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慕尘和江福生急忙稳住身体定晴观望,这才发现他们被传送进了无边无际的沙漠地带,跟他们在一起的师兄杨子豪却不见了踪影,不知他被传送何处去了。
“特么地真倒霉,咱们被送进沙漠里来啦!”小胖子垫起脚伸长了脖子四下里张望,忿忿地出声咒骂。
尧慕尘也纵身跃上高空,企图寻找到沙漠的边界,但大家很快就失望了。
“神鸦你不是会做传送台吗?赶快想想办法出去。”尧慕尘记起它曾经说过制作传送台的事情。
“我手里的原料太少,只能做一个小小的传送台”神鸦道士有些不舍的犹豫着。
“如果你不想被蒸熟就快点,以后我赔给你。”江福生瞪起小眼睛盯着它头顶颤巍巍的羽毛,恨不能一下子把那根毛给揪下来,叫它成天没事的梳破毛。
“不是俺不舍得,俺是打算在最关键的时候再用。”
神鸦道士心虚地一边嘟囔着,一边掏出各种玉石拼成玉台,又掏出几小块粉红色的灵石摆进玉台的凹槽,而后便开始在上面刻画繁复的阵纹。
“你小子能不能快点,热死我啦!”
“呱!嫩大爷地给俺闭嘴,没见光线刺到俺地眼睛了吗?过来给俺遮着点。”
江福生气鼓鼓地张大了双手,如一柄大蒲扇般遮挡在它的身体上面。汗水像小溪似的从他脸上淌下,转眼又化成水气蒸发掉。
半个时辰后传送台在小胖子的一片哀叫中终于刻成。
“我说神鸦,你确信这个传送台靠谱吗?”尧慕尘不放心的审视着有点粗糙的小传送台,心里不免犯疑惑。
“呱!我神鸦虽不敢保证百分百的准确,但大方向上还是错不了地。”
“你的意思是有误差?不会差上十万八千里吧?”尧慕尘越发地有些不放心了。
“呱呱!不过就是一点点的小小误差,不信别坐。”神鸦道士生气了,小脸涨得越发血红。
“哎呀,只要能逃出这鬼地方就行,快点我们走。”江福生不烦恼的一步跨上了玉台。
随后尧慕尘犹豫着登上玉台,神鸦道士伸手按向空中,大喝一声:“给我启”。
小玉台立刻华光闪烁,通体明亮起来,不断的发出颤动和轰鸣声。
“嗡……轰隆。”耀眼玄光闪过,他们一下陷进了永久的幽静黑暗,感受不到时间和空间的变化,似过了几分钟又似过了很久很久。
“嗡”的一声虚空裂开,刺目的光线让人眼花,他们立即一步踏出。
“啊……啊!怎么还在沙漠里呀?”江福生气恼的跳脚嚎叫起来,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
“该死的鸦子!你那是什么破传送台呀。”空中热浪滚滚,令人头昏晕眼花,汗水立刻包裹了身体。
“知足吧小子,如果我有上等血色灵石,保证能离开这片该死的沙漠。”
神鸦道士也生气的瞪眼大叫,用了这么多灵石叫它很是肉疼。
“我说道士,你大概把咱们传送了多远?”尧慕尘凝目观望着四周询问。
神鸦道士摸了摸头上的小白翎:“至少也得一万里罢。”
“吹吧吹吧,死鸦子!反正吹死牛也不要钱。”
小胖子一边抹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大声冷嘲。那张小脸上沾满了沙土,让他抹得像个小花猫一般笑人。
“呱!有本事胖子你也吹一个让俺瞧瞧,早知道就不带你这个倒霉蛋了。”
神鸦道士不再理他,把身体缩小成一粒沙子紧紧地吸附在尧慕尘的左肩膀上。它最怕热了,只有这里的凉气才让它好过了许多。
尧慕尘刚才见它热得几乎载倒,就立刻恢复了自己的阴阳体,释放出冷气来保护着它。
并且极冷和极热对他的这种特殊体质都有好处,此时他体内的阳气充足,在迅速的补充着体内的精气。
他再一次纵身跳上高空,极目四眺,黄灿灿的茫茫沙漠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一丝绿洲的影迹。
“看来我们还得走上一段时间才能离开这沙漠。”江福生可怜兮兮的眯起小眼睛,脸上沾满了沙土,要多脏就有多脏。
“到我这儿来”尧慕尘微笑着向他招手。
“你有吃的?”江福生一下来了精神,瞪起眼睛问道。
“没有,不过你过来不会后悔的。”尧慕尘笑着指了指肩膀上那粒醒目的黑色大沙粒,朝他眨了眨眼睛。
江福生迟疑地蹭了过来,小花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异,他实在不明白这家伙身上怎会有凉嗖嗖的冷气窜出来?在这热浪滚滚的沙漠上靠近他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舒服,难怪那只死鸦子这会儿安静了。
“咱们走。”尧慕尘抓着江福生的手臂运转体内精气在沙地上急疾。
江福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尧慕尘的速度会这么快,如果不带着他恐怕还会更快上一筹。
他不知道尧慕尘的修为虽然只是灵运境初期,那是被他强行压制的结果,因特殊的体质和磨炼,他现在的实际功力早已超过了灵运境后期,甚至靠近了灵神境初期功力,因此在速度上也是无限的接近了灵神境修士。
就这样他们在沙漠上奔行了二十多天,这天俩人气喘吁吁的在一个大沙坑边停下。
“歇会。”尧慕尘大口地喘着粗气,松开了抓着江福生的手。
路远无轻载,这小胖子还真是死沉。也就是他力气大,如果是别人这么急疾不消一个时辰就得累趴下。
“哥们幸亏你会放冷气,不然我得热……啊呀”突然江福生的身体猛的向沙地里沉去。
“不好。”尧慕尘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冲向高空,风驰电掣般窜出五六丈去,随后“噗通”一声俩人跌落到沙地上。
“哎哟……疼死我啦!刚才那里是什么?我的头发都拔光了吧?”小胖子龇牙咧嘴地揉着头皮。
“嘻嘻,没剩下几根。”神鸦道士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着乐。
“滚!死鸦子。”
“那是流沙窝,我曾听张爷爷讲过,那种地方掉进去就没办法出来。”
“我靠,咱们咋这么倒霉呀?这就是长老们所谓的大机缘?该不会是故意地骗我们吧?”小胖子瞪眼呲牙咆哮。
“咦?快看那是什么?”尧慕尘突然指向远处一大片发亮的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