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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 宵衣旰食为淫乐 合不拢嘴银票多

拯救潘金莲 羊城少帅 4562 2024-11-17 18:37

  上回说到,梁文真用换来的名人字画,缓解了债务压力,但当月薪俸发不出,仍是烦恼。华夏公司会议上,梁文真认为打开翡翠销路,须有名人喜爱,一如满清的慈禧。有的提议走刘贵妃的路子,有的提议送道君皇帝翡翠,梁文真犹疑不定。调试好齿轮切割机,梁文真收到皇上第二日早朝的圣旨。越怕鬼越见鬼,早朝之时,梁文真瞥见林枫,大吃一惊。道君皇帝不问国事,却问起梁文真寻宝的结果。为推销翡翠,梁文真大道翡翠的好处,甚至指出,翡翠比和氏璧的玉种,都要好得多。道君皇帝说起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御史张天觉,枢密院使童贯纷纷上奏,翡翠应属于朝廷之宝,童贯更要求治梁文真贪天之功的死罪。梁文真谎称翡翠是他到爪哇国寻得的。林枫出来拆穿梁文真的西洋镜,指出翡翠是在南诏所挖,控诉梁文真勾结土人,谋害于他。梁文真道出实情,更揭开林枫与土人的女巫师勾搭成奸,冒犯土人的神圣族规,要被处死的真相,众皆哗然。

  文武百官听说林枫勾搭成奸的女巫,竟然是一名丑陋无比的老怪物,不由笑得打跌,全然没有朝廷命官的体统。道君皇帝终于止住大笑,挥动一下手臂。“梁爱卿,翡翠既是从爪哇国得到,朕也不能追究。谁人给此类玉石起名,叫作翡翠,名字端的起得好。朕甚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却是头一回见识翡翠神奇玉石。梁爱卿,听闻你一向慷慨大方,送朕两件翡翠赏玩如何?”道君皇帝开口,要人送礼,端的如公开索贿一般。

  “陛下,翡翠是从远方蛮夷小国寻得,十分辛苦,微臣的华夏公司,已经揭不开锅,若白白送人,公司的其他伙计,也会骂微臣败家。不如午后之时,请皇上到华夏公司的翡翠玉石店中,慢慢欣赏选购,微臣必定给皇上打个五折优惠。”梁文真抱歉道,却要皇上亲自前往。梁文真此时十分机警,一听赵佶的话,便知他心爱奇石,蔡京送他一件,必定爱不释手,心痒难耐,故此要他亲自去买,欲要制造一起轰动东京的营销事件。

  “陛下贵为天下之主,家国命运系于一身,须勤于国事,万不可耽于玩乐。为买区区玉石,便肆意出宫,置国事于何地!”谏议大夫赵鼎出班谏阻道。“一国之君,便须如苦行僧一般不成。如今四海安定,金国也有意与我大宋缔结海上之盟,赵大夫之言,颇不合时宜。”蔡京出言驳斥道。“正是!”“赵大夫多虑。”一片附和蔡京之声。

  “赵卿家,朕每日宵衣旰食,岂会置国之大事不顾,外出买个物事,无非调剂娱乐一番,爱卿不必紧张。”道君皇帝道。这个荒淫皇帝,只怕是宵衣旰食淫乐不休,何曾为过国事辛苦操劳。赵鼎见自己孤身一人反对,没人支持,郁闷不已,只得退下。“陛下不必去远,皇宫不远处,便有微臣的店铺一间,随时欢迎前去选购。赵大夫说的有理,微臣十分敬佩于他。”梁文真心下虽佩服赵鼎,但也不能不顾自己的生意,故此道。

  “好,朕午后必定前去。”道君皇帝龙颜大悦道。一上午,朝堂上围绕梁文真的翡翠,争锋不已,除去赵鼎,根本无人关心国家大事,北宋被金国人灭掉,可谓再自然不过。早朝之后,林枫的事迹流传出去,百姓添油加醋,制作出更多笑料。而百官富户家中悄悄流传,翡翠十分珍贵,是极上品的玉石。

  “梁太傅,你也太不够意思,不与老夫说实话,骗老夫说翡翠是从广州购得。”从朝堂出来,蔡京向梁文真抱怨道。“哈哈哈哈,太师,你有无数名人字画,打断腿都不用愁,够下辈子吃喝。我的公司都要倒闭了,必须要做独家生意,好拯救公司,翡翠从何而来,岂可告人。”梁文真笑道。“后生人便这般奸滑,你是害苦于我。听你一说,我便即刻派出人马去了广州,欲收购一些。是了,梁太傅,如此说来,你告知皇上的在爪哇国寻得翡翠,莫非也是假的?”蔡京压低声音问道。

