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鼻子突然没由来的一酸,眼泪竟然嗒吧嗒吧的掉了下来.
于是哽咽着说:“猴子,别说话了,你和语冰都受那么重的伤,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你们还是留着精神好好养伤吧。“”一阳,你哭啥咧,我没什么大事,身体好着呢,明天就可以生龙活虎的赶路了!”猴子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耐心的安慰我。
这时一向和猴子过不去的天鸿也哽咽着说:“猴子,你别死鸭子嘴硬了,你还是留着口水养精神吧,这一路上,我们还需要你的保护呢。“
“几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语冰步履蹒跚的走在前面,用不屑的语气教训我们,不过从她说话的声音中不难听出,显然也已经带着几分哭腔,想来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对她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刺激。
其实别说是她一个只有8岁的小姑娘了,即便一群成年人,在这种陌生而又荒凉的环境里,一天之内见识了造畜之术,下蛊之术,控魂之术,阴煞孤女,贩卖小孩等等惊险绝伦的事情之后,若是还能像我们四人这样有惊无险的存活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们几个闭嘴!”
走在前面的阴煞女突然冷冰冰的发声制止我们。
别说话了,前面似乎有点问题。王定坤也突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惊得我们在场四人赶忙停止了说话和哽咽。
见阴煞女和王定坤神情十分凝重,于是大家都止住了脚步,呆呆的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时间气氛再次变得沉闷而死寂起来。”确乎是有血腥之气从小屋传来。”语冰如是说。
天鸿疑惑不解的道:“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小屋里可能出事了,有很浓的血腥之气,在这黑夜里尤为明显,不过你闻不到也很正常,毕竟这不是你的强项。”语冰有点焦急的道。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看看吧,现在我们有阴煞女,又有王定坤在,就算有危险,应该也能应付的来!”我当机立断的做出这个决定。
等我说完之后,阴煞女缓缓的回头,神情淡漠的看了我一眼,用嘶哑的声音说:“你扶着受伤的人跟在我后面,我会保护你们。”
我满怀感激的望了望阴煞女,内心突然对她好感倍增,也许在她冰冷而孤僻的性格下,其实也有一颗火热的心吧。
当下用力的朝她点了点头,跟着她的脚步往竹林边的小屋里走去。
此时月夜已经开始西沉,屋子显然没有我们出来时那么明亮,整个大地也开始归于黑暗,只能依靠着一点朦胧的月光,才能隐隐看清周遭的事物。
待靠近屋子大概十余米的距离时,我也渐渐的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之中,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走在最前方的阴煞女率先推开了院子的篱笆门.
“吱呀”一声脆响从小门中响起,原来只是寻常的声响,但在这死寂里夜色中,还是惊得我心中没由来的一跳。
但这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不管院子里等待我们的是什么状况,我们都只能一往无前的去面对。
四人一鬼紧随着阴煞女的脚步鱼惯走进院子里。
随着我们的脚步踏进院子的那一刻,血腥之气也越发浓烈起来。
突然走在我前面的天鸿“啊”的怪叫一声,并迅速的窜到我的身旁瑟瑟发抖的抓着我的胳膊大声说:“一阳,快看前面。“
我循着天鸿所指的方向,胆颤心惊的望去,借着依稀的月光一看,在小屋的一根柱子上,似乎钉着一个人!!!
“那…………那是什么东西?”我口齿不清的指着柱子上的人影,吞吞吐吐的问。
“好像是一个人被钉死在了柱子上!”天鸿尖叫着回答。
“井盖…………井盖被人打开了。”猴子虚弱而又急促的提醒大家。
我循声往井口处望去,天呐,井盖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打开了,此前压在井盖上面的那个水缸,也已经被人打破,水流了一地。
见此情形,我再也顾不得是否有危险,挣脱了天鸿的手之后,一个箭步飞窜到井边,借着月光探头往井里一看。
可是井里除了一汪死水之外,哪里还有老太婆的身影!
这时候我突然回想到,刚才钉在柱子上的那个人,虽然朦胧之中,看得并不真切,但好像与老太婆的身形有些相似。
一念及此,我赶忙壮着胆子,缓缓的挪动脚步朝柱子下走去。
王定坤和阴煞女见我朝柱子靠近,担心我有危险,于是也慌忙移动身形,飘到我的身旁,与我并肩前进。
好在柱子离水井并不远,只有数米的距离而已,只花了十多秒的时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柱子前。
在幽暗的月色下,我定静一看,柱子上被钉着的人,赫然就是老太婆!
天呐,此时她被一根尖利的竹竿死死的钉在小屋的柱子上,一双眼睛睁的老大,似乎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在滴水,显然是刚从水井里逃出来不久,但出奇的是,身上除了被竹竿穿透之外,并没有其它的伤痕,看来死前并没有经过剧烈的挣扎和打斗。
最令人讶异的是,竹竿虽然狠狠穿透了她的身体,但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来,好像浑身的血都被吸干了似的。
“语冰,天鸿,快过来看呐,是老太婆被钉死了在柱子上!”我大声疾呼。
天鸿闻言后,赶忙扶着猴子和语冰,迈着颤巍巍的步子走了过来。
还没有走到柱子前,语冰就率先急促的问:“一阳,怎么回事?”
“老太婆被钉死在了柱子上,而且死的好诡异啊!”我用诧异的语气大声的回应。
这时语冰已经走到了近前,在幽暗的月色下,运极目力朝老太婆的尸身望去。
良久,语冰突然叹了口气,淡淡的道:“我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但她死前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了,你看她的伤口处,居然没有一丝的血液溢出来,这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