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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结婚,就这么一次

斩男色 圣妖 4638 2024-11-17 19:08

  翌日。

  阳光暖暖地洒进卧室,落在了被面上,顾津津睁开眼,看到靳寓廷的脸近在咫尺。

  他一早就醒了,这会手臂撑着脑袋,嘴角含了笑正在盯着她望。

  顾津津一把将被子拎高,遮住了半张脸,她想要转过身,靳寓廷见状,赶紧抱住了她。"怎么这么害羞呢?"

  "几点了?"

  "还早,可以再睡会。"

  顾津津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她抬起手掌放到面前遮了下,细碎的钻**芒落到眼里,她定睛细看下。

  靳寓廷一把握住她的手指,"昨天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个款式喜欢吗?"

  她握起了指尖,靳寓廷的指腹在戒指面上摩挲,"这是我为你精挑细选的,我猜你一定喜欢。"

  "我昨晚要是不答应呢,你要怎么办?"

  "你一定会答应的。"

  "为什么?"顾津津将手抽回去,塞到了被窝内。

  "因为你喜欢我,喜欢就要在一起。"

  顾津津转过身,靳寓廷见状,将被子再拉高些,遮住了她的肩膀。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逼婚?"

  "哪有,你都答应了,该不会是想反悔吧?"靳寓廷放下了撑起的手臂,将脸埋在她胸前,"昨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还拍了录像,你可不能反悔。"

  顾津津觉得痒,忙伸手要将他推开,"快起来。"

  "起来干什么?艳阳高照,适合睡觉。"

  "你不去公司了?"

  "不去了不去了,天气暖和,上什么班。"

  靳寓廷有时候就像个孩子,完全没长大,顾津津被他一把紧紧地抱着,都没法起身。

  婚期定在十月一号,原本顾津津一直想着怎么去退掉的,现在好了,求婚戒指是她亲手让人戴上的,她算是将自己卖得彻彻底底了。

  相比第一次的草率,靳寓廷对这次真是看得比什么都重,顾津津觉得拍婚纱照太累了,坐在那里要被人随意摆弄,还要弄美甲,粘假睫毛,她真觉得第一次的婚纱照也不错啊,拿出来凑合凑合用拉倒吧。

  可靳寓廷不肯,当初他有多敷衍,现在就有多认真,认真到每个细节都要过问。

  所以这段日子,孔诚经常会往西楼跑,给他看影楼的册子,看酒店的册子,看哪个著名设计师的作品,看首饰...

  靳寓廷乐此不疲地挑选,以往那么稳重,那么杀伐决断的一个人,到了这时候却有了选择障碍症。

  "津津,你觉得礼服要什么样的风格?还有,酒宴是中式还是西式?"

  顾津津拿着遥控器,坐在沙发上淡定地调台。"随便。"

  "就结一次婚,怎么能随便呢?"

  "酒宴肯定要中式啊,别纠结了。"

  靳寓廷答应着,"好。"

  顾津津继续看电视。

  "那婚纱照呢?我最近在看旅拍也不错,我们去马尔代夫吧,或者爱琴海?一边度假一边拍婚纱照。"

  顾津津摇了摇头,"不行啊,我公司才起步,每天都忙死了,出国费时费力不说,这一耽搁怎么都要一星期吧,不行不行。"

  "结婚就这么一次!"

  顾津津朝他看了看,"我们又不是没有结过,除了***,所有的流程不是都走过一遍了吗?靳寓廷,你还注重这些形式呢?"

  "当然,"靳寓廷可看重了,现在这些事,都排在了他最紧要的公事前面,"这次和上次不一样,所以我容不得丁点的马虎。"

  上次的结婚照,顶多只能算是合影,两人把衣服随便一穿,往那里一坐,仅有的拍摄时间内靳寓廷都在应付了事,他一直觉得是个遗憾。

  "那就找个好点的婚纱店拍吧,我只能尽量安排出一天的时间。"

  靳寓廷听到这,伸手将她拉到怀里,"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你就不激动,不紧张吗?"

  "拍照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顾津津觉得真不必这样,"平常心,平常心。"

  "那酒店呢,酒店定哪一家?"

  顾津津看他都纠结好几天了,始终拿不定主意,"上次办酒席的地方不是很好吗?高端大气上档次。"

  "但那里的人恐怕都认得我们了。"

  "认识就认识呗。"

  "我不想看别人议论纷纷..."

  顾津津扭头看向靳寓廷的脸,"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吗?"

  "我是怕你不自在。"

  "你放心,除了我自己,没人会让我不自在。"

  靳寓廷嘴角轻挽,将她抱在了怀里。

  开春后,天气暖和,其实婚礼定在十月的话,结婚照是不必那么着急的。五六月份不冷不热刚刚好,但靳寓廷等不及,他恨不得立马就拿到了照片挂在墙上。

  外景拍摄很考验体力,孔诚和司机全程候着,车上还备着吃的、喝的,就连水果和巧克力都有。

  大半天下来,嘴角笑得有些僵了,顾津津靠在花园的栏杆上休息,视线望向远处的教堂。

  这算是她第三次结婚吗?好像不是。

  那算是第几次呢?第二次吗?

  好像也不是,眼里有微光拂过,这应该是她的第一次吧?

  第一次和心爱的人,穿着神圣的礼服站在一起,眼里有憧憬、美好,而不是对未来的忐忑和不安。顾津津嘴角轻挽了下,要不是靳寓廷的步步紧逼,她应该是早就放弃了。

  男人上前两步,从身后拥住她,"在看什么呢?"

