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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钱财太多添烦恼 预言可救潘金莲

拯救潘金莲 羊城少帅 3202 2024-11-17 18:37

  话说梁文真授意杨旬对吹制玻璃的技术进行了实践,杨旬不负所托,几ri下来,按章鼓捣,很快掌握了此门技术;又挑了几名聪慧的工人教会他们,如何把握时机,如何使用工具,如何吹制等等,这又耗去数ri。至此,玻璃制造方便快捷了许多,产量和质量水准都稳步提升。

  这一ri,许太公正与许良坐在醉茵亭喝茶谈话。

  “老爷,县令大人前来拜访。”家丁传话道。

  许太公许良赶忙起身,迎了出去。及至客厅,却见那县令已然坐在堂上,呷着茶。

  “知县大人,老夫有礼了。”许太公上前作揖道,许良跟着作揖。

  县令与两位还礼道:“二位客气了。我今ri前来,是有要事与二位相商啊。”

  “有何要事?”许太公已是坐到了县令对面,凑上边道。

  县令叹了一口气,道:“我那县衙,多年未有修葺。如今想修缮一番,又恐资金人力两不足。这县衙,代表的是整个县的气派与风貌,修缮乃是整个县的大事。我不敢擅做主张,愿太公出个面,带领众人捐资捐物,号召百姓出力。”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况如今县令是这般客气。不待他开口,许太公已然猜到他必定有事相求。

  “这,”许太公作为难状,“捐钱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但我一介老匹夫,何德何能,施威他人啊?知县大人贵为一方父母官,只要您金口一开,自然千依百顺。何必寄望我这老匹夫?”

  县令大笑,道:“太公过谦了!太公贵为乡绅会理会(宋时一般称呼协会组织的负责人为理会),这乡里乡间,纵然不给我面子,是断不会不给太公面子的。且太公是一方有名的善人,修桥铺路,造福乡里。百姓对太公是感恩戴德,只要您开了口,必然愿意出力的。”

  自打许太公当上乡绅会牵头人,这县令没少给关照。如今县衙的捕快,都总是特别注意许家玻璃庄上的状况,连铺子里的伙计,都趾高气昂,什么地痞**,统统不敢生事。如今县令言辞恳切,这个忙似乎是不得不帮了。

  “那老夫尽力而为了。”许太公道。

  县令已经得了应允,便起身要告辞。许太公与许良都出言挽留,县令推说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太公与许良也不再强留,与之告别。

  “爹爹,这事儿真的成么?”许良道,“虽如今百姓们对爹爹是赞不绝口,但一旦利用这点儿威信去为知县谋利,恐怕有人对你心生不满啊!”

  “良儿啊,”太公道,“咱家这生意,知县大人没少给关照。这做生意的,切不可与官家为敌啊!我若不答应,他记恨于我,ri后对地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对我们更不利。两害相较取其轻,况且,这百姓都是善良淳朴之人,未必因此对我另眼相待呢。”

  许良点点头,道:“还是爹爹考虑周全,孩儿ri后当向爹爹多多学习呢!”

  许太公捋捋胡子,笑道:“我比你多出的那几十年,可不是白活的呀!”

  父子俩相视而笑,好一派父慈子孝。

  父慈子孝,乃是俗世一大乐事。奈何这许良就许苗茵一个独女,却多ri不曾相见。夫人自打生了一女,此后却是不再抱蛋,一家上下都望再生几个男丁。而许良碍于夫妻情深,一直没有纳妾。此时,许良禁不住想念起女儿来。

  许小姐刚出走的时候,许良总担心是不是被人掳走,是否安全;待他知道女儿带个丫环去到阳谷,却是五味杂陈,自省、愤怒、责怪,等等的情绪调和的越发界限不清;如今盼来盼去,总不见女儿归来,所有愤怒、气恼、责怪,统统一股脑儿烟消云散,唯独思念与ri俱增。

