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一晃几个月过去,已到十一月隆冬。公孙胜仍不放弃收梁文真的想法,去囚禁他的锁妖洞前,再下说辞。梁文真口口声声道公孙胜除了妖术,没有哪点强过他,拜师所甚么。古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可乱拜师,否则多个要服侍的老爹。公孙胜提出打赌,由梁文真出题,梁文真输了必须拜师,赢了公孙胜则求罗真人放他出去。梁文真出了个将鸡蛋立在桌上的题目,结果公孙胜赌输。公孙胜向师父罗真人摆了一通道理后,梁文真终于被放出山洞。寻到许苗茵后,两个深深相爱的青年男女,紧紧相拥,耳鬓厮磨,甜蜜长吻。梁文真度过劫难,脱出牢笼,从此如猛虎归山,蛟龙入海。
当日傍晚,梁文真带同许大小姐,白玉娇华素梅以及许凡赵民等,快马回到蓟州城原先住的客栈。其时,蒋兆杨旬蔡炎,以及牛仁的妻子徐惜惜还住在客栈。蒋兆杨旬蔡炎平日无事,便去华夏公司在蓟州的分号帮忙,和掌柜温年一道,拓展市场,跑跑营销。因其时之人,古道热肠,公司的总经理虽被囚禁在二仙山,但蒋兆他们在蓟州闲得无事,客栈的住宿费用是公司所出,吃喝费用因当是出差,也入的公司账,因此不给公司做些事,心下便不安乐。
听闻梁总回到客栈,蒋兆等人还有掌柜温年,都来恭喜庆贺。当晚,众人出外面酒楼阁间饮宴,酒足饭饱,梁文真将救出牛仁之事,提上议事日程。“眼下牛兄在监牢中可好?”梁文真问。
“我家牛郎关了几个月,瘦了许多,万望梁总想个法子,将他救出。”徐惜惜一脸哀伤道。“姐姐放心,这个自然,我家梁郎自有办法。”许苗茵宽慰道。“牛兄弟倒未曾吃大苦,这都是上下打点,使了一些银子的缘故。”杨旬道。
“你们做得好,其他相关的花销,也可给炎哥报账,公司该出的银两还是须出的。”梁文真道。“梁哥哥应已有计谋,救出牛大哥罢?”许凡问。“我还困在山洞之时,便想及报恩寺不可能真丢了金佛,诬陷牛兄偷去,应是有内鬼监守自盗,找替罪羊掩人耳目。”梁文真道。
“师父,那我们明日便杀上门去,要他们交出便可。”赵民道。“这般莽撞去讨,岂能成事,看梁总有甚么计较。”蒋兆道。“要洗脱牛兄的罪名,最好的法子便是查探到金佛的下落,而最有嫌疑之人,乃是报恩寺方丈,金佛必定还在寺中,我们须潜入查探。只是,不知甚么时候合适。”梁文真眉头紧锁道。
“梁总,牛兄弟曾在少林寺做过俗家弟子,平日听他说过,和尚五更便要起来早课,这个时候天色尚未放亮,最好行事。”杨旬道。“既是如此,五更时候最合适。凡哥民哥跟随我去便可。”梁文真吩咐道。许凡赵民应诺。
回到客栈,梁文真去到许大小姐客房中,将她搂入怀中,又要亲吻一番。“你班房刚放出来的么?这般急色。”许苗茵嗔道。一把将梁文真推开,续道:“还没成亲哩,不许乱来!”。“在山洞中困了几个月,和在班房中有区别么?都快成亲了还这般。”梁文真委屈道。穿越到这个时空,人们的观念自然不如现代之人,尤其象许苗茵这种大家闺秀。梁文真觉得目前来说,来到这个时代还算不错,但在这点上却不免腹诽。
“回去你自己房间,洗过快快歇息,你天不亮还须外出办事呢。”许大小姐不打算妥协。“你总得服侍我洗浴罢?干脆今夜和我住一个房去。”梁文真还不死心,拉住许苗茵衣袖道。“想的美呢你,去叫白姑娘华姑娘服侍你去。”许苗茵一边将梁文真往外推,一边道。“蛮不讲理,好,我叫她们二个服侍,你不吃醋便好。”梁文真一听许苗茵叫自己找白玉娇华素梅服侍,已是心中暗喜,但仍义正词严道。
