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文真一行到达梁山泊,梁山似乎早有安排,交代过注意梁文真他们甚么时候到来。众人在南山酒店住下,掌柜的还是朱贵。马上要见到扈三娘,从梁山接她出来,梁文真做起了齐人之福的美梦,在一夫一妻多妾制的时代,他不想搞特殊。谁料第二日一早起来,朱贵和所有店小二杂工等人,一个人影都不见,怀疑梁山不愿意放人。梁文真恼怒,寻找船只欲打上梁山要人,可惜连小船都被梁山收藏。原来,宋江得到梁文真已到达梁山泊的消息,与众头领商议。晁盖维护梁山尊严和面子,反对放人,色中饿鬼矮脚虎王英以宋江过去曾答应过一门亲事,要求将扈三娘许给他,而林冲为结义之情,不惜以脱离梁山相逼,要求信守承诺,放回梁文真的相好扈三娘。宋江左右为难,没有办法。晁盖决定不放人,将朱贵等人撤回,让梁文真在岸边酒店死等。梁文真再找了一日船只,还是一无所获,因众人心急回家过年,终于一早上路。
“将南山酒店烧了!”牛仁道。“好主意,宋江敢说话不算数,烧他们酒店!”许凡道。几人四下点火,不多时,酒店一片熊熊烈火,整整烧了一日。梁文真等人早已去得远了,向阳谷进发。不止一日,行到一片黑树林前。
“此地我记得叫清水寨,上回路过时,一伙山贼差点将我们捉住。”许凡话音未落,林中果真出来近两百个山贼。“过路的,留下买路钱!”当先一名头目喝道。“哦,不记得上次了么?”梁文真一看,分明是那个清水寨少寨主陈天,当时上东京时被梁文真智擒,救了押送队一行。“原来是你,上次被你侥幸捉到我,这次可没那般好运!”陈天时间一长,早已好了伤疤忘了疼。
“好,这次不须梁哥哥出手,我来会会你姓陈的。”许凡喝道。挥舞大刀,许凡拍马而上,便要战陈天。梁文真平日和许凡练功时,便建议许凡改用大刀,在马上和人相斗,大刀始终更占便宜,因此许凡在刀术上下了不少苦功。陈天见一个半大小伙杀上来,哈哈一笑,二人斗在一处。
陈天当时便比梁文真差得远,上次梁文真等人打得艰难,是因为功夫身手好的只有梁文真和蒋兆二人。刀枪相交,火星四溅,不过十几个回合,许凡卖个破绽,让陈天的枪刺过来,顺势一把将陈天扯了过来,摔在地上,几个副手正欲上前,被冲过来的赵民一枪将他们的兵器震落脱手,各个骇然失色。
“好汉饶命,我愿意让出山寨,给好汉做一寨之主。”陈天讨饶道。“谁要你的山寨,既然你肯归顺,陈天,你一伙人可愿意跟随于我?”梁文真问道。将这伙山贼收服,壮大华夏公司的实力,不失为好事一件。“小的也想过个肥年,无奈出来拦路要钱,若能跟随好汉,有一餐饱饭吃,小人感激不尽。”陈天道。“好,你尽快将山寨的财物收拾好,打扮成脚夫一般,随我去阳谷。”梁文真道。陈天欣喜而去,不多时,便拖了几辆马车财物,跟随梁文真一行后面。
许苗茵看见陈天,想起曾经被他劫持,本想说破,见陈天对自己毫无印象的模样,也装作初次见到。回到阳谷县城的梁府,还留守在府中的几名下来,见东家回来,连忙迎接。杨旬则赶回家中,与家人见面,之后又去找往日的朋友韦宁等,告知梁文真回到阳谷之事。后日便是除夕,梁文真吩咐大家不必将行状全部拆卸,因明日一早,要上路回清河,而陈天两百人马,暂时可以安排在玻璃窑厂做事,以后需要用到时,立即调遣。因此,吩咐蒋兆许凡,带领陈天一伙人,前去玻璃厂住下,等待安置他们。
