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到这,琅邪嗤笑一声。这世上该不会有女人让他情不自禁尝第二次吧?如果有...如果有,你一定要把她弄到自己身边,跟你父皇我一样。脑子里豁然想起父皇阴冷阴冷的训诫。还记得父皇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虽然阴森森的,但神色却满是自豪。
当时他就不屑,女人而已...
是啊...女人而已。
太监见皇帝不想有那种性质的样子,索性摇摇头拿着牌子出去传唤侍寝的娘娘。
二公主满脸绯红的站在琅邪面前,心跳不住的加速。
"陛下..."
"服侍朕!"琅邪毫无感情的命令道。
二公主满面红光,眼底盛满了渴望。眼前的男子英威而强势,无论从长相还是身份,都占尽了优势,如此完美的男人是每个女人极尽渴望的港湾,二公主不笨,她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多有本事只要你是女人,最后还是要找个能够依靠一辈子的男人才行。自己乃是亡国的公主,如果自己真能榜上琅邪这条大船,那她这辈子也不用愁了,想到这里,二公主满面红润的扯开衣襟,摆出撩人之态!
琅邪斜靠在床边,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体。
他怎么就挑了这么一块牌子呢?
忽然——门砰然被人从外面踢开。
那人来势汹汹,琅邪根本来不及反应,惊愕的看着他大步跨进门槛,用折扇摧毁了寝宫的帷幔,之后反客为主的跳上床,最后将自己赶到一边,小心的放下怀里的人。
二公主惊呆了,等回过神立即爆发出一声尖叫"啊——"
步真猛的侧头,发现是二公主,说时迟那时快,折扇一挥,尖叫声便戛然而止。再看那倒霉公主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道窄窄的血口。
琅邪惊魂未定,刚想说话,步真先他一步无情的开口:"来人,把这个女人拖出去埋了!"
宫人无声的整理着房间内的血腥,并手脚麻利的将床上所有用品全都换成新的。
"琅邪,我们是兄弟是不是?"等安置好一切,步真阴冷的双眼紧紧盯着琅邪,面无表情问道。
大半夜不睡,进门就杀了一条人命,并且还在他床上问这种让人听不懂的问题。
琅邪眨了眨眼,最后还是没有迟疑的点点头。
"步真。你怎么了?"今夜的步真太过反常,全身杀气不说,脸色也阴沉的吓人。忽然他的手腕被人抓住:"琅邪,救她一命!"
那种带着颤抖的力道让琅邪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目光渐渐下移,当看见床上辗转反侧人儿的模样时,目光一紧。
是她?安心!那个情愿待在冷宫都不远住他寝宫的小女人!
"怎么回事?"琅邪按住不停扭动的人儿,伸手帮她把脉。
步真一把按住他:"来不及了,这毒霸道至极,耽搁一刻便会损伤心脉!"
琅邪倒抽一口气,却见步真眼底的挣扎。此时他好像明白了。
认识这么久以来,他从未看见步真跟人有什么亲密接触,连他都不曾碰过步真一下,而这个女人居然能让步真冒着大雨穿过大半皇宫来找他...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步真,你喜欢她?"
虽然在旁人眼里他是个冷血无情到发指的帝王,所有人都怕他,但是他对兄弟却是一腔赤忱,若这个女人是步真喜欢的,他不会碰!
步真狠狠瞪他一眼:"琅琊国陛下。这个时候你跟我讨论这个?"
"你能接受一个被人用过的东西?"而且还是兄弟用过的...琅邪一针见血的掀开这一切!
果然...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淋到脚,步真迟疑了...他在做什么?
可是,这个迟疑只维持了半刻不到。
"这个不是你管的!现在——你只要救她!"步真猛的抬头!
这种磅礴而狠辣的眼神让琅邪无缘无故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男人太过可怕!
红落账暖,月下浮云缓缓推移,步真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望着远处的楼阁,金碧辉煌的颜色在他眼底慢慢晕开,化作一团混沌。
他不知道是怎么纵身离开那里,卸下刚才平静的伪装,此时一口气在身体里胡乱冲撞。
他飞快的穿梭在宫墙之上,掌风如剑,所到之处皆被他摧毁,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
步真低头看着自己带着手套的手,目光萧索!
如果能够跟正常人一样,他怎么会容许自己把她送到琅邪的床上?老天为何对他如此不公?为何?为何?
