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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 沼液 3805 2024-11-17 18:49

  四大护法一大早就来回报情况,在他们低调行事下对方没有察觉一丝一毫。算是顺利完成了任务。

  现在就只有等了,看看是否像自己所想的那样神奇。

  等待是漫长的,安心很没耐心!转身回房补个觉。

  轰...这一声冷不丁将准备回房再睡一会的她吓的差点栽倒,紧跟过来的雪千寻一把扶住她,下一秒却松开,转身问斩风。

  "发生什么事?"

  斩风捏着枪,一双眼瞪得老大,望着远处尘烟滚滚:"不知道啊,不知道啊,琅邪疯了不成?"

  琅邪没疯,是马儿疯了。

  五万骑兵的马儿一早上全都疯了。

  一马平川,大片大片的开阔地域,没有什么起伏可言,那些骑兵们刚刚胯上马就被甩下去,这一幕叫对面的大殷看的前仰后合,没想到琅邪这么会调剂战场情绪,谁不知道琅琊国骑兵神勇,今天居然被马甩下来。

  就连琅邪也不例外。

  连西夏的马儿也像受到感染一般,一下子全乱了。

  两军交战,从来都是骑兵开路,弓箭手伏击,步兵杀敌。

  可没有哪一次会想今天这样,大殷正在冲锋的路上,甚至还没短兵交接,对方便忽然四分五裂开来,就一群受了惊吓的鸟儿,纷纷朝四面八方裂开。

  上万的马匹嘶鸣,癫狂的癫狂,发疯的发疯,骑手被摔下来遭到践踏,死伤无数,仗还没打,就开始溃败。

  发了疯的马儿把主人甩下来并没有满足,一掉头朝空旷之地飞奔。

  琅琊不仅仅要抵抗大殷的砍杀,还要应付马儿的践踏。

  血流成河。天地瞬间黯然失色。

  还在看热闹的安心,渐渐看清眼前的局势时,原本乐呵呵的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不是的,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她只是想休战,让琅邪知难而退,从没想过会死这么多人啊!

  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动,她低头,啊的一声跳开,发现泊泊流动的竟是血液。因为这里地势低洼,前方被践踏的血液正顺着对面的战场流到她这里来!

  雪千寻看她脸色发白不禁担心起来:"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她脚跟一软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雪千寻大手一捞,将她捞进自己怀里,渐渐的,他站的位置也有血流过来。

  而他却不躲不闪。

  发现怀里的人不停的发抖,还喃喃自语,他有些慌了:"安心,安心你怎么了!"

  她杀人了...她杀人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这个。

  "我杀人了...杀人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不怕,不怕,人不是你杀的!不是你!"头顶上传来夹杂着一缕浓得化不开的疼惜。

  也许她哪里摔了,磕了,雪千寻倒不会这么担心,所有的皮肉伤都有痊愈的一天。可是现在...她这样失措这样害怕,竟让他也忍不住害怕起来。

  喊杀声越来越凄惨,马蹄声越来越近,只听见斩风大喊:"快撤。马儿朝我们这来了!"

  入眼处一片被践踏成泥泞的血浆,就连空气中都隐隐漂浮着红色。

  这一场四国之战空前绝后,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找不到一次能与之媲美。

  参战国有三个,大殷、琅琊、西夏!旁观国一个,宋国。

  如今,参战国损伤不计其数不说,连旁观国宋国都颇有受损。

  帐篷、连夜堆砌的防护墙...都被马儿践踏的一片狼藉。

  更别说琅琊与西夏。

  真正的四败俱伤。偏偏败的理由不是技不如人,却是几十万匹马引出的血案。

  如今,这个罪魁祸首正全身瑟瑟发抖的缩在雪千寻怀里。小手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一遍一遍的喃喃道,她杀人了,杀人了!

  夜旒熏抽回把脉的银丝,一脸沉重。

  "怎么样了?"雪千寻腾出空,按住怀里不听扭动发抖的人儿。转头望向夜旒熏。

  "吓坏了!"他道。手里的银线却渐渐收紧。

  "只是吓坏了?"雪千寻不信。

  "恩!"夜旒熏声音颤抖的应了一声。

  尚怜雨看了看晕过去的安心,这才放下心来对斩风道:"看来这次,我们惹出大祸了!"

  谁说不是,给马下毒这件事不可能瞒得很久,琅邪跟步真都不是傻子。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发现疑点。

  斩风紧了紧手里的银枪,对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敌军大帐哼了一口气:"做已经做了,不怕琅邪跟步真报复!我已经答应了皇帝,要将安先生好端端送回宋国,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能让他人伤了安心一根毫毛!"

