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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有手枪横行天下 救石秀万箭穿心

拯救潘金莲 羊城少帅 4568 2024-11-17 18:37

  上回说到,在海盐的一间客栈,梁文真被一名白衣秀士拍肩,吓一大跳。见到其人十分眼熟,梁文真却记不起他是谁,白衣秀士终于道出,自己是小旋风柴进。仆人打扮的燕青过来见礼毕,梁文真邀请二人在客栈中饮酒闲聊。柴进说起梁山好汉一百单八人,已战死七八个,悲伤不已。梁文真道是天数所定,征讨辽国时人数齐整回来,是天罡地煞聚集使然,如今飘零,也是天命所归,不必感伤。柴进请梁文真说说他与燕青的结局,梁文真说两人皆是善终,卢俊义会被奸人所害。燕青道他到时必定劝卢俊义激流勇退。柴进与燕青前往越州,梁文真率队陆路去往临安县,路过一个小村庄时,得知此地是牛家村,大吃一惊,再问却无姓郭与姓杨之人。在村头造饭,吃罢闲聊,梁文真说起一个大侠与女侠在牛家村疗伤故事,七天七夜不分离。许凡疑惑他们吃甚么,赵民则质疑他们如何小解。梁文真以大侠内力深厚功夫了得,支吾以对,被众人大笑他胡编乱造故事。

  话说梁文真只道杭州未破,卢俊义便不会领兵攻打昱岭关,因此一路走走停停,看见山清水秀之处,都停下游玩一番。若有智能手机,定然要拍下这如画山水,传到朋友圈中,晾晒一番。可惜佳人美景相伴,却无相机拍摄留念。一路行来,梁文真等人不曾入过市镇,不知时日,更因消息闭塞,卢俊义的军马,此时已过钱王故都临安镇,向昱岭关进发。

  恰在钱王故都,卢俊义大军刚过,梁文真一行即后脚抵达。向乡民探问,梁文真已知前面便是昱岭关。“朋友从远方来,万不可前去过关,须知守关之人,乃是一个神箭手,端的厉害,小心枉送性命。”乡民道。“这般神勇,却叫甚么名姓?”梁文真问道。虽读过水浒,但因书中人物众多,梁文真有许多并未记住。

  “他便是方腊手下大将,绰号小养由基的庞万春,一手神箭,百发百中。”乡民道。“昨日有一队朝廷大军,路过临安,是往昱岭关去破关,只怕凶多吉少。”另一个老者道。“啊,老丈可知旗上打的是甚么名号?”梁文真急问道。听闻此事,梁文真心下一紧,暗道不好,路上将时间耽误了。“打的好似甚么平南先锋,卢甚么的旗号。”老者记忆不好,模糊道。“谢过老丈。”梁文真一听,心知定是卢俊义军马,急急招呼众人,上车上马,往昱岭关而去。

  “道长,手枪可曾带在身上?如今事急,要用一用。”梁文真道。在东京出发之前,梁文真交代过玄道长,到江南战场上去,怕碰到甚么险恶遭遇,带上手枪以防万一。谁知后来梁文真已经忘记此事,未曾向玄道长问取,此时急切,却又记起,向坐在车中的玄道长问道。“梁总交代过怕遇到凶险,贫道岂敢忘记。”玄道长说时,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梁文真接过,揭开一看,果然是那把从缘缠井去到1940年时,打日本鬼子后携带回来的手枪。

  “其他呢,道长不曾多带子弹?”梁文真拉开弹匣,见弹匣是满的,问道。“梁总,你只说带上手枪,贫道却未想到要多带子弹哩。”玄道长道。“罢了,有五颗子弹,也够应付。”梁文真将手枪揣入怀中,策马赶到前头,催促车马加快。“梁哥哥,你听得那个小养由基厉害,便如此惊怕,我们不是有民哥么?他的飞镖百发百中,怕他作甚?!”许凡道。

  “正是,待徒弟去到关前,一镖结果了他的性命!”赵民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那强弓劲弩,射程有二三十丈之遥,你还未到跟前时,他便一箭先将你射下马来。”梁文真嗔道。“梁总,既是如此,我们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养由基的故事,我也曾听说书人说过,端的神勇。”牛仁担心道。“你们看看这是甚么。”梁文真摸出手枪,在牛仁等人面前晃了晃。

