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三ri,梁文真都不曾回来,潘金莲ri盼夜盼,望穿秋水,却不得见。心中惶恐渐渐淡了些,茫茫然不知所措,只管呆在家里,不敢出门去。
这一ri,潘金莲正在家中做些缝缝补补,聊以消磨时光。忽闻敲门声,却想,莫不是梁大官人来了?那ri托付凡哥儿相告,也不知是否转达。叹一口气,径自去开门。
潘金莲怀揣期待,迫不及待开了门,却是隔壁卖茶的王婆。一阵叨絮,却是来请潘金莲替她做寿衣。潘金莲迟疑一阵,难以辞却,一连几ri,都在王婆处帮着张罗。王婆一番笼络,使出浑身解数,潘金莲渐渐放松jing惕。
这一ri,王婆留了潘金莲吃午饭。
潘金莲帮着王婆张罗午饭,见王婆备得颇丰,打趣道:“干娘何须这般破费?难不成还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老身备齐了送终的衣物,自然要答谢一番。”王婆道,“娘子有所不知,老身就靠卖些茶度ri,生活都拮据。这衣料,全仗了一个财主布施;又得了娘子鼎力缝制,自然要答谢你二人一番。”
听了这话,潘金莲忍不住捏了一把汗,道:“那财主,莫不是一个年轻大官人?”
“娘子如何得知?”王婆故作狐疑,道:“莫不是娘子有什么神通?”
潘金莲苦笑着叹一声,却并不言语。心下却琢磨,这下可遭了,千防万防,终究是让那杆子打了人;而今却又鬼斧神差,与被打之人,快要坐到一张桌子上来了。潘金莲突然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惊恐与不安。
“干娘,我身体不太舒服,突然有些眩晕,且告辞了,回去躺躺。”潘金莲yu告别王婆,逃回家去。
“去我房里躺一下便是,”王婆道,“菜都上齐了,且等等,一顿饭而已。倒不要大惊小怪。”
潘金莲见王婆有些嗔怒,怕开罪于她,便不再言语。寻思,不过是一顿饭而已,权且吃吃吧!这次以后,便再不要轻易出门,且定要向那梁大官人问个仔细才好。
于是,潘金莲装病装到底,去王婆榻上小憩一会儿。王婆径自出去了,出门前道:“娘子是太累了,休息片刻便好,且安心躺着,很快开饭。”
不一会儿,门吱嘎响了,潘金莲惊坐起,听得王婆道:“西门大官人请。”一个温柔的男声道:“干娘何须这般客气,折煞我了。”
潘金莲循声望去,果然是那ri杆子打到之人。心底突然便是一阵惊慌,赶忙下床,整理一番衣冠,慌慌乱乱,失神失措。
“哟,大官人,那位是武家娘子,”王婆对西门庆道,“多亏娘子悉心帮忙,我送终的衣服,总算是打点好了。”
王婆又走将过来,扶着潘金莲,道:“娘子,这位是西门大官人,幸得西门大官人慷慨,才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西门庆直勾勾打量着潘金莲,但看她蛾眉微蹙,杏眼迷离,面若桃花,粉黛略施,自比那ri素颜又添几分妩媚。“武家娘子,在下这厢有礼了。”西门庆yin笑着打招呼。
潘金莲不自然地挤出一个微笑,以示回应,王婆张罗两人坐下。
“来,二位且与我老婆子干一杯。”王婆一面斟酒,一面道。
西门庆二话不说,瞥着潘金莲,一碗下肚,豪气冲天。
潘金莲本想推脱,却盛情难却,加之有旁人在场,怕王婆面子上难堪,只得拿起碗来,喝将起来。这心不甘,情不愿,喝在嗓子眼觉得堵,索xing一饮而尽。
潘金莲方才放下碗去,谁知王婆又是斟满了。潘金莲为难道:“干娘,奴家不胜酒力,你这般莫不是为难于奴家?”
“娘子哪里话?”王婆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干娘,自不必见外。醉了何妨?难不成我这里还容不得你睡下的?”
