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昴一路上出奇的顺利,一直就到了江东。
这就能看出钟秽势力的弱点,那就是对地方上的把控非常薄弱。
作为的处理内政的官员,蔡昴在这一点上深有体会。
瀛州人有很多规矩,但与中原的规矩截然不同。
比如说在当下,瀛皇已经进来了,可却没有人通报。
蔡昴还在那里低头等着呢?直到看到一双大脚。
一抬头才发现来人了,“拜见瀛皇。”
要说瀛皇这个名字真是很占优势啊!作为出使之人不应该这么低声下气的。
可就是因为这个名字,让瀛皇自然而然的高人一等。
“不用拘礼,坐吧!”
“在下,是奉陛下圣令而来。”
“洗耳恭听。”
瀛皇表现的很随意,同为这天下的诸侯,不用太过尊重。
“钟秽嚣张,横行霸道,给你我两方都造成了不少麻烦,陛下希望合则两利,共同讨伐。”
讨伐也就是发兵了,目前的瀛皇可没有再发兵的打算。
“这个我知道了,蔡大人请回吧!”
蔡昴可不能这么说走就走了,要不然他不就白来了吗?
“瀛皇是不想发兵吗?”
蔡昴也是聪明人,他知道反其道而行之。
这到是让瀛皇来了一点兴趣,“既然你刚才说合则两利,那么又要如何配合呢?”
“我方牵制钟秽的主力大军,尔方可以攻打扬州断其后路。”
“在下相信,在扬州有不少尔方的人吧!”
钟秽得到扬州,瀛州人在其中帮了不少忙,自然对扬州很是熟悉。
“好计策,只是我们能得到什么吗?”
这是蔡昴最不想听到的话,因为蔡昴是空手来的。
“瀛州人进入中原,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
“要不然瀛皇就不用偏居一偶了,这一来是兵力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中原的百姓无法认同你们。”
瀛皇站了起来,“蔡大人,到是很了解情况吗?”
“我方占据大义,可以弥补瀛州人的不足,瀛皇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我会考虑,来人把蔡大人送到驿馆,好好伺候。”
能留下来就代表着有希望,这对蔡昴来说非常的重要。
蔡昴前脚刚走,德川纲就走了进来,“皇上。”
“刚才那些话你都听见了。”
“一字不拉。”
“你觉得呢?我的大将军。”
德川纲好战,在北疆又是虎头蛇尾,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火,攻伐扬州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末将认为,可以攻打扬州。”
“理由?”
其实瀛皇对北疆之战一样不满意,因为兵卒死伤太多了。
那些死去的可都是瀛州人,而不是那些投靠的中原人。
“杜昂,发兵益州,眼下已经大获全胜,剩下不过是一些疥癣之患,那么杜家势力的重心也会随之偏移。”
“那么南方就是群龙无首,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了。”
“江东虽好,但却地方狭小,并不能满足所有的瀛州人,扬州可以成为我们的新起点。”
瀛皇的心思,跟常人不同。
这也是这对君臣之间,一直以来的矛盾所在。
此时的瀛皇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你说把所有的百姓都迁离过来如何?”
“这件事很欠妥当,我们瀛州虽然不如中原富庶,但却拥有丰富的矿产,我们的刀剑之所以会成为利器,都是仰仗于此,绝对不能放弃。”
“我没有打算放弃,矿产该开采的还是要开采,可其他人过来就行了,我刚收到的简报,瀛州已经乱了,很多人都在反叛。”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迁离百姓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德川刚毕竟是武官,他不是什么文官。
你让他攻城掠地可以,你让他弄这些民生民情当然就不行了。
只能顺着瀛皇的话说,“皇上英明。”
“那么大将军,就出兵扬州吧!给我们的百姓腾个地方。”
这才是德川纲想听到的,“喏。”
这对蔡昴来说,真是一个惊喜啊!
他一直在驿馆里等待,却不知瀛皇早就忘了他这个人了。
要不是扬州有战事传来,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按理来说,蔡昴怎么都该请辞的。
可蔡昴又怕横出波澜,于是他只能失礼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驿馆的人,还以为蔡昴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连忙上报,最后才发现一个机会。
瀛皇这才记起了蔡昴,“真是没规矩啊!”
扬州发生了战事,钟秽立马就陷入了两难境地。
他在司隶根本就退不下来,而他的后方根本就没有独挡一方的大将。
现在进不得退不得,钟秽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陆宥进言,“主公,我们可以向白肖求援,他的冀州也多亏我们了才保下来的,他不想帮忙都不行。”
“求援?那还是我吗?”
“主公无需露面,一切都是属下擅作主张。”
钟秽可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欲盖弥彰只会徒增笑话,这封求援信,我来写吧!”
钟秽写得到快,几个字就完事了。
陆宥一看,“主公这能行吗?”
钟秽这封信跟他的人一言,一点都没有任何修饰,那说是求援,怎么像是命令呢?
“怎么就不行了?白肖对我低声下气,我对他还用客气吗?”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白肖有求于人,自然低声下气,可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他啊!”
钟秽可不是胡来,他是通过深思熟虑的,“北疆现在虽然没有战事,但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必须要向我们示好,别说我就写这么几个字了,我就是写两个字帮忙,白肖就得给我乖乖的过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事不能这么做啊!”
在陆宥看来,钟秽还是太直接了,怎么也要圆滑一点吧!
“面和心不如,就是婊子立牌坊,我钟秽不屑为之,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钟秽决定的事,是不容他人更改。
这封信也就送到了北疆,在辗转之下送到了白肖的手上,“钟秽果然是钟秽啊!你们看看我该怎么做?”
白肖这边不是不想发兵,而是没办法发兵了。
北疆已经经不起再折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