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父亲也知道这件事?"冷语沫这才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被这个故事里的文熙晓给影响到了。一股汹涌而上的悲伤与不可置信快淹没了,冷语沫捂着心口,有些呼吸不畅,艰难地喘着气问道。
"小姐,你怎么了?"蓉妈妈发现冷语沫的不对劲,有些着急地扶住冷语沫。
"没事,你继续说!"冷语沫强撑着精神,执着于那一个答案。
"是的,老爷也知道,当初夫人在结婚之前就说好了。"蓉妈妈说道,冷语沫的身体有些摇晃,冷语沫扶着一旁的树木,说道:"即便如此,父亲还是娶了母亲,这是为什么?"冷语沫不解。
"因为夫人的嫁妆和她的郡主头衔,还有她的家世。"蓉妈妈回道。
冷语沫冷笑,看来无论是谁都逃不开一个利字:"原来如此。"
蓉妈妈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本来文府是在走下坡路,夫人一掌家,就发现了许多的亏损,都是夫人一点一点地补贴进去,将文府上下打理地井井有序,这些都是夫人的功劳,却没想到老爷竟然忘恩负义,利用完夫人,就残忍地将她杀害,还对外宣称暴毙而亡,所有目击的下人全都被处理了。只有我靠装疯卖傻,逃过一劫。"
冷语沫感到困惑,按理说那两人的心狠手辣,是不会轻易放过蓉妈妈的,即使她装疯卖傻。冷语沫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蓉妈妈,你既然目睹了一切,父亲应该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放心,当时他们并不知道我在场,我当时被夫人支走为你准备晚饭,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老爷他们离开,院子空无一人,只有夫人安详地躺在床上。"说到这,蓉妈妈眼眶又开始湿润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十分疲惫沧桑。
我当时迅速反应过来,装做受到惊吓,疯了一般,冲出文府,又喊又叫,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后面被带回去,因为有夫人娘家的施压,文府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可是,母亲的娘家为什么都没有怀疑过母亲的死。"冷语沫问道。
"不是没有怀疑过,而是找不出证据,更何况,夫人毕竟是嫁到了文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蓉妈妈解释道。
"好,我清楚了,蓉妈妈你放心,我不会让母亲白白枉死。"冷语沫向蓉妈妈保证道。
"小姐,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蓉妈妈这里,你可以不用管了,能当面对你说出了隐藏这么多年的秘密,我已经死而无憾了!"蓉妈妈一脸释然的样子。
"蓉妈妈,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回来的。"冷语沫坚定地说道。
隔天一大清早,想了一宿的冷语沫整装待发,做好了与那群妖魔鬼怪斗智斗勇的心理准备。
冷语沫带着莺儿走进了大堂,发现一直没露过脸的几个关键人物出现了,故事的走向到现在,冷语沫已经大致有了把握,简而言之,就是为母报仇。只要给文熙晓一个幸福的后续,就可以闯关成功。如今的第一步就是摸清这几个角色的性格特点。
"熙晓给父亲母亲请安。"冷语沫入乡随俗,懂得些许礼仪文化。这几天狠狠恶补了一下,顺带结合记忆,自然地融入这里。
冷语沫刚起身,文老爷见到文熙晓这张神似她母亲的脸,就忍不住感到心烦,想当初自己并不愿娶婚前就已经怀孕的郡主,还不是父亲以命相逼。
"嗯。"文老爷冷淡地说了一句,眼神却丝毫没有看向冷语沫。
"熙晓,最近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这么早就就寝。"文夫人话里有话地说道。
"昨天身体是有点不适,便早早睡下了。"冷语沫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
"姐姐,你也过来了。"文玉娆佯装惊讶,文老爷看到了,有些怒气上涨,文熙晓从来都不来请安,今天过来,还是因为昨天叫唤过。
冷语沫看到面色不善的文老爷,和暗自得意的文玉娆,便明白了文玉娆的小把戏,说真的,这点道行还不够看的。
"父亲,是熙晓的错,自母亲死后,一直都沉浸在悲伤之中。从今往后,熙晓会振作起来。"祭奠母亲的在天之灵,冷语沫的后半句并没有说完,而是在心里暗暗发誓。
"咳咳咳,好了,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文老爷有些心虚,赶紧转移了话题。
"熙晓,你为什么要把玉娆的花圃弄乱。"文夫人提出了正题。
文玉娆假装生气,维护文熙晓,说道:"母亲,不是跟你说了跟姐姐没关系吗!"
"可是,那里面的每朵花都是你父亲为你找来的名贵品种,可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碰的。"文夫人意有所指。
冷语沫瞬间领会,淡然地反击道:"不过是摘了一朵欣赏,妹妹不会这么小气吧!姐姐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收过父亲的一朵花。"冷语沫说着,凭着演技,演绎出了濡慕的眼神。
文玉娆被噎了一下,总不能承认自己小气,更何况也不能将父亲牵扯进来,到时候自己落得小气的称号,而父亲落得偏心的称号,谁的脸上都没有光彩。
"姐姐,何必说得这么严重。妹妹我自然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本来就是父亲赠予我们两姐妹的花。"文玉娆将事情圆了回来,文老爷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唯独文夫人恨不得咬碎了牙,差点压抑不住隐藏的情绪。
"哦,对了,父亲,昨日我去了后院的小木屋,看了蓉妈妈,发现蓉妈妈过的令人心酸,我想把她接回来。"冷语沫说出了自己的主要目的。
"不行。"文老爷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父亲,据我所知,蓉妈妈的卖身契可不在文府手里。"
文老爷转头询问文夫人:"是这样的吗?"
文夫人只好点点头,说道:"蓉妈妈的卖身契在慕容家的手里。蓉妈妈是慕容家的家生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