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仞宁死挣扎,就是被擒也不老实。
白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押到白肖面前的,“七哥,人我给你带来了。”
“做的好。”
有的人可以招降,有的人却不可以招降。
从他们的眼睛里就可以分辨出来,此刻菅仞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跪下。”
白肖金口一开,菅仞就是不想跪也得跪。
他那个膝盖,差点就被白跖打折了。
“白肖,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可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一旁的齐央打了一个寒颤,这话鬼才信呢?
没过多久,狄云也过来了,他那个样子还是很显眼的,在哪都能看得见。
“末将身体不便,请主公恕罪。”
“此战,你不该来的。”
这就是身为外戚之将的苦楚,很多人都在看着他,狄云不能不做啊!
“末将已经派出了斥候,想必很快就能知道朝廷大军的去向,请主公放心。”
荀衢很聪明知道白肖的底线,他并没有往蓟县城方向进发,而是去了另外一个方向,要不然白肖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会追上去。
狄云此举,到很是时候。
幽州的形势很快就向着白肖这边转移了,此战的胜负,可是让很多人都做出了判断。
剩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个道理。
在北疆谁得拳头大,当然就听谁的。
荀衢退回了涿郡,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在势弱的情况下,一个熟悉的地方总比不熟悉的地方要好。
辽西郡那边也已经稳定了,白肖刚要跟许墨兵合一处,把荀衢彻底赶出去,太原郡方向却传来一个噩耗。
白肖的父亲白撵遇刺了,召白肖回去。
白家人虽然各怀鬼胎,但知道轻重,要不是事情紧急,肯定不会写这封信的。
白撵对白肖很重要,不管是于公于私,白肖都要回去一趟。
可幽州的战事,又到了关键时候,真是相互矛盾啊!
齐央:“大哥,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掌兵,并不是你所长。”
白肖说得很直白,齐央也不生气,“我没打算掌兵啊!只要暂时稳住我那个三师兄不就行了。”
“你有把握?”
“大哥,难为忘了菅仞吗?军中的粮草他也不是白吃的。”
众将死的死伤的伤,典柔和许墨绝对不能动,要不然一弄不好荀衢就会力挽狂澜。
所以白肖连夜带着白跖离开了,他也是白家子弟,这个时候回去也是正理。
“七哥,什么事啊?急急忙慌的。”
“父亲,病重。”
太原郡情况不明,白肖再没搞清之前,不打算跟白跖说实话。
“怎么会这样?父亲的身体一向很好。”
“这里是北疆可不是洛阳,也许水土不服吧!”
白跖是鲁莽了一点,但却不是三岁顽童,几句就能让白肖搪塞了过去,这都来多长时间了还水土不服?
肯定不是小事,要不然白肖根本就没必要回去。
成天在营中摸爬滚打的他,还能不知道军中的情况吗?
“七哥,你就别瞒我了。”
“聒噪。”白肖心绪也有点乱了,那经得起白跖这么询问,“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你应该知道我此次回并州,冒了多大的风险。”
白跖也被白肖吓到了,只好闭嘴了。
白肖一路马不停蹄,要不是胯下的战马神骏,早就被累死了。
别看幽州战事连连,这并州还是一片平静的。
每每想到此处,白肖就说不出来的自豪。
“七哥,这不对劲啊!”
要知道这一路赶来就够辛苦,所以白肖和白跖之间也很少说话。
这突然来了这么一嘴,白肖不由得重视了起来,白跖还不至于无的放矢,“怎么了?”
“没人来迎接啊!”
“知道我回来的人不多,这不奇怪。”
幽州的战事还没有结束,白肖自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七哥,其他郡县不知道不奇怪,可这已经进入太原郡的地界,那韩博宕作为地方主官不可能不知道吧!”
“按理来说他肯定会过来巴结,再不济派个人来也是那么回事啊!”
白跖是白家子弟,官场那点事他门清。
别说这么一听还挺蹊跷,白肖本是不想动用地方兵马,现在只能动用了。
前方不远处就是中都县,是仅次太原城的大城
这里的地方将领就是萧户,也算是白肖的老熟人了,知根知底完全可以信任。
萧户看见白肖那一刻,简直就是惊为天人,连下跪都不知道怎么跪了。
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白肖产生交集了,“主公,你这是...?”
“话不多说,找几十个好手跟我去一趟太原城。”
“喏。”
跟来的近卫白肖不打算动,所以只能动萧户的人。
别说萧户找来的人,还真像点样子,不是什么软脚虾。
在进入太原城之前,白肖只让他们做一件事,那就是暗中守住一道城门。
进自己的城,白肖本没必要这样。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太原城过于正常了,白肖不由得打鼓。
白肖先让白跖回去了,白家人这才出现,“小七。”
“二叔,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怪族中的那些老人,我不让他们通知你,他们偏通知你,你说说你大老远的回来干什么?”
白肖神色一变,“父亲不是受伤了吗?”
“是受伤了,可你回来有什么用啊!你又不是郎中。”
“城中有什么异状?”
白郢也是聪明人,“别的到没什么?只是这郡里的郡兵好像看得有点严啊!”
“这城我先不进,让韩博宕过来见我。”
“小七,你是怀疑...,我知道了我这就把白家的死士安排过来。”
这姜就是老的辣,在阴谋算计这方面,白郢比一般人的反应快多了。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这白家的死士在明,萧户等人在暗,这就算有点保障了。
韩博宕出现了,“下官来迟了,请主公恕罪。”
“你不知道我要来吗?”
“下官是怕泄露了行踪,对主公不利。”
这话说的黄冕堂皇,可驻守并州的中心,却说着这样的话,这是有多不放心啊!本身就是很大的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