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府北边的武陵群山上,一个军士跑到罗战的跟前,说道:"大将军,我们已经进入河州府地界了。"
"河州府?"罗战的眼里露出思索之色,半晌才叫人拿来一掌地图,问道,"武陵匪徒在哪个位置?"
他们一路从大梁城杀回来,经过近半月的跋涉,终于到了河州府,离燕都只有一州之隔了,过了河州,就进去京城的地界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先将武陵山上的匪患清理干净。
武陵山匪患猖獗,河州府多年剿匪未果,主要是因为武陵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再加上武陵山横跨三州之地,想要剿匪,需要三州府兵精诚合作。
不过,匪徒只有那么一点,都不够一州府兵捞的,何况三州,因此在剿匪这件事上,三州一直未能形成统一,导致剿匪失败。
为此燕扶然还下旨斥责过,三州也确实联合剿匪了,可最后却出了纰漏,有人泄密,使得土匪早有准备,逃走了。
为此,燕扶然还砍了好几颗人头。
后来武陵匪患虽然有所减轻,但人数却一直未曾减少,甚至还有向其他州府发展的趋势。
这一次,罗战率领三万精锐入静,此时他已经集合三千人马,准备对武陵山的土匪进行清剿。
"据我们的人侦查得知,他们就在孤云峰。"
"孤云峰?"罗战的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孤云峰高耸入云,乃是是武陵山的主峰,自匪患兴起,就一直掌控在土匪的手中。
"我们在末陵山。"那个亲兵继续说道,"属下刚才探知,从这里到这里..."他在地图上指了好几处地方,"可以避开他们的眼线,不过却要多走三个时辰的路,还有..."
他犹豫了半晌,见到罗战不耐烦的神色这才往下说,"属下发现一条小路,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直达孤云峰,我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罗战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说道,"那就等等吧。"
"还有,天要黑了,让将士们注意安全,小心虫蚁毒蛇,猛兽。"
他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进入武陵山范围后,已经有十多人被虫蚁毒蛇、或者猛兽所伤了,罗战可不希望,他的将士因为粗心大意而蒙受损失。
"是。"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罗战的帐篷。
...
燕都,武安山,武安殿后。
"恭喜二弟、三弟。"
燕青帝的脸上充满了欣喜的笑容,经过两天的修炼,虽然他并没有多大的进步,可燕青城、燕青玄的修为却迈出了一大步,从道基境突破到了凝丹境。
"多谢大哥。"
燕青城道了一句谢谢,若不是燕青帝指导,他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凝丹成功。
倒是燕青玄一脸愁容,他们在里面闭关,不知日月,也不知道外面怎样了,他的父皇还好吗?
"三弟,在想什么?"见燕青玄的脸上不仅没有喜色,反而挂满愁思,燕青帝问到,燕青玄说道:"在想父皇,也不知他怎样了。"
"..."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青帝对着两个弟弟开口说道:"努力修炼吧,争取在龙脉出世时能帮得上父皇。"
"嗯。"
燕青城、燕青玄两人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沉寂下来,运转功法,巩固修为。
"嘿..."
燕都外三百里,一片群山之中,从黑暗中传来一声浅浅的邪笑。
"竟然躲到这里来了,这兄弟二人还真是谨慎啊。"血魔邪笑一声,双眼中充满了贪婪之色,双子魔王与他血魔宫同出一脉,若是能两两人吞噬,他的修为一定能够突破到入神之境,成为这瑶台域之最。
到了那时,别说是龙脉,就是整个瑶台域的生灵都将匍匐在他的脚下。
"有人。"
嗖!
血魔收敛浑身的气息,隐没在黑暗之中,一双眼睛却盯着左后方。
"辰儿,你确定欧阳迟、欧阳念就藏在这一带?"
"是。"
"徒儿亲眼看着他们进了群山。"
"搜。"
一声带着沧桑却低沉的声音过后,便没了声响,然而血魔却越发不敢妄动,他看清楚了,这突然出现的师徒二人,正是天剑宗的上代宗主秦振英和现任宗主武天辰。
武天辰,他也达到化婴境了。
念及武天辰,血魔心里充满了忌惮之色,他从不敢小看这个小辈,因为他的死对头,上一代的邪王宫领袖就是被这个小辈用诡计杀死的。
这样的一个人,谁敢小觑,何况如今武天辰的修为也已经达到了化婴境。
血魔等了好久,也不敢现身,更不敢泄露一丝气机。
哒!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响。
"果然。"
血魔暗道一声"果然",他就知道,秦振英和武天辰二人并未走远。
他都能发觉不妥,这二人也能发觉不对。
秦振英和武天辰两人搜索了很久,发现没有人后这才离开,离开时,武天辰嘴里呢喃了一句:或许是我多心了。
听到没有动静了,血魔却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耐心,收敛好浑身的气息,只用最原始的能力去倾听黑夜中的动静。
他有种直觉,用不了多久,那师徒二人就会再次回来,他的直觉从来就没有错过,所以他依旧躲着,不肯出来。
嗖!嗖!
没多久,血魔的耳边传来两道破空声,他稍稍感知,依旧是秦振英、武天辰这师徒二人。
知道这二人再次去而复返,血魔心里一阵无语:你们师徒这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也就是他足够耐心,换做是他人,稍稍沉不住气,就会被这二人发现。
暴露还在其次,若是这二人佯装不知假装离开,却反过来躲在暗中跟着,做一个黄雀,那可就惨了。
直到秦振英、武天辰离开很久,在确定了这两人不再回来之后,血魔这才离开。
他离开不久,有一道黑影从远处降临,他看了看夜幕中的密林,却并没有进去,而是往回走,也没有回燕都,只是向着南方飞去。
没有人知道他曾来过,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追着谁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