  “太师,你是想害我,说我欺君罔上,好报不说实话之仇么?小弟对皇上所说,没有半句假话。”梁文真装出神色肃然道。“老夫岂会害太傅。唉,太傅,若还有上品翡翠,便拿来给我换,切记!”蔡太师嘱咐道。“太师放心,但有好的,便给你看看。”梁文真满口答应道。

  城南梁府,正准备午饭。梁文真召集许良潘恬蔡炎牛仁许凡赵民,安排任务。“皇上午后便会去城北店铺,观赏我们的翡翠玉石,牛仁兄要做好安保工作,凡哥民哥,负责去各个店铺,将所有翡翠成品调集到城北店。”梁文真吩咐道。“哇,这下好了,皇上亲自到店中购买!”许良大喜道。

  “是了,潘兄人面熟悉,放点消息出去,制造出一个人山人海抢购的场面,最好不过。”梁文真道。“梁哥哥手段了得,想不到有此绝招,这般快招来皇上。”许凡道。“只须解决财务紧张状况便好,我也吃几日安乐茶饭。”蔡炎欢喜道。

  午餐桌上,众人喜气洋洋。许夫人许苗茵李师师等人,听闻皇上要亲自到店铺选购翡翠,都惊得目瞪口呆,即刻又高兴起来,欢乐开怀。“拿酒来,痛饮几杯。”许良一扫过去的阴郁,叫道。“少饮几杯,饮酒误事!”许夫人嗔怪道。“夫人休要担心,我们不会耽误正事。”牛仁道。“我们也要去看热闹!”许苗茵道。

  “女子人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许良呵斥道。“我便要去,我们女扮男装还不行么?”许苗茵嘟嘴道。“让她们去罢,日日在家打马吊,也没个正形。”许夫人道。“哼——”,许良不满地瞪一眼,当是默许。李师师扈三娘白玉娇华素梅等人掩嘴而笑,想到可以到外面游玩,各个不由欣喜。

  此时蒋兆从外回来。“蒋大哥,快来吃饭。”许凡道。“有个好消息哩。”赵民道。蒋兆听到皇上要买翡翠,也是一脸喜色。“守得云开见月明,好事!我明日便要上路,已联系过贾奕爹娘,准时出发。是了,刚从外头听得一些传言,林枫与女巫勾搭成奸的事情,却是如何传出去的?”蒋兆疑惑道。“事情是这般引起。”梁文真道。

  梁文真遂将今日朝堂之上,如何与道君皇帝和诸多朝臣针锋相对,林枫如何血口喷人,自己如何反击,说过一遍。众人一听,感慨不已,都赞梁文真见机行事,机警过人。“林枫这个孽畜,从来只要害人,苗茵,你当日为何要救他,让他被土人砍死,一了百了。”许太公嗔怪道。“太公,林枫毕竟是苗茵的表哥,苗茵拼了命去救他,并无过错,我只是怪她不告知我一道去救。”梁文真维护许苗茵道。

  “闺女,去土人的山寨救人,跌下悬崖,这般危险,怎能便去。你若是有个冬瓜豆腐,叫娘亲如何活下去?!好在文真及时救下你跟三娘。”许夫人不无后怕道。“算了,事情做得也不算大错,苗茵去救他,是尽亲戚之情,以后他的死活,与我们无关。”许良倒是通情达理,赞同女儿所为。许苗茵埋头吃饭,梁文真夹一块羊肉到她碗上,眼神温柔。许苗茵抬头望一眼梁文真,报以微笑,得到自己的郎君理解,已是莫大安慰。

  午后,许凡赵民不敢耽搁,组织人马,将各个店铺中的翡翠玉石包装好,运送到城北店铺,按规格类型归类安放。牛仁调兵遣将,在附近安插眼线和精干人手,防止突发事故。店铺门外,陆续有些市民走过来围观,梁文真吩咐牛仁,不让一般人等过于靠近门口。不多时,来的市民百姓越来越多,显然,潘恬放出消息行动,已然产生效果。

  “牛兄,到里头聊聊。”梁文真叫上牛仁,去到店铺内室。“梁总还有甚么吩咐?”牛仁问道。“是这件事,林枫当时与女巫一齐逃命,今日我见到林枫,但女巫是否也已来到东京,我们须打探一下。今夜,你我二人趁天黑摸到林枫府上,查探一下,如何?”梁文真道。“梁总所虑甚密,我们正该当心林枫此人,知己知彼,休要被他暗算到。”牛仁赞同道。

