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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好戏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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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拍卖聂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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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于是他来见顾还卿。

  他再坐视不理,事情就无法收拾了。

  但是,顾还卿把端木贞静的胳膊打折了,大白把端木贞静的脸划了七道血口子……而且申徒晚蝉派去保护端木贞静的侍卫,也全被顾还卿修理的缺胳膊断腿……

  顾还卿也怪,她压根不提见他,只悠悠哉哉的过她的日子,仿佛远离世事,什么都干扰不了她。

  出于不知明的原因,他一次也未见顾还卿,甚至是躲着她。

  聂灏其实没有回来多久,兼之战事过后,许多繁杂的后续工作要安排下去,而且不能懈怠,据可靠情报,夜焰国眼红大越独吞北苍半壁江山,正蠢蠢欲动,他身为新上任的护国大将军,不得不防,因此很少去见聂九灵。

  ※※※※※※

  下一刻,端木贞静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快把聂家别苑的屋顶都掀翻了,树上的鸟儿吓魂飞魄散,扑楞楞的拍着翅飞走了。

  “啊——!啊——!痛啊——!”

  “完了完了……”浅浅赶紧弯下腰,用手捂住聂九灵的眼睛和耳朵。

  然不等她想出来,那边端木贞静已经被她气的脸色铁青,当即一拍桌子,声色俱厉站起来,指着她道:“顾还卿,你找死,居然敢辱骂我们公主!我要你好看!”

  摔!这要想个什么词来填坑呢?顾还卿深深地忧郁了——书到用时方恨少!

  擦!她突然发觉……尼玛小三她在古代是合法的!不光小三合法,小四小五小六……都合法……

  顾还卿皱眉。

  “你又以为你们的公主是老几?”顾还卿微眯清眸,对着她撇了撇唇,极是嘲讽地一笑:“说的好听,是一个战败国的公主,跟俘虏和那些战利品没什么两样,有什么好骄傲的?说的不好听,你们公主就是一个自甘堕落,专抢别人男人的小三!不,你们这里不叫小三,叫什么来着……”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回骂道:“你一个下人之女,说这些大话,当心大风闪了舌头,还敢瞧不起我们公主,跟我们公主抢男人,也不怕贻笑大方!”

  “你……!”端木贞静远远没料到顾还卿不但是个无赖,她还有个泼妇性格,出乎她意料之外。

  “谁是猪谁蠢。”

  再说端木贞静被顾还卿一顿好骂,骂的半天没回神,反应过来后,立刻指着顾还卿道:“你骂谁是猪?你骂谁蠢?”

  “那还好……”聂九灵心有余悸。

  “不会不会。”浅浅连忙安抚他:“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像以前那么温柔了,放心好了,她不会对我们发火,顶多只是话少了点。”

  “……啊?”聂九灵吓的不轻,眼睛瞪得溜圆:“那会一直坏下去吗?她会不会像骂这个丑八怪一样骂我?”

  浅浅咳了一下,抚着聂九灵的小脑袋道:“是药三分毒,那些治她腿的草药,虽然能治好她的腿,但却会让她的脾气变坏。”

  聂九灵抱着浅浅的腿道:“二浅,亲亲这是怎么了?她脾气好大啊!”

  “……”躲在朱红廊柱后面的浅浅和聂九灵听的目瞪口呆,瑟瑟发抖。

  她越说越凶,话也越刻薄:“难怪你们北苍会输,一个个都这么没脑子,跟头猪似的,不输才怪!连抢男人都本末倒置,出不起银子还爱威胁人,尽浪费我的感情和时间!姐的时间有多宝贵,你们知道吗?浪费了,你们这些穷山恶水来得蠢货赔得起吗?”

  “德性!”顾还卿忽然毫无征兆地敛尽笑容,冷冷地侧眸睇着她道:“你说了这半天废话,我也忍了你半天,但是,我现在耐心告罄,不想听你在我耳边嗡嗡嗡了!赶紧滚回去告诉你们公主,要嫁聂灏,她就去找聂灏,在我这里胡搅蛮缠,也真是够了!”

  “本就是这样,你少挑拨离间,说些事非。”端木贞静虎着脸瞪着顾还卿,眼含警告。

  顾还卿笑吟吟地看着她:“你只是怎么了?你只是个跑腿的?一心为了你们公主是不是?”她叹:“真是个忠心的女官。”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脸上慢慢染上一片醉人的红晕。

  “……你,你这女人胡说八道些什么?”端木贞静端起粉脸斥道:“我只是……我……”

  顾还卿垂下眼帘,不甚在意地把玩着金鱼戏莲的茶盖,语气轻谩无比:“你们公主有镯子做保障,你呢?难不成聂灏就没送个把首饰予你?还是说,他心里只有公主,根本没有你?”

