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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原汁原味

秦深的客栈 祈幽 7277 2024-11-17 18:45

  推开门, 正对着大大的落地窗,窗外高大的玉兰树上青翠的叶子在夜风中轻轻摇动, 发出婆娑的声响。男人立在窗前,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看着窗外, 客厅内唯有墙角的射灯发出来的暗暗的光,给男人的周身镀上一层暖暖的光。

  秦深慢慢走了过去,靠在男人身后,下巴放在男人的肩膀上, 打了个哈欠, 声音懒懒地说:“想起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样子了, 也是这么站在窗边, 外面的玉兰开得正盛。你明明站在窗边却更像是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树上青白片片的玉兰, 那时候的你消瘦但没有羸弱感, 冷冷的目光瞥过来,吓了我一跳。”

  “把你吓到了, 对不起。”章俟海抬手扶上秦深的脸,声音中带上了轻松怀念的笑意。触景生情, 他也想起了那时见面的场景,看到秦深的刹那,他就认出了他。“秦深,那次不是我们第一见面,是重逢。”

  今天走太多路,秦深感觉太累了, 站不住,双手环上章俟海的腰,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身上,脸颊在章俟海的肩膀上蹭了蹭,“对,是重逢,是多年后第一次相见。我那时候想,这个男人表情好冷,有些不好相处的感觉,伺候起来不知道容易不。”

  “后来觉得呢?”

  秦深突然凑到章俟海的耳边,含着一股潮湿温热的气往里面吹,低声地说:“后来发现,伺候我挺舒服的。”

  章俟海轻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抑制不住地弯起了腰,手撑着玻璃才没有滑下去。

  秦深被他的笑声传染,也笑了起来,“我说的很搞笑嘛,你笑成这样!不准笑了,再笑我可要翻脸了。”

  “啊!”秦深短促地叫了一声,被章俟海抓着手腕旋转了身体,后背贴在了玻璃上,胸前是章俟海的胸膛,放在腰间的手温柔却不失去力量。秦深抬头,视线一下子落进了一双眼睛里,深邃、深情直击灵魂。“我……”秦深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没有了说下去的欲(望),言语太惨白了,远不如实际行动来的有力。

  倾身向前,秦深想去吻章俟海,但章俟海避让了一下,在秦深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章俟海低头把自己埋进了他的颈窝,颈脖子露在外面的皮肤带着微凉,唇贴上去后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嘴唇下是藏着蓬勃生命力的动脉,双唇打开,牙齿咬了上去……

  “嘶!”秦深轻轻地捶了章俟海一下,抱怨着,“属狗了啊,还咬人!”

  “嘘,别说话。”章俟海伸手捂住秦深的嘴,一个又一个吻从颈脖子那儿蔓延到他的脸上,松开了手,亲了上去,“享受就好,你知道吗,你说很好的时候,我真是高兴。”最起码有些用处不是嘛!

  唇齿相依间,彼此的声音变得模糊,秦深抓紧了章俟海的肩膀问:“很少见到你这么情绪这么剧烈的,你应该多笑笑,多好看呀。家长可是孩子最好的榜样,别以后两个孩子学你这么深沉。”

  章俟海点头,“好,不让他们学我,应该像你这样,开朗快乐。”

  “像我们两个。”秦深用力地抱住章俟海的肩膀,现在,不要说话。

  湖心岛的别墅不大,只有两层,因为建造初衷就是方便章俟海休养度假的。楼下有书房、健身房、厨房等功能性的房间,卧房在楼上,就两个。沿着木质楼梯走了上去,次卧的门半开着,里面有光。

  秦深轻手轻脚地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情景差点儿喷笑,招手让章俟海过来,压着声音说:“来哟,看看你两个儿子。”

  章俟海站到秦深身边看向里面,不禁莞尔,“怎么睡成这样了。”

