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街道掩盖了夜固有的喧嚣,很多事情并不像是表面这样平和。
夜的表演,刚刚拉开序幕。
“好久不见!”慕容烟一袭拖地的长裙,艳红的色彩不知道扎了多少女人的眼,迷了多少男人的心。
这样庸俗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非但不显粗俗,相反的,更加衬托出她洁白滑润的皮肤,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雪白的脖颈上,一粒拇指大小的黑珍珠熠熠生辉。身段苗条有致。灯光下,整个人便是焦点,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额,您是……”被搭讪的男人显然有些受宠若惊,手中高脚杯晃动一下,杯中红酒泛起的涟漪暴露了他的疑惑,眼前的女人,好像并没有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
“我都快想死你了。”慕容烟突地展开手臂,一把将男人拥进了怀里,“Jerry,你别是都把我忘了吧!”
“怎么会!”Jerry慌忙应道,被美女抱在怀里的滋味很舒服,此情此景下,美女都已经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若是还说不记得,那岂不是太失礼了。
“你怎么来了?”Jerry慌忙转移话题,为自己的健忘找个借口,这样的美女怎么能够忘记呢?自己当真是有些该打了。
“怎么?你发了财,就忘了老朋友么?”慕容烟笑道,松开了手,从身边经过的服务生手中拿过一杯红酒,仰头轻抿一口,酒珠自颈部滑下,动作优雅极了。
Jerry咽下口水,此前的怀疑一扫而光,只觉得口中干渴的厉害,一口喝尽了杯里的酒,笑道,“没忘,没忘,那今晚就让我赔罪,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好啊。”慕容烟甜甜一笑,媚到了骨子里,“你这个珠宝的展览,可是连南非的钻石珍宝Marry都展出了,这样大的手比,想必不会在酒水上苛刻吧?”
“当然不会了。”Jerry笑道,走过来,手自然地搭在慕容烟不盈一握的腰上,带着她向楼上走去,“我房里全是法国最好的红酒,介意上去喝一杯么?”
慕容烟笑着点头,眼中的狡黠一闪而逝。
当然,这是Jerry没有看到的。
富丽堂皇的庄园,连楼梯都是华丽夺目,慕容烟边走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个别墅的图纸已经牢记在心,上了这个楼梯,便是大少爷Jerry的卧室,而自己的目标——Marry打造的顶级