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琅邪,问你个问题!"
"嗯?"琅邪心不在焉。
"你批阅奏折时,这个地方会翘起来么?"安心大胆的用手指着他硬邦邦的胯下。仰着一张很纯洁,很好奇,很萌的眼神看着他!
琅邪用慢动作低下头,眨了眨眼,再抬头时,刚才一本正经已经彻底消散:"这个问题问的好!"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安心被他一路抱上旁边的床榻,不停的用拳头捶着他结实的胸口。
"好,马上回答你!"
等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安心恨不得一头栽进土里。
琅邪摩挲着安心的唇瓣,低低一声:"敢在那么多人面前一展雄风,胆量不小,值得嘉奖!这是给你的奖赏!"
说完俯身给了她一枚炽热的吻,这吻来的非常细致,几乎一寸寸的扫过安心的唇,缠绕着她的舌,然后一起嬉戏。
"呜..."安心呼吸猛的加速,不得不说,琅邪的好技术,没过一会整个身子都软了。
琅邪充耳不闻,继续使坏。
抱着他真好...
琅邪一遍一遍的爱着身下的小女人。
"琅邪..."
"嗯?"
"你怎么..."她顿住,拱了拱了身子,发现琅邪胯下依旧坚硬如铁:"你不需要了吗?"
"你累了,明天吧!"琅邪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
这样的拒绝还是第一次。
安心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该不是他外面有人了吧?
"琅邪...我是说,如果你想要,我可以..."
"朕已经六天没合眼了!"琅邪微笑着。
本来,他有想过把眼前这个小妖精按在床上好好蹂躏一番,但是看她现在心满意足懒洋洋的样子,却改变了主意。
他怎么忘记她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眼帘还浮着两个黑眼圈,毕竟是女子,刚刚又被他忍不住爱过一次,哪里能受得了第二次?
想到这里,他强忍住欲望,将他们两个拉开。
"如果想要,明天也是可以的!"
"明天?"安心揉着眼睛,睡眼惺忪。这跟他的性子太不符合了。而且刚才琅邪根本没有满足嘛:"那就明天吧。明天我要你抱着我睡!"
"好,一定的!"明天你还想睡?
原本还想多陪琅邪一会,可是安心还是抵不住睡意,靠在软榻上头一点一点的垂下。
琅邪这才得了空继续批阅折子。
月色攀升,安心忽然抬起头,眼睛都没睁开。
"琅邪...你是不是生病了?"
这是她说的梦话。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琅邪一边摇头一边笑,笔下速度更加快了。他要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好落下的奏折,然后腾出时间好好陪他的女人。
望着映在窗户上两个甜蜜的影子,步真眨眨眼。仰头看了看天,手里握着药瓶缓缓坠地,另一只手握着碧水兽。那原本是要来还给她的...只是他来错了时间。
头一甩,迎面碰上同样立在雪里的夜旒熏。
"你来这干什么?"
夜旒熏冷冷扫了一眼雪地里留下的药瓶,懒懒的抱着胸口:"等那个该死的女人把东西还给我!"
步真轻轻点头,好像弄明白了,伸手将碧水兽送到他眼前:"是这个?"
夜旒熏诧异,望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圣物,竟不敢去接,忽然他抬起头,古怪的看了一眼步真:"相信你见识过它的厉害吧?"
"见识过,城上我看的分明,你手下那些死士皆是骁勇善战的悍将!相信天下人都渴望拥有!"步真直言不讳。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想独占?"夜旒熏语气孤疑。
雪下的更大了,步真立在那仿佛一株永不灭的蓝色妖姬。
"我没有一统天下的雄心,拿着这个有何用?"
一个经历过杀戮的人还能圣洁的一尘不染,这需要技术。
他夜旒熏当真自愧不如!
"幸亏你没有私自占有!"夜旒熏抬手弹去了身上的雪花。
"怎么讲?"
"碧水兽只是打开神水门的钥匙!真正的解药在神水门里!"夜旒熏说完,伸手接过碧水兽。
已经物归原主,可夜旒熏还没有想走的意思,步真好奇了:"为何还不走?"
"我要等那个死女人出来!"一瞬间,夜旒熏的语气已经冰寒三尺。他要问问,为何骗他那么久...这个该死的女人!
步真点点头,若无其事道:"那你慢慢等吧。"估计会等很久!他在心里坏坏的加了一句。
落雪无声,夜旒熏就在宫外站了一宿,手里握着碧水兽,按理说,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不赶快离去?难道是真的想得到那个答案?