韦宁一伙好友上门,一年多不见,少不得寒暄一阵,道过别后之情,韦宁邀请大伙到他的酒店喝酒。在酒桌上,众人聊到玻璃生意,韦宁说,生产事宜多数由他带领几个伙计打理,许晋已辞去捕头官差,前几日带一家大小回去清河过年。梁文真告知玻璃厂多了近两百人,是他从路上收服的山贼,吩咐韦宁安置他们好的差事,须注意他们曾做过山贼,平日要多加安抚。韦宁应诺。
杨旬将在东京经历过的种种有趣故事,备细说了一遍,韦宁及一班好友,各个心驰神往,都道年后要跟随梁文真闯荡。“往后机会大把,今时各位在阳谷清河两地,将玻璃生产和销售做好,提高品质,拓展销路,包括附近州府,便是极大贡献。公司收入多了,奖金自然发的多。”梁文真道。“如今我们在公司的薪俸,已自不低,我怕县令的朝廷俸禄,都不过是我的五分一呢。”一名叫韩通的汉子道。各个幺三喝四,为收入高过县令,纷纷举杯,彼此庆贺。又道感梁文真的大恩,让他们在公司做事,不用做泼皮混混,也能养家糊口,过上体面的日子。
第二日,杨旬韦宁陈天等人送梁文真一行上路,梁文真交代,回东京时会先来阳谷,会齐杨旬再走,并约好过了元宵即行上路。各个心急回家,一路催趱,终于在除夕日午后回到清河许家庄许府。
许晋冯氏看到大队人马到来,连忙出来迎接,见到大小姐也随同回到家,更是喜出望外,激动不已。说起丫环夏荷,许苗茵听到已不幸离世,不由落下泪来,神色悲戚。回到往日的闺房,仍保持过去的原样,干净整洁,可见平日有下人打扫。
梁文真转头吩咐许凡安排好各人住处,却不见他的身影,才知他按捺不住思亲之情,已跑回了家。蒋兆和赵民蔡炎搬了行装进府,蒋兆蔡炎也说要回家,梁文真吩咐马车夫填过独自,送他们二人分头回去。白玉娇华素梅虽第一次到大小姐家中,当不得贵客,忙里忙外,做丫环应该做的事情。牛仁与徐惜惜并没有家,跟梁总一起在许府过年。许晋心细,赶忙写了书信,飞鸽传书东京大哥许良,告知侄女和梁文真一行,都已安全到家,不须挂念云云。
白玉娇华素梅已是许苗茵的贴心丫环,三人早已如一家般。许大小姐此时有心跟梁郎同住一房,奈何没有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不敢出格。但又因心疼情郎,怕他难过,因此默许白玉娇华素梅服侍梁文真。二位佳人便名正言顺,借跟公子服侍之机,夜晚是颠鸾倒凤,柔情蜜意,巫山**自不在话下。许大小姐心思,反正往后成亲,也须丫环陪嫁,做梁郎的妾侍,慢慢也想通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冯氏看在眼里,为侄女不平,盘问在东京时为何没有成亲,许苗茵据实以告,才知原是出于意外。
乡村的新年,鞭炮烟花燃放,彩车祭神等活动,自然少不了,增添许多热闹气氛。冬去春来,人们一年到头,辛苦谋生,期盼下一年的丰收,如此反复,岁月便在失望和希望交替中流逝。大年初一,许晋忙于祭祀,许凡也来过拜年,吃吃喝喝一番。梁文真带许苗茵白玉娇华素梅等,也去到许凡家拜年。许凡爹娘原来便不停念叨梁总,让他家儿子挣下这般多钱银,唠叨了多次,要许凡去请梁总到家饮酒。见到梁总上门,许凡爹娘拿出家中最好的吃的喝的招呼,梁文真等人受宠若惊,道太过客气。
许家庄的三姑八婆,早已打听到许凡发了大财,跟随了那个来自海外,曾救过难产母牛,又帮许太公家做玻璃生意的梁公子,一道从东京回来,将梁文真的神奇传播得七里八乡都知道。年初三初四,一帮一帮的乡民,络绎来到许府,求梁文真收下,跟他出外发财。梁文真与许晋商量,扩大清河的生产规模,吸纳一些乡民做工,让他们增加收入,又不用背井离乡。
