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找到凌晨身体,等了半天不见凌晨,便知道凌晨定然是找到上官虹玥了,反正即使凌晨进了身体,自己也不能走开,避免有不明身份的冥界差役前来谋害凌晨,先不说索寒的一颗混元珠不知所踪,要是凌晨魂魄进入身体,持续昏迷,没有意识,混元珠还有可能被趁机取走。要是自己先取走,等凌晨身体复原再还给他,也不知道对凌晨的记忆会不会有影响,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夜九一个人独处,正好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
一直到拂晓,夜九还不见凌晨,只得出去找,由于凌晨比上官虹玥伤得重得多,一直在重症室,病房距得还是有点远,夜九找了一会才找到,看到凌晨趴在上官虹玥床前,睁着眼睛看着上官虹玥。
“行了,你也死不了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陪她,你早一些回到身体可能就会早一点醒起来,现在麻醉的效果应该散得差不多了。”夜九道。
凌晨听后也不转头看夜九,道:“我等她醒来再回身体里去,反正我也不急于这几分钟,她很快就醒了。”
正说完,上官虹玥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凌晨。
凌晨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她怎么会看得到我的?
“凌晨,是你吗?”上官虹玥说着哭了出来。
“是啊,是我,干嘛哭呢?我又没死。”凌晨忙道。
“你不要死,不要走,不要抛下我一个人。”说着伸出右手,往凌晨脸上伸去。
夜九也是一惊,这女人的感觉也太离谱了吧。
上官虹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停在了半空,试图挣扎着想起身,按了按床头呼叫按钮。
凌晨这才意识道上官虹玥并没有看到他,只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很快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忙道:“别动,你伤口还未合上,很容易就会裂开了。”
“凌晨……凌晨怎么样了?心脏,心脏有没有……?”上官虹玥感觉到凌晨的魂魄就在附近,慌张起来,本试图立起身子,但被护士制止了。
“我现在就去看,你等着,别激动,我看了就来告诉你。”护士忙道,放下上官虹玥躺好,便往凌晨病房赶去。
“现在可以走了吧?”夜九无奈。
凌晨见上官虹玥醒了,也总算是放心了,又见上官虹玥如此关心自己,又如何能让她如此牵挂,还是尽快醒起来,才算是真正为她好。站起身来,跟着夜九往自己病房去了。
他们虽然在那护士之后出发,却在护士之前到了。
凌晨看着久违的自己,无奈摇了摇头,这都什么事啊?
“别感叹了,进去吧。”夜九觉得这凌晨也太容易多愁善感了。
“我进去就会醒过来吗?”凌晨问。
“不太可能,你伤得太重了。”
“那我还不如等我醒了再进去,现在进去干嘛?”凌晨觉得要是进去后身体仍然醒不起来,魂魄一个人太无聊。
夜九无语,道:“你不进去永远不会醒来,你又如何知道身体什么时候能刚好能被你的魂魄控制呢?少废话,赶紧进去。”
“那……我进去了要是索寒来了怎么办?”凌晨不放心,他现在不想死,很不想,一点也不想。
“我会在这里守着,直到你醒过来,这你总该放心了吧。”夜九道。
听夜九如此说,凌晨总算是放了一百个心,比自己的魂魄在这守着还放心,毕竟自己不一定是受伤了的索寒的对手,但夜九在,别说冥界的府尊府守,即使来了人,他也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便安心地往身上趟去。
由于凌晨魂魄有混元珠提供力量,身体机能也在慢慢恢复,两者似乎相互吸引一般,魂魄很快便进入了身体之中,然后被身体封锁住了。
凌晨魂魄刚进入身体,护士刚到,看到凌晨心脏跳动频率突然提高了两下,微微一笑,叫了医生。
医生进来翻了翻凌晨眼睛,欣慰道:“渡过危险期了。”
护士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哪多久能醒起来?你是不知道,楼上那女警察,从醒起来就时时刻刻在问,还闹着要自己来看,我都被她问烦了。”
“这还不知道,短的话两三天就能醒来,长的话,还不好说。”医生道。
护士憋了憋嘴,白乐呵了,算了,报喜不报忧,先说好听的敷衍住上官虹玥再说,便回去报信了。
由于上官虹玥这次也受伤了,也就没人管凌晨受伤的事该告诉那些人不该告诉那些人,而凌海宁一家人是事发一天后才知道消息的,凌海宁和元冬雨连夜坐车赶来,凌晓则是请了假买了最早的机票赶来。
到医院的时候刚好碰到一起,凌晓直吓得涌入元冬雨怀中哭了出来,元冬雨本就很担心,在让凌晓这么一带头,两个都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这样不吉利。”凌海宁总是到最要命的时候才会去信迷信。
凌晓和元冬雨听后才止住了哭泣,前往咨询台询问凌晨病房,得到信息后急忙往凌晨病房赶来。
夜九见医生出去,坐到了窗户下的椅子上,才坐下去,三个人闯了进来,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妙龄少女。
元冬雨和凌晓见到躺着的凌晨,哪里还忍得住,再次哭泣起来。
医生才出去便见三个人闯入病房,想是凌晨家属,又折了回去。
凌海宁见医生跟了进来,忙问:“医生,我……我儿子怎么样了?”
“你们是病人家属?”医生还是确认一下。
“是的。”凌海宁道,一家人都看着医生,等待医生回答。
“现在已经渡过危险期了。”医生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但对于凌家来说,可就不见得了,元冬雨张开嘴迟迟说出话来,隔了半天才道:“意思是……伤得很重吗?”
“胸口一刀,后背两刀,腋下右膀各一刀,好在凶器是匕首,要是长一点的刀具……可能就不会这么好运了。”医生看了看三人,本以为他们会高兴凌晨渡过危险期的,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之前伤的是有多重。
元冬雨听后差点倒了下去,幸得凌晓还凌海宁扶住了。
“那……虹玥姐姐呢?”凌晓扶着母亲的双手颤抖着问。
“你说那个女警官?”医生问。
凌晓点了点头。
“她身中三刀,但都是腹部,现在已经醒了,只是还不能下床。”医生道。
“谢谢医生。”凌海宁觉得渡过危险期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医生笑了笑,道:“有什么需要按呼叫按钮。”然后走了。
“你两先调节一下,等会去看看虹玥那孩子。”凌海宁打算让元冬雨先缓缓,将元冬雨扶到凳子上坐着。
凌晓等母亲坐好,走到凌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颤抖着嘴唇,泪花不停在眼中打转。
夜九只觉这少女清秀雅致,玉面淡拂,丹唇轻抿,楚楚可怜,如拂晓之天空,清而净,明而纯,淡柔柳眉同弦月,红嫩桃面比霁霞,白润梅肌胜寒雪;目中光如晨曦,眼中泪似初露,温而婉,柔并娴,双手慢慢握起凌晨右手,一举一动,尽是仙姿。
夜九沉醉其中,都没有意识到凌晓握着的是凌晨的右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