  “什么?”端木贞静愕然地望着顾还卿,不明白她哪来的天外一笔。

  “那他送你什么?”

  见她说不出话来,端木贞静笑的愈发得意,满脸的挑衅:“怎么样顾还卿,听后有何感想?你觉得你霸占着将军夫人的位置还有意思吗?聂灏不喜欢你,除了一纸婚书,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他连玉镯都没有给你,可见你在他心目中是什么份量。你还要继续挡在那里,让一对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吗?”

  “……镯子?玉镯子?”顾还卿偏着头,用食指无聊地轻拭自己的眉梢。

  她呵呵笑着,眯着眼睛看着顾还卿,语气难掩得意:“那玉镯子,据说是送给聂家长媳的传家宝,你嫁到聂家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收到过代表长媳身份的镯子?”

  端木贞静微微一笑,极是温柔:“我们公主早就和聂大将军好上了,他们郎有情妾有意,感情不知有多好,聂大将军曾许诺我们公主,必以正妻之位迎娶她,还送了一个水头极好的镯子给我们公主,做为定情信物。”

  “说说看。”顾还卿鼓励她。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她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噘起艳艳的红唇,朝顾还卿极是不尊重地吹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其实本不想说给你听,主要是怕你听了会伤心、失意、受不住,但你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说,你大概是不会死心。”

  “何况呢,有些事儿你不知道,我们公主和聂大将军……。”说到这里,端木贞静抬起她纤细白皙的春葱玉手,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当下更加倨傲地冷笑一声,抬着蛇精般尖削的下颌高傲地道:“顾还卿,奉劝你还是少打肿脸充胖子,量你也使不出什么手段,就别在这吓唬人了。只是我们公主素来仁厚待人,愿意花点银子来摆平此事,这已是给顾姑娘你天大的面子,你见好就收吧!别给脸不要脸,到时弄到鸡飞蛋打,人财两失,那你就该哭了。”

  既然是公主的首席女官,不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大场面,胆识和见识皆非同一般,端木贞静自然不会被顾还卿两句话就噎住。

  端木贞静气息一滞,她没想到顾还卿不但不惧,竟还敢这么大棘棘反问她。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语气轻的若一抹烟,却凌厉而危险。

  “什么后果?出不起银子就出不起银子,吹什么牛皮?”顾还卿心不在焉的勾唇,笑意宛然的斜睇着她:“看我好欺负,威胁我吗?胆子倒是不小,就不怕弄巧成拙?”

  她也非善茬,只得片刻就冷声威胁道:“我们公主诚心诚意想与你和谈,你却一味的不识好歹,真出了什么事,后果自负!”

  顿时有些黔驴技穷。

  她以前跟在郡主身边,结识的都是些知书达理的小姐,后来主子成了公主,结识的人更高雅了,人人对她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何曾见过像顾还卿这种看似高雅,实则无赖的女子。

  “……”端木贞静被说哑口无言。

  “我怎么不诚心了?”顾还卿却不接受指责:“你可别乱扣帽子,我大越堂堂护国大将军,难道连一亿万两黄金都不值吗?古语有云: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们护国大将军年轻有为,如日中天,比无价宝不知珍贵多少倍,怎么就不值一亿万两黄金了?”

  “……你?你根本不诚心!”端木贞静没料到她狮子大开口,一亿万两黄金,这死女人也真是想的出?

  “爽快,我喜欢。”顾还卿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就请公主随便给我一亿万两黄金吧,银货两讫,拿到黄金我就走人。”

  她并不曝出浣花公主的底限,只是轻蔑地道:“由你开,省得你说我们公主欺负你。”

  端木贞静唇边的冷笑加深,她就说顾还卿这样的女人用银子打发就够了,果然不出所料。

  大概是被银子打动,顾还卿不再显得无动于衷,居然施舍了她几眼,饶有兴致地道:“公主打算给我多少银子?”

  她冷笑地望着顾还卿,瞧着她分外好看的眉眼,心里妒忌的发狂,脱口而出的话更是咄咄逼人:“顾还卿,识相点,我们公主不会亏待你,想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口。”

  以为这样就逃得开被抛弃的命运么?休想!

  她不是男人,对美丽动人的女人除了妒忌,就只想把对方的脸划花,绝无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她原本觉得自己够抬举顾还卿了,谁知这女人却一个劲的给她装傻!

  端木贞静肺都要气炸了!

