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文真一早被宣入宫早朝。道君皇帝称阅过宋江传来的表文,对缘缠井的由来和时间变慢,征询梁文真意见。林灵素国师认为,上古的天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又无处不在,后世的修真得道升仙之士如吕洞宾等,也是如此,因此缘缠井是神仙居所。许多文武官员则认为是天降祥瑞,皇上洪福齐天。梁文真则认为是时空穿越,虽人类未能发明时光穿梭机,但宇宙的神秘力量,可能打通两个时空的通道。最后说到镜像世界,在另一个时空,有同样的自己,这令道君皇帝不喜,因天子代表独一无二的法统,岂能有第二个。皇上钦差梁文真再去查探,正中梁文真下怀,梁文真索要办事经费,得白银一万两。天秀天荣纠缠梁文真,梁文真以男女授受不亲避开,天秀伤心,认为梁文真是种族歧视。许良夫妇不满梁文真想去做神仙,但潘恬认为梁总去查探缘缠井,自有他的道理,大家要支持。
现实中,有一些夫妻会因心理疙瘩,彼此忽然无话可说,打起冷战来。但与寻常夫妻间冷战又有所不同,并非大吵过后发生,而是在某一时,一方心生怨怼,另一方心觉对方无理取闹,是无端多心,但挑明又觉十分无聊,因此,夹带失望之情,无话可说。梁文真与许苗茵便是这般情形,头一日午餐饭桌上,直到夜间,二人再没有说过一句。梁文真心情寂寥,也不打话,径自去李师师房中夜宿,二人尽享鱼水之欢,不在话下。
“梁郎,奴家与你行房,往往十分满足,再不会想及其他汉子,你道何故?”**之后,李师师问道。“大约是一个人时刻心念对方,想及的任何事,都要与对方关联,久而久之,加之和谐,便不再有他念。还有另一个原因,则是生理上也适应对方,久而久之,对其他汉子则生排斥之心。”梁文真道。一边将手搭在李师师胸前双峰上,轻轻爱抚,滑如凝脂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梁文真生出惬意之感。李师师则微微呻ll吟,脸上红潮未退,十分受用,也将如葱段一般雪白的玉手,伸到梁文真的下腹处。
“梁郎颇能体味人心,想来应是如此。是了,契丹的两个小公主,对梁郎早已动心,梁郎不曾与她们亲热,行那事么?”李师师与梁文真早已如胶似漆,说话并无顾忌。“我从未想过这个,两个小娘子,我不感兴趣。再说,你当我是一只到处发情的公狗不成?!”梁文真道。“嘻嘻,梁郎便是有意,也不奇怪,只是大小姐要生气罢。”李师师道。“我没那般心思,她已生气了。”梁文真意兴阑珊道。“奴家不信,契丹小公主水灵鲜嫩,梁郎会不心动?”李师师道。
大凡世人都自以为是,从自己的价值观世界观出发,猜度他人的思想。梁文真如今一心想探究穿越时空的奥秘,能让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熟悉的家人朋友中间,回到生存竞争激烈,人情冷漠,不讲礼仪,做人底线极低的一千年后。那时,虽然活得苦逼,礼崩乐坏,但胜在有安全感。而不是如今的大宋,虽已富可敌国,但若惹恼权贵,小命不保。后日便上路前往襄垣五阴山下,寻找鲁智深曾去过的缘缠井,如何会对两个黄毛契丹小妹动心呢?!李师师的话,让梁文真听来生出一丝烦躁。
“言语无味的小娘子家,动心她们甚么呢,许多正经事要办,烦心事多呢,师师从哪里看到我,象个饱食终日,游手好闲的闲汉?”梁文真道。“梁郎抱歉,是奴家饱食终日,不懂梁郎的心。”李师师攀过来,便往梁文真脖子上亲吻。“奴家自跟随梁郎,在府中锦衣玉食,身材有无走样?”李师师又问。“说嘛,梁郎!”见梁文真半晌无反应,李师师摇晃他的肩膀道。“师师的身材,还是如往日一般,十分苗条。”梁文真一把将李师师抱住,下面的那话儿再度硬挺起来,恰好顶在李师师的小腹处。
