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辽国称臣,宋江班师回朝,梁文真一行跟随返回。梁山一些头领如王英时迁徐宁等,对梁文真又得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辽国的公主,十分羡慕嫉妒恨,大嚼舌根,时迁更说他甚么都偷过,便是不曾偷过人,不知美貌小娘子的滋味。杨雄听得,恶声喝止。宋江为辽国称臣,没有灭掉,担忧功劳小,送财物与梁文真要他说好话,梁文真应承。鲁智深要去看望师父智真长老,宋江带众多头领,与梁文真一行同去。公孙胜以道佛两家,道不同不相为谋,未曾前往。梁文真怪智真长老既然知晓林枫藏身幽州,则必定知晓自己前去,是空跑一趟,不明说完整。宋江纠缠智真长老,得到偈语,鲁智深作为弟子,也得到一首,小心收藏。路上,宋江参详不出,求教于梁文真,梁文真解说通透,宋江因前程批得不好,十分失意。梁文真还为鲁智深的偈语解说明白,和梁文真先前的预言,意思一般。
燕青在双林镇遇到故人,离开队伍,去与故人叙旧盘桓。宋江率兵回到东京,屯兵于陈桥驿,等候宿太尉和赵安抚觐见皇上后,接受皇上召见。梁文真想念妻子许苗茵等人,加之本来不是随军出征,不须候旨,催促马车夫,驾车回到城南梁府。许夫人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方琴白玉娇华素梅陈秋月,纷纷出来府门口,为梁文真等人的平安归来,欣喜不已。
“梁郎,你出去是找仇人林枫,如何又找来许多小娘子?”许苗茵望见一辆马车上,下来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妇人,脸色登时阴沉。三个辽国公主,与她们的使女,各个一身契丹人装扮,十分引人注目。“那一个是辽国的天寿公主,她是赵民的娘子,另外两个,却是天寿公主的妹妹。”梁文真赶紧解释道。李师师扈三娘两位佳人,看见契丹小娘子,十分好奇,站在许苗茵一旁,向她们打量。
“是哩,文真,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府中房屋已住满人,外头花花世界,可不好见一个爱一个!”许夫人道。“夫人,师娘,我已娶妻,她便是我的娘子,天寿公主。”赵民挽住天寿公主,缓步过来,向许夫人许苗茵致意道。“夫人师娘好!”天寿公主的汉话,十分蹩脚。“恭喜民哥做新郎了。”许夫人许苗茵脸上浮现笑容道。“恭喜民哥!”李师师扈三娘白玉娇华素梅陈秋月等人,纷纷向赵民道喜。“民哥如今是辽国的驸马爷,不得了了!”许凡道。
“买一送二么?民哥,还带两个小姨子来。”许苗茵笑问。“不是的,辽国大王自知不久后要灭国,送她们来我们大宋避难,原先是许配给师父的,师父坚持不要。”赵民道。“原来如此!”许夫人许苗茵同声道。“那你们还以为我见一个爱一个哩,我梁文真不是这般人。”梁文真道。“文真一路辛苦,快进去饮一杯热茶。”许夫人道。
潘恬董慎霍超叶春等人,听闻梁文真牛仁等已回来,都要迎接问候。梁府在许夫人安排下,杀牛宰羊,大摆筵席,为梁文真等人接风洗尘。梁府占地广阔,房间过百,要收拾几间楼阁空房,十分容易。赵民已为人夫,自然要有专门套间,天秀天荣两个公主也安排好一间雅致阁楼,丫环则是从辽国自带来的,生活起居由梁府的佣妇关照。
