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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园林府第收门票 家书一封念亲恩

拯救潘金莲 羊城少帅 4035 2024-11-17 18:37

  上回说到,西门庆深夜潜入潘金莲卧房,欲行不轨,被梁文真狠踢一脚后,总是担心不举,日夜寻思报仇。这一日在药铺中见到当地一霸汤驰,到店中求千年人参救母,西门庆要他去揍梁文真一顿,才肯卖人参给他。汤驰是个孝子,满口答应,前去寻梁文真晦气。梁文真的咏春功夫进境神速,已不是上次和汤驰对敌的水平,大败汤驰。得知汤驰是为买千年人参救母,梁文真反复警告,他老娘受不得大补。几日后,汤驰戴孝前来向梁文真谢罪,原来果如梁文真所说,吃过人参,汤驰老娘反而更快离世。知道谁才是好人的汤驰,愿意洗心革面,追随梁文真。玻璃生意越来越大,梁文真不嫌多,再收一名小弟。如何才能救下潘金莲,梁文真到此时却仍无办法。

  这一日,阳谷县城一条热闹街道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路红艳艳金灿灿的仪仗队伍,从大街上一路行进。沿街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众人议论纷纷,打听是甚么事情。“谁家好大排场,娶媳妇哩!”一名白发老翁道。“感情你还不晓得呢,这是本县的新晋富户梁大官人,庆贺乔迁之喜!”一名黝黑后生道。“娘子,听说这家姓梁的,建造好一个气派庭院,皇帝住的也比不上,世上独一无二!”一个后生汉子道。“真的么,比皇宫还气派?且进去看看。”那汉子的婆娘道。

  “吓,你想进去看便进去么,要收门票钱哩!”旁边一个中年汉子道。“有钱人为富不仁,天杀的,看一眼他家的院子,便要收钱。”一个老妇唾沫横飞,骂道。“老汉虽不是圣人,但见事多矣。说甚么阳谷巨富,却将铜钱眼看得如铜锣般大,必定是借钱生钱,欠下钱庄巨额钱银,表面风光。”身旁的老者道。

  “你们有所不知,进去梁府要收门票,三文钱一张票,听说是联合县衙收取,所得收入,全部用于县上修桥铺路呢。”那名后生汉子道。“原来如此,去看看却无妨!”周围众人恍然大悟,都表示支持慈善事业。

  原来,梁府竣工之后,梁文真大派请帖,遍邀阳谷乡绅富户,到时来参加乔迁喜宴。知县收到请柬,一日得闲来看,对梁府的花园,建造得如此精致典雅,叹为观止,萌生当作旅游景点,收费用于百姓民生慈善之念。梁文真一听,十分赞同,吩咐蒋兆和县衙师爷一道,合计筹办,如今还未到乔迁之期,便开始参观收费。

  阳谷一些闲暇百姓孩童,跟随仪仗队伍一路前去,去到梁府门前。有一条小河,环绕梁府,好似护城河一般。三座并排的石拱桥,雕龙刻凤,美轮美奂,直达高耸大门。河水清澈,一群群艳丽斑斓的锦鲤游弋,十分赏心悦目。几个穿着皂衣的汉子,在大门前检票,客气招呼。在大门的左侧,一块牌匾上书“售票处”三个大字,近旁一个窗口前,许多百姓围住,嘈杂不堪,有的正在排队买票。

  心急的百姓买好票,进到梁府一看,果然别有洞天。里面地方广阔,假山凉亭、曲径通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奇花异木,繁花似锦,怪石嶙峋。画阁朱楼层层叠叠,雕梁绣柱,琼台玉宇,美不胜收。整个庭院依山临水,一条小河环绕,穿行于龙楼凤阁之间,杨柳依依,绿树掩映,置身其中,人犹如画中行,令人心旷神怡。

