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府大门前的江湖好汉,在马蜂的攻击下四散奔逃。许凡赵民等人欣喜之间,却发现场面混乱,造成围观百姓踩踏事故,梁文真率先奋力救人。玄道长古流拉参与救治伤者,梁文真给予恤银赔偿,受伤百姓欢欣而去。武林盟主智章率队亲自杀到,牛仁许凡赵民与梁文真一道迎敌,甚至许苗茵扈三娘也加入战阵。梁文真首先击败新任崆峒五老,随后混战展开,经艰苦浴血奋战,群雄败落。最后智章智玄两大高手出马,梁文真越战越勇,打伤智玄,打跑盟主。智真长老来到,要梁文真不要放过智章,因许多正直的少林长老被他囚禁,智章盟主趁势飞腿踢中智真长老。玄道长古流拉赶来救治,但为时已晚,当世活佛智真长老溘然长逝,就此圆寂。
智真长老的尸身被送到大相国寺,方丈智清禅师见师兄圆寂,悲痛不已,做了一场水陆道场,将智真长老焚化。梁文真本欲修书一封,告知在江南征战的鲁智深,他师父已经圆寂的消息,但想到自己不日前往江南,而鲁智深在战场中行踪不定,便打消了此念头。
为防智章智玄逃脱,梁文真以铁链锁住他们的琵琶骨,两人连在一起。智真长老的后事一办完,便以马车装上智章二人,带领牛仁许凡赵民等人上路,前往少林寺解救被囚禁的智灵长老等人。快马加鞭,不足两日,便已抵达少林。
寺中所留的僧众,早已听闻智章被擒,如惊弓之鸟,只是看管,不敢加害被囚众位长老。梁文真打开地道之门,进去一看,连扫地僧和萧远山慕容博都被关押,其他如原方丈智霁的徒弟子凡子彻,牛仁的师父子见和尚,其他四大门派的正直之士,也尽皆被囚。众人从地道中出来,重见天日,心情振奋。扫地僧与梁文真并肩而行,去到嵩山顶上,游览山景。
此时已是隆冬季节,群山白雪皑皑,山脚处露出树木枯枝,只有少许地方,还是青葱郁郁,尚留一些生机。大好河山,虽寒风凛冽,仍令人心旷神怡,众人谈兴颇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不到半截身入土之人,还要遇到劫难,差点葬身地道!”萧远山道。“本来看见寺中气氛怪异,弟子已然觉出危机,要向梁太傅报讯,可惜也被迷昏,被智章关入地道之中。”子见和尚道。“是了,老禅师和两位高僧,内力都十分深厚,难道一般被毒气所迷?”梁文真疑惑问道。
“让梁太傅见笑了,智章不知从何处找的天下奇毒,叫作十香软骨散,纵是内力再深厚,也要迷昏。”慕容博道。“当真有这般奇药?我也想弄一点来研究研究。”梁文真道。“这毒药的药性只能维持几日,内力可慢慢化解掉。”萧远山道。“梁少侠梁太傅,幸得有你打败智章,放出我等,否则少林千年基业,毁于一旦。”扫地僧神矍铄,神色欣然道。
“都是智章贪心不足,追逐名利,杀害方丈智霁禅师,又杀害崆峒五老,妄图嫁祸于我,谋夺我的家产和生意,导致众位长老遭受困厄。”梁文真道。“哈哈哈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梁太傅乃是大宋首富,觊觎之人,可不只智章这个野心家呢。”萧远山大笑道。“正是,我得提防慕容禅师要恢复燕国,说不得哪一日也打我家财的主意哩!”梁文真也笑道。
“燕国存于世上,还是消弭于世,其实有甚么分别,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最紧要还是天下太平,不管是契丹,还是燕国,还是大宋,百姓都在一个蓝天下,自由富足地生活。”慕容博道。“慕容禅师果然已是得道高僧,勘破了人间万事万物。”梁文真道。“老衲法号叫智博,世上已无慕容博此人。哈哈哈哈。”慕容博大笑道。“可惜当世活佛智真长老,因为要向我传信,告知你们尽被智章囚禁,被智章一脚踢死,否则与众位高僧谈佛,必然有趣。”梁文真黯然道。“智真长老一代活佛,老衲远远不及,可惜已经圆寂。”扫地僧幽幽道。