当夜,梁府宴开七八席,玄道长潘恬牛仁梁文真许凡赵民许良蔡炎八人一桌,三个公主自有许苗茵李师师等人招呼。古流拉则已回到生产基地,去食堂用餐,她一贯独来独往,众人习以为常。“听朝中故交消息,梁总在征讨辽国立下莫大功勋,这次皇上必有重赏。”潘恬道。“那是,全靠师父设计破解辽军的太乙混天象阵,宋先锋才能直捣黄龙,包围燕京!”赵民道。“那是,没有梁哥哥,只怕宋先锋他们要被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许凡道。没同去的众人,都十分好奇,纷纷询问。牛仁许凡赵民三个,便将因遇到宋江征讨辽国,屡屡陷入困境,是梁总英勇神武,指明青石峪所在地,救出被困得五千军马,说降李陵后人李金乌,智难辽国小将,计破太乙混天象阵的各中惊险经历,加油添醋,唾沫横飞说了一通。当听到梁文真用智力题难倒兀颜小将时,众皆大笑。
“一加一在甚么情形下等于三,这般题目实在好笑!答案也出人意表。”旁边一桌的李师师道。“在我海外乡下,这般题目稀松平常,我们称之为脑筋急转弯,答案不按常规套路来。”梁文真道。“好笑,实在好笑!”另外一桌的董慎他们,大笑不止。“最最好笑的还是这题,你家的小狗为甚么不生跳蚤?哈哈哈哈。”霍超合不拢嘴道。
“师父,还有没有脑筋急转弯,说来听听?”赵民问道。“我海外乡下,脑筋急转弯的题目,有专门的书籍,多得烦人呢。我例举一题:一个人向天上的星星射箭,为甚么射不下来?”梁文真道。“太远,自然射不到。”许凡道。“星星太小,射不准!”牛仁道。“射箭的不是神仙。”李师师道。“答案都不象脑筋急转弯的风格,梁总快快揭晓罢。”董慎道。
“星星一闪一闪的,所以射不中。”梁文真道,众人一听,复又大笑。“梁哥哥再来一题,我必然答对。”许凡道。“好。一只狼钻进羊圈想吃羊,却为何它没吃羊?”梁文真问道。“羊圈里没有羊!”李师师答道。“必定是羊圈没有羊!”许凡道。“正是这个答案,脑筋急转弯题目,有时也十分无聊。”梁文真道,众人皆觉好笑。
“蒋兄和许二爷还未回来,可有消息?”梁文真问道。“一个月前,收到他们的飞鸽传书,说是在广州呢。”许良道。“梁总交代他们带上信鸽,果然好使。”潘恬道。“吃饱了来点酒,凡哥。”牛仁见许凡放下碗筷道。“民哥做了新郎,该敬大家一杯。”许良起身,为赵民许凡斟酒。“是了,梁总乡下送信,都是用信鸽么?”玄道长问道。
“极少,多是邮差送信,也可打电话。”梁文真道。“打电话?如何个打法?”潘恬疑惑问道。“我晓得,梁哥哥有个通话器,可与千里之外的人即时说话哩!”许凡叫道。“我也见过,文真,拿出来让大伙见识一下。”许良道。当初梁文真刚到山东清河时,向许太公许良许凡展示过他神奇的手机。“梁总,这般神奇惊人的物事,都未曾见你拿出来看过。”潘恬道。
“从清河到阳谷,又从阳谷到东京,那个通话器早已不知下落。”梁文真歉然道。手机虽因没有电,不能使用,但梁文真还是当作贵重物品,仔细保管,心思或许未来哪一日,一旦有电可用,可与千年后的父母兄弟朋友通上话。“可惜,如此神奇之物,竟然丢失!”许凡痛惜道。“在大宋,传信最快的,只怕唯有信鸽一途。”白玉娇道。
“我记得信鸽在唐朝时已有人使用。”蔡炎读过一些野史笔记,懂得的知识不少。“哦,原来在唐朝便有人用了。”梁文真道。“信鸽在我中土,第一个使用者,乃是岭南人士,大唐名相张九龄。”潘恬道。“岭南人这般厉害?!梁哥哥的祖上,也是岭南人哩。”许凡道。“不错,与张九龄同为岭南人,实有荣焉。”梁文真笑道。“张九龄的诗歌意境高古,力排齐梁颓风,追踪汉魏风骨,开启盛唐诗坛的风气之先。”潘恬赞叹道。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天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李师师声如莺啼,吟诵起诗歌来。“我晓得,是张九龄的《望月怀远》一诗,端的作得好。”蔡炎道。“好诗!尤其在李师师口中念将出来,更添意境。”董慎赞道。“梁总一贯才思敏捷,不如当场口占一绝,以和一代名相张九龄的望月怀远。”潘恬鼓噪道。“好,梁总作诗,难得!”“不知梁总还是个大诗人呢。”各个停下筷子,放下酒杯,期待道。“梁郎,又有机会卖弄了?!”许苗茵瞪一眼道。