  奈何她嘴皮子都快说破了,眼前的少女却恍若未闻,只漫不经心地赏花看鱼,喝茶吃点心,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优雅与高贵,竟视她于无物?!?

  当日是一个春风习习的午后,空气中花香袅袅,顾还卿打发走为她打抱不平的浅浅和聂九灵之后,端木贞静再次先礼后兵,开始喋喋不休的奉劝顾还卿识实物为俊杰,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等。

  端木贞静突然不确定起来。

  可看似简单的任务,此时看来却不那么顺利——顾还卿长成这样,聂灏舍得放弃她么?他真的不喜欢顾还卿么?

  端木贞静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中间漏了什么,可又想不起来,她最终归于自己疏忽了,没有仔细打听顾还卿的容貌,只一心惦记着怎么打发她。

  但是,为什么这些美人中没有顾还卿?此女明明漂亮的像个祸水,除非那些男人的眼睛瞎了才看不到她!

  大越闻名遐迩、艳名远播的几位美人,包括那位传说中容颜倾城的慕大小姐,端木贞静皆见过,也承认对方生得美丽不可方物。

  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顾还卿长的这么美?端木贞静忽然怀疑自己找错了人。

  然而在见过顾还卿之后,端木贞静的信心却有些动摇了——顾还卿的眉眼极美,光洁如玉的脸上脂粉不施,却明眸若水,面如桃花,身姿看似秀美轻盈,窈窕出尘,却前凸后翘,好到让人喷鼻血。

  随便两个钱就打发了。

  不是端大贞静自信,她觉得,像顾还卿这样的,便是跟自己提鞋都不配,何谈跟公主比?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不过这在端木静看来,实在不算什么,顾还卿的身份太低微,且是个女子,纵然无意中救了皇子王爷,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再加上她已婚的身份,已断了她攀龙附凤的可能。

  顾还卿的一些事她早打听好了,连顾还卿有一手利害的箭术她都知道,还知道顾还卿救过轩辕王。

  但端木贞静来找顾还卿,却也不是全无准备。

  北苍送公主来和亲送的非常匆忙,几乎是两国战事一结束就送来了,而浣花公主择驸马的动作也非常快,仿佛事先她压根不知道聂灏已成亲。

  思路正活跃的时候,端木贞静来访,于是便出现了以上那一幕。

  顾还卿正在凉亭喝茶赏花,静静回想着现代戏院的各种格局模式,看能不能套用到正在动土的顾宫戏院上,来个今为古用。

  这里是聂家在城郊的一座别苑,环境极是优美清静,院子里有凉亭和假山,鱼池和水榭,遍植各种花卉,树木葱茏,春风一吹,柳枝蔓舞,花香怡人。

  打聂九灵上京之后,顾还卿和浅浅便过来陪他住,再没有去过轩辕王府。

  此时顾还卿的腿伤已痊愈,聂九灵和福婶等人已被接回京城,不过他们目前并没有住进护国将军府内,而是住在皇上归还给聂家的产业里,等护国将军府修葺一新后,再搬进去。

  大白不情不愿的喵了一声,从篮子里窜出,一溜烟的就到了顾还卿身边,并跳到她腿上窝着,神情傲慢,样子慵懒。

  “噗哧!”浅浅忍俊不禁笑出声,伸手拍了篮子里的大白一记,叱道:“懒猫,你听不懂人话么?还不滚回你主子身边献媚去。”

  “嘁!”聂九灵目露鄙夷地打断她的话,语气讥诮的不似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奴才就奴才,什么女官?别欺小爷年纪小,你再往脸上贴金,也改变不了你是个丑八怪的事实。”

  “聂三爷,奴婢乃公主身边的女官,今儿奉公主……”

  自小到大,她都是出了名的美人,何时被人叫过丑八怪?要不是她知道对方是谁,那她一定要给点颜色这小鬼头瞧瞧!

  “……”端木贞静。

  “喵呜!”被点到名的大白从花篮里伸出胖乎乎的脑袋,雪一样的白,像个狮子头。

  那小男孩生得粉妆玉琢,唇红齿白,一双灵气四溢的眼睛宛若黑水银般晶亮,见她看过来,他厌恶地皱了皱漂亮小眉头,接着放开那少女的手,一边往顾还卿这边走来,一边瞪着她不满地嚷道:“哪里来的丑八怪,竟敢在小爷家里大放厥词?再不滚,我叫大白挠花你的脸!”