  同样想念许苗茵的,还有梁文真。这一ri,他duli窗前,却不是瞅着对面的窗户,期待着潘金莲的出现,而是脸上目光茫然,在思念不知身在何处的许苗茵。

  山如眉峰,绿影似黛;骄阳高照,白云纷飞;雁字传书,风声如泣。梁文真吸吸鼻子,自言自语,念道:“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这是许苗茵题写在扇面上,对他表露心意的句子。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感觉那思绪转瞬即逝,脑子里空空如也。“扇子,扇子。”他突然呢喃着,即刻便去找那许苗茵悉心题写的扇面。可是桌上,书架上,台上,到处都没有。他疯狂地寻找,掀翻茶具,推开书本,打翻器物,可是怎么也找不见。

  床上,床上!他翻弄被子,揭开枕头。枕头!在枕头揭开的那一刻,他突然笑了。那扇子静静躺在枕头下面,安卧不动。他呆了片刻,仿佛是看到许苗茵的心意一般,不觉露出一丝微笑。

  他拿起扇面,行至窗口,远眺,遐想。

  不知她在多远的远方,不知她是否依旧为他百结愁肠;不知她蛾眉轻描或是浓墨红妆,不知她阑干独靠或是倚楼望江。

  他唯一知道的,便是此时,即便两心相牵,却已然天各一方。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声浅咳,梁文真循声望去。恍惚中,只见:云鬓眉黛两相掩,秋波暗送如雪颜。却把锦帕半遮面,含笑不露惹人怜。

  “苗茵!”梁文真忍不住呼喊出来,待要定睛看时,却发现是潘金莲,不觉红了脸。道:“武大嫂,怎么是你?”

  自武松搬来武大郎家,梁文真与潘金莲就少了很多交流。梁文真是碍于武松的情面,可这潘金莲自以为人正不怕影子斜,心里却责怪梁文真故意疏远于她。

  “我家窗前如何会不是我?”潘金莲带些娇嗔,道,“怕是梁大官人想人想疯了,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梁文真笑道:“多ri不见,嫂子越发聪慧过人,都会说那俏皮话了。”

  伸手不打笑面人。潘金莲一番责难,梁文真却笑着跟她打趣,本就心仪梁文真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好气的?不禁也噗嗤笑了,道:“就你最会说话呢!”

  梁文真突然严肃起来。他突然想起《水浒》里面潘金莲与西门庆初遇的那一段。这武松已经出现,不多时,待武松出发去了东京,这西门庆便要来打潘金莲主意了。正是这样一场孽缘,将潘金莲与武大郎都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此想来,他应当事先告诉潘金莲与西门庆相遇这一段儿,即使未能幸免,依然与之邂逅,但潘金莲见他预言到了这一段,想必便会对他言听计从。惟其如此,拯救潘金莲才更顺畅更有希望。

  “你怎么愣住了,大官人。”潘金莲粗着嗓子道。一向娇滴滴,软绵绵的她,如今这般“女汉子”,到真是有点儿“穿越感”了。

  梁文真仿佛回到了21世纪,那个男女并不那么明显可分的时代。他笑一笑道:“我有一桩事说与你听,你听后不要诧异,也不要多问。”

  “什么事,大官人且讲,小的洗耳恭听。”依旧是粗着嗓子,倒真有几分男子的韵味。

  梁文真噗嗤一声,立即收敛,道:“我与你认真说呢!”

  潘金莲嗯嗯点了头,双手放于窗框,托着腮,小学生一般看着梁文真。

  梁文真从她天真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她的内心。一个花样佳人,内心善良、质朴、纯真,却有着一种不明朗——一种空虚与渴望。西门庆正是走进了她心里这片空缺,用甜言蜜语去蛊惑,用肉yu金钱去安抚,用yin威伎俩去俘虏。最终,西门庆自食恶果,却苦了潘金莲,背负千古骂名,香消玉殒,化作一缕艳魂。

  “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发呆。”潘金莲关切地问。

  “没什么,”梁文真回过神,道,“注意你的窗子叉杆,休要落下去打了人。”

  “你如何知道?打了又怎样?”潘金莲道。

  “我不仅知道你的叉竿很可能会打到人,还知道这会是在武二哥走后不久。那人也算青年才俊,却会令你万劫不复。”梁文真道。

  潘金莲总觉得梁文真耸人听闻,不甚在意,岔开话题,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走开了。

  接下来又将有甚发生,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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