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和凌晓见智图和暗长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凌晓忙转身查看凌晨伤势,道:“哥,你怎么样?”
凌晨看了看腹中和腋下的伤口,也倒未裂开,趴下上身的病服,侧过身子道:“你看看后背的伤口有没有出血?”
凌晓看了看,后背的伤口并没有出血,道:“后背上倒是不见血迹。”
凌晨穿好病服,知道自己只是震到了,好在并没有太大的动作,扯到伤口,应该不会被震裂,突然想起凌晓刚才的举动,惊道:“对了……你……你怎么会……看得见?”
凌晨肯定之前凌晓是看不见的,小时候看见几次也会是因为拉着自己的右手,但这次凌晓根本就没拉着自己,即使如夜九所说,自己的修为已经提高到只要想让别人看见,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接触都可以传递力量给对方,但刚才自己和凌晓并没有任何身体的接触。
“我……我……见到夜九了。”凌晓红着脸道。
“啊?”凌晨一惊。
“我……我当时拉着你的右手,就看到了。”凌晓憋了憋嘴。
“那……刚才呢?”凌晨问。
“夜九……给了我一颗混元珠……所以……我就能看到了。”凌晓觉得就如同私自收了人家好处一般。
“什么?”凌晨怒喝,用力往床上一锤。
“哥,你别生气,他不是担心你出事吗?所以才叫我照顾你的。”凌晓解释道。
凌晨只觉得这该死的王八蛋夜九自己不守信用也就算了,还给了凌晓一颗混元珠,自己已经被混元珠害得够惨了,他这是想要自己一家人不得安宁?
“凌晓,你都不知道……这混元珠不是个好东西,你看看我,我就是被那东西害的,那该死的夜九,等我遇到他……我……”凌晨觉得自己又打不过夜九,不然非活剥他不可。
“哥……要不是因为有混元珠,现在我们可能已经……死了。”凌晓突然看到凌晨手上戴着的手表,明显不是人间的,想起夜九送自己的手表,意识道自己刚才竟然因为紧张忘了这手表的作用,但心中好奇:“为什么哥哥手上已经有一块手表可以联络了,夜九还要送我一块,难道他不知道哥哥手上有?不会是……?”于是急忙将手往衣袖中缩回去一点,遮住了手表。
“那也……哎……”凌晨差点气得捶胸顿足,只是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胸口,没敢锤下去。
“行了……你要是不喜欢,等下次遇见夜九,我还给他便是,我也觉得……这东西除了……这时候能用到,等你康复以后,我也就用不到了。”凌晓委屈道。
“你不知道……唉……”凌晨知道这混元珠和记忆息息相关,要是夜九取走混元珠后凌晓这段时间的记忆都变成了空白,一定跟夜九没完。
“怎么?”凌晓好奇。
“没……没什么……”凌晨只得直往夜九赶紧出现,把这事先给解决的了,接着道:“那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见到……鬼魂什么的?”
“夜九让我去重症室那边看了一会,以便我能很快分辨出人和鬼。”凌晓委屈道,她打小就很听凌晨的话,此时被凌晨责问,不免觉得像是被责骂一般。
凌晨听后更是来气,道:“有没有什么鬼魂来找过我,或者……什么其他的人?”他醒起来后就很想问,但一直没有很好的时机。
“一个赵医生,一个都灵川,还有一个夜九的手下,其他……好像都是一些你的……客户。”凌晓道。
“都灵川?她来过?那夜九的手下,是水府守吧?”凌晨忙问。
“是的。”
“那当时明朗有没有在?”凌晨知道这段时间应该都是明朗再忙公司的事,指望明朗不要来看自己又刚好碰到都灵川的好。
“在。”
“啊?那……明朗有没有跟都灵川说了些什么?”凌晨紧张道。
“明朗差点说了,但被水府守拦住了。”凌晨道。
“那……那都灵川看见水府守了?”凌晨更紧张了。
“没有,她都不知道水府守是跟她一起来的。”凌晓道。
凌晨听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哥,你跟那个都灵川,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觉得……你可不能对不起嫂子啊!”凌晓责怪道。
“你这哪里的话?你哥是那种人吗?”凌晨道。
“不是最好。”凌晓道。
凌晨见夜九的事又被绕开了,想重提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怎么也得等见了夜九再去责问才可能得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几口气。
凌晓知道凌晨担心自己身上有混元珠的事,有些自责,但当时她就不知道哥哥会这么反对,安慰道:“哥,没事的,你看我们不是靠着混元珠渡过了难关了吗?即使以后……见到夜九,有什么……再说。”
凌晨也觉得目前只能这样了,但终究难以心安。
“哥,你一直都没睡,我现在休息够了,你就睡一会,现在都半夜了,赶紧休息一会。”凌晓安抚道。
凌晨哪里还能安心休息,但总去思考这个问题也不是办法,于是将枕头放下,躺了下去,直到觉得实在太累太困,才睡着了。
凌晓见凌晨睡着,伸出手来,看着手上的手表,想起夜九,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慢慢起身,走到窗户前,当时他就坐在那,突然出现,也是从窗户这里消失。凌晓看向远方,不知道从这里出去是通向何处的大门,竟让夜九就这样消失了。
凌晨渐渐熟睡,由于之前大脑因身体受了重伤,即使魂魄进入身体,也是处于完全无意识的状态,此刻已经醒来,有了意识。而之前在地府审判堂及地藏王府内殿之中吸收的圣灵石光能,开始慢慢在凌晨没有刻意压制的情况下释放了出来。
凌晨只感觉之前在地府宣判堂中的画面一点点再次浮现在梦中,每一生,每一世,再次重播,凌晨一开始也没感觉到紧张,直到那个面孔慢慢成长,渐渐变成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凌晨心中一紧,手猛地握了起来,他之前见过这张脸,就在几天前,就在地府往生殿中的审判堂,听到“韦义”这个名字,就难免想起那块战场上飘扬着染满鲜血的旗帜,好在这时还是韦义小的时候。
韦义一天天长大,变得游手好闲,家中亲人尽皆病逝,他无依无靠,只得偷盗为生。韦义虽长得跟凌晨不是一模一样,但却有几分神似,可又獐头鼠目,正打量着附近的动静,似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