  初看时,各个以为窗棂镂空,如寻常人家,近前看时,多数安装一块平板玻璃。观者纷纷用手去摸,赞叹不已,住在这般房内,既利于采光,又不怕蚊虫风雨。房屋内部,地板和一些墙面,以瓷砖装修,精细光滑,洁白如玉,见所未见,观者暗自吃惊,如此建造,必然耗费巨额钱银。屋顶的琉璃瓦,红绿相间,屋脊和飞檐设有彩色陶瓷雕塑,都是人物故事,趣味盎然,巧夺天工。

  更令人惊叹的是,后园中有一个水池,池中蓄满清水,全用蓝白地砖铺设,水池可与外界活水想通,旁边木牌上书“游泳池”三字。至于散落各处的茅厕,不仅有陶瓷的坐便器,可以直接冲水,甚至连浴缸也有,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的百姓少不得进去,小解大解都好,试用一番新奇的茅厕。

  口耳相传,梁府值得花钱观赏之事,不胫而走。阳谷县百姓好奇,纷纷到来参观,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个巨大的府邸四处游窜。蒋兆韦宁汤驰岑然杨旬陈浩等等三十余号人,各司其职,引导游客,指挥家丁丫环佣妇工人,打扫卫生,提供各种服务。许凡跟随梁文真在大门前的石板桥上,准备迎接贺客到来。新府的建造,花费无数心思,梁文真见识过苏州园林的精妙,许多设计,参考了苏州拙政园的风格。此刻,梁文真眼望庭院,心下颇为满意。

  “知县大人请,知县大人到来,令我家蓬荜生辉!”梁文真看见知县下轿过来,上前道。“恭喜梁大官人乔迁之喜。还要多谢梁大官人增加本县税收,改善民生,造福乡里。”县令作揖道。“还须知县支持,玻璃厂陶瓷厂的开办,县衙帮忙不少,我还未多谢哩。”梁文真道。原来,为扩大生意,兼建造新府,梁文真在阳谷不但开办玻璃厂,还开办一个窑厂,专门烧制陶瓷建材。让百姓参观,是一箭双雕,可推广玻璃和陶瓷售卖。

  各路宾客络绎不绝,前来参加梁文真的乔迁酒宴。宴会设在大厅之中,请来的有名厨师施展浑身解数,酒席上山珍海味,水路杂陈,美酒如山,众宾客觥筹交错,气氛热烈。一者,阳谷巨富的面子不能不给,二者,来到梁府,大涨见识,如此庭院,岂是自家的能比,只怕皇宫建筑,也未必及得上。席间便有许多富商,向梁文真订制大批玻璃以及陶瓷建材,吃山珍海味,价格如何会便宜。梁文真借机获得的订单,核算下来,竟有二三万两之多,实在是始料不及。

  话分两头。却说许家大小姐许苗茵,自那日从贼人手中逃脱,顺手牵羊盗得一些银两,手头即刻宽裕许多。一个人孤身行走江湖,初时不愿意回忆过去,想用每一地的新奇景色,引开注意力,为的是忘却,但在夜深人静之时,内心依然避免不了空寂,还伴随隐隐的伤痛。

  这一日,许苗茵路经一个小镇,此处乃是交通要冲,因此,虽是个小镇子,却是十分繁华。街上酒旗飘飘,店铺林立,游人如织,好不热闹。走进一家饰品店,许苗茵看中一副耳环,十分喜爱。“店家,这副耳环甚么价钱?”许苗茵问道。

  “这位公子,这副耳环乃是纯金所制,做工精美,要十二两银。公子买来是要赠送心上人么?”店家取出耳环,递给许苗茵道。“送人?”许苗茵一听,骇了一大跳,蓦然猛省,自己如今可是汉子,几乎忘记。“不是送人,哦不,是送人!”许苗茵一脸通红,慌乱道。“这位公子,你是送人还是自用,其实我并不关心。”店家道。