“我不吃醋,快去。”许苗茵话毕,关上房门。跟梁郎相拥亲吻的那般感觉,当真奇妙,亲吻之时,与那冤家的舌头久久纠缠,令人心醉,不舍分离。自家怎的会心神不定,犹如淫ll荡之妇一般,心中既渴望与情郎两舌交缠,又觉十分羞耻。那两个如狐狸精一般的丫环,以前便跟自家情郎打情骂俏,私底下定有私情。罢罢罢,梁郎在洞中几个月中,熬的十分苦闷,让丫环服侍他一下,便宜他一回也好。许苗茵与梁文真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甘苦与共,感情更深,不由心疼情郎,便放任他一回。
“走,到我套房中去住,宽松舒适,各中陈设也好许多。”梁文真去到白玉娇和华素梅同住的客房,吩咐道。“公子便不怕大小姐发脾气么?”白玉娇笑道。华素梅也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巧笑。“她都同意,怕甚么。不信,你们自去问她。”梁文真道。“真的么?公子。”华素梅停下手,问。“那还能骗你们,你们不怕她的凶相,我还怕哩。”梁文真便要去拉华素梅。“等等,我们收拾一下,便上去服侍公子沐浴。”白玉娇道。“好,我在房中等你们。”梁文真见两位佳人答应,心情愉快,自回房中去。
想到第二日要潜入报恩寺办事,梁文真找来一根铁丝,试试看能否打开门锁。其时的锁头如一把短口琴形状,试过三四次,十分容易便打开来。为保万无一失,梁文真又去许凡赵民的房间试,有了经验,更费不了多少手脚。“师父做贼也是个高手哩!”赵民在一旁看见,敬佩道。“我早便说过,跟随梁哥哥去做贼,也不愁吃穿。”许凡道。
半柱香不到,白玉娇华素梅来到梁文真的套房,将衣物日用品等带来放到偏房中,又去准备洗浴的热水。水汽蒸腾,香雾缭绕,朦胧之间,梁文真看见两个婀娜身条,早按捺不住,搂入大木桶中,三人放怀嬉戏。正所谓干柴遇烈火,梁文真在白玉娇华素梅的服侍下,匆匆洗罢,去到大床之上,几个月来不知肉味,几番缠绵,几度春风。久旱逢甘露,白玉娇华素梅百般柔情,甜蜜如饴,抵死缠ll绵,贴心抚慰。巫山**过后,三人累极,大被**。
五更不到,梁文真被敲门声惊醒,想起昨夜的安排,匆忙起身穿衣。床上两位佳人,兀自酣睡,慵懒的睡姿,红润的脸蛋,引得梁文真不自禁上前轻吻两口。出得门来,见许凡赵民都在外等候,梁文真挥手,二人跟随出了客栈。
天色仍然漆黑,怕惊扰睡梦中的东京市民,三人不敢骑马,展开轻功,向报恩寺飞奔而去。梁文真等人去到时,果见寺中铃响之后,僧人纷纷去到大殿早课。上次来恳求方丈私了之时,梁文真已知其住房,再次来到,虽天色未明,却依然轻车熟路。
留下许凡望风,梁文真拿出铁丝,费了一番手脚弄开锁头,与赵民进到方丈住房,点亮油灯。只见房内摆设精致典雅,四周挂了许多字画,里间的卧房,罗帐香帏,绫罗锦缎。“这些秃驴当真会享受!”梁文真低声道。“师父,金佛会藏在哪里?”赵民问。
“休碰乱东西,你逐个柜子抽屉看一下有无。”梁文真道。梁文真则伏到地上,用手敲击地板。影视看得多,现代之人都晓得,贵重宝贝的东西,必定藏在不同寻常之处。四处试过,没有发觉异样,梁文真又在四周墙壁敲了起来。
卧房查探已了,梁文真出到客厅,仔细张望,寻思老秃驴可能藏的地方。中堂挂的是一副观音图,画中观音菩萨慈祥和蔼,单手树立礼拜,坐下莲座旁边,是两个运财童子。“运财童子,运财,运财。”梁文真喃喃自语,不由上前把画掀起,用手上下敲了一遍。“咚咚咚”传来空洞音,梁文真大喜,示意赵民拿油灯过来。