  次卧里就一张大床,靠着大阳台放着张躺椅,别无它物,一览无余。此时此刻,大床上躺着两个孩子,丢丢和点点累了,上了床就呼呼大睡。小哥俩依偎在一起,点点彻底窝在哥哥的怀里面,一双肉肉的小脚丫就差怼到哥哥的嘴巴里了,脑袋贴着哥哥的肚子,小手紧紧地抓着丢丢衣服上的扣子。

  丢丢抱着弟弟的脚丫子,以守护的姿态,就怕大点点睡着睡着从床上滚下去。是没有滚到床底下,但转身一百八十度,彻底颠了个个。丢丢还没有彻底地躺在床上,小腿垂在床的外面,赤着脚,很有可能着凉的。

  “不洗澡可以,但不能够这么睡,感冒了怎么办。”秦深拍开章俟海拦着他的手,瞪眼说:“宠孩子也是要看分寸的,懂。”

  章俟海妥协,“听你的。”

  秦深进了卧室,先把大点点从丢丢的怀里面扯出来,今天真是累了,这么弄孩子也没有醒。让章俟海给大点点换衣服、换尿布,别又发生水漫尿裤的事儿。秦深把丢丢扶了起来,睡眼惺忪地孩子喊着“爸爸”。秦深搂住他,“我的宝贝你继续睡,爸爸帮你把衣服裤子脱了。”

  “好。”丢丢的脑袋靠在秦深的肚子上,眼睛根本就睁不开。

  秦深给孩子脱了衣服、裤子,又给套了睡衣,换好了就让他好好在床上睡觉。丢丢躺到床上之后,手下意识地在床上挥着,找他的弟弟。“点点?”

  大点点受到了召唤,刚换了尿布,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听到哥哥的声音,忙不迭地滚过去,被秦深抓住了脚。

  “急什么,还没有换好睡衣呢。”小婴儿的连体裤来一身,穿好了就算是晚上睡觉从被子里滚出来,照样不会着凉。

  换衣服的时候大点点醒了,迷迷瞪瞪的大眼睛睁着看爸爸和爹爹,还伸出手好像要抱抱。就在秦深以为他要自己的时候,臭点点扭头去看哥哥,冲着哥哥伸手软软地喊着:“啊啊~”

  秦深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真是……说你什么好呢。”免得大点点吵醒了丢丢,秦深把他放到了大儿子的旁边,大点点自动自发地依偎到哥哥的怀里,还伸头在丢丢的脸上亲亲,亲完了就心满意足地睡觉了。

  秦深扶额,真是了不得了。

  看两个孩子睡着了,秦深和章俟海带上门走了出去,今天累的够呛,秦深也只想早点儿睡觉。“我们也睡,浑身跟散架了一样,不想动弹。”眯着眼睛警告身边的章俟海,“盖棉被的纯睡觉,不准干其它。”

  章俟海竟然思考了一下,这才说:“好。”

  秦深:“……”你平时的果断果决呢。

  主卧是次卧两三倍大,半圆形的墙面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二的墙壁,俱是落地窗,现在落地窗外是幽静的青河水面,偶尔可以看到夜游的船只开过,远远的。湖心岛周围属于私人领域,有浮标为界,不会有人贸然靠近。

  主卧里的陈设同样简单,秦深踏入室内,一张舒适的大床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视线,移不开了。

  软着腿靠近大床,秦深把自己扔了上去,舒服地长叹,“太舒服了,有太阳的味道。”

  湖心岛别墅这儿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卫生,晾晒被子,方便主人随时随地过来居住。秦深在床上滚了一圈,这床不软不硬、人躺在上面托着脊柱,支撑着每一寸身体,打了个哈欠,他侧躺着看到章俟海拿了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懒散地说:“这么累,就算了。”

  作为洁癖入骨的家伙来说,一天不洗澡就是要了命了,更何况一个白天在外面,沾染了多少灰尘、和多少人接触过,又有多少细菌……不想不要紧,想到之后章俟海就浑身不自在,加快了去浴室的脚步,“你困了就先睡。”

