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文真心念东京生意,欲辞行返回东京。宋江吴用林冲挽留,梁文真留下,看宋江大军剿灭田虎。宋江率兵望北继续行进,在襄垣城南与琼英先锋对阵。琼英是个美貌少女,腰肢如柳,眉目秀美,是一位俊俏妙佳人,王英色胆大起,领头打过去。许凡说他老色鬼必然输,王英大怒。琼英身手了得,一戟挑王英落马。飞石伤林冲,李逵,宋江大败。梁文真提议由赵民用飞镖对付,宋江心惊,见琼英因为邬梨受伤鸣金收兵,也收军连忙回营。叶清暗地来到宋营,将琼英的身世告知,愿意里应外合。宋江疑心,争论间,张清因未婚妻琼矢镞琼英,被辱为穷吃粥,痛心发飙,要与其他头领对阵,试试他的飞石。鲁智深不忿,与之比斗落败。徐宁挑拨,张清敌不过辽国驸马赵民的飞镖。赵民不愿比斗,张清盛怒之下,分不清敌友,骂赵民缩头乌龟。赵民血气方刚,出场应战。
赵民与张清相向而立,相距两丈之遥。“看清了,飞石打你!”张清右手一闪,嗤的一声,一粒石子破空射出。说时迟那时快,赵民右手一抖,一枝飞镖疾射而出,随即赵民顺势向后一仰,避过飞石。石子继续飞行,奔梁文真方向来。梁文真扬手之间,将张清射过来的石子,收入手中。众人一见,高声喝彩。张清见飞镖来得疾速,不敢伸手接住,闪身避过。
“梁太傅好功夫!”“辽国驸马厉害!”“飞镖射他!”众人赞叹不已,起哄道。张清眼看石子不但被人躲过,还被人接下,心头愈怒,再不打话,一把石子飞出,共有五粒,都一般威力巨大。赵民练习飞镖,早已达至化境,听音辨形,挥手之间,五枝飞镖俱发。
五声响混作一声。“太帅了!”“端的神手!”“驸马便是驸马!”看见五枝飞镖分别击中五粒石子,众人大声喝彩。张清一看,面如死灰,呆立半晌,随即拔腿狂奔而去。“张将军,回来——”梁文真赶紧呼喊道。可惜,张清不管不顾,一会便不见踪影。
“宋先锋,须派人寻张将军回来,接下来夺取襄垣城,全着落在他身上。”梁文真走到宋江身前道。“梁太傅有何妙计?”宋江问道。梁文真附耳低言,如此这般,将水浒书中与琼英一道,里应外合之计,说了一遍。宋江大喜,急忙吩咐多人,分头去寻张清回来。
一个时辰之后,一个军士回报,张清在三里外的小河边,意兴阑珊,不愿意回转。宋江叫上梁文真,一同前去。梁文真见到张清,以琼英是他未来娇妻,如今正巴望他前去救助,并将里应外合之计,说给他听。张清醒悟过来,称谢不已,听从宋江调遣,与安道全叶清二人,出了营寨,向襄垣城而去。
当夜,林冲来找梁文真,梁文真正与玄道长牛仁等人闲聊。“梁兄弟,可曾见过鲁大哥?”林冲问道。“今日于琼英混战,见过鲁大哥一面,之后便未见到。鲁大哥未随大伙一道回营么?”梁文真反问道。“只怕出了甚么意外。”林冲摇头道。梁文真心知不妙,与林冲去找宋江。宋江听闻,也大是奇怪,找来武松孙安孙新等人询问,都道不知。“小将派人大扫过战场,并不见鲁头领受伤,若他身亡,也不见他的尸首。”孙安道。“呸,大不吉利,鲁头领天人自有吉相,如何便死!”孙新道。
鲁智深离奇失踪之事,在宋军内传得沸沸扬扬,有的说碰到神仙,大活人被带走了。梁文真因挚友失踪,也是茶饭不思,武松林冲则聚在一处,借酒浇愁,唉声叹气。“想当年在东京,与鲁大哥相逢,意气相投,切磋功夫,端的快活。”林冲道。“鲁大哥为人最好。”武松只说一句,便沉默不语。宋江派遣几百步军,四出搜寻,终是不见。
