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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马吊声中思案由 探案还须阅卷宗

拯救潘金莲 羊城少帅 3563 2024-11-17 18:37

  却说梁文真出去探看,果然见一个鬼影,心生恐惧,未上前看清,鬼却不见踪影;回来时并不告知众人自己所见,恐徒生恐惧。

  梁文真带着白玉娇与华素梅回去,一路上阴森恐怖,二位美人吓得不轻,梁文真也是故作镇定。白玉娇说起小时候的灵异事件,更令梁文真恐惧。梁文真只好讲起笑话,舒缓气氛,谈笑间,已将到了客栈。

  白玉娇与华素梅双双都恳求梁文真闲事莫管,明日上路。梁文真迟疑一阵,想起乡民们信任、渴求的眼神,想起他们听见鬼叫时无可奈何的恐惧眼神,不由得心软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梁文真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可因为畏惧,便不讲诚信。”梁文真说完这话,又觉不妥,这分明是承认自己也害怕了。

  白玉娇与华素梅听梁文真这话,心下明白梁公子亦并无把握,只是已夸下海口,不好反悔,却并不拆穿。方才刚刚缓解的情绪,突然又紧张起来。

  梁文真有些尴尬,三人沉默着到了客栈门前。客栈早已经关了门,打了烊,三人敲门时,迎上来的却是许凡与潘金莲、方琴。

  “梁哥哥,你总算回来了。”许凡道,“众人都睡下了,我三人担心你一行,怕你等回来没人开门,才一直等着。”

  几人去到潘金莲的房间,丁妈也不曾休息,看管潘金莲是她的职责,不敢大意。见多人来到,只好端茶送水。梁文真还来不及开口,白玉娇便迫不及待说:“你等可不知道,适才我等三人经历了一番忒惊心动魄、又恐怖碜人的事情。”

  许凡等三人各个都很好奇,大伙围坐了一桌。白玉娇与华素梅便将梁文真如何救了一女子,族长与乡民如何苦求,那谶语之事如何恐怖,回来之时又是如何骇人,一一说了个遍。

  外面是死寂的小镇,宛若空城。一轮月儿高高挂着,清辉遍洒,寒光渗人,一阵阴风出来,众人都不禁打着寒战,纷纷劝梁文真,干脆明日一早,便即离开这个地方。

  梁文真哪里是那般贪生怕死之人,知道即使真有冤鬼伤人,也只针对这镇上之人,没有必要恐惧。

  “事情也都说完了,各回各屋,睡觉休息去吧。”梁文真打了一个哈欠,起身说道。

  “不要,”潘金莲第一个叫出来,一双眼睛忽闪忽闪,楚楚可怜,道,“听了这般事情,如何还睡得着呢。”

  “正是,忒也吓人。”众女子纷纷应和,连许凡也连连点头。

  “这漫漫长夜,要如何熬过去。”梁文真道,“总不能就这样空坐着,等着天亮吧?”

  “不如,我等几人打马吊。”华素梅道,“自从离开花满楼,还不曾摸过马吊呢。”

  “妙啊,极妙,不若我等一边打马吊,一边等天明吧。”白玉娇应和道。

  “可是,我不会打马吊啊。”潘金莲道,“以前在张员外家当丫环时,见别人打过,自己却不曾学得。”方琴应道。

  “既然如此有兴致,我来教你俩个,如何?”梁文真道,“我也是许久不曾叉过了,看看牌,过过干瘾也是好的。”

  于是,当下便找来一副马吊,四女围了一桌,梁文真坐旁边指导潘金莲与方琴,许凡干看着,在一旁说些俏皮话提神。

  三五圈下来,潘金莲与方琴已经是驾轻就熟。“碰!”方琴叫了一声,看她的牌面,只怕要做成大ll三ll元。随手打出一张六筒,手上则留五六筒欲胡四七饼。“别,别打那张。”梁文真赶忙阻止道。方琴赶忙缩手,换了张五筒打出。可是,接下来摸了几张四七饼。方琴瞪了梁文真一眼,梁文真只好傻笑不语。

  眼看桌上牌要见底,大家只道要流局,此时方琴摸上一张牌,正要弃掉,细看一眼,却是八条,和手上原先要做眼的一对八条凑了一付。“胡了,大ii三ii元!”梁文真叫道。“真的哟,我胡了,筹码拿来。”方琴推倒牌,一脸欣喜得意。“方妹的运气就是好,尽是奴家倒霉,输了许多。”潘金莲忿忿不平道。

  在吃碰声中,梁文真渐渐分神,却不禁琢磨起这谶语来。

  为什么偏偏是六月十五呢?这个日子背后到底隐藏了些甚么信息?为什么只针对这一个镇子的人,外来人员若不主动介入,却是从不惊扰?甚么样的遭际,才会生出这天大的仇恨,要置全镇人于死地。思前想后,觉得其中的蹊跷,有些关节是可以查证的。