许大小姐不喜热闹,大过年的,和白玉娇华素梅徐惜惜三人,躲在房中打马吊。梁文真乐得逍遥,和牛仁许凡赵民外出,去镇上和蔡炎一起吃喝游玩,又一同去蒋兆家拜年。蒋兆妻儿爹娘,晓得过几日要一起去东京,都十分期待。中国人恋土,一般不愿意背井离乡,但看到儿子蒋兆挣下一大笔银子,加上平日每月都寄回家的银票,蒋兆爹娘早已生出举家去东京的愿望。“去东京喽,去东京喽!”蒋兆五六岁的儿子蹦蹦跳跳呼喊。
不觉已到年初九,这日梁文真回来,许晋神色惊慌找他,拿出东京飞鸽传书的信笺。梁文真一看,也大吃一惊。信中除了说知晓大小姐和梁文真平安到家,甚感高兴之外,还说到东京最近一家新出现的作坊,名号模仿华夏公司,起个名字叫裕丰公司,竟然生产跟华夏公司一模一样的玻璃,华夏公司的销量下跌。兹事体大,这怎么可能,配方和做法都是华夏公司独家所有,是商业机密,一向保护严格,别人是如何模仿得出。
梁文真心下大急,只要别的公司能够制造玻璃,销量下跌是必然,价格也必然下跌,若时候一长,尤其为了市场而打价格战,利润微乎其微,若是亏本,连工匠工人都可能养活不下。若因此缩减规模和产量,则将进一步下滑,最后被人吞并,或挤出市场。不行,必须立即回东京。梁文真做出了决定,便找牛仁许凡蒋兆赵民蔡炎等一道商议。
“各位,东京来信,市场上已出现一家竞争对手,叫做裕丰公司的,也会烧造玻璃。具体甚么情况,我们也不晓得,须小心应对,所以我想提前回东京。”梁文真脸色凝重道。“公司事情重大,也关系到我们各个的切身利益,当然要提前,我们便提前,不敢耽误。”蒋兆道。“我带上我爹爹娘亲,哪日出发都可以。”许凡道。“年还未过完,辛苦大家了,我在清河阳谷会将生产事宜管理妥当。”许晋道,“对了,梁总,既然有竞争对手,上回我们议论要扩大生产,还扩大不扩大?”许晋又问。
“扩大生产按计划进行,最后可能要跟对手打价格战,我们也得有货品供应,是不?”梁文真道。“师父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办。”赵民道。“可惜还有一件事要先处理,否则我回到东京,也无心办事。”梁文真道。
“梁哥哥必定是想去救出扈三娘,没问题,我打头阵。”许凡早已明白梁文真的心思,表态道。“带上陈天一伙人,应该不怕梁山。”蒋兆道。“陈天我如今还不想带上路,因人马太多,过于招摇,引起官府警惕,得不偿失。”梁文真道。“梁总,计划哪一日出发?”牛仁问。“后日一早罢,各个回去做好准备,收拾好行装。”梁文真道。各个应诺。
梁文真去到许大小姐打马吊的房间,告知行程。“怎的这般快便回,年还未过完哩?”许苗茵不满道。梁文真将东京情形说过一遍,许大小姐和白玉娇华素梅等人表示理解。但一听梁文真还要去梁山救扈三娘,许苗茵却无明火起。“她被人捉去,自有她的命运,梁郎你却安的甚么心思?”许大小姐问。“苗茵,你当初也发心要救她一家,我也曾应承她,会将她救出,我若见死不救,你只怕会看不起我梁文真的品行。”梁文真的话说得冠冕堂皇。“我看你是看上她的模样俊俏罢,甚么见死不救,说得比唱得好听,假作高尚。”许苗茵道。“大不了我救出她后,不要她跟随,总可以罢。”梁文真信誓旦旦道。许大小姐没有理由反驳,生出一肚子闷气。
此去梁山,是否能够将扈三娘救出,东京的玻璃生意出现竞争对手,华夏公司前途又将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