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文真被带进皇宫救人,因身穿囚衣且身上肮脏,梁文真要求沐浴。就近在刘贵妃的寝宫中洗热水浴,刘贵妃的美貌侍婢为救主人,不顾男女之防,帮忙擦洗。梁文真捏侍婢屁股,惹得她们春心荡漾。凭借过去剖腹救牛的经验,梁文真为刘贵妃实施剖腹助产手术,神奇将刘贵妃救下,母子平安。道君皇帝无奈放梁文真出去,梁府众人欢欣,晚上大摆筵席庆贺。许大小姐与李师师情同姐妹,让李师师拜自己的娘亲为干娘。酒席上宣布后,向各桌敬酒,客人起哄,问梁文真与李师师甚么时候成亲。守旧之人则心有微词,不满对风尘中人以礼相待。因难忘与李师师**的**,梁文真早起了与李师师共度良宵的心思,借口安慰,到李师师的房中过夜。第二日早朝,文武百官向皇上道贺,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山东三年的赋税减半。梁文真救自己的同时,也造福了百姓。
“陛下,老臣之前收到女婿梁世杰自大名府的来信,因不敢尽信,未曾为外人道。”太师蔡京出班奏道。“哦,爱卿有何要奏,不妨道来。”道君皇帝因刘贵妃得救,心情愉悦道。蔡京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拿出信笺,展开扫过一眼。“陛下,信中大意,是北京留守司以通匪嫌疑锁拿太子太傅梁文真之后,派探子远赴梁山泊查探。据多个目击证人证实,梁太傅曾经与通缉中的恶匪李逵狭路相逢,大斗一场,将李逵打致断手断脚。以此可见,梁太傅与梁山结下大仇,应不可能私通梁山。梁太傅是朝廷栋梁,铁骨铮铮,朝廷应予表彰才是。”蔡京徐徐道来。
蔡京甫一奏毕,朝堂中议论之声顿起,文武百官想不到还有如此内情,惊诧不已。“蔡太师有这般重要情报,不交予大理寺和刑部查证核实,连累太子太傅关押多时,十分不妥。”太子赵桓心下忿怒,出班指责道。“老臣已说过,信中所述,老臣不敢尽信。除去目击证人证言,并无其他有力证据,因此老臣一时犹疑,未呈交大理寺核实。”蔡京辩解道。
“陛下,即便梁大人与贼匪打斗,亦可能出于私人恩怨,不能排除与梁山贼匪勾结的嫌疑。望陛下明察。”林枫出班奏道。道君皇帝微微颔首,甚觉林枫言之有理。梁文真此人虽救下刘贵妃,但包藏祸心,曾设局差点害死自己的嫌疑还在,暂时放过他,是无可奈何之举。他日捉住他的痛脚,将之置于死地,是不可避免之事。
“朕已饶他一命,已然昭示朝廷宽恕之恩,如何还要表彰于他?”道君皇帝道。“陛下如此观之,听来亦十分合理。”蔡京道。蔡太师已后悔将信件之事说出来,行了一着臭棋,老奸巨猾的他惯于见风使舵,此时连忙附和皇上。
“有功不赏,有过不惩,赏罚紊乱,何以正天下之气?礼崩乐坏,国祚不长。以梁山贼匪的一贯习性,若有同伙被擒,梁山必然倾巢出去打救。梁太傅眼看遭受斩首之刑,梁山贼匪并不现身捣乱,加之先有梁太傅勇斗贼匪事迹,可证明梁太傅通匪实为冤枉。陛下,表彰梁太傅乃是合情合理,不表彰则有失偏颇。”左相何执中奏道。“何大人言之有理。”有一名御史附和道。“何相老成谋国,执论中允,陛下。”几名大臣纷纷表态。
“如此看来,不表彰梁卿家还不行了。”道君皇帝无奈道。“传旨,太子太傅梁文真,忠勇报国,匡扶社稷,勇斗贼匪,足为万民表率。赏赐黄金一百两,绸缎一百匹。钦此。”道君皇帝终于下达旨意。
梁文真带领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白玉娇华素梅许凡赵民等人,正要上马车前往教乐坊,去看望潘金莲,却见黄门太监到梁府传旨,只得先行接旨,感谢圣上隆恩。“这些绸缎质地极好,可算最上等,皇家的东西,果真不一般。”白玉娇手摸摆放在客厅中的绸缎,赞叹道。