  梁文真想,各中情由,这族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可以问问店掌柜,这客栈人来人往,最是繁杂之地,掌柜对于各种信息,当是有更敏感的把握,以及多有所闻各种稀奇事情。

  折腾一夜,待破晓时分,这一众女眷疲倦困顿,方才散了去,各自休息。梁文真却强打精神,要等掌柜的开铺。

  待到天明,掌柜的出来开门做生意,梁文真赶忙迎上前去,道:“掌柜的,梁某人有些事想向你打探,恳请掌柜的据实相告。”

  “客官有什么事情,倒是不妨直说。”掌柜的道,“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是想问,这六月十五,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梁文真不明所以,一脸茫然问道。

  一听这六月十五,掌柜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如临大敌,道:“对了,我差点儿忘了跟众位说,务必在天黑之前,离开本店。”

  “因为那个谶语吗?”梁文真道,“那谶语之事针对本镇之人,与我等何干?”

  “这鬼是不通人性的,之前虽不曾伤及无辜,待到那月圆之夜,周年之祭,恐便不是如此了。”掌柜的苦心劝解,道,“诸位还是自行去罢,万不可自误。”

  “周年祭?如此说来,掌柜的倒是知道这冤鬼的底细?”梁文真道。

  “本镇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掌柜的哭丧着脸,道,“一年前,本镇有一小伙儿,被发现在一池边,怀里正搂着一老妇。老妇背上中了一斧,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那老妇是镇上一名草药师,成天上山采药,济世救人,只换些口粮,常为穷苦人家免去药费。小伙儿犯了众怒,于一年前的六月十五,被架在镇口,活活烧死啊。

  小伙儿一直自称冤枉,到死都不肯认罪。行刑之时,那凄厉的惨叫,至今想起,也是令人胆寒啊。

  “在下有两个疑问,”梁文真听完,所有所思,道:“第一就是,昨日镇上陈氏一族的族长告诉在下,这冤鬼来历不明,这是为何;第二,镇上不是有一位道人,说是知晓冤鬼来历,便可将其消灭吗?如何······”

  “这,”掌柜百思不解,道,“镇上先后请来许多道士、法师,听了那鬼的来历,都怕了,说是冤孽太重,不可逆天行事。后来,便不再告知道士、法师那鬼的来历,但没有一个人治得了那恶鬼,都落荒而逃了。只是,族长为何跟你说这些,又糊弄与你,我倒是糊涂了。”

  掌柜的不明白,但梁文真是心中有数了。只怕是担心梁文真听了那鬼的身世,不敢再插手此事。既然有了些线索,梁文真本想向镇民打听,又唯恐刻意隐瞒,以至以讹传讹,便打定主意,去县衙里走一遭,看看当年的卷宗,或许更为可靠。

  如此一想,梁文真召集众人,告知镇上闹鬼一事,并说明愿意试一试,力保全镇平安。众人自然都有些恐惧,梁文真便告知众人,那鬼从不伤外来人,即使请来的道士、法师,也只是赶走了事,当是不会伤众人性命。

  “我等不过是要与那鬼谈判,让他放下仇恨而已,”梁文真道,“既然他从不伤及无辜,应当也是讲理的,即使不成,也不至于有任何闪失。”

  听梁文真如此说,众人稍解,因对梁文真十分信服,加之好奇心理作祟,倒是都愿意出一臂之力。

  梁文真大舒一口气,和许晋商量一番,立时骑了快马上当地县衙,调阅过往卷宗,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二人到得县衙,一番说明。知县对二人身份存疑,不想搭理他二人,许晋拿出自己在阳谷县当差的腰牌以及此行的官文,知县却陡然改了态度,对二人客客气气。

  因此事在当地闹得人心惶惶,连隔壁镇子都遭受影响,既知二人有心帮忙,知县倒是一百个愿意,当下便领着梁文真,将那卷宗调出。

  梁文真许晋看来看去,居然发现冤鬼的认罪状,其余并无什么发现。梁文真心中大惑:掌柜明明说,那冤鬼是不肯认罪的,这······莫非是屈打成招,甚至强按手印?其他文书记载,此人乃是外地到风林镇落户,至今已有十年,平时砍柴为生,并无与人结怨。

  眼看已近正午,知县便宴请了二位。饭后稍作休整,梁文真与许晋一合计,还是觉得回到风林镇再做打算为好,不说恶鬼是否大开杀戒,光是押送队的职责,也不能有所闪失。而梁文真紧张潘金莲方琴等人安危,自然也火急火燎要赶回去。

  许晋梁文真一路无话,返回风林镇,便开始安排晚上的行动。、

  这恐怖之夜,到底有什么发生,梁文真又能不能顺利解救镇民,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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