  秦深挣扎从床上爬起来,“不了,等你洗好了我也冲一下。”按照章俟海的洁癖程度,肯定是不容许别人从外面进来之后就合身躺到床上去的,也就是秦深例外,不会让章俟海讨厌。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秦深站起来找到遥控器把窗帘拉上一半,留下一块,他站在窗边往外看。抬头去看天空,快要十五了,天上的月越来越圆,相应的也就越来越亮,有了月色,外面的世界才没有彻底沦落在黑暗中。

  “咦?”秦深揉揉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鲤鱼王阿里和白王在青河中游动着,一红一白相伴相依,姿态轻盈,仿佛两条绸缎,他们身边有许多红鲤游来游去地嬉戏,不时跃出水面后落下,拍打水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非常清晰。

  白天巡视青河太明显了,鲤鱼王夫妻会在晚上到处游着看看,这是白王身体恢复后的第一次。白王有过一次遇险的经历,阿里不放心他单独行动,拖着肚子也要跟着。

  鱼群游远了,秦深收回了视线拉上了窗帘,转身时正好看到章俟海出来了,“洗干净了上床吧,我马上来。”

  还有比疲惫了一天之后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更加舒服的吗?洗完澡上床,秦深闭上眼睛睡觉,他在脑海中暂时没有找到比睡觉更加舒服的事儿。

  晚上他迷迷糊糊地感觉章俟海起了个好几次,但实在是太累了,没有精力睁开眼睛去问他干什么。早晨,秦深感觉身前有个热乎乎的小身子,睁开眼,入目的是大点点白嫩嫩的脚丫,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被窝里,小家伙睡姿豪放,整个小身子横在枕头与被子中间,一条腿曲着架在枕头上,一条腿伸直了,就差那么两三厘米就伸到了秦深嘴巴里。圆润可爱的脚趾动了动,秦深在上头捏了捏,手撑着床小心地坐起来,给躺在他另一边的丢丢拉拉被子,秦深看到章俟海抱着一本书坐在窗边看着。

  听到动静,章俟海看了过来。秦深指指孩子们,无声地问:“他们怎么来的?”

  章俟海笑着摇摇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秦深懂了,肯定是个又长又复杂的故事,醒了就索性起床,从床上下来之后,他给大点点换了换位置,摸摸儿子的小屁股,尿布摸起来干爽的,估计换过,那就好。

  章俟海已经放下书走了过来,“饿不饿?我们去吃早饭,让两个孩子继续睡会儿。昨天晚上点点闹夜,哭着醒了好几次,估计累到了不舒服。”

  “啊!我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秦深心疼地去看两个孩子,“晚上肯定都没有睡好吧。”他明白章俟海昨晚起身好几次是为什么了。

  章俟海说:“后来跟着我们睡就好了。走,去吃饭吧。”

  “辛苦你了。我先去刷牙洗脸,总不能带着蓬乱的头发、穿着睡衣去吃早饭。”秦深抠抠眼角,“脏死了。”

  “我不觉得脏。”章俟海凑过去在秦深的嘴角亲了一下,“我觉得很好。”

  秦深推开他,“咦咦,真受不了,早晨起床不刷牙不洗脸,原汁原味啊。”

  章俟海:“……”好好的氛围被秦深的原汁原味破坏掉了,失笑地摇头,“我在楼下等你,我让厨师做了广式早点,有你喜欢的叉烧包。”

  听到吃的,秦深的眼睛蓦地发亮,“我马上来。”

  厨师大清早坐船来到的湖心岛别墅做饭,早点现吃现做,不会让美味因为一路的风尘少了灵魂。秦深坐定之后,有漂亮的茶艺师过来烹茶、点茶、分茶,顿时茶香四溢。跟着章俟海,秦深也学会了品茶,最起码会区分龙井和铁观音的区别,知晓普洱和大红袍的不同,轻抿一口清茶唤醒沉睡一晚的味蕾,“味道不错。”