“梁郎真坏!”李师师声甜如蜜,无限娇羞道。“只要看到师师的身体,我便反应强烈,你说,不是还十分有诱惑力么?”梁文真道。“比大小姐,三娘的如何?”李师师深深吻一口梁文真道。那般糯软甘甜,如化不开的蜜糖。“大小姐好似家一般,令人有安全感,三娘则似在野外漫游,让人生出飞奔之欲。”梁文真道。“不如奴家去叫三娘过来,一起服侍梁郎。”李师师提议道。“你当真淫ll荡,休要去找。”梁文真话毕,翻身而起,将李师师压在身下。
话不絮烦。第二日,梁文真列出一个清单,吩咐蔡炎许凡,一道出去采买。又吩咐牛仁赵民,准备马车马匹车夫马夫的人选,并通知玄道长古流拉,明日上路的时辰。潘恬心知梁文真不久便要远行,找他商议一些重要事项。
午后,梁文真与潘恬正欲饮一壶茶后歇息,护院来报,两个老和尚来府拜访,并说其中一个是大相国寺的方丈,上次来过。“智清禅师?莫非智真长老来到?快请他们进来。”梁文真道。一边到大门口相迎。“智真长老没来?”梁文真看见智清禅师,后面跟随的却不是智真长老,而是一名穿褐色僧衣,身材长大,长脸深目,年过四十的和尚,有一些失望道。“阿弥陀佛,梁施主别来无恙。老衲是与少林寺高僧,达摩堂首座子莽禅师,来拜访梁施主。”智清禅师双手合十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子莽禅师,请进。”梁文真招呼道。“阿弥陀佛,梁太傅幸会!”子莽禅师唱诺。随后,二位禅师跟随梁文真进到大厅,在茶几边坐下,梁文真吩咐丫环上茶。潘恬与两位禅师见礼,复坐下不走,欲知晓他们来找梁文真是为了甚么事。
“两位禅师,来找梁某有何赐教?”梁文真对智清禅师印象不佳,作为一个方丈,道行不说比他师兄智真长老差得远,看他对鲁智深投靠大相国寺时的态度,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况,那次去大相国寺游玩,他认出梁文真来,嫌他捐一百两银太少,索要银票。和一千年后的寺庙,烧一炷香要六千大元人民币,现金不足刷信用卡,实在是一般德性。须知,其时作为工薪阶层的寻常百姓,一个月的薪俸也不过三千来元。
“梁施主,老衲与子莽禅师到贵府随喜一下,都不行么?莫非非要有紧要事,才敢来找梁施主。”智清禅师道。“不是,我怕等一下会有甚么事要忙,怠慢了两位禅师,误了两位禅师的正事。”梁文真道。“听闻梁太傅征讨辽国,立下大功,贫僧还没恭喜太傅。”子莽禅师道。“多谢。你们出家人四大皆空,怎的还关心朝廷征战之事?”梁文真问道。
“我们出家人虽四大皆空,但供养佛祖和我们的百姓,却是大宋子民,朝廷的事,我们自当关注,祈求天下太平,万民安康。”子莽禅师道。“子莽禅师说得在理。”智清禅师道。“哦,明白,利益攸关,唇亡齿寒,有道理。”梁文真道。“唐王李世民被王世充追杀时,乃是我们少林寺十三棍僧帮忙救下,可见,我们少林忧国忧民,自来如此。”子莽禅师道。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作派,在梁文真看来颇为无聊。
“我倒有一个好友,他是少林俗家弟子,说不得禅师认识。”梁文真道。“哦,当真是有缘,不如请他到来一见。”子莽禅师道。“好!”梁文真随即吩咐家丁,将牛仁叫来。“听闻梁太傅惯使咏春拳,打遍天下无敌手,敢问创立此拳法的始祖却是何人?”子莽禅师问道。“正是,子莽禅师来找梁施主,便是为解开心中一些疑问。”智清禅师道。
“始祖?”梁文真怔愣片刻,想起咏春拳的始祖是严咏春,此时还未出生呢,要再过几百年,满清入关后才来到人世。“咏春拳是一个无名氏所创,据闻此人与少林寺颇有渊源,他是一位少林高僧的亲传俗家弟子,学得少林功夫后,因天分悟性极高,在少林功夫的基础上,不断改良,创立此拳。”梁文真道。“梁总,找我有事?”牛仁进来大厅问道。
