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狂这一次在进入青炎宫后,并没有感受到丹元被禁锢的那种感觉,当时他便很奇怪,可是看到了跪在地上憔悴不堪的苏晴蓉后,使得也顾上去多想此事。
现在一股怒气在心头激涌,他又觉得自己的丹元没有被禁锢,所以便施展出了法力。
左秀兰这样一问,张小狂才再次意识到这一点,但却无法解释,他大概认为是那个声音传授了他真气和“雾幻碎空”法术之后导致的结果吧。
看来那个声音所言不虚,得到他传授的能力之后,张小狂确实变强了,连这青炎宫天生具有的抑制灵力的特性,都无法阻止他了。
这让张小狂更有把握为苏晴蓉出头,更有把握为苏晴蓉讨回公道。
“宗主既然知道了,这青炎宫都无法抑制我的法力,就应该明白,你天心宗也同样无法阻止我做任何事,所以还请宗主让苏姑娘恢复真元吧,我觉得她并没有犯错,我和她的事,也不用你们操心!”
左秀兰凝眉怒目瞪着张小狂,道:“你不用威胁我,我从来就不曾怕你,但我却要让你明白一点,害了蓉儿的不是我们,而是你!”
“我绝不会害他!你不要推卸责任!”张小狂道。
左秀兰道:“你口口声声这样说,但终究还是害了她!虽然蓉儿不会怪你,甘愿为你承受这样的痛苦,但是就是你害了她,你永远无法否认!”
张小狂诧异着,忽然觉得左秀兰并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她转头望向苏晴蓉,希望苏晴蓉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苏晴蓉却只是摇头,说道:“不是,谁都没有害我,是我自己的决定,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与师父无关,更不是张掌门害我,都是我自己的责任……”
她说着,忽然挣脱开张小狂的手臂扶持,向殿外跑了出去。
张小狂想要去追,却被左秀兰的声音拦了下来。
“张小狂,你给我站住!”
张小狂顿身站住,看着苏晴蓉跑出去的身影,鹅黄色的长裙,美丽的身姿,却还是那般的凄凉,这一刻,张小狂的心很乱,他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猛然转身,厉声冲着左秀兰大声喊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快告诉我!”
左秀兰看着张小狂,倒并不生气,一副娇媚的面容竟流露出一种羡慕之色。
“看来你倒很在乎蓉儿,倘若当年我能遇到像你一样的英武少年,能像你关心蓉儿一样关心我,我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什么?”张小狂忽然意识到左秀兰的话中有话,难道苏晴蓉也会和她一样,从此被伤痛折磨吗?难道当年左秀兰有着和苏晴蓉相同的遭遇?
左秀兰这时已经陷入了遐想,眉目间满是幸福和伤痛交织的神色,缓缓说道:“当年我在天下名声大振,自恃也颇高,但却遇到了他,为了他我不顾一切,因为我觉得他就是我的一切,甚至明明我知道我不能与他发生男女之事,但还是将我整个人给了他,以为就算我失去所有,也不会失去他,可是没想到,当我没有了先前的声威,失去了法力之后,他却也离我而去了……”
张小狂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看来她确实也和苏晴蓉有着相同的境遇。
“我当年和蓉儿一样傻,献出了自己,失去了法力,但蓉儿比我幸运,至少在你看到蓉儿这幅样子后,还在乎她,还愿意为她出头!不过……”
张小狂急道:“不过什么?”
左秀兰望着张小狂说道:“你有着无双的治疗炼丹之术,希望你可以救她,我却无能为力了,也不希望她再和我一样,接下来一直受伤痛折磨!”
张小狂似乎有了眉目,缓缓说道:“难道你和苏姑娘一样,都是在将自己给了别人之后,就失去了真元,然后你自救的手段,导致了你一直承受着伤痛的折磨?”
左秀兰沉声道:“不错,我一直不想将这件事说出来,因为他并不在乎我,所以我觉得那是耻辱,却没想到蓉儿会和我一样,做出这般飞蛾扑火的事来!”
她接着说道:“我们天心宗的法术“凤吟火舞”只适合女子修炼,它异常强大,一旦修炼成功,足可以和仙机法术媲美,但却有一个弱点,就是在没有完全修成之时,决不能和丧失贞操,否则便会在七天字后真元尽失,然后半月丹元枯竭,从此成为一介凡人。”
张小狂心中一凛,这才明白其中的原委,原来是苏晴蓉将自己的贞操给了张小狂之后,导致她真元尽失的,并不是因为被责罚废去了真元。
在丧失贞操之后,七天才会真元尽失,没想到张小狂这一睡,竟然会睡了七天,还有大约七天左右的时间,苏晴蓉就会连丹元也衰竭,从此变成一个彻底的凡人。
张小狂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一定要救苏晴蓉,她是因为要救自己才成了这本模样的。
想到这里,他疯一般的跑了出去,他要抓住每一丁点的时间,在接下来苏晴蓉丹元没有完全衰竭的时间内,将她救回来。
左秀兰看着疯跑出去的张小狂,没有阻拦,也没有责怨,反而泛起一次羡慕和欣慰……
跑出了青炎宫的张小狂,并没有见到苏晴蓉,也没有见到玄波和皇甫阔两位长老,他们一定都随着苏晴蓉去了某个地方,却没有在苏晴蓉的住所,因为张小狂这时已经站在了苏晴蓉的房中。
房内空空,陈列齐整,还透露着苏晴蓉独有的气息。
她会去哪里呢?张小狂忽然想到了玄波长老的住处,苏晴蓉向来和玄波、皇甫阔两位长老交好,而皇甫阔的住所就在天心大殿旁院,苏晴蓉若是想多个清静,一定不会去皇甫阔的住处,必将实在玄波长老那里。
想到这里,张小狂凌空飞起,直向着玄波长老的住处而去。
未及落下,从半空他便看到了在玄波长老那犹如仙境一般的阁楼外面,苏晴蓉垂容而坐,两位老者身居左右,显然是在安慰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