  雪千寻打横抱住安心回到刚刚搭建起来的帐篷。夜旒熏紧跟进去。

  昏暗的烛光将她的脸照的惨白。她幽幽转醒,却不开口说话。

  夜旒熏心疼的摸着她的下巴:"乖,安心,不要怕,人不是你杀的,是我!是我杀的!"

  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安抚,只好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安心两眼发直,盯着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雪千寻低垂下头,蹭着她:"安心,说句话,说出来就好了!"

  良久,她嗫嗫的吐出几个字。

  琅邪会恨死她的!

  半夜,对面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断断续续,像勾魂的使者。

  原本沉睡的人听见笛声,精神却猛然一怔,好像一只迷途的孩子,一下子找到了回家的路。

  夜旒熏跟雪千寻帐外观察敌情,那边杉木慌慌张张来"不好了不好了!主子不见了!"

  夜旒熏猛然朝黑暗的那一头望去,暗自骂了一声糟糕:"这是摄魂音!快塞住耳朵!"

  安心晃晃悠悠穿过草地,一路循着笛声前进。

  不久,到达了目的地。

  战场的另一端原来是这样的一副风景。

  茂密的树丛下,站着一位锦衣男子。风华绝代的样貌与月色交汇,迸出璀璨的光华。

  他缓缓回首,盯着眼前的安心,轻轻唤了一声:"安心!"

  听闻这一声,安心猛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盯着眼前的人,张了张唇:"步真!"

  身子一晃,瞬间落入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

  安心不知道睡了多久,梦中总是不踏实,好像很多人来回走动,走的频率越来越密集。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轻轻颤动下睫毛,不情愿的张开眼睛。入眼,是一张疲惫的脸。

  男人粗粝的手指缓缓勾勒起她的下巴,在肌肤上来回游弋:"你终于醒了!"

  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低沉沙哑。

  安心呆呆的看看他,许久过后,哇得一声哭了。

  哭的抽抽噎噎,好像要将所有的委屈一并哭出来。

  有人说,女人的眼泪会让男人不禁怜悯,但这种怜悯只能维持四十九分钟,四十九分种之后,怜悯就变成了厌烦。

  爱情专家说,如果有一个男人可以不动声色的听你哭五个小时,那么就嫁给他吧!

  安心趴在步真怀里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从早上一直哭到黄昏,到了晚上,她终于能说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我...我做错事了!"

  "你做错什么了?"

  "我在你们的马厩里下毒...让马儿失去理智,死了好多人...也伤了好多。"

  步真轻轻呼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抱紧怀里,两人紧贴,帐篷里十分安静,仿佛只有心跳声。

  "你伤了人不假,可真正伤到的却是琅邪跟我的心!"

  安心猛然从他怀里抬起头,双眼红肿。这才发现自己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斩风呢?沛然呢?他们人呢?"

  步真定定的看着她,逆流抹去她挂在腮边的泪:"是我单独把你引出来的,他们应该还在宋国大帐里!"

  "你为什么引我出来?是想惩罚我的对不对?"她仰起脸,凄惨的不得了。

  心中一拧,步真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当日发现马不对劲的时候,倒没有想过是她做的手脚,事后盘查才找出原因所在,马儿全都中了一种叫做'忘魂';的毒,虽不致死,却能忘记一切。这种药惟独碧水宫有,夜旒熏从来不与朝廷接触,不可能闲的没事干给战马下毒,唯一有可能命令夜旒熏的也只有安心一人!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可当他看见那些发疯的马儿一起朝她的营地跑去的时候,那气不觉化成了担心。

  万一夜旒熏应接不暇,挡不住那些疯狂的马怎么办?

  所以才吹奏摄魂音,若她没事一定会出现,若是有事...幸亏她没事!

  "惩罚你?做错就是做错了,惩罚能解决问题么?"

  这话不假,死了那么多人,光惩罚她一人有何用?

  安心窝在他怀里渐渐停止抽泣,脑子里回荡着步真刚刚的话。

  你伤人不假,但真正伤的却是我跟琅邪的心!

  "步真...我很坏!你在心里是不是这么想我的!"

  步真叹口气,再次抹去她的泪:"夜旒熏没告诉你,孕妇不能哭的么?"

  战场上向来都是兵不厌诈,若换做其他人这么干,倒也没事,惟独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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