  “手枪?!”许凡赵民异口同声道。“他弓箭射程远,我的手枪比他更远,能射百丈之遥。”梁文真得意道。“往后多造几支手枪,我们人手一把,闯荡江湖,横行天下。”赵民道。“我们须尽快赶上卢大哥,否则再迟一步,石秀要被人乱箭射死!”梁文真道。“啊,原来梁哥哥来此,是为救石大哥,那得快去。”许凡道。牛仁转头告知车夫等人,众人听得是为救人,快马加鞭,一路马不停蹄。

  不多时,前头赵民掉马回来,道已看见前方一座大营,应是卢俊义大军。梁文真一行去到大营前,军士拦住,梁文真报知要见卢俊义。听闻梁文真亲自到来,卢俊义十分意外,急急出来迎接。“卢大哥,我此来是为救石秀兄弟,他必将死于乱箭之下,如今石兄弟安在?”梁文真开门见山,不愿浪费时间,急问道。

  “梁兄弟,又是你卜算出来的么?石秀必死,准不准确?”卢俊义道。“没有时间了,卢大哥,救人要紧!石兄弟在与不在?”梁文真心急火燎,如热锅上的蚂蚁,卢俊义却不紧不慢。“恰才我已差史进石秀陈达,还有杨春李忠薛永六员将校,带领三千步军,前去关前出哨,此时他们已去有一刻之久。”卢俊义这才道出。

  “糟糕,上次送他的圈金甲,他若不曾穿上,必然丧命。牛兄凡哥民哥,我们快马追去,其余人等在原地等候。”梁文真下令道。“好,上阵杀敌!”赵民呼道。众人策马飞奔而去。“梁兄弟,我还没说完。”卢俊义出口阻拦,但梁文真等人已然跑远。“但愿平安回来便好,石秀,唉,当真会遭此厄运么?”卢俊义摇头叹息。与玄道长以及梁文真的女眷等人见过,卢俊义自行回到中军帐,思虑如何打破昱岭关,杀向歙州,直捣方腊老巢。

  前往关前一路,不见一个军马,草长莺飞,四周寂静,全然不似一场大战来临时的景象。梁文真心中却越发有不祥之感。梁文真手提逍遥棍,一马当先,率领牛仁许凡赵民三人,刚进去山脚,转过一道盘旋弯路,却见前头一队军士,惊慌失措跑下来。梁文真心道不妙,拍马上去,不管人多涌来。“你们的石秀头领呢?”梁文真高声问道。

  下来的军士越来越多,如潮水般涌来,但道路狭窄,连滚带爬,各个只顾奔逃,哭爹喊娘。梁文真又高声连问几次,终于一个军士答说在关前未下来。梁文真跳下马,使出轻功,飞快朝山上奔去,牛仁等人见状,也弃马而上。不多时,已至半山腰上。“梁太傅,我们中埋伏了,你如何还要上去?”一个声音传来。

  “你是九纹龙史大郎?”梁文真见过史进,此时认得,急问道。“正是,前方危险,梁太傅下山罢!”史进叫道。“石秀何在?”梁文真又问。“他在关前呢,尚未跑出来。”史进道。梁文真一听,更是焦灼,望前奔去。

  快到关前,却见漫天箭矢,如飞蝗一般。梁文真挥舞逍遥棍,户住全身,一边观察周遭情形,想寻得石秀踪影。“梁总,休要再去,危险!”“师父,小心弓箭!”牛仁赵民等在后呼喊,他们几人已不敢再往前行,藏身于弓箭射不到的树头或坑洼之处。

  “石兄弟!”突然望见一个身影,与石秀相似,梁文真大呼道。“梁大哥,是你么?”一个应声传来。还好,石秀还没遭难。梁文真心头大喜,飞身跃到一棵大树下,躲避弓箭。“啊——”在此一瞬间,一声惨叫传来。梁文真转头望去,只见石秀站立在山崖边上,胸前插了七八支箭。不好,梁文真一边挥动逍遥棍,一边从树下窜出,急驰过去。

  箭如雨下,还未到石秀身后,只见石秀身上,已如刺猬一般,浑身中箭,当真一如书上所述,要死于乱箭之下。梁文真心如刀绞,万箭穿心,一把背起万箭穿身的石秀,一个飞跃,落到一处山洼处,避开箭矢。将石秀轻放大石之上,梁文真用手托住石秀的后脑,泪如雨下。

