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吉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以前的界柱还有活着的?”
魔尊失笑起来:“谁告诉你以前的界柱全都死了?”
“可是,如果以前的界柱还活着,为什么会有新的界柱出现?”她有些警惕地道,“难道说,界柱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魔尊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后,勉强扯出个笑容,缓缓答道:“界柱,一般来说,每次大战之后,都会诞生界柱,简单来说。”他顿了顿,续道,“界柱是因着逝去之人冤魂而生。”
这话立时令她刷白了脸,愣了一会儿,才讷讷地道:『我们也算是冤魂吧?』
杨墨没有答话,反而问魔尊道:“所谓前代界柱是什么意思?最年轻的界柱才算界柱吗?”
魔尊笑而不答,对着他们招招手,示意尾随而去,待着走至圆形的园门前,他举步走上台阶,白吉看着左右的万丈深渊,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迈出脚,不想才一踏足,便觉得脚下一抖,立时如闪电般缩了回去,大叫道:“这路不稳!”
魔尊回过头来,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这石阶如此宽,虽说有些不稳,可也不至于你走不过吧?还是说,你在害怕?”
看着对方带笑的脸,白吉重重哼了一声,尽量不看周围,昂首阔步走了过去,每走一步,感觉脚下的石阶便象浮在水面上的木头,总是微微一沉才反弹回来。
她一边走,一边气哼哼地对杨墨道:『看吧,人家根本没设什么陷井,这石阶就是这个样子的,先前你居然还说什么有防范,不要走!亏了吧!』
杨墨吱唔一声,敷衍地应道:『也许当时有什么花招,再说我们就算乱跑,能跑去哪里?还在天上呢。不过,总得来说,这件事确实是我太过谨慎了。』
听得他这么爽快地认错,白吉不禁咦了一声,追问道:『你在想什么?居然没有跟我回嘴。』
『我在想面对那位界柱时,该问些什么问题。』他叹了声,『要问的问题太多了。』
白吉正想表达同感,耳中却听见一声马嘶,抬眼一看,远处两匹马儿拖着蹄下长长的火焰,从另条拱桥上奔了过来,马车盖华形坚,车顶上面拖下来长长的流苏,一跑动起来,仿佛为樱桃红的车厢上面增添了无数金色丝线。
她方一看见,便见猎心喜起来,这玩意儿造得漂亮,又不失华贵。一眼便可看出来,八成是魔尊私人所有,不想有着红眼的男子听了她的问题,笑道:“这不是我的,我不坐车,只骑马。这是那位界柱大人私所有,你坐上去,自会带你去见那位前界柱大人。”
白吉听完这番话,倒有些好奇起来,因为杨墨暗道:『这家伙,似乎真的很尊敬那位界柱。』
『怎么听出来的?』
『他的语气不同,我能听出来。』他淡淡地道,『不象称呼我们是界柱大人时的语气。』
待着上了马车,白吉全身僵硬地缩在位子上,半点也不敢伸头去看窗外,马车行驶得稳稳当当,可是她知道,离着马车车轮不到一臂远处,便是恐怖的万丈高空,哪能不让她害怕。
这马车行得倒灵巧稳当,拐弯快慢拿捏得当,犹如有个无形的车夫坐在前面驾驶着般,杨墨想要看看外面路程,方一在窗前露了脸,还没瞄上一眼,白吉便大叫着缩了回去,感觉屁股下车厢晃了两晃,心顿时拎到了嗓子眼,生怕动作大了,马车翻下悬崖去。
半晌之后,等到晃动过去后,白吉才底气不足地乱喝了一通,杨墨再想去窗边,她便大吼大叫着作对,无奈之下,他也只有听听外间的马蹄声,来辨别路面的质地。
在园林岛上时,他便发现各岛之间架设的奇异桥梁,路面都以不同的质地铺成,按他极目所见的范围内,那么多座桥梁都没有一座质地相同,便暗暗记下了这个特征,即使见不着窗外风景,听得马蹄踏在不同质地地面上,不同的声音,也可以用来辨别路线。
马蹄先是闷闷地,好似敲在泥土地上,接着变成清亮的脆响,那是石子路面,这般行了半个时辰之后,变成了沙地的声音,带着细物落下声,最后变成了闷而干脆的声音,犹如走在地毯上一般。
白吉一路听杨墨分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还会这一招啊?』
『绑架对策课上学来的。』杨墨声音中带着疲乏,『有时候绑架犯会蒙起肉票的眼睛,这时候就要靠声音来辨别路线了。』
她恍然大悟道:『你原来的生活似乎也不是那么音调嘛。』
他有些不解地道:『什么?』
『我的意思,你的生活中有绑架,有宴会,有美女……』她小小兴奋地道,『不觉得很象007之类的刺激生活吗?』
他沉默半晌,没好气地道:『绑架这种刺激,不要也罢。』
『我只是打个比方嘛。』白吉刚想辩解,车身一颤,停了下来,车门自动打开,露出一条沙土小路来,路的两边砌着五彩石头的花坛,花坛里种着矮胖的植物,顶端点缀着蓝白相间的小花。
白吉瞄了眼花坛之外,丝丝白云正悠悠溜过,心中不禁有些打鼓,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脚在地面上踩了几踩,觉得脚下没有浮动感,方才松了口气,慢慢走了下来。
马儿低嘶一声,在她离车后,便似乎被谁催促着般,撒开四蹄跑了开去,等着马车消失在远处的桥梁后时,她才有空打量眼前的境地。
这个圆形的浮岛很小,小到无论从何处走,十几步便可到达边缘,可是连接着的桥梁却有十几座,大大小小,长长短短,而那座五彩花坛泥土小路的尽头是一片竹林,一条弯曲的小径蜿蜒其中,不知林中藏着什么。
白吉沿着小径一路走下去,拐了数个弯道,只觉得头晕眼花、心浮气燥时,忽尔觉得眼前一亮,一片空旷露了出来,一间草屋,几亩田地,她眼利的发现地里的萝卜正抽着芽。
“有人吗?”
她喊了一嗓子,本不指望有回音,按说这种高人隐居的地方,断不会如农家小院般,大大方方出现一人来,必然要故弄玄虚地来个什么把戏,或者考验之类的玩意儿,她认得此理,便也自然做好了准备,迎接突然袭击。
不想话音刚落,屋里传出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有人一边应着声,一边跑了出来,双方打了个照面,俱是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道:“是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