“来见过两位禅师,这位智清禅师你是见过的,这位子莽禅师,却是少林寺达摩堂首座,应该认得罢!”梁文真道。“见过智清禅师,子莽禅师,有缘相见,我是子见和尚的俗家弟子,恐怕禅师不认得。”牛仁施礼道。“同门弟子,幸会,少林寺僧众太多,确实未曾见过。”子莽禅师道。“牛兄坐下饮茶。”潘恬道。
“适才梁太傅所说,咏春拳原来却是源出少林,嗨,阿弥陀佛,梁太傅既然是咏春弟子,份属我少林一脉。贫僧看梁太傅极具慧根,胸襟广阔,一副慈悲心肠,实是与佛门有缘。”子莽禅师道。“禅师过奖,梁某是一个追名逐利的商贾,如何有资格与佛门有缘。”梁文真道。“佛渡有缘人,何况,众生皆有佛性。梁太傅不但身居高位,还是大宋首富。贫僧尊师智章长老,发愿心弘扬少林功夫,多招贫苦人家子弟,练功强身,还可保家卫国。太傅的好友,这位牛师侄亦是我佛门弟子,受益匪浅。贫僧希望太傅发善心恩惠苍生,捐献少林达摩堂一笔银两。阿弥陀佛!”子莽禅师双掌合十,向梁文真施礼道。
果然,还是来索捐的,智清禅师引来的,早该想到。“这个,为贫苦百姓,这是应该的。我前两年便已成立一个扶贫基金会,帮扶贫苦百姓,收效显著,许多百姓因此受惠,对基金会是感恩不已。”梁文真道。捐多少呢?多多少少总得捐,最好是这个达摩堂首座自己开口,要捐多少银两。“梁总,不如由基金会办理,派人到少林寺合计招收人数规划,时间长短,预算出费用多少,直接按每一期银两支付。”潘恬道。
“如此操作,却恁地麻烦。太傅随意捐一些便好,我达摩堂往后多为太傅办事,不是更省事。”子莽禅师白多过黑的眼睛大睁,不耐烦道。“禅师既然怕麻烦,我这里刚好有一万两银票,请禅师拿去,帮扶贫苦子弟。”梁文真从袖中取出户部派人送来的银票,递给子莽禅师道。受皇上钦差,前往襄垣查探缘缠井,梁文真厚起脸皮,开口向皇上要来的办事经费,正好捐给少林寺罢。
“太傅,你的翡翠铺寻常一件翡翠,便卖几千两银,出手未免小气了一点罢?!”子莽禅师惊诧道。“一万两还少啊,好,禅师先收下,过一段时日,我与牛兄上一趟少林寺,再带一些去,如何?”梁文真无奈道。“却恁地麻烦。”子莽禅师收下银票,往怀中揣好,拍拍胸前,确保无虞。“阿弥陀佛,梁太傅贵人事忙,老衲与禅师便不多打搅罢。梁太傅,佛祖保佑,告辞!”智清禅师起身道。“梁太傅留步,贫僧告辞!”子莽禅师也即刻起身,二人前后脚扬长而去。
“两位慢走!”梁文真起身,告辞道。“我看梁总这银两又是肉包子打狗,贫苦人家子弟落不到好处。”潘恬道。“我这位师叔不会贪墨银两罢?”牛仁道。“十分有可能,我观其谈吐品性,是个贪财好色之人,佛门中人并非个个都是高洁之士。”潘恬道。“下次我去找我师父,问一下便知。”牛仁道。
“随他罢,这一万两是朝廷钦差我去襄垣办事,专门拨付的办事经费。往后,不与此类人来往便是。”梁文真道。少林寺高僧都如此爱财如命,看来不独千年后如此。二十一世纪,有人诟病将佛门寺庙做成独家生意,当公司企业一般运作,甚至到海外如澳洲开分店,是佛教的堕落,却不知千年前也好不到哪里去。
“梁总明日启程,还须置备一些甚么,不可遗漏,免得到时要用,却无处可得。”潘恬道。“没有甚么,想得到的,我都已安排炎哥采买。但金莲的病情,久无好转,我怕时候一长,支持不下。”梁文真担忧道。“最好让玄道长留下,若有变故,还有他想办法应急。”潘恬道。“但我此行,必须要玄道长协助。”梁文真犹豫不决起来。“古流拉跟随玄道长日久,应得到他一些真传,留下古流拉也可。”潘恬提议道。“好,如此最好!”梁文真道。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因为捐银两不够大方,梁文真惹上麻烦,并因此卷入一场武林浩劫。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