“我们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粗麻布衣,粗茶淡饭,亦须处之泰然,可不好势利眼看不得东西。颜回一箪食一瓢饮,不改其乐。”许苗茵正色道。“大小姐说得对,玉娇知错了。”白玉娇脸红道。虽平日常在一处打马吊,但该拿出主妇的派头时,许苗茵还是不会客气的。作为一家之主,不贯彻一些道德礼仪,堕了太子太傅的家风,可不是便与的。
“黄金珠宝,绫罗绸缎,得不来安稳安逸的日子。大小姐知书达礼,师师十分佩服。”李师师拍许苗茵的马屁道。“亲人遭人杀害,一个人活在世上,举目无亲,孤苦伶仃,再大的富贵,又有甚么意思。”扈三娘神情凄然道。“三娘妹妹,我们都是你的亲人,相依为命,你不必感伤。”华素梅安慰道。“正是,往后我便是你的亲姐姐。”许苗茵上前搂住扈三娘,亲热道。“多谢各位姐姐。”扈三娘感激道。
梁文真一行去到教乐坊,潘金莲自是喜不自胜,方琴招呼众人看茶。许苗茵已知潘金莲在梁文真心目中的地位,经过几番悲欢离合,心胸宽阔许多。还因许夫人平日常劝,汉子三妻四妾十分平常,许苗茵妒意减少。一众女眷言笑晏晏,叽叽喳喳,说起各中趣事,眉飞色舞。潘金莲见许多人来探望,更亲眼看见梁郎平安无事,不由甚感温馨,遗憾的是自己不能脱出樊笼,与众人一道生活。
“潘姐姐为何蒙上面纱?”扈三娘终于忍不住问道。“三娘有所不知,潘姐姐因患红疹,怕吓坏人,因此做了蒙面女侠。”白玉娇笑道。“潘姐姐美貌妩媚,赛过天上的仙子,是担心太过于美丽,吓坏人哩。”华素梅打趣道。“原来潘姐姐好看过仙女,让我瞧瞧。”扈三娘伸手便要去拉潘金莲的面纱。“三娘休要胡闹。”潘金莲转过头,阻拦道。
“梁郎,你身为太子太傅,为何不将潘姐姐的奴籍去除,离开教乐坊?”李师师疑惑问道。“一言难尽。金莲吃了许多苦头,我与太子恳求过几回,原以为皇上会开恩,可皇上怕她的红疹会传染于百姓,不予赦免。你也晓得,大理寺自然揣摩圣意,不敢有违。”梁文真一脸无奈道。“梁郎不必焦虑,奴家习惯在教乐坊中过活,安静自在呢。”潘金莲道。
“此次梁郎救下皇上宠爱的刘贵妃,皇上定然感恩戴德,梁郎再去求他,或许有用。”李师师提议道。“这个,这个你有所不知,皇上此人心胸狭隘,休看他今日赏赐黄金绸缎于我,实则对我颇有嫉恨。”梁文真道出实情。“李姐姐曾经甚得皇上宠幸,莫非一点不晓得皇上的小心眼么?”华素梅不由插话道。“这甚么话呢!”李师师面色不虞道。
“素梅,人心隔肚皮,不知晓并不奇怪。”梁文真打圆场道。李师师早已从良,不愿意他人提起过去,何况皇上曾经多次私会她的话题,因此听到华素梅的话,感觉十分刺耳。“华姑娘,师师宅心仁厚,不晓得人心险恶,不足为奇。”许苗茵亦开口维护李师师。“大家休要为奴家之事争吵,奴家命苦,怨不得他人。”潘金莲声若莺啼道。
话不絮烦。梁文真休养过几日,带同许凡赵民两个,到东京各处查看玻璃和药铺生意。这日找来杨旬蔡炎孟腾,商量办一个外科医师培训班。“孟掌柜,各个药店都有百姓上门,要求提供接生服务,虽赚不了大钱,但毕竟是个造福百姓之事,我们增加此项服务如何?”梁文真问道。
“东京民众听闻梁总的神奇助产之术,十分渴望我们仁济堂帮助他们。但一般医师都不懂接生,更不能够如梁总那般,做剖腹助产之术,我们仁济堂怕是为难。”孟腾道。“我们药铺现有一些医师,可以多招一批,请经验丰富的稳婆,教他们接生,至于剖腹之类手术,我可以教他们。这些投入应该不大,炎哥认为怎样?”梁文真问道。“以一般医师的薪酬来看,所费不多,再说,我们提供接生服务,定下价格,也是一笔收入,我认为财务上没有问题。”蔡炎应道。