“能够打败智章,还得多谢老禅师上次指点,我使出咏春拳时,更是得心应手。”梁文真向扫地僧鞠一躬,感激道。“梁少侠的功夫,已是独步天下,老衲即便还可以教你,但世上已无对手,实是多余。”扫地僧道。“老禅师当真谬赞了,我梁文真的功夫,还浅薄得紧,不敢妄称甚么天下第一。”梁文真谦虚道。
“梁太傅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骄不躁。智章既然以少林七十二绝技都敌不过你,可见天下武林,再无人是你的对手。须知降龙十八掌已经失传,否则便难说了。呵呵呵呵。”萧远山笑道。“萧禅师,降龙十八掌并未失传。”梁文真脱口而出道。“梁太傅如何得知?”萧远山疑惑问。“我读过,哦不,我听人提起过。”梁文真道,差一点说自己曾经读过《射雕英雄传》,因此得知,猛然醒悟下,梁文真急忙改口。“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还有一灯大师的一阳指,不知是否还有传人,说不得与梁太傅的咏春拳可以一拼。”慕容博道。
“以老衲观之,六脉神剑和一阳指都囿于发力法门天生不足,还不能将全身劲力,在极短距离和瞬间,突然爆发射出,因此,难以与梁少侠的咏春寸拳比拟。”扫地僧道。“哇,想不到我梁哥哥的功夫,竟然是天下无敌!”许凡喜形于色道。常年练习咏春,但因为进展缓慢,许凡一向不够自信,因此听到扫地僧等人的评论,不由欣喜。“凡哥,我早说过师父的咏春最是厉害,你又不信!”赵民道。
“上次听梁少侠讲说咏春,道出咏春的攻击原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省时省力,短促突然,讲究一招制敌。咏春拳练到速度快如闪电,又符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之理。而且,咏春拳攻守不离中线,因对手若被攻击偏离重心,必然易倒,加上咏春攻防时肢体如三角架,符合三角最稳之理。老衲参详许久,从此三点,得知咏春拳在所有功夫之中,最符合天道人道,因此,便是降龙十八掌,也未必是其对手。”扫地僧侃侃而谈道。
“师父学究天人,所论让弟子茅塞顿开!”萧远山道。“原来如此,弟子愚鲁。”慕容博道。听得扫地僧精到的评论,二人是脑洞大开。“唐人都已明白,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人当如梁少侠一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人类才可突破自身极限,不断进步。你们说是与不是?”扫地僧又道。“师父教训得是。”萧远山慕容博洗耳恭听道。“老禅师的中肯之论,若创立咏春拳的无名氏前辈闻知,定然含笑九泉之下。”梁文真听罢扫地僧之言,频频点头道。
“老衲若能面见这位前辈,谈论功夫之道,必然大有收获,可惜他已不在人世。”扫地僧惋惜道。扫地僧自然不知,咏春拳的创始人严咏春,乃是几百年后之人,此时尚未出世,不过说她不在人世,倒也不差。“老禅师,达摩祖师所传的《易筋经》,听说练它可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梁文真有心从扫地僧中,获得此少林秘笈,故此道。“梁少侠休要听信传言,《易筋经》乃是一门少林绝学,这个没有错,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绝不能因为练《易筋经》而成金刚不坏之身,这是以讹传讹。再说,功夫之道,在精在专,驳杂而学,必然难精,梁少侠不必贪多。”扫地僧已看穿梁文真的心思,劝阻道。
“各位禅师,下来用饭。”一名杂役打扮的寺中汉子,站在山腰高呼,一边招手。“便来!”慕容博挥手呼道。“多得这位火工头陀,在我等受困之时,送饭送汤,十分尽心。”萧远山赞道。“甚么火工头陀?”梁文真大吃一惊,向山腰之人左右观望,想要看清那人面容。“梁少侠因何听闻他是一名火工头陀,便神色大变?”扫地僧讶异问道。