“曹植七步成诗,我没有他这般才能,张九龄诗中的意境高古,我远远不如。往日我曾作过一诗,念给大伙听听。”梁文真道,又清清嗓子。“莫吵,听梁总念诗!”陈秋月道。“诗名叫风动:狂风乍起时,暴雨遽然来。心忧返工路,三餐有钱买。基督传福音,鸟自有食材。碌碌无为人,直将女娲怪。”梁文真一气念完。
“好诗,有趣!”蔡炎大声喝彩道。“有意思!”霍超道。“下大雨怪起女娲补天未补好,公子可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华素梅道。“基督却是甚么?”潘恬问。“基是基石,基础的基,督是督察,水军都督的督。基督是我海外乡下传说的人物,传说是上帝之子,派到人间来传播上帝的旨意。”梁文真道。这一首诗是他在千年后的某一日,正要从佛山出发去广州上班时,适逢暴雨所作。“梁总的诗才,让潘某拜服。潘某一向甚觉思路不宽,实则是才不能至。当年科考,还号称探花,惭愧,惭愧。”潘恬道。“潘兄自谦了,我这是胡乱作诗。”梁文真道。“梁郎这一阙诗,意境与趣味兼有,难得。”李师师笑盈盈道。
“公子此诗,起名为风动,还有深意。六祖慧能到广州光孝寺,碰到两个和尚,争论风动还是幡动时,六祖听闻,道是心动。将此禅意,蕴含在诗作之中,可说十分高妙。”华素梅道。“极是,我正想说哩。”白玉娇道。“便你们会品诗论词,奴家只觉到酸意。”陈秋月道。
“潘兄来一首!”董慎叫道。“好,还没看过潘侍郎作诗哩。”蔡炎道。“潘兄之才,在我辈中十分有名,来一首。”霍超道。“好,我便以梁总此次征辽,赋诗一首。”潘恬道。“洗耳恭听。”梁文真道。潘恬本来便才思敏捷,摇头晃脑片刻,便吟诵起来。“岭南有佳人,漠北策马行。雾锁青石峪,归宋说李陵。脑筋急转弯,小将难堪听。智破神仙阵,公主携妹迎。”潘恬甫一诵毕,各个纷纷道好。“好马配好鞍,最大赢家是民哥。”许良开玩笑道。众皆大笑。
话不絮烦。道君皇帝听到宿太尉和赵安抚的禀报,龙颜大喜,在宫中上清楼设下御宴,请梁文真与宋江率众多头领饮宴受赏。御赐梁文真唐朝张旭《肚痛贴》真迹一件,赵佶瘦金体《花间吟》一幅;御赐宋江锦袍一领,金甲一副,名马一匹;卢俊义以下给赏金帛若干,一百单八将人人有份。
道君皇帝又下旨意,宋江征辽,奏凯而还,由省院商议,拟定封爵名单与等级,梁文真功勋巨大,但他不是正式征战将士,俸禄提升一档即可。枢密使童贯和太师蔡京,太尉高俅等聚在一处,计议封爵方案。“高俅与童枢密都曾兵伐梁山,被宋江这厮一伙打得灰头土脸,如何还要好心给他们封爵。”高俅气咻咻道。
“他们的征辽之功,若不给封爵,只怕天下人议论。”蔡京道。“太师言之有理,若给宋江封爵太高,只怕日后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不如采用拖字诀,慢慢理会。”童贯道。“童大人既有应对之策,我们还计议甚么,吩咐上一桌酒菜,叫几伙歌妓起舞助兴罢!”高俅道。童贯蔡京高俅三人相视一笑,原来都有一般心思,遂声色犬马,莺歌燕舞。
太子赵桓遣人送来贺礼,庆贺梁文真协助宋江军马,为大宋击败辽国建立奇功。梁文真在城东杏花楼天字第一号房,设宴答谢太子。玄道长回到东京,又继续改良枪炮,按梁文真的设计思路,做试验以验证,工作艰巨,进展因此缓慢。
这日,久不上朝的梁文真,收到太子消息,朝中多名文武官员,已经上奏朝廷,指责梁文真破坏大宋户籍制度,横行霸道,贩卖人口,罪大恶极。道君皇帝按下不发,但奏章已从中书省外泄,文武百官俱已闻知。
梁太傅此时已颇得皇上宠信,又新立战功,却受到严词攻击,百官私下议论纷纷,众多人期待看笑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