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孙坚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时天均已经洗完澡从浴室里面出来了,看见我和孙坚在聊天,不由得打趣道:“一阳哥,你厉害哦,你可真是一个自来熟啊,这么快就和孙先生聊得这么欢了。”
“怎么,你羡慕吗?”
“你羡慕的话,你也可以加入进来啊,我们三个人一起聊天会更开心呢。”
“我才不要。”
天均不耐烦的朝我番了个白眼,缓缓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聊天总是文皱皱的,我一点都不习惯。”
“我还是比较喜欢和沈叔聊天,他是我认识的最随和的人。”
“哦哦,对了,听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
“咱们都过来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呢!”
言罢,我歉意的冲孙坚笑了笑,拿着电话走到门外打电话去了。
拨通了沈云的电话之后,不一会儿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
“喂,一阳,是你吗?”
“是我,干爸,你在干嘛呢?”
“我刚吃完饭,现在准备洗澡呢,衣服都脱了。”
“哈哈。”
闻言我不由得怪笑道:“衣服都脱了吗,要不要发个照片过来看看呢?”
“哇,一阳,你什么时候这么重口味了啊?”
“你可别吓干爸哦,干爸人老了,不经吓的!”
“那好吧。”
我正了正神色,严肃道:“干爸,我们已经到了香港这边了,目前住在孙先生的家里,明天一他派人送我们到郭家去。”
“行,我知道了,你们到了郭家之后注意安全吧。”
“有一些事情也不要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明白吗?”
“明白,干爸不用担心,我不会强求什么的。”
“明天我就用平常心去面对,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的。”
“不大了就当那一群人是路人呗,问了村子里的消息之后,我马上就离开。”
“好的,那你明天从郭家出来之后,再打电话告诉干爸具体的情况吧。”
“行,那你先洗澡吧,我也准备洗澡去了。”
“好啊,那咱爷俩就一起洗吧!”
“滚!”
“我才不要和你一个大老爷们一起洗呢!”
假装义正言辞的呵斥一声之后,我顺势把电话给挂断了。
收起手机之后,恍惚间看到雪雁和风辰等三人正从前面的小路往这边走。
于是我便呼唤道:“雪雁,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对啊!”
雪雁轻声回应道:“我们就到前面去走了一走,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一阳,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
“干爸。”我简单的回应两个字。
然后冲着风辰打趣道:“风辰,要不你现在去洗澡如何?”
“不,你先去吧。”
“等你们都洗完澡了之后,我再去洗也不迟的。”
“那好吧。”
我冲他们三人浅浅一笑,转身回屋洗澡去了。
这一天从禅城奔波到香港,也确实明一些累了,好在晚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太多的事情,洗完澡之后便上床睡觉去了。
香港的夜里非常的安静,可能是住在半山别墅的原因,这里的环境也相当的不错,躺在床上甚至还能看到窗外的星星。
这里的夜与禅城的夜色是完全不一样的。
看关窗外的星星,我又想起了与白若云曾经相处的一幕幕,时隔一个多月之后,我居然又要和他见面了。
只是这一次,我该用什么身份和他见面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想象。
横亘在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的鸿沟和高山,我们无法逾越,也没有那个心思去逾越。
躺在床上回忆了一会儿之后,恍惚间感觉有些疲累了,于是盖上被子安静的休息起来。
睡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只是隐约间好像自己的全身都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想要动弹一下却是完全不能。
但我的神志又是清醒的,而且最可怕的是,好像我的耳边还听到一阵唱京戏的声音。
这个声音由远及近传到我的耳畔,一会儿又好像在我头顶的天花板上,一会儿又好像就在我的耳边,我甚至能听到唱戏时喘息的那种声音。
还有更加令人震惊的,我似乎感应到好像有一个人坐在我的床沿边,虽然迷蒙之中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但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存在,那种感觉很是真实,几乎吓得我的毛孔都根根张开了。
耳畔京戏的声音仍然在继续,这一次唱的既不是苏三起解,也不是准平营,更不是三家店,而是太平歌词!
好奇怪啊,这个太平歌词好像并不是余扬小嗓擅长的风格,可是耳畔这个声音娓娓唱来,居然也有几分京派的韵味,而且字正腔圆的,可以听得出唱功很不错。
“你……你是什么人?”我鼓起勇气轻声询问。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我,耳畔唱京戏的声音仍然存在,而且还是太平歌词。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再一次出言发问。
这一次仍然没有任何的回答,不过那个唱戏的声音却忽然戛然而止了,之前坐在我床边的那个人,好像也一齐消失不见了,至少,我是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了。
这时我的双手双脚似乎也可以动了,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不适,那种束缚的感觉更是瞬间消失无踪。
呼……
我长长的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四下一打量,发现屋内一切静谧如常,窗外则是月明星稀,没有任何一点异常的情况。
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已经满身是汗。
难道是一个恶梦吗?
我有些诧异的反问自己一句,接着又摇了摇头,重新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了。
然而此时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入睡了,脑海中一直在重复着刚才的那个画面,那么模糊,但又那么的真实,让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心想着这件事情明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否则就算我们离开了香港,我的内心也会不安的。
何况那个孙坚以后还会住在这里,若是不把问题解决的话,他以后一个人怕是早晚要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