天空雨点慢慢密集,步真表情痛苦的仰头,内心苦楚无言以对!
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再也不想动!
冬暖阁内,琅邪略有些迷离的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漂亮的手指漫不经心挑开她的衣领,肚兜以及身上所有物。
被药物迷惑的安心再也受不了这种磨人的对待,嘤咛一声往琅邪身边蹭去。
"好热...救我..."
"你知道我是谁么?"
耳边低醇有力的嗓音让安心稍微拉回点神智,她双眼朦胧,只看见一个英挺的影子在眼前,迷人的唇角紧抿,深邃的眼眸格外诱人。
"你...琅邪..."嗓子沙哑,浑身无力,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自己怎么会在琅邪身边,只是身体越来越热的感觉炙烤着,让她想快点结束这场痛苦的折磨。
琅邪捏着她的下巴狠狠覆上,口舌粗鲁的交缠仿佛是对她的惩罚。
过了今夜,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步真交代。
这个祸水,早该一刀了断她才是。
琅邪细心的拭去她嘴角的血渍,舌尖勾画她美好的唇瓣:"记住,今后你的男人只能是我——琅邪!"
"嗯..."她轻吟一声好像在回答。"我好热..."
"马上就不会了!"琅邪轻声诱哄。手上的动作一丁点没停,一遍遍的挑逗。没想到这小女人的滋味如此美好...
室内一片绚丽。
忽然琅邪皱起眉头...他开始担心明日早晨她会如何...
安心躺在床上,昨夜的疯狂虽然她记得不太清楚,但透过眼前的一切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记忆最清楚的是她全身发热的倒在地上,沛然在床上大声嘶吼一声:"我们中毒了...是合欢!"
之后的一切她也记不太清,但是结果显而易见——她***了!后悔么?
不,安心想了想,她不应该后悔,当时好像还记得是自己主动的,这不能怪别人,如果她是男人遇见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女人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她肯定毫不犹豫的把人家吃抹干净的...而且从各种客观层面上说,能找个各方面优秀,摸样技术还不错,又没病没灾的男人度过艰难的第一次也挺不错的,毕竟这里是个男性滥交又没有安全套的古代社会。
安心打了大大的哈气,瘫软在床上,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干净,好像事后有人帮她洗过澡,不过她不奢望这一切都是琅邪做的。
身体的不适让她忍不住呻银的翻身,然后抱着被子继续睡觉,琅邪已经起床离开,现在这个床全是她的,她得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琅邪位高权重,放纵一夜之后并没有安心那么好命,一大早起来便要处理那些繁琐的国事,可是他今天却异常的愉悦,办起公事来有如神助,顺利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即使有一些地方不太顺利,他也都忽略不计了。
比如现在。
"陛下...我二妹心思歹毒,没想到她竟自食恶果..."大公主跪在殿内,不停的用手绢擦拭眼角:"可那终究是我妹妹...您一定要为她做主,找到真凶啊!"
琅邪鹰目扫视一眼桌上的公文,有些好笑。真凶?他还用找么?昨夜他亲眼看着步真送了那女人上了西天。
"昨夜你跟其他人去看了沐雅对吗?"琅邪冷冷问道。
大公主低头掩住自己心虚的眼神,昨夜原本想营造出沐雅跟那个贱男宠的奸情,没想到居然促成了琅邪跟沐雅,而且...而且二公主又在一夜之间被人杀了,如果琅邪要追究起来,肯定会想到她身上,现在二公主死了,她正好可以利用利用。
"陛下冤枉啊,这都是二妹所为,现如今她已命丧黄泉...陛下...昨夜您还临幸过她...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琅邪不耐烦的挥手打断:"行了,朕自会处理!"好一个推脱罪行的方法,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死人身上,这就叫死无对证!
大公主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被人扶着下去了。
等人一走,琅邪立刻吩咐左右:"来人,从牢房里提一个死囚顶罪去!今日午后问斩!"
安心一夜未归,杉木坐在破了个洞的屋顶上抽噎着:"主子从来不会一夜不回来,这次出去...呜呜,听说差点被人...被人欺负了去...现在生死未卜..."
夜旒熏懒懒的把玩着手里的金线,鄙夷的朝下看:"别哭了,你们主子那么凶悍,还怕被人欺负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