  “石兄弟,我来迟一步,救不得你!”梁文真哽咽道。“梁,梁大哥,你能来救我,我,我十分欢喜。你道我将死于乱箭之下,果然如此,可见是天注定。”石秀气息急促,嘴角流出鲜血,艰难道。“我给你的圈金甲呢,穿在身没有?”梁文真问道。“没有,命由天定,梁大哥,来世再与你做好兄弟。”石秀说完,头一偏,已溘然长逝。“石兄弟——”梁文真凄厉大呼一声,响彻山谷。

  牛仁许凡赵民冒死来到,抬起石秀尸身,赵民护住梁文真,一道下到山脚。所幸马匹并未跑远,四人带上石秀,回到卢俊义大营。卢俊义已经得报,前哨的六员将校,都已阵亡,正自悲伤不已。闻报梁文真等人回转,出来接住,看见石秀尸体,又大哭不已。众头领相劝,沙场之上,死伤难免,卢俊义方才忍住悲痛,吩咐整治酒席,宴请梁文真等人。

  “梁兄弟,你当年说石秀将被乱箭射死,所料不差,当真神奇。”卢俊义道。“莫非我吃饱了撑得慌,跑来昱岭关这个鬼地方,没事做么?”梁文真心中难过,语气颇不委婉道。“我说梁兄弟急急要找石秀,原来早知他今日遇难,为兄惭愧。”卢俊义道,为自己先前的不以为意,心下已生愧疚。“我上次送与石兄弟的圈金甲,却去了哪里?”梁文真心中疑惑,非要追查此事。当初送他圈金甲,便是要帮石秀避过此难,此次来救他,乃是不相信一件圈金甲,便能改变石秀的命运,因此亲身前来,欲用自己的努力,救他一命。谁料石秀连圈金甲都未曾穿在身上,在神箭手小养由基庞万春跟前,岂不是有去无回?!

  “梁兄弟,此事说来话长。”卢俊义便将事情经过,备细道出。原来他们上次去梁府回到军营之后,石秀有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贝圈金甲之事,不知何故,慢慢泄漏了出去。在大军开拔前往江南的路上,徐宁多次向石秀索要,道是看一看是否他家祖传那件,不论是与不是,他都不会争抢。石秀私下对兄弟们说,这是梁大哥送他的贵重之物,无论如何不肯出示人前。何况,石秀本来便知,此物原是徐宁家所有。忽一日,石秀军营帐中失窃,这件圈金甲不知去向,石秀前去质问徐宁,徐宁矢口否认是他偷去。

  “徐宁没有偷,他也可以指使他人去偷,事情性质一般。”梁文真道。“我们也想到此节,逼问鼓上蚤时迁,因他与徐宁亲近。结果时迁也矢口否认,道他飞檐走壁,去偷一件圈金甲防身,犯不上。”卢俊义道。“徐宁现在何处,我去问他,他敢不说实话?”梁文真怒道。

  “攻打杭州北门时,徐宁已经战死。”卢俊义道。“他是如何死的?”梁文真又问道。“身中毒箭,毒发而亡的。”卢俊义道。“看来他不曾说假话,身上未穿圈金甲,应不是他偷去。”梁文真道。“所以为兄一直纳闷,军营十万军马,谁人偷去,实难得知。看来石秀今日死于乱箭之下,是因为圈金甲被盗所致!”卢俊义道。

  “时迁这厮见钱眼开,即便徐宁无意偷盗,难保不是他自个私下偷窃。”梁文真道。“梁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罢。再纠缠下去,也是意思不大。”牛仁道。“我是恼怒我一番心思,竟然还是救不得石秀,石兄弟死得当真冤枉!”梁文真感伤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梁郎,将心放宽一些,生死有命。”许苗茵吟诵陶渊明的诗歌,劝解道。“是哩,梁兄弟,不是说鲁智深林教头都有意外么?想办法救救他们罢!”卢俊义道。“好,我们明日一早,便去杭州,等候卢大哥与宋江平定方腊,回师杭州。”梁文真道。

  众人在卢俊义大营中宿过一夜,翌日一早,梁文真一行辞别卢俊义,向东前往杭州。六和寺在钱塘江边,除去是鲁智深的坐化圆寂之地,还是武松出家的寺庙,林冲最后也在那里养病,半年后身亡,只须在那里等候。穿越时空之后,本来以为发了大财,便能过起神仙一般逍遥快活的日子,谁料还要这般奔波劳碌。可见,一个人若是怀一颗赤子之心,则不论身处何地,都是奋斗不休,生生不息。

  鲁智深林冲杨雄等人的命运,在梁文真的努力下,又将如何改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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