在叶清的穿针引线之下,张清安道全分别化名全羽,全灵,潜入襄垣,被邬梨接纳,予以重用。张清展露飞石身手,琼英得知他正是梦中传授飞石的后生将军,二人结为夫妇。张清得偿所愿,与琼英洞房花烛,山盟海誓,如胶似漆。与安道全一道,鸩死邬梨,之后,放出解珍解宝,同张清叶清分守襄垣城四门,派人出城到昭德,报知宋江。
宋江派遣李逵武松,黑夜里保护圣手书生萧让,到襄垣会合琼英张清,假冒邬梨笔迹,假写申文书札,由叶清领去威胜,报知田虎招赘郡马之事,就中相机行事。叶清依计行事,辞别张清琼英,前去威胜。
话分两头。卢俊义领兵攻破汾阳府,遇到马灵。此人是涿州人氏,素有妖术,使出妖术时,能脚踏风火二轮,日行千里,因此人称他做神驹子,又能够以金砖法打人,而且凡上阵时,额上现出一只妖眼,因此人又称他做小华光。马灵率领三万雄兵,到汾阳城北十里外扎寨,卢俊义看贼军势大,不敢轻易出城迎敌,坚守汾阳。
宋江得知卢俊义在汾阳的情形,特差公孙胜乔道清,领兵马二千,前去助战。“宋先锋,我欲去寻找鲁智深,便跟随公孙道长,去汾阳走一遭罢?”梁文真道。“你们兄弟情深,梁太傅既然有心出外,路上小心。”宋江见梁文真心情失落,同意道。
梁文真带领玄道长古流拉牛仁许凡赵民,许苗茵李师师等人,跟随公孙胜乔道清,一路去到汾阳城外。卢俊义得报,忙教大开城门请进。相见已毕,卢俊义揖梁文真上坐,公孙胜次之,乔道清再次之。戴宗因往来传递消息文书,当日也来到汾阳,卢俊义叫来一同饮酒。“梁兄弟如何到得此地,你我兄弟又见面一回!”卢俊义道。
“说来话长。”梁文真叹气,将自己来到昭德,寻找林枫下落一事,略说一遍。“鲁大哥在襄垣城南二十里处,与贼军琼英混战之时,失踪不见,遍寻不获!”梁文真又道。“鲁大哥失踪了?!”卢俊义大吃一惊,面色登时不虞。“依贫道算来,鲁头领吉人天相,自有福报,各位休要担忧。”公孙胜道。
“是,正是!”梁文真忽然醍醐灌顶,喜笑颜开道。自己一心担忧鲁智深,水浒中不是说得明白,花和尚鲁智深的最后结局,是在杭州**寺圆寂,何必杞人忧天。上次在陈桥驿,还和卢俊义鲁智深武松杨雄石秀等人,饮酒谈论各人的结局,还未到时候,中间鲁智深如何会有意外。是了,还未寻得机会,将雁翎圈金甲送给石秀呢。
“梁兄弟适才还忧心忡忡,如何转眼间便欣喜如饴?”卢俊义疑惑问道。“这得多谢公孙道长,得道长一语惊醒梦中人。所谓关心则乱,知晓鲁大哥失踪,我一心担忧,却未曾想起,只需卜算一下,便知鲁大哥凶吉。在此告知各位,鲁大哥平安无事,只是去了某地。”梁文真道。“如此,卢某便放心了。”卢俊义道。
隔壁一桌的牛仁许凡赵民,听闻鲁智深无事,都大喜过望,举杯欢庆。“梁太傅的未卜先知之能,名闻天下,贫道远远不及。”公孙胜道。当下,公孙胜将明日出城,迎战马灵的计策,说过一遍。众皆称善,准备依计而行。“那马灵能够脚踏风火二轮,日行千里,比过小弟?我不信,明日便随道长一同出城,与他比斗一番。”戴宗道。
“封神演义中说,哪吒三太子神通广大,他的法宝之一,便是风火轮。”梁文真道。“哪吒的故事,流传自上古传说,妇孺皆知。至于封神演义一书,贫道却不曾读过。”公孙胜道。“哦,如此说来,封神演义一书,在中土并不流行。”梁文真道。听公孙胜之言,梁文真猛省过来,封神演义可能成书于宋朝之后,宋人自然未曾读过。
“哇,这个马灵有哪吒之能,岂不是如神仙一般,神通广大?”赵民望向梁文真等人一桌,惊奇道。“辽国驸马爷莫要惊慌,他马灵的妖术,还在乔某之下,你看乔某是神仙么?”乔道清笑道。众人一听,尽皆大笑。