黎明时分,那扇紧闭的门开了,夜旒熏一动,身上落雪簌簌抖落。
"你就是碧水宫的夜旒熏?"琅邪揣着貂皮护套,彻夜工作后的他依旧精神抖擞,只是眼底稍微有了些倦意。
夜旒熏万万没有想到,出来的居然是琅邪王。细长的双眼冷冷的注视着他,并没有丝毫畏惧。
"正是!"
简短的回答虽然客套,却没有一丝谄媚之色。琅邪眼底浮现一丝赞赏。这次击退大殷他碧水宫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琅邪不是小家子气的男人,他看出夜旒熏的不驯,恰恰,他也喜欢这样的人。
"上次大闹朕的寝宫,朕花了一个月都没抓到的人就是你吧?"
夜旒熏眼底浮现一丝轻蔑之色,冷哼一声:"是我没错!"潜台词是,谁叫你的侍卫太无能!
这样肆无忌惮的挑衅,普天之下还没多少人。
琅邪没有发怒,反而笑了:"朕早听闻碧水宫能人异士颇多,这次又助朕扫退大殷,若夜兄不嫌弃,百官头衔,任你选!"
这是要拉人入伙,可惜,在夜旒熏心里根本没有人值得他效忠。
"谢你的好意,可惜,夜旒熏肆意妄为惯了,朝堂不适合我这样的人!"他的回绝一点都不委婉。
琅邪抬高双眼,居高临下,隐隐有些不悦。
"是么?那你为何帮朕?"
夜旒熏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他身后那扇门,头一瞥:"我不是帮你,只是当时身不由己罢了!"
话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琅邪呼一口气:"既然夜兄志在千里,朕就不多送了。"拉拢不了他,琅邪也不勉强,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夜旒熏猛的抬起头,与琅邪对视的一瞬间,有些没有说出口的意图,彼此心知肚明!
"告辞!"夜旒熏咬着牙瞪着琅邪,暗红色衣袍在雪地里划过,哪知身后忽然冒出一声呼唤。
"夜旒熏!"
琅邪跟夜旒熏同时回头。
安心头发披散着,身上套着琅邪盖在她身上的裘皮大氅,小脸上尽是没有睡醒的惺忪。
琅邪皱起眉,她怎么醒了?
夜旒熏冰冷的眸子豁然划过一阵激荡,却在下一秒立即冷下来:"干嘛?"还没跟她算账呢,她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安心没有在意琅邪黑下来的脸色,欣喜的上前拉住夜旒熏的手:"我昨天晚上还在想你呢!"
昨晚?琅邪脸拉的长长的,昨晚上她还有时间想其他人?
"是么?这么巧,昨晚我也在想你!想了整整一夜!"这句话他说的异常温柔,而且表情更是盛情款款,可惜,语气让人听起来却是全身一寒,连琅邪都听出这不是什么甜言蜜语,更像是索命来的,当即身子一侧,挡在安心面前,冷喝:"夜旒熏,这是朕的皇宫,岂容你放肆?"
"别别别...快要过年了,别伤了和气!"安心仿佛已经习惯了夜旒熏的冷言冷语,只是一味的劝琅邪息怒:"琅...你不是说有很多事要办么?天色也不早了..."
这是赤果果的想支开他啊!琅邪在两人间互相看了看,心里那根弦丝毫不敢松,昨天他见识过夜旒熏的厉害,这厮性格乖张任意,若是...忽然,转过弯的琅邪想到一个问题。
"你们两个人认识?"
"啊?"安心惊呼一声,心想完了完了,怎么一高兴就忘了夜旒熏曾经在她屋顶上住了三个多月。
琅邪审视的看着安心忽然惊慌失措的小脸,心里已经得到答案,这两人不仅认识,好像还很熟。
"什么时候的事?"琅邪语气一冷,眼神刀子似地扫过安心,内容不言而喻,敢骗他的话,她就死定了。
什么时候?安心心里直打鼓,跟琅邪说,她跟夜旒熏认识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季度了?而且两人还在同一屋檐下
"这个..."琅邪忽然冷峻的面容让她忍不住倒退几步,最后退到了夜旒熏身后:"那个...我和他...其实...我和他..."支支吾吾就是没有说怎么认识的。
夜旒熏侧头看了看安心这副瘪三样,心里更加窝火,跟他认识很丢人么?为什么不敢大胆说出来?
"琅邪王,就是你离开那几天的事啊!"夜旒熏不怀好意的火上浇油,说完,暧昧的帮安心紧了紧大氅,生怕人不会误会似地,又道:"瞧你,这么粗心,大冷天出来也不多加件衣服,万一冻到哪里好坏!我可是会心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