  “适才店家说多少银两?”许苗茵又问。“盛惠十二两。”店家应道。“称一下可够。”许苗茵取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道。“耳环交给你。”店家将盛放耳环的木盒,放到柜台上,回身称银。“哎,公子,还要找你一两碎银。”店家见许苗茵头也不回,出门而去,呼唤道。“当真大方的客人,今日难得可以加菜。”店家看向许苗茵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爱美是人的天性,许大小姐看见漂亮的首饰,免不了买下来。“莫要带走我儿,求求你,还我孩子!”路上凄厉的哭喊声传来,许苗茵停下脚步,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瘫倒在地,衣裙颇旧,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妇人坐将起来,哭哭啼啼。“松手,莫要惹本人生气,本人是执行官府之令!”一名衙差喝道。妇人伸手住官差的腿,凄惨哭泣。“官爷,放过我儿,他才十六岁不足。”妇人哭道。衙差踢妇人一脚,妇人吃痛惨叫一声,衙差回头便走。前头不远,一个稚嫩的少年,“娘亲,娘亲——”哭喊不停,正被另一个衙差拖行而去。

  许苗茵见状,上前要扶起妇人,妇人推开许苗茵的手,泪流满面,匍匐向前,欲去追赶衙差。许苗茵在一旁默默相陪,十分同情,心如刀绞。想起千里之外的爹娘,年迈的祖父祖母,想起可亲的叔婶,一幕一幕,不由潸然泪下。所谓血浓于水,他们知晓她离家出走的时候,大约也是这般痛如锥心罢!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许苗茵情不自禁,低声吟诵起苏东坡的词来,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这位绝望地母亲听。此时,妇人突然瘫软地上,掩面嚎啕大哭。她的孩子已经被官府带走,走上一条生死未卜的路,或死在边关异族的刀下,或病死在路途之中,活着回来,再次相见的可能,微乎其微。

  “回家罢。”许苗茵淡淡道一句。妇人在许苗茵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吃力站稳。从她俊俏的侧脸,许苗茵似乎看到娘亲许夫人的影子,不觉哽咽,泪珠滚滚而下。回到妇人家中,许苗茵告辞。“大娘保重,我去了。”许苗茵道。“姑娘,休要客气,歇歇再去罢。”那妇人吃力道。许苗茵大吃一惊,欲言又止。“大娘,你是如何知晓的?”半晌,许苗茵低声问道。

  妇人并不回话,默默到厨房烧水,端来给许苗茵倒上一碗。“老身夫君本是一个教书先生,上旬被官府征兵,去了北方边关。女儿跟你一般年纪,因与衙差理论,被衙差凌辱,跳河自尽。如今最小的儿子,也被强征,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妇人凄凉道。许苗茵沉默,不知拿甚么话来安慰,只是抓住妇人的手,传递同情之心。“这做娘的,最是懂儿女,老身从姑娘身上,看到女儿的痕迹,老身如何不知你是女儿身?看姑娘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孤身在外,不危险么?此时也想家罢?”妇人又道。

  许苗茵静静倾听,默默流泪。“大娘说的正是,我本是女儿身,离家在外漂泊,已是十分不孝,让爹娘牵挂。到如今已漂泊多时,甚是挂念至亲,正想修书与爹娘。”半晌,许苗茵悲戚道。当下向大娘讨来笔墨纸砚,提笔写起家书来。

  第一封是写给叔叔许晋的,向他报个平安。因自己出走之事,家中追究起来,定会责怪许晋。第二封写给爹娘,却说在阳谷时叔叔待自己不错,只是自己不孝,心情不佳,到各处游历,万望勿念。分别将两封书信封好,写上地址,央求大娘代为将家书托寄。大娘因儿子被强征入伍,心情正自悲痛,形影孤寂,随挽留许苗茵多住几日。许苗茵落得方便,在她家中住下。

  时已到武松归期,势必要为武大郎报仇雪恨,梁文真如何能够改变潘金莲的命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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