“有一位火工头陀,在少林寺二十年,偷学到少林七十二绝技,尤其擅长大力金刚指与金刚波若掌。因平日遭受虐打,心中恨极全寺上下,终于在少林寺一年一度的达摩堂大校中,打败少林达摩堂首座,是了,打死了,还打伤打死多人,逃下山去。后来逃到西域,开创了金刚门。”梁文真道。“竟有此等事,老衲如何未曾听过?”扫地僧道。“确实,这般大事,即便年过久远,我等岂会不知?!”萧远山道。“啊哈,这是我还在海外乡下时听闻得来,可能以讹传讹,事情并不真实。”梁文真赧然一笑道。见到扫地僧等人的反应,梁文真这才记起,火工头陀故事,是出自《倚天屠龙记》,年代比明朝初年的张无忌仅仅早几十年。
“那后来呢?”赵民饶有兴趣问道。“没有后来了。”梁文真道。“既是传言,也必有下文,编造故事之人,可不会忘记继续编造。”许凡道。“后来,少林寺因此元气大伤,几十年威风不振。火工头陀的传人,横行江湖,但因为功夫来自偷学,练得不正,被名门正派之人击杀。”梁文真怕许凡赵民纠缠,无奈道。
话不絮烦。宿过一夜,梁文真辞别众位高僧,牛仁泣别师父子见和尚,与许凡赵民策马返回东京,一路风霜,辛苦自不待言。梁府众人见梁文真等人平安归来,欣喜不已,许良吩咐大摆筵席,为梁文真等人接风洗尘。经历过一场磨难,先前似乎过于苛责梁文真,许良心中生出些许愧疚,自然要好好对待。
许大小姐心疼夫君奔波辛苦,尤其前几日并肩战斗,同仇敌忾,心意相通,更生怜惜夫君之心。当夜,许大小姐亲自服侍梁文真洗浴,一时情热,二人在大浴桶中缠绵许久。之后回到卧房之中,赤ll裸相对,紧紧拥吻。“梁郎,若当日你被那个武林盟主打死,为妻也必不会独活。”许苗茵道。
“万万不可有此念头,即便有朝一日,我突然间离去,你也应好好生存下去,人间始终美好,不是么?”梁文真道。“我离不开你,要与你一生一世,相依为命,心中常有这般念头,一点也不奇怪。但你说话却更是奇怪。甚么叫有朝一日突然离去,莫非你要抛弃我们?”许苗茵停止亲吻梁文真的那话儿,抬头问道。一柱擎天,怒发冲冠的物事,在甜蜜软糯的爱抚下,如久旱逢甘露一般,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世事变幻莫测,苗茵,我虽惜你怜你,疼你爱你,绝不舍得离你而去,但谁能保证,人的一生一世平安无事,没有意外发生。”梁文真一手摩挲雪白双峰,舍不得离开,一手按在许苗茵头上,想要她继续滋润,一边低声道。“梁郎,今年以来,奴家见你平日神色不安,心中定然有事,是否料知有朝一日会因故突然离去?为何不告知奴家,一道分担。”许苗茵怜惜之下,眼中噙泪,双手环绕住梁文真脖子,樱桃小嘴凑到梁文真的唇边。
梁文真顾不得回答,张嘴亲吻,两舌交缠,水乳ll交融,嗤嗤有声,显然十二分的享受。许苗茵目光迷离,脸色潮红,亲吻之时,发出嗯嗯之音。梁文真此时也已按捺不住,搂抱住眼前迷人的酮ll体,不停吸允,从耳后,脖子,胸前,小腹,直至桃花源边上。许苗茵则随意乱吻,葱段般的芊芊玉手,抓住那话不放,已如醉酒一般。
窗外,两双妙目在玻璃窗外,正目不转睛,痴痴望向房中大床。看得许久,春ll色无边令人血脉贲张,又听得房中甜言蜜语,绵绵情话,更令人脸红心跳。天秀天荣心中暗恋梁文真,夜深人静还一同来看他,不料遇到如此香ll艳一幕。二人挪不开脚,心中说看一阵便走,即刻便走,却迟迟不动,两位契丹美少女,本是双胞胎公主,都一般心思。此时,两位佳人心如鹿撞,不由自主将手伸入自家裙中,自我抚摸,大腿根处,早已黄河泛滥。
“啊呵!”天荣嘴里发出渴望的声响,二人惊醒过来,相视一望,急急惊慌而走。梁文真瞥一眼窗户,一看两个一般模样的身影,再从熟悉的嗓音,便已料知是两位契丹小妹,心中好笑。正在努力耕耘之中的梁文真,见到许苗茵渴望满足的眼神,更生出成就之感,因此聚精会神,加倍卖力,哪里还会去顾那两个思ll春的契丹小妹。
诸事已定,梁文真即将踏上江南之旅,意图凭一己之力,扭转几位好友的悲惨命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