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陈秋月将华素梅丢在垃圾篓中的信件捡了回来,放到梁文真房中,不让华素梅的小心眼得逞。蹴鞠训练归来,热烈议论蹴鞠之术。饭后工作汇报,梁总经理又兜售他的生意经,众人听来匪夷所思,生意一道,确实窍门多多。深夜,梁文真带领蒋兆许凡,外出去徐宁家,欲偷盗他家的祖传宝贝,赛唐猊圈金甲。途中荒地,两伙人正打群架,发现罗虎遭受围攻受伤,梁文真救回府中,找玄道长处理完毕,返身会合蒋许二人。到徐宁家附近,商定了行动计划。
“行动!”梁文真一声令下。蒋兆身轻如燕,跃入徐家院中,伏身疾走,去到柴草垛边,放起火来。几个呼吸之间,火仗风势,竟熊熊燃烧。蒋兆依计而行,大叫着火了,着火了。徐家一家惊醒,大呼小叫起来,早乱成一团。
梁文真学猫头鹰叫,许凡听闻,不再迟疑,几个跳跃便潜入徐家。梁文真却跑到许凡刚刚所在位置,埋伏下来,接应许凡得手。不多时,蒋兆也过来会合。
二人正等的心焦,眼看徐家左邻右舍都惊醒出来,手忙脚乱帮忙救火。那火已灭了大半,只怕用不了一时半刻,火就彻底灭了,徐宁就要回房。好似过了一个世纪,梁文真二人正强自镇定之时,许凡拍了梁文真的肩膀一下,把梁文真吓了一大跳。梁文真以前并没有做过如此胆大之事,经验不足,自然紧张。
“是否办妥?”三人快速撤离的路上,梁文真问道。“给!”许凡扔过一个包袱。梁文真接住,心头大定,显然计划完美,高奏凯歌,回去得好好欣赏一番。
回到府第门前,梁文真慌乱的心才总算平静下来,护院听见东家声音叫门,忙开门迎了进去。与蒋许二人道别后,梁文真去到罗虎房中,见一名女佣趴在桌上睡着,应是玄道长安排。此时罗虎尚未苏醒,但脸色已显红润,梁文真放下心来,回房休息。明日还有一场蹴鞠大赛,须养足精神。
正快到房门口,角落中出来一个白色身影,梁文真一时寒毛倒竖,低呼一声,条件反射地做出防御架式。“甚么人,是人是鬼?”梁文真断喝。“梁大哥,是我是我。”分明是方琴的声音。
“深更半夜的,人吓人没药医。”梁文真松了口气,恢复常态。“都甚么时候了,还在等我?”梁文真问。“有甚么办法,我也须等教乐坊中人都睡下,才好偷偷出来。我这不是想梁哥哥了嘛。”方琴上前,一把抱住梁文真。沉重的气息,带着阵阵青春少艾女子的体香,一股脑向梁文真的脸上袭来。“方妹,我也想你哩。”梁文真把持不住,顺势抱紧方琴。方琴的手指略过梁文真的面庞,凉飕飕的。梁文真打了个寒噤,凑上吻方琴的热唇,二人湿漉漉的舌头,绞缠一起。
“外面冷,我们到房里去!”梁文真抱起方琴,推开门,进去后用脚关上,放到床上。二人不再矜持,手忙脚乱去掉衣物,搂抱一起,钻进被窝。
“啊!”“啊!”梁方二人几乎同时大叫出声。掀开被子,昏黄的灯光下,只见白玉娇睡眼惺忪。看到公子回来,白玉娇大喜,爬起正要拥入怀中。“啊!”白玉娇也大叫一声,此时才看清梁公子的边上,还坐了另一个女子,却是方琴。二人对望一眼,都各自低头,羞红了脸。
“大家都这么熟了,还怕甚么丑,来,我等今夜三人,大被同ll眠。”梁文真脸皮却厚,拉了二女臂膊。方琴白玉娇都低低嘤地一声,算是答应。“是了,我还没冲凉哩。”梁文真此时想起,便欲起身离床。“别,别。”方琴白玉娇二人异口同声,都伸手拉住梁文真。两位佳人相视一笑,再无羞怯。梁文真在原来时代,习惯每日睡前必须冲凉,方好舒适入睡,岭南天气炎热,不得不如此,非是有甚么洁癖。
“公子却有怪癖,每日洗澡。这天寒地冻的,少洗一次无妨。”白玉娇道。“就是,不洗一夜半次的,会死啊!”方琴也嗔道。平日里,这两个青春靓丽,斯文有礼的女子,此时竟无半点矜持,结成了统一战线,强要鱼水之欢。
“就依你们,怕你们了还不成么?!”梁文真坐下,往已给白玉娇捂热了的被窝里钻。“好暖和哦,快进来。”梁文真低声唤道。
“哎哎,你们这里睡罢,我得跟你们分房去睡。”梁文真忽地坐起,惊道。“又怎么啦,我的梁大官人,这可不象你的作风。”方琴气鼓鼓地。“公子今夜半夜出去,是撞邪了还是怎的?”白玉娇疑惑问。