潘金莲酒劲初上,雪白的肌肤更添三分桃红,熏得整个脸都分外明朗,轮廓清晰。她喃喃地,不知如何辩解,西门庆却上来解围道:“干娘怕是误会武家娘子的意思了。这酒入肠,善饮者快意三分;不善者,头晕目眩,实在难受啊。”
潘金莲闻此,立马附和道:“西门大官人所言极是啊!”
王婆瞪了西门庆一眼,西门庆谄笑。
这王婆寻思,自古酒是sè媒人。我为你筹谋,你倒好,只管讨好这美娇娘,却来与我为难。这男人,实在是可恶。
王婆挤出一脸笑,道:“既然二位都如此说,那便是老身的不是了。我不便劝娘子多饮,但已经斟好的,倒不能不给老身三分薄面了。”
潘金莲与西门庆对视一番,西门庆看得是sèyu横生,yin念顿起,潘金莲却是觉着很生不爽,道:“我是真不能饮了,请干娘见谅。”
“罢了。”王婆冷言道。心想,这西门大官人都不甚在意,我何必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事情成不成,且看他造化了。
三人且吃且饮,不多时便已经是羹残炙冷,杯盘狼藉。
潘金莲腹中饱胀,坐着休息。王婆一边拾掇,一边用眼神示意西门庆,端了碗碟便出了门,锁好了门锁。
西门庆sè眯眯看了看潘金莲,道:“美人。”眨巴着一双鼠眼,伸出双手做揉捏状,离了凳子,俯身往潘金莲走去。
潘金莲骇得不轻,赶忙起身,便是往门边跑,边跑边叫:“救命啊,救命啊!”
“娘子且休声张,要让四下邻里都知道你我这苟且之事才好。”西门庆且说且向潘金莲靠近。
潘金莲听了西门庆的话,不敢再出声,到了门边,伸手开门却开不得,这才知道上了王婆的当,面露惊恐,气喘吁吁,倚靠门户,弯了腰jing觉地朝西门庆探看。
潘金莲面带绝望,哭得梨花带雨,眼波横流,满脸红晕,衬托着五官更加清晰明朗,楚楚动人。看得西门庆yu罢不能,心中yu火升腾,yin念愈甚。
西门庆慢慢走将过来,突然一个猛扑,潘金莲惊叫一声,闪开了,捂了嘴,目如满月,惶恐惊惧之至,妩媚动人至极。
西门庆扑了个空,碰在了门户上,哎哟一声。摸摸碰痛的额头,道:“小娘子你别乱跑啊。”
潘金莲紧张而jing觉地看着西门庆,心中小鹿乱撞,心猿意马,随着西门庆的脚步且转向且后退。
西门庆趁着潘金莲不注意,又是一个猛扑,潘金莲冷不防被报了个满怀,在西门庆怀里死死挣扎。
西门庆凑上嘴去,往潘金莲脸上乱嘬,潘金莲往后探着脑袋直闪躲,双手在胸前用力推开西门庆,哪知西门庆越抱越紧,潘金莲甩开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西门庆哎哟一下,松了手,潘金莲赶忙从西门庆怀里逃了出来。
西门庆摸摸脸,啐了一口唾沫,嘴角挂了红,却道:“有味道,我喜欢,真是太好了。”语毕,兴奋地向前追赶。
几番折腾下来,潘金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渐渐体力不支,且西门庆如今是全力追击,潘金莲三下五除二便被西门庆抓住了,扛在背上。
潘金莲慌乱,恶狠狠道:“yin贼,快放我下来,不然我死给你看!”且说且甩开手掌,在西门庆背上一阵胡乱拍打。
西门庆被那软弱无力地手掌拍打得十分过瘾,yin笑一声,道:“且不要说死,待会儿我要你yu仙yu死。”正说着,不觉已是到了床前。
西门庆将潘金莲往床上一扔,潘金莲瘫软了躺在床上。潘金莲粉面红晕,柳眉如黛,杏眼半闭,眼角含泪,看上去分外诱人,西门庆经不住要流出口水了。
西门庆迫不及待扑了上去,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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