  那少女一手挽着一个竹编的小花篮,一手牵着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男孩,目光非常不友善地瞪着她,仿佛想把她身上瞪一个大洞出来。

  端木贞静迅速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得娇里娇气,却非常清秀柔媚,婉约动人的少女。

  “亲亲,这女人是吃猪食长大的么,都不会说人话!”

  “哪来的疯女人?赶紧回去吃药,药别停!”

  顾还卿只轻轻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可端木贞静的身后却传来一大一小两道声音:

  被人这样看着很奇怪,端木贞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白净的脸:“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怎么不说话?”端木贞静长篇大论之后,却发现顾还卿一言不发,只是神情淡然地看着她,那眸光甚至带着一丝怜悯与惋惜。

  而她口中的聂大将军,正是聂灏——此时的聂灏,因战功显著,已被皇上亲封为护国大将军,赐护国大将军府,并加封威远候,在大越的地位已相当显赫。

  端木贞静一口纯正的大越话,如果光凭口音不看人,谁都以为她是土生土长的大越人。

  相貌,能被公主带来和亲的,自是一等一的好姿容,浓眉大眼,殊丽明艳,略显深遂的五官及五彩斑斓的鲜艳服饰,为她平添了不少异域风情,令人过目不忘。

  说此话者,乃浣花公主身边的首席女官端木贞静,据说此女不仅文采出众,且武艺超群,巾帼不让须眉。

  “顾还卿,我们公主知道你并未真正嫁给聂大将军,众所周知,你们没有夫妻之实,且聂大将军非但从未喜欢过你,他甚至还十分讨厌你!而他之所以没立刻休了你,一是为了遵亡父遗言;二是你这两年照顾聂三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忍做的太绝。不过你也别因此拿乔申功,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妄想就此赖上聂大将军,从而占着将军夫人的位置不放。”

  譬如这位:

  谁知就这点要求,要达成似乎也不容易,更有那搞不清楚状况者往中间瞎掺合,也不知是几个意思?

  她所求的,无非是与聂灏彻底撇清关系,然后安安心心的与姬十二在一起。

  只是,他风光他的,别把她拖下水行不行?

  也不是说她不欢迎聂灏回来,撇开其它的不谈,光是看着聂九灵的面,她也希望聂灏能风光回归。

  她在继慕府“狸猫换太子”之后,再次被推至风口浪尖,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顾还卿很蛋疼,原本在姬十二的保护下,她的日子过的既安逸又太平,谁知聂灏一回来,霎时满城风雨!

  为什么不娶呢?真的是因为他成过亲么?大家为此几乎操碎了心……

  大越举国再次哗然,连带着毗领而居的领国都跟着沸反盈天。

  但是,聂灏他一口拒绝,理由跟百姓甲相同。

  大家纷纷点头:看来此事另有玄机!

  嗯,有道理!

  百姓丙:“莫非聂灏在北苍期间,与当时还不是公主身份的北苍郡主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或是日久生情,进而互许终身?要不然浣花公主为什么指名点姓的要嫁给他,且荣王爷更是不计成本的配合聂灏行事?”

  此女比其父爱国,因恨聂灏毁了北苍的大好河山,所以打算嫁给他,好折磨他、祸害他一辈子?此为百姓乙的大胆猜想。

  能换个人么?聂灏可是有妇之夫啊!此为永远搞不清状况,处于迟钝状态百姓甲的心声。

  举国哗然!

  于是,浣花公主要嫁聂灏。

  北苍输的一败涂地,自然没有发言权,大越说什么就是什么。

  念北苍新帝卖国有功,且识相,庆隆帝爽快应允,不过他不娶,他大度地让浣花公主自己择婿,

  从此以后,北苍也无力再起战事,未免被他国鱼肉,北苍新帝愿派爱女浣花公主携大量财物来大越和亲。

  一切尘埃落定,申徒钧的首级被聂灏带回,于金銮殿献给庆隆帝,此后有生之年,庆隆帝终于不用再明里暗里地骂这个死对头了。

  北苍大半壁江山落入大越之手,余下的城池尽归北苍荣王爷所有——北苍皇帝死于聂灏之手,北苍荣王爷打开国门迎大越铁蹄,随后在大越的扶持下成为北苍新主。

  大越版图扩大,一跃成为中原大陆上国土最辽阔,资源最丰富的国家!

  大越举国欢庆,呼声震天,北苍满目疮痍,尸横遍野。

  大越和北苍的战事落下维幕,大越完胜北苍!

  新年新气象,同样是有人喜有人悲。

  又是一年春来到,河畔杨柳舞春风,顾还卿如姬十二所言,成了十七岁的老姑娘……

  大越庆隆二十四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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