“差点忘了,明日是蹴鞠赛揭幕战呢。比赛之前,须不能近女色,要保持精力。”梁文真迟疑道。“定是梁哥哥海外乡下的臭规矩,踢个蹴鞠也许多忌讳,那小小的皮球,一个大男子,还踢不动怎的。当我等是会吸人阳气的妖精,是与不是?”此时方琴真的生气了。“公子,我等温柔点就是,奴家不要公子劳累。”白玉娇倒是通情达理,语气带了许多媚惑,搔得人心痒痒。
一个热情似火,带点野性;一个温柔体贴,千娇百媚。梁文真都是一般心爱,一个也舍不下。下身早已坚硬如铁,把亵裤顶起如小帐篷。“罢罢,管他娘的,让那甚么蹴鞠大赛见鬼去。今夜跟我的两位美人大被同ll眠,大耍流ll氓。”梁文真左拥右抱,钻入被窝。
被子颤动,久久不止。亲吻声,哼哈声,浅笑声,呻ll吟声不时传出。寒冬之中,满屋春ll色,柔情蜜意,呢喃撩心,旖旎醉人。昏黄灯光,摇曳跳动,中间的灯芯似受感染,绽放出一朵绚丽灯花。
第二日,梁文真一觉醒来,两位佳人早已离去,赶忙起床。发现比平日多睡了半个时辰,想起今日蹴鞠大赛一事,打消了去晨练的念头。梁文真坐到桌前,看看有甚么公司文书要批阅。
果然桌上放了一叠纸张,都是人事安排以及财务事宜,需要签字。明日积多点一块再处理罢,梁文真拿起文书,拉开抽屉,正要随手丢进,却见到一封皱巴巴的信件,一时奇怪,拿出拆开阅读。甚么黄鼠狼,谁骂我呢。梁文真思忖。信封上有镇安坊落款,信笺中却无落款,再看字迹,很是眼熟。定是那无聊的李师师所写来的无疑,梁文真心下猜测。把信封连同信笺,一块儿撕做几片,丢进了垃圾篓中。
洗漱之后,梁文真去到罗虎养伤的房中。“梁兄,是你救的小弟么?”罗虎已然苏醒,斜靠在床边高枕上,看见梁文真进来,问道。“幸好我路过,你身受刀伤,要是不停流血,你都把命送了。罗兄弟,和甚么人打起来,为的何事?”梁文真坐在床边问。
“梁兄,你的救命之恩,罗某永世难报,小弟这条命,以后就是梁兄的了。”罗虎激动道。“说的甚么话,你我兄弟,还讲甚么客气,报不报的。”梁文真轻拍罗虎的肩膀道。“昨夜打斗,还不是为的那高衙内。他已半身瘫痪,高俅震怒,听说是童贯护院下的手,要找他们报仇,但这又是上不了台面之事,童贯并不承认,高衙内是他派人打伤。”
罗虎远未复原,因此略停了一停,续道:“高俅为子报仇,派人找过童贯护院的茬,一来二去,便相约火并。便是昨夜你所见的。”
“原来如此。”梁文真道。罗虎当时报讯,高衙内要强抢潘金莲,梁文真将计就计,扮做是之前和高衙内结怨的一伙,把高衙内打了个半死,却故意留下信息,嫁祸于童贯。此时罗虎绝口不提,只道双方结怨相斗,可见是个精细之人,才堪大用。
“童贯府中一伙,头领是个姓陆的,功夫身手十分了得。我这边包括小弟我,有十数个功夫好的,竟也不敌。小弟我还记得,昨夜我是苦苦支撑,斗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被三人围攻,挨了一刀。”罗虎缓缓道,“须知,那姓陆的还未曾出手呢,只在一边调度,可见此人之才。只知道他姓陆,却不知其名,此人目光阴鸷,门牙龅出,左脸有个铜钱大小疤痕。梁兄若遇到此人时,当万分小心。”
“罗兄弟,我自会小心。正奇怪教乐坊处,好几日没有异样动静,原来却是狗咬狗,一嘴毛,两伙人打得不亦乐乎。”梁文真道。“哦,我不是说罗兄弟也是狗,是说他们是狗。”看见罗虎脸色微变,梁文真方才醒悟说漏了嘴,赶忙补充道。
二人正自闲聊,家丁来报,门外有人坐了马车,要找梁东家。“罗兄弟,好好在此养伤,甚么都无须担心,这里便是你的家。等下有空,我会去到你家中,告知你的家人,道你外出公干,让他们放心。午后我们华夏公司队有一场比赛,对阵西夏队,可输不得。”梁文真道别。
“梁兄为小弟想得如此周到,还有甚么不放心的,但去无妨。”罗虎微笑挥手。
梁文真出到大门外,来人道是宋公子有请,去河边亭中饮酒赏景。梁文真心下疑惑,这个宋思远自称是没落官宦子弟,却有马车家丁,排场不小,哪里象个没落官宦子弟的样子。见时候还早,也不好拒绝,梁文真上车前往。
与神秘的宋思远相会,会有甚么谈话?蹴鞠大赛一触即发,又是怎样的热闹?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