第二日一早,卢俊义传令出击,各将得令,指挥军马从三个城门鱼贯而出。不多时,汾阳城外,东西北三面,旌旗蔽日,金鼓振天,同时厮杀。欧鹏邓飞领兵出得城门,正撞上马灵,三人斗在一处。马灵使出金砖法,欲攻击欧鹏,公孙胜使剑作法,把剑一指,破掉马灵妖法,金砖落地。欧鹏邓飞精神大振,挥舞铁棍铁链,拍马向前,攻向马灵。
在公孙胜的法术襄助下,宋军如火龙阵一般,扑向敌阵。马灵军马抵敌不住,被杀得哭爹喊娘,寻兄呼弟,落花流水,军马折损大半。马灵战败逃生,使出神行法,脚踏风火二轮,望东飞逃。戴宗见状,作起神行法,手挺朴刀,追击马灵。
顷刻间,马灵奔逃出二十余里,神行太保戴宗果然逊色,却止行得十六七里,眼看都望不见马灵。峰回路转,马灵正暗自庆幸,得以逃脱,不料却撞上一个胖大和尚,劈面抢来,把他一禅杖打翻,顺手牵羊,早把马灵擒住。
戴宗赶到,见一个胖大和尚擒住马灵,上前看时,却是花和尚鲁智深。问起鲁智深如何来到此处,鲁智深反而问此地是甚么地方。得知是汾阳府,鲁智深到自己掉入一个草坑,去到一个奇怪所在,两三日后才出得来,刚好撞到这个马灵。鲁智深又奇怪此地节气不同,戴宗告知此时是三月下旬,桃李多已落尽,鲁智深兀自不肯信,争论当日掉下草坑时,还是二月下旬。二人绑缚马灵,回到汾阳城向卢俊义献功。
“鲁大哥,你如何到来此地?”梁文真见到鲁智深,大喜道。“这个洒家却想不明白。”鲁智深遂将自己在襄垣城南混战之时,跌落草坑,不知如何来到汾阳之事,说了一遍。梁文真悚然暗惊,莫非鲁智深这一段旅途,便是穿越。若是真的,岂不是说,襄垣城南有一处地方,暗藏让人可时空穿越的地点。梁文真将此放在心上,寻思一有空闲,便前去探究一番,或可寻得穿越回千年之后的途径。
卢俊义公孙胜大破贼军,收兵回城。见鲁智深平安无事到来,且活捉到马灵,卢俊义大喜,亲释马灵之缚。马灵见卢俊义等人如此意气,拜伏愿降。当日,卢俊义摆下筵席,欢庆得胜,并下令赏劳三军将士。
“鲁大哥,当日你跌落草坑的情形,且细说一下,我对于稀奇古怪之事,颇有兴趣。”酒席上,梁文真问道。众人听闻,都望向鲁智深,各个听说过鲁智深离奇来到汾阳,都欲知道端的。“梁兄弟,说来当真奇怪。当日,洒家在襄垣城南厮杀,那鸟婆娘如张清一般,会飞石子,将许多头领打伤。洒家正要拿那鸟婆娘,不堤防茂草丛中,藏着一个草坑,洒家双脚落空,一跤跌落下去,半晌方到洞底,幸得不曾跌伤。洒家看洞中时,旁边又有一洞,透出亮光来。洒家走进去观看,却是奇怪,一般有天有月,亦有村庄房舍。更稀奇的是,其中人民,也是在那里忙忙碌碌,见到洒家,都只是笑。洒家也不去问,只顾抢入去。过了人烟稠密的所在,前面静悄悄的旷野,却无人居住。行了多时,只见一个草庵,里头一个和尚,洒家问询出路,那和尚领洒家到一处,说‘从此分手,日后再会’,手指前头,要洒家前去。洒家回头,便不见了那和尚。之后,洒家便撞到马灵,这大伙都知。”鲁智深见梁文真十分关切此事,遂将过程,细细道来。(注,大段描写来自水浒,乃是无办法之事,鲁智深所说如此)
“鲁头领当日跌落的草坑洞穴,世俗之人一般称作缘缠井。在贫道道家看来,乃是另一处洞天福地。”公孙胜听罢鲁智深所述的离奇经历,道。“稀奇,当真稀奇!”许凡赵民牛仁卢俊义等人,俱皆惊奇。梁文真端杯到唇边,却忘记饮酒,思量其中细节。
梁文真心中狂喜,想不到,想不到穿越千年,原以为再无机会回到二十一世纪,鲁智深的经历,却指明了一条道路:地球上有一些特定之所,是时空交汇之点,可让人穿越时空。未来,梁文真何去何从。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