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恐惧迷惘在耳畔呻吟。轻轻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林学慢慢的睁开了,然后也看清了眼前的环境。
这里是一间杂物室,但是里面的东西并不是很多。自己被一双手铐,锁在了一根管子上。在她面前不远处是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腐烂,但是却被寒冰给冻了起来,所以并没有散发出什么尸臭的味道。
那具尸体虽然腐烂眼中,可是作为母亲,林学依然认出了这就是自己儿子的尸体。虽然人已死,这可是自己的孩子,被如此的对待,还是会让人难受的。
这时磨刀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学的眼睛顺势看了过去,只见范幂说道:“哟!醒来了?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礼物怎么样?高兴吗?”
“你……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拿我儿子的尸体怎样?”林学作为母亲,本能的还是在乎自己的孩子。
“行了,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好了。你的儿子早就是一个死人了,现在你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范幂带着一股邪恶的微笑说道。
这次范幂的作品主题是母亲与孩子,所以这才不辞辛劳,让柯南道尔将死鬼未婚夫的尸体又给挖了回来。
这时候,林学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范幂这个女人对自己说过的话。顿时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自己的儿子死的好惨。
“可恶,你这毒妇,我死了就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林学咬牙切齿的说道。
但是这样的无意义诅咒,对范幂能有什么用?最后换来的无非就是一段耻笑而已。范幂无所谓的说道:“阿姨,你简直太可爱了,死到了临头,还在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不然怎么样?让你这毒妇霸占我儿子的一切吗?”林学十分痛心的说道。
“哎!阿姨,你何必那么的执着,我都已经将你儿子的财产给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不要那么的贪得无厌。”范幂带着冰冷的语气说道。
林学隐隐的被对方透露出来的杀气给震慑了一下子,吓得张开嘴不会说话,像个哑巴一样。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她还是壮着胆子说道:“胡说八道,我才不是贪得无厌。我只是完成我儿子的心愿而已。”
“这部漫画作品是我儿子的心血,我儿子努力到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成绩,怎能够任由你胡作非为?他生前的遗嘱,明明是自己若出了意外,就要将漫画的著作权,交给自己的挚友的,怎么可能给你。”
“看阿姨你为了孩子,这么执着可爱,我就发一发善心,让你多活两个小时好了。”范幂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将磨好的刀刃给放在了旁边,然后离开了这个杂物室。
杀了这个老东西其实挺简单的,不过她要把这对母子给制作成一件艺术品。然后送给上面的人欣赏一下,这样一来他才能够升级。
杀人简单,但是制造艺术品却没有那么简单,制造出能让上面的人满意的艺术品,更加的不简单。
这件事情要好好的规划一下,所以范幂并没有急着就将人给杀掉。
范幂离开了,生存的本能让这位做母亲的人,开始不停的挣扎起来。她想要让自己的手,脱离束缚,然后逃出这里。
林学的双手是被手铐给锁在了一根管子上,这根管子其实并不粗。经过了几次努力之后,终于是松动了起来,最后成功的挣脱,但是由于惯性,也令她狠狠的摔了一跤。
努力的站起来之后,林学抬起头来看了看,并走到了中间桌子上,自己儿子的尸体旁边。满眼泪痕的说道:“孩子,妈妈逃出去之后,一定会为你伸张正义报仇的,你就请放心好了。”
说完了,林学擦干了眼泪,转身就打算离开。可是看看一回头,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踉跄后退两步,跌坐在地。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只见面前的是一个英俊帅气的青年男子气。男子虽然英俊,但是皮肤却是水泥一般的灰色,人身,豹尾,兽腿,根本就不是人。
林学只感觉一阵恶寒,接连后退,然后被逼到了墙角的位置。看着面前的怪物,不自觉的浑身发抖。
眼前的怪物就是范幂一直圈养的那只寄生妖兽,寄生妖兽歪着脑袋,看了看林学。接着微微一笑,露出满嘴的獠牙,突然之间,一下子就扑了上来。
林学抬起了双手挡在了身前,接下来的命运已经是不言而喻,她根本无法再去想想去。
可是就是这危在旦夕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人影闯了进来。横空一脚就踢在了那寄生妖兽的脸颊上,将其直接踹飞,撞在了杂物室的墙壁上。
“幸好我来的快,早就猜到这个贱人,会对人下手。”沐晴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接着向林学伸出了手,说道:“好了,这位阿姨,我来救你了,你已经没有危险了。”
原本处于绝望死亡边缘的林学,再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忽然间就露出了希望,说道:“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沐晴将人给拉起来了之后,说道:“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个地方?”
沐晴刚刚说完,拉起人就想要走,但是紧接着那个寄生妖兽就从墙里面钻了出来。一下子就拦在了二人的前面。
由于主人范幂向这个家伙下达过命令,看守好猎物。所以这个寄生妖兽不能要让沐晴带着人离开。
当初,在那个漫展的时候,沐晴是杀过不少寄生怪的。寄生怪是由附在人身上的寄生卵变成的。
而寄生卵来自于眼前的这只寄生妖兽,所以沐晴能够感受到。寄生怪与这只寄生妖兽本体,有着相同的气息。
所以她一下子知道了,眼前的这只寄生妖兽就是那次漫展袭击的真正元凶。再联想到这只寄生妖兽的主人,一切都已经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