  “嗯,是不错。”

  喝了一小杯茶清清口之后,秦深朝着章俟海挤挤眼,“但和喝茶比起来,我还是喜欢喝奶茶,咸的那种。”

  秦深研究生那会儿喝过一次咸的奶茶,自此就爱上了那种浓香的味道,热量极高的饮品喝起来幸福感满满。

  章俟海看向茶艺师说:“煮一壶咸奶茶来。”看茶艺师站起来空手转身,他特意补充了一句,“就用茶盘里的红茶,不用其它。”

  茶艺师怔了怔,“可是先生,这个茶叶……”

  章俟海淡淡地看着她,“有什么疑问吗。”

  茶艺师不敢有任何质疑,捧着茶罐躬身往后退。

  秦深看不出茶叶的好坏,反正章俟海用的茶就没有差的,“这个茶很好吗?煮奶茶不需要用这么好的茶,浪费了。”

  “用这种茶煮出来的奶茶更香更好喝,不值钱。”

  秦深听了点点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才不信不值钱就是真的不值钱,不过他们家不差钱,喝得起。

  技多不压身,除了茶艺外还会煮各种奶茶的茶艺师踩上去厨房的阶梯时差点儿崴了脚,她手上这么一小罐的茶叶素有一两茶叶一两金的说法,和不值钱根本就沾不上边好吧。据说煮出来的茶叶蛋,是真的很香就是了……来自于某败家富二代的亲身经历,此笑谈在业内广为流传。

  今后要加一个煮奶茶更香的事儿了。

  唉,有钱人的世界好难懂。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如此奢侈,令人羡慕嫉妒恨到眼红,看看满桌的美味,正宗的广式早点,现在同样是有钱人一员的秦深在心中感叹了一番之后,筷子果断地伸向了叉烧包,“嗯,好吃。”

  除了叉烧包,还有玲珑剔透的虾饺、嫩滑奶香的蛋挞、鲜香的干蒸烧麦……一顿广味十足的早餐,秦深喝了一大口的咸奶茶,好像味道是真的更香一些。吃饭的时候秦深突然想起了昨晚的电话,“昨晚温溪哥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湖伯墓的研究已经不需要他来跟进了。无工作一身轻,他准备什么时候带着孩子到客栈来玩,估计很快的。来之前会给我打电话。”

  温溪救了秦深,没有让秦深被坍塌的墓墙砸中,自己却因此失去了双腿。虽然素未蒙面,但章俟海对温溪充满了感激,感谢他救了秦深。

  “等他来了,我派人带他们父子好好游览东洲市。”章俟海说:“请世界顶级的假肢专家为他量身定做假肢。”

  秦深感激地看章俟海,相爱的人无须说道谢的话,秦深直接付出实际行动,夹了个虾饺喂给章俟海吃,表表心意。

  …………

  ……

  温溪说的马上来东洲市找秦深,这马速度有问题,秦深从六月一直等到了八月中旬,眼看着孩子快要暑假结束了,温溪还没有来。期间急得秦深打电话问了好几遍,温溪无奈地告诉秦深,有临时的工作派发到自己手上,说好的时间只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往后面推了。

  昨天秦深又给温溪打了个电话,得知温溪的工作已经彻底交接完毕,马上便可以动身去东洲市了,三天内一定成行。

  秦深把摆放在桌面上的日历拿到了身前,今儿个是八月十七了,离着孩子们开学还有小半个月,温溪哥来了估计也是住到孩子开学,时间不多啊。

  九点多丢丢要去镇子游泳馆,和龙龙说好了在那边碰面的,但是……丢丢扛着小胖子到爸爸身边,“爸爸,点点不让我走。”

  “哥哥!”大点点倔强地喊,他十个月大了,是个会说话的宝宝,会叫人,会简单地表达自己的要求,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面蹦,喊的最溜的还是哥哥。哥哥长哥哥短,缠着哥哥不让走,看到丢丢拿着背包要出门,他就不高兴地撅嘴巴,因为不会带着他。

