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不改色的反驳:“这位先生已经看过医生了,既然医生都没有办法,那为什么不请个懂道行的人来看看呢?”
“你看的这样自言自语就说他是精神混乱,但其实呢,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我不信。”妇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耐烦的样子。
心知这个妇人大概也是一个书香门弟出身的人,所以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吧。
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些东西都太玄之又玄了。
只是方才我一进屋,就已经感应到了这个屋子里有一种外面没有的阴气,而且这个屋子里面,还有一丝丝的鬼气在弥漫,寻常人看不到,但是我白一阳的祝由望气术,却可能看得清清楚楚。
雪雁因为修为尽废的原故,此时她已经没有了天眼的能力,所以她现在是感应不到鬼气的。
不过仙儿就不同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是一个准仙极别的高手了。
目前只差一个契机,她就可以顺利的飞升。
所以当她一进到之后,立马就感应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看到妇人的表现之后,仙儿倒也没有与她计较,只是平静的望着我,嘀咕道:“这个屋子里有些不太寻常,一阳,你应该没有看错,他就是中邪了!”
“嗯。”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这些我早就已经发现了。
不过出于谨慎的考虑,我还是对雪雁说:“你过去帮这位先生把一把脉,看一下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晚上就可以做法了。”
“好!
雪雁不紧不慢的应承一声,径自走到了那位先生的床边,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的拾起了病人的手,然后用心的把起脉来。
良久,她轻轻的松开了病人的手腕,然后朝我示意一眼,径自出门去了。
想来她应该是有所发现,于是我和仙儿也相视一眼,跟着她一起走出了房门。
屋内的妇人大概是被我们三人奇怪的举动给吓到了,当场怔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之后,她这才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然后急步走到客厅内坐了下来。
这时雪雁已经开始说话了。
“一阳,方才我给病人把了一脉,发现他的脉像有些平滑,时而有些急促,似乎情绪不是太稳定。”
“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他的身体并没有病。”
“只是当我摸到他手腕的时候,好像有一种很冰凉的感觉袭来,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是被冤鬼缠身了。”
“胡说八道。”
妇人不满的呵斥:“你们不要妖言惑众好不好,什么冤鬼缠身,我们根本不信那些封建迷信,你就不要瞎说了。”
“再者,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给我说这个,真是可笑的紧呢。”见她态度如此不好,我的内心也有一点点的窝火。
就算她不相信这些神秘的东西,那也没有必要当场诋毁吧?
何况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她还死不承认,怎么就这么顽固呢?
我们免费来帮她,可她却如此的无礼,就算是好脾气如我,也有些不太耐烦了。
只不过碍于郑市长的面子,我也不便与她争执罢了。
不过我也冲算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这个男子的病会如此严重,那就是因为家里有个这样的妻子啊。
得了病不想办法也就算了,还一味的将帮她忙的人往外推,这种人不死个老公都对不起老天爷了。
郑文轩见场上的氛围有些尴尬,于是连忙调节道:“婶子,您也不要太固执了。”
“其实医生已经判了死刑,那么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有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呗。”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何不抱着平和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情呢?”
“还有,你还记得前段时间东平河小区有了半夜哭泣的那件事情吗?”
“记得啊,怎么了?”中年妇人漫不经心的反问。
其“实这个件事情,就是白先生解决的。”
“如果不是他出面,那个半夜出来的怪东西,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啊?”
妇人闻言有些错愕的望了我一眼,好奇道:“之前那个半夜出来哭泣的怪东西,真的是你解决的啊?”
“你觉得呢?”
我冲她咧了咧嘴,但却并不太乐意再与她交流。
对于这种没有礼貌的人,确实也没有太多共同的语言。
不过终究还是雪雁比较宅心仁厚,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雪雁好奇的询问:“这位夫人,我想问一下,你们家里在这之前,有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或者说,这间屋子里有没有死过人?”
“你……你什么意思?”
中年妇人有些不悦的盯着雪雁,呵斥道:“你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会不会说话啊?”
“什么这屋子里有没有死过人,难道你希望死过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雁尽量压制住内心的不悦,再度耐心的分析:“方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这个屋子的风水好像有点问题,这个风水布局,很容易出人命,所以我想问一下,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如果你了解这个屋子的话,就请直言相告,否则我们也帮不了你!”
“没有!”
妇人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这一次她回答的非常的干脆,然后,在她说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睛眨了一下。
这就说明她这两个字其实没有什么底气。
不等我开口质问,郑文轩已经皱着眉头嘀咕:“这个屋子里明明曾经出过事情,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与今天叔叔生病会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呢?”
“当然有!”
我不假思索的追问:“方才我看了一下那位病人的面相,他的面相非常的好,一看就是富贵官格相,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以前也是当官的吧,而且官当的还不小!”
“没错。”
郑文轩毫不犹豫的回答:“叔叔年轻时当过官,而且也确实是一个不小的官,只是一年前就已经卸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