“既然如此,此事由杨兄作为总负责,招聘医师补充各个药铺,寻找稳婆开展培训,我这边可以计划总共十个时辰的培训课程,教医师们如何做外科手术。”梁文真道。“梁总有可行的计划,仁济堂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孟腾道。
经过一番计议,制定出实施计划,杨旬会同蔡炎孟腾,自去筹办不提。而梁文真得闲时,在自己房中撰写课件,还就一些问题咨询玄道长。玄道长见梁文真竟然将自家的绝活,剖腹助产之术,无私地教授于人,造福百姓,大为感动。
梁文真拟定的培训课程,分几大部分,从医疗器械,消毒,止血,麻醉,伤口处理,人体结构等方面,都一一详细描述。这份培训内容,在现代医学人士看来,实则粗陋无比,但梁文真自己所懂的医学知识,实在少得可怜,情有可原。而便是这般粗陋的医学知识,在这个时代已是惊世骇俗,不可能有更先进的。若能将这些知识传播出去,必然产生巨大影响,甚至将中医的发展方向改变,也未可知。
一日,梁文真被传召入宫,道君皇帝赐宴。梁文真心下不愿意去,却不好推辞,总不好说,这位公公,请转告皇上,我今日肚子不舒服,改日饮酒吃饭罢。正午时分,梁文真去到皇宫,被带到刘贵妃的寝宫赴宴,才知原来是刘贵妃要感谢恩人。道君皇帝和太子赵桓都在,刘贵妃正抱了婴儿,在一张暖椅上唱外婆桥。
原来刘贵妃身体恢复后,向皇上提请,要宴请恩人梁太傅,并说要让刚出生的皇子认梁太傅为干爹,以表感恩之情。道君皇帝一听,大为不悦。“宝贝,你听说过皇帝的孩儿认人做干爹的事么?”赵佶道。“官家,奴家乡下便是这般规矩,皇家便不许么?”刘贵妃疑惑道。“《礼记》《尚书》等经史中,倒也未曾规定,皇帝的孩儿不可认干爹。但梁文真此人心地阴险,奸滑无比,认这般人做干爹,有辱朕之皇家门风。你妇道人家,思虑不密。”道君皇帝道。
“奴家又未曾见过梁太傅,怎知此人原来是个小人。是了,官家,既然他这般龌蹉,如何让他官拜太子太傅之位,那岂不祸害太子,祸害大宋江山么?”刘贵妃倒也冰雪聪明,提出质疑。“所以嘛,宝贝,你如今晓得朕做这个皇帝不容易了罢?!朕早已看穿此人用心险恶,歹毒狡猾,可惜太子被他迷惑,不少朝中大员被他哄骗,朕一个人反对,又有甚么用。嗨,做皇帝难,做大宋的皇帝更难,做有才华的大宋皇帝难上加难哪。”道君皇帝大发感慨道。“奴家便是爱官家的才华,还有官家弄奴家的温柔。”刘贵妃撒娇道,一边抚摸赵佶。赵佶身体早已羸弱,但下身立即苏醒过来,一把搂住刘贵妃亲热。
“陛下万福,贵妃万福,太子殿下万福。”梁文真去到酒桌边,鞠躬作揖施礼道。众位看官可能会奇怪,为何见了皇帝不用下跪。其实,我国历史上任何朝代都是如此,跪天跪地跪父母,绝无向更高一级官员下跪之理。下跪礼乃是蒙古人、满清人为奴役臣服汉人,而专门订立的规矩,亡国奴做的时间一久,便都忘记了祖先原来是不给人下跪的。遗祸到今日,网络上时有“跪求。。。。。。”的言论,现实中也有教师集体去政府门口,跪求加薪之事,大学生跪拜踢赢一两场比赛的中国足球队员,可谓贻害无穷,此是后话。
刘贵妃第一次见到梁文真,才知他原来是一个年纪轻轻,俊朗挺拔的汉子,不由大起亲近之心。酒席上,虽君臣有别,但几杯水酒下肚,话匣子打开,梁文真谈古论今,话语新奇有趣,气氛热烈而融洽。刘贵妃此时方知梁文真见多识广,实在是一个有趣可爱的汉子,心生爱慕之心。侍宠而骄,刘贵妃竟不顾赵佶在侧,望向梁文真的眼神热烈而多情。在皇宫中能见到的有把柄的汉子,少之又少,除了皇上,便是皇上的儿子们,因此一见到梁文真便产生兴趣,并不奇怪。道君皇帝看见刘贵妃的眼神,醋意顿生,心内不满,屡屡拿脚去踢刘贵妃。
华夏公司处于严重亏损,财务报表十分糟糕,梁文真的发财美梦破碎,何去何从,能否扭转乾坤。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