄弟也不能信任,何况是一个不明来历的闯入者的声明。
我扫视了下他们所佩戴的家族徽章。不象在城内,其他家族的成员在自家官宅外的公共场合都必须遮掩住家族徽章,只有第一家族的成员才可以大方的把徽章露在外面。在城外是不必继续遵守这种规矩的。因此,我继续藏起家族徽章,在他们看来想必是更加可疑了。
家族。我下了判断,虽然他们的家族徽章看了有些眼熟,但却不是我觉得有必要而硬记下来,排位在前的那几个家族。这让我多了几分把握,虽然我没有露出代表身份的家族徽章,可有见识的都能看出我身上的魔法装备,甚至连一些家族的贵族也未必有能力拥有。这意味着我若不是具有超卓的个人能力,就是属于一个强大的家族,又或者两者兼具,没有留下我的把握他们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心谨慎的驱策骑蜥在对方让开的空处跑,眼看就快脱离,然后就可以声后会无期继续赶路了。
却在此时发现,一个身影挡在正前方凝立不动,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镶黑边的暗红sè长袍,手中把玩的蛇首鞭,倨傲的神情,无不表明了她的身份,一个该死的罗丝司祭!
我不想找麻烦,便扯着缰绳打算从司祭身边绕过去。
“啪”的一声,骑蜥前方的地面被蛇首鞭抽打得碎石迸飞。麻烦是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男xìng,你还没有向罗丝的司祭行礼!”她用命令的口吻喝道。
靠!虽无论贵族女xìng的xìng别,还是司祭的身份,地位都要比同样是贵族的男xìng高上一筹,即使是大家族有实力的贵族男xìng在公开场合,表面上也必须对哪怕是最弱家族的司祭保持敬意,但若司祭因此完全无视双方实力,口出不逊,任意折辱,也会招来暗中的杀身之祸。何况是在以力量为公正的野外,面对不知根底深浅的男xìng,居然随意呼喝!
是我低估了罗丝司祭的傲慢吗?还是她的愚蠢超乎我的想象?
我沉下脸,手搭剑柄。表现强硬的话,可能触怒对方,但若应对软弱,又怕对方会得寸进尺。
司祭对我迟疑着没有作出回应似乎十分不满,严厉的瞪起眼睛,但是……我分明看到,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滑过一丝狡黠。
不妙!
我侧身拔剑。
一柄长匕首贴着我的左臂擦过,在镶嵌皮革的护臂上留下一道痕迹。若我没有及时侧身,这把细长的匕首就会从胸甲背后的缝隙,刺进我的后肋,斜向上插入我的心脏!
“抱歉!”偷袭我的家伙一击不中,迅速后退,脱离了长剑的攻击范围。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连连叫道:“请相信,这只是一个的……”
他的面容突然扭曲,后面的话也不知道是“误会”还是“意外”又或是其他什么,最终化为气音,随着鲜血艰难的溢出。却是被“嗜心者”切断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