  "今天天气真好,教堂顶上的白云像棉花糖一样。"

  靳寓廷的视线顺着望过去,"是不是想吃棉花糖了?"

  她嘴里浅笑出声,"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就是比喻一句罢了。"

  "累了吧?"靳寓廷唇瓣轻贴在顾津津耳侧问道,"要不要去车上休息会?"

  "不用了,走来走去也不方便。"

  "我抱你过去啊。"

  顾津津笑出声来,"你省点力气吧,再说外面风景那么好,我想多看看。"

  靳寓廷将她的婚纱裙摆提起些,这高跟鞋穿在脚上肯定不舒服,看她的脚垫得那么高,"累吗?"

  "还好了。"

  靳寓廷蹲了下来,手掌在顾津津的腿上拍了拍。"坐。"

  她看了下四周。"***坐的地方?"

  男人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往下拉,顾津津猝不及防坐到了靳寓廷绷紧的大腿上,她手臂下意识地环住靳寓廷的脖子,婚纱裙摆在腿边延展开,"这样你很累啊。"

  "你是不相信我吗?"

  顾津津嘴角轻挽起笑意,"我是怕你一会腿麻,起不来。"

  "我没有那么弱。"靳寓廷手掌在顾津津腰际摩挲,不远处的摄影师正在做着准备,她的腿得到了放松,主要是脚上痛得厉害,看来再好的鞋子不适合她,就是没用。这种高跟鞋穿一天下来,真是受罪,顾津津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靳寓廷腿上,她脱掉了鞋子,顿时觉得舒服不少,顾津津搂住靳寓廷脖子的手臂越发收紧些。

  男人神色轻松,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这就是常年健身的好处吧。

  "津津,你说我们以后生几个孩子好呢?"

  顾津津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想的可真远。"

  "不远了,说不定就是这个月的事儿,也许就是下下个月?"靳寓廷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顾津津轻摸了下他的耳朵,"你...你最近在吃药吗?"

  靳寓廷神色微顿,"没吃。"

  顾津津直起了身看他,"我让你乖乖吃的呢?每天都要吃。"

  "有你在,我什么都好,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彻底放下了,真的。"

  顾津津将信将疑地盯着他,"你以前也说自己好好的。"

  靳寓廷凑过去亲吻下她的唇瓣,"我爱你,从今以后,我不会允许自己出一点点意外,只有我足够强大了,我才能好好的保护你。"

  顾津津捧住男人的脸,搓揉了两下,"我也会强大起来的,你需要我保护的时候,我可以做你的保护伞。"

  靳寓廷笑着将她的手拉下去,"好,不过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孔诚和司机坐在车内,司机想下车去抽口烟,孔诚朝他看了眼,"你想去做电灯泡吗?"

  "我就抽根烟而已。"

  "电流辐射太大,我怕一会儿就把你烤焦了。"

  司机想了想,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还是待在车里吧。

  远处的工作人员朝着靳寓廷招招手,男人在顾津津腰里轻拍,"走吧,再辛苦一会,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

  靳寓廷笑着,抱住顾津津的腰站起来,他依旧是稳稳的,"我说什么了?什么都没说啊。"

  顾津津踩着高跟鞋往前走,靳寓廷一把握住她的手,他眉眼展开,有了这样的幸福,以后工作上所有的不顺心他都觉得是小事了,失而复得的感觉比什么都好。

  拍完婚纱照回去已经是大晚上了,顾津津累得一动都不想动,孔诚示意司机开车,"九爷,定好了晚餐,直接过去吧?"

  顾津津轻摇下头,"我不去了,好累。"

  "不吃东西怎么行呢?"靳寓廷见她闭着眼帘靠向车窗,他将她拉向自己,让她枕着他的肩膀。

  "我真的一口都吃不下。"贴了一天的假睫毛,眼睛快受不了了,脚也痛得厉害,顾津津可不想再去折腾,跑外面吃个晚饭来来回回又要浪费一个多小时。"回家有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那我让孔诚打包。"

  "不用了,"顾津津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们跟了一天,也辛苦,我回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吃一点就行。"

  靳寓廷见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只好答应。

  回到西楼,顾津津尽管穿回了自己的鞋子,但走路的时候还是觉得脚疼。

  靳寓廷让孔诚和司机先回去,顾津津迫不及待地上楼,第一时间就是将脸上的妆全部卸了。抹去了厚重感,肌肤才得以重新呼吸,她看了眼自己的头发,这下可难弄了。

  头上都是发胶,有几处倒梳过的处理,一看就很难洗,顾津津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将头发散下来后坐进去。

  靳寓廷在卧室内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出来,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好了吗?"

  "没呢。"

  "怎么这么久?"

  里面不说话了,靳寓廷推门进去,看到顾津津正用梳子使劲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可是完全梳不开。

  靳寓廷关上门后,快步上前,"很难弄吗?"

  "嗯,全都打结了。"

  "早知道让别人洗,你这样..."靳寓廷盯着顾津津的鸡窝头,又好气又好笑,他在浴缸的边缘处坐定下来,拿过旁边的护发素,挤在掌心内后,再均匀地涂抹到顾津津的头发上。

  "我都试过了,没用。"

  "你啊,就是性子急,慢慢来。"靳寓廷侧着身,动作轻柔地将护发素涂抹均匀,"冷吗?"

  顾津津摇了摇头,男人起身,抽了条浴巾披在顾津津的肩膀上。

  她垂着头,一语不发,靳寓廷的手指在她头发间慢慢穿梭,很多打了死结的地方不能硬来,要不然头发就受损了,他挤了满手的护发素再度涂抹上去。

  他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意思,所以再大的结都能被他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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