  “甚么大人物来了?”忽然,外头传来声音,一时嘈杂起来。梁文真与牛仁赶紧出到外头。只见前头一队皇宫侍卫开路,后头两辆马车,装饰华丽,一派贵族之气,分明是皇帝的凤辇来临。路人纷纷闪避,在翡翠店铺门前聚集的人群,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必是皇上来了。”梁文真道。“唉,看甚么看,走远一点。”牛仁呵斥几个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俊秀少年。“我们便是要在门口看,牛总监,你奈我们何!”一个少年娇声应道。“哦,还当真有不怕死的,你们。。。。。。”牛仁话未说完,见几个少年挤眉弄眼,忽然醒悟过来。“原来是嫂子,三娘,师师。”牛仁眼看这几个蛮横的少年郎,原来是女扮男装的许大小姐,以及李师师扈三娘白玉娇华素梅等人,脸涨得通红。

  “皇上驾到!”一名黄门太监站立店铺门口,高声呼喝道。“皇上来了!”“可以见到皇上?!我太激动了。”“当今天子!”门外的人群一时炸开了锅,嘈杂不已。几丈之外,道君皇帝缓缓下车,随后立定,向人群挥手致意。“皇上!”“万岁!”各中呼叫声此起彼伏。

  梁文真牛仁赶紧上前,迎接皇上到来。“陛下万福,请到店中来。”梁文真示意皇上往前走,杨戬跟随于后。店内空无一人,道君皇帝信步入内,只见店铺中央,一张大八仙桌上摆列一两百件翡翠饰品,有首饰有摆件。三面的博古架上,也陈列一两百件翡翠精品。各个精雕细刻,古朴典雅,造型奇绝,满绿的春意盎然,透明的晶莹剔透,多彩的绚丽多姿。紫罗兰,春带彩,流光溢彩,温润如脂。

  “原来朕当真是孤陋寡闻,世上并非只有白玉才好!”道君皇帝赞叹道,一边拿起一件,放在手中端详。每看一件,都是爱不释手,时光流逝,道君皇帝浑然不觉,也不管梁文真等人在近处等待。“陛下,这件雕工上乘,比蔡太师所送的,只怕更胜一筹,摆在书案上,再好不过。”杨戬手指博古架上的一件摆件道。

  “瑶池蟠桃,嗯,意思不错。”道君皇帝回身,看见惟妙惟肖的三颗蟠桃,绿叶衬托,簇拥在一汪绿水池边,煞是可人,赞叹道。“哎呀——”皇上伸手拿起,不防摆件十分坠手,差点失手落地。“陛下,翡翠密度越大,表明受地壳运动挤压越久,种水便愈老,玉石则愈加纯净。”梁文真适时科普道。

  “梁爱卿懂得还真多,朕不得不表示佩服。”道君皇帝笑容可掬,亲切和蔼道。“陛下谬赞。”梁文真应道。“这个瑶池蟠桃,还有那一件玉皇大帝像,朕都要了,梁爱卿开个价罢。”道君皇帝终于开口询价,想早一点将最中意的两件翡翠,搬进皇宫。

  “陛下既然决心要,微臣自然要给五折优惠,纸卡上记录有重量,便按翡翠重量的等重黄金计价。”梁文真道。“这般贵?朕毕竟是一国之君,太傅给点面子罢。”看见美轮美奂的翡翠,道君皇帝早有心理准备,价格必定昂贵,但还是想不到会超出自家的预期。

  “这两件翡翠,以微臣观之,乃是价值连城之宝,算等重的黄金,已经是十分便宜了。”梁文真苦笑道,一边装出肉痛的表情。“无商不奸,无商不奸,小心哪日出甚么漏子,朕捉到你的把柄,取缔你的店铺。”道君皇帝半开玩笑半认真恐吓道。“陛下,话可不能这般说,微臣的伙计们拿命换来翡翠,再便宜他们便要造微臣的反哩。”梁文真不肯让步。“杨卿家,取银票给梁卿家罢。”道君皇帝紧紧抱住两件翡翠,吩咐道。

  梁文真将几百两黄金的银票,收入怀中,一边厢恭送道君皇帝与杨戬出门,直到他们登上马车,绝尘而去。之后,面对汹涌而来的人群,牛仁指挥手下弟兄,限制入内的观众人数,忙得手忙脚乱,心里却甜蜜无比。梁文真与蔡炎则点算银票,盘算这次的收入,笑得合不拢嘴。

  东京的翡翠故事,愈演愈烈,而梁文真却要夜探林府,摸清林枫的底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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