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身边,那可都是骑兵。
行进之间,当然迅速了。
营门一开,一支骑兵就冲了出去。
姜棣让人救他,郝蒲就知道他没选错人。
这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力有不逮,你们就走吧!”
荀衢是好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这些将士是不会听的,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把荀衢送回洛阳。
“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双方都是精兵,谁也不比谁慢多少。
荀衢所乘的那辆马车,可是非同一般的,就光说那两匹战马,就都是千里良驹。
整辆马车,都是用红木所做,非常的坚固。
一般的箭矢,根本就射不进去,
荀衢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
可他却是完好无损,他这才发现,这辆马车是姜棣平时乘坐的。
“陛下。”
与此同时,杜昂这边也得到了消息,这一幕是他最想看到的。
“司徒刚,听令。”
“末将在。”
“配合北方的兵马,把姜棣给我留下来。”
这样的命令,让司徒刚不敢相信。
他没听错吧!配合北方的兵马。
杜昂看司徒刚待在原地不动,“怎么吾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喏。”
司徒刚也是一员老将了,他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司徒刚带领着一支兵马杀了出去,就是为了截住荀衢的去路。
司徒阔已经回到了司徒刚的身边,眼下更是在一起并肩作战。
“父亲,我不明白。”
“傻孩子,有什么不懂的,这就是乱世,没有永远的敌人。”
“父亲,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可荀衢他值得吗?”
司徒阔是一个武人,他是有些心机没错,但他同样瞧不起文人。
这一点在司徒刚的身上也有所体现,文武并立这不奇怪。
“我们觉得不值得,但白肖和主公觉得值得,这样你够了。
如果你可以成为荀衢那样的人,我死了都会笑醒的。”
“父亲,你再说什么呢?你这身子骨比我都要硬朗。”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其实司徒刚还有一句话没有跟司徒阔说,就是他现在有不详的预感。
久经沙场之人,都很相信这个的。
司徒刚的兵马迎头赶上了,主要也是保护荀衢的兵马被白肖的人缠住了。
“给我杀。”
所有人都向着马车而去,而身处其中的荀衢却非常平静。
这种平静真是少有的,荀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荀衢拉开了车帘,就看见外面刀光血影。
他知道他跑不掉,换做是谁面对这样的场景都跑不掉。
“我命令,你们自己突围吧!”
“末将,恕难从命。”
这支部曲的将领,就待在马车旁边。
所以荀衢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何苦呢?陪着我这个必死之人。
你们留着有用之身,才好为陛下卖命,你们还有家人不是吗?”
“大人你错了,我们没有家人,我们都是陛下精挑细选的。”
要说姜棣对荀衢真的算是不错了,竟然这么上心。
这可不像他一直以来的表现,荀衢很是欣慰,“那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能跟荀大人一起死,是我等的荣幸。”
这支兵马,说起来还是太少了。
几个时辰之后,他们就没剩几个人了。
罗俊走上前去,“荀大人,你还好吗?”
“怎么白肖他后悔了?”
“主公有令放你离开,但你身边的这些人位于大营附近图谋不轨,我们要带他们回去审问,可惜他们奋起反抗,我们只能痛下杀手了,请荀大人恕罪。”
不远处的司徒刚看着罗俊,罗俊之名司徒刚也听过。
北方最年轻的一员大将,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臭小子,你学着点。”
“这也太虚伪了吧!”
“这不是虚伪,这是会做事,他不想落人话柄。”
荀衢苦笑,“那现在我能走了吗?”
“荀大人,请便。”
没有了这些人的保护,他即使是离开这里,也逃不过魂归地府的下场。
司徒刚到是很乐意看到这一幕,他接到了命令可是杀了荀衢。
“既然你们不动手,那我们就动手了。”
瞿炼上前,“我看谁敢?”
瞿炼还想着亡羊补牢将功赎罪,又怎么会让荀衢死在司徒刚的手上。
司徒刚:“我要是一定要杀了他呢?”
“那你就先死在这吧!”
瞿炼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他既然说了要杀司徒刚,那就会马上动手。
现在是北方的兵马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他又怎么会客气呢?
瞿炼突然出手,罗俊即使不愿,也不会看着不管。
同属北方的将领,当然要帮忙。
就这样司徒刚的部曲,就跟北方兵马打了起来。
荀衢心想,你们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啊!
荀衢身处的那辆马车,一下子就没人管了。
他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估计还得等一会。
司徒阔在司徒刚身边劝道:“父亲,我们还是退兵吧!北方的大营可离我们不远。”
“你当我不想退吗?主要是退不了了。”
姜还是老的辣,即使是再嘈杂的战场,司徒刚都能分辨出,马蹄声是从哪方来的。
北方的兵马,已经到了。
没过一会,司徒刚的部曲就被团团围住了。
白肖要与姜棣连合共抗杜昂,这不是说着玩的,他是要兑现的。
看到司徒刚的帅旗,白肖犹豫了一下。
沙场上的白肖很少犹豫,这次是因为司徒阔。
白肖的朋友不多,司徒阔算得上是一个。
“司徒刚,你束手就擒吧!”
“白肖,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你算是我的长辈,我当然要来了。”
司徒阔上前,“大哥,我求你放了我的父亲。”
“我想放他,这一点你看不出来吗?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放过自己了。”
白肖的表现,真的算是仁至义尽了,司徒阔心中很是感激。
但他知道司徒刚是不会投降的,因为司徒家的人还在南方。
司徒刚看着司徒阔,“白肖,你可否放了我儿?”
“这个不用你说,他是我的兄弟,所以我才会对你网开一面。”
“那就好那就好,可否让我跟犬子说几句话。”
“请便。”白肖不差这点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