  趁着丢丢拿东西,大点点扶着椅子慢慢腾腾走过去,把丢丢随手放在大堂门口的背包抱进怀里,恨不得自己是个更小的宝宝能够装进背包里一样。

  丢丢哄着他松手,大点点不肯,好不容易把背包从弟弟的怀里面抢出来了,不高兴地小家伙看起来要掉金豆豆。眼看着离约好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丢丢只能够扛着弟弟来找爸爸求助。

  秦深低头和大点点对视,点点委屈地看爸爸,“哥哥,走……”意思是哥哥走,不带自己。

  秦深从丢丢的手上把大点点接过来,给大儿子打了个眼色让他偷偷走,自己来吸引大点点的注意力。“喊爸爸,爸爸就帮你留住哥哥。”

  小孩子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十头牛拉不回,但也很容易分散。果然,被秦深放着坐在吧台上的大点点没有注意到身后哥哥蹑手蹑脚地走掉了。

  大点点皱着眉,好像喊爸爸是一件特别难的事儿。

  “喊爸爸,爸爸才帮你哦。”秦深捏捏点点软软的耳垂,“不准装傻,我知道你听得懂,你这个小人精,真是生出来折磨我的,上辈子欠了你的啊。”

  点点两只小胖手叠在一块儿,捏了捏,冲着爸爸傻乐。

  “爸爸,喊爸爸。”

  大点点眨眨眼,看着爸爸一张一合的嘴巴,想了想说:“诶。”

  秦深,“……不要诶,又不是我喊你爸爸。爸爸,喊我爸爸。”

  “诶。”大点点拍拍手。

  秦深要被大点点气死了,曲起手指弹他脑门,“你占我便宜啊!”

  大点点捂着被爸爸打的地方,可怜兮兮,“唔……”

  旁边的六娘看不下去了,拿出手机调出照片,“老板,别强求孩子嘛,该叫的时候会叫的,你气的打孩子没有用。来,点点我们看图片上是什么?”

  秦深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单手扶住儿子不让他从吧台上摔下去,另一只手捂住脸,免得生出把笨点点按在腿上痛打一顿的想法。

  六娘和大点点玩的是看图识动物的游戏,点点很喜欢玩,开始之后不玩到尽兴不罢休,半途阻止了就会不高兴,不高兴起来后果很严重。

  六娘手机屏幕上是小狗,点点“汪汪”。滑动屏幕,又出现猫,点点“大大白。”意思就是白虎神君,因为丢丢喊白虎神君大白。又出现了一张图片,是一只五彩尾羽的大公鸡,点点兴奋地扑棱小手,“咯咯咯~”

  玩了七八张,屏幕上出现了一只粉嫩粉嫩的小猪猪,秦深木着脸,知道戏肉来着。只听大点点大声地喊着,“爸爸。”

  秦深,“呵呵。”

  六娘憋笑,忍到肚子疼。

  点点拍手手,“爸爸抱。”

  “抱你个大头鬼,让猪抱你吧!”说完了才发现不对,最后抱点点的肯定是自己,岂不是说自己是猪。“……”被儿子气到脑子不灵光了。

  在儿子脑袋上用力地点了一下,“你啊,就是来气我的。不要你了,哼。”

  不知道是秦深按重了,还是那句“不要你了”使得孩子不安,大点点眼泪珠子在眼眶里面打转,抽搭了几下,大声地哭了起来,“呜呜,爸爸,爸爸。”

  如愿以偿听到大点点喊爸爸了,秦深却心疼极了,把大哭的小家伙搂进怀中,哄着说:“不哭不哭,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

  大点点,“呜呜,爸爸,痛。”

  “爸爸给吹吹。”秦深鼓着脸吹气,“疼疼的飞掉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对夫妻,手上貌似拎着特产,看到秦深父子俩,其中的丈夫说:“刚来人间就见到如此有爱的一幕,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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