不细看还真难发现,墙上的细缝表明,此处应有一个藏物洞。用铁丝从缝隙把封盖拉动,原来只是一块木板合住。拿开木板,却见方洞中叠了几本经书。梁文真拿出来一翻,大失所望。“师父,里面好像还有东西!”赵民轻声却急促道。梁文真赶忙伸手进去,却是一个沉重的包裹,缓缓拖出,打开红色绸布一看,果真是一尊佛像,在油灯掩映下,金色光芒四射。“好一尊金佛!”梁文真和赵民赞叹不已。
把玩过一会,梁文真按原样包好,放了回去,几本经书放在洞口,合上木板。二人出来,锁好门,招呼许凡一道离开。“有无发现?”路上许凡问道。“若没有收获,怎能就此离开。”梁文真道。“师父,我们接下来做甚么?”赵民问。“我们去府衙附近酒楼喝早茶去!”梁文真道。
天已大亮,三人去到州桥下的酒楼,这间酒楼,便是上次请杨雄喝酒的地方。选了个靠桥近大路的房间,梁文真吩咐小二上茶,又叫了几样点心。广州人到二十一世纪还保留饮早茶的习惯,实则风俗源于唐宋。大唐盛世,宋朝富庶,百姓生活优裕。城市中酒肆多,市民吃饭喝酒应酬,少不得上酒楼。而有闲之人多了,早茶生意自然兴旺,士农工商,讲究饮食之风源远流长,各类点心制作精良,花样百出,比现代号称点心多达几百样的广州茶市,不遑多让。
“民哥凡哥,如今快到衙门点卯时间,你们注意路上,看见杨节级时,告诉我一声。”梁文真眼望窗外大道,交代道。若是自己一个注意,只怕疏忽漏过。“上次杨节级发脾气,拍台打凳的,梁哥哥还要找他?”许凡疑惑问道。“牛仁牛兄的事,须着落到他头上,便是打过架也得找他。”梁文真淡然道。
“那个大汉有点像杨节级呢。”赵民道。“哪里?”许凡梁文真循赵民手指方向望去。“应是无疑。”许凡眼尖,看得清楚。只见一条长汉,做公人打扮,正往府衙方向走来。“你们在此饮茶,我去去便回。”话不迟疑,梁文真起身下楼而去。
“杨节级,多时不见,有无空闲,到酒楼饮茶。”梁文真拦住杨雄道。“你这般无耻之徒,还有脸找我?”杨雄拨开梁文真,不愿理睬。“杨节级大人大量,上次是酒喝多了胡说,我是诚心诚意要请你,跟你交朋友的。”梁文真恳切道。
“有你这般酒后胡言的么?咒人戴绿帽子,若不是看你不似奸恶之徒,早将你揍个半死!”杨雄此时想来,仍忿忿不平道。“梁某知错,在这里给你道个歉。节级包涵一下,去桥下酒楼饮茶。”梁文真作揖,再次恳切道。“算你的,这事便揭过一边。我还须去点卯值守,不能陪你饮茶。”杨雄见梁文真诚意道歉,缓和脸色道。
“那甚么时候方便,和节级喝一杯?”梁文真听杨雄口气松动,邀约道。“我午后酉时放班,到时在桥头等我便是。”杨雄道。古代下班的说法,有放班,散值,散衙,放衙等。“多谢节级,到时必定在此恭候。”梁文真别过杨雄。回到酒楼,梁文真放宽了心,慢慢饮茶吃点心。许凡赵民见梁文真悠闲,心知事情进展顺利,并不多问。
晌午回到客栈,见留在客栈的众人正张罗午饭,梁文真道他与许凡赵民吃过点心,暂时不饿,各自回房歇息。养足精神,等候到时去会杨雄。这个病关索,为人算得十分豪迈,并不为上次喝酒之时,劝他休妻,记恨在心不肯饶恕。
当夜在杨雄家喝酒,居然见到上次在二仙山打斗过的樵夫,原来是杨雄的结义兄弟,拼命三郎石秀,还有不守妇道的潘巧云以及杨雄的其他家人。梁文真能否借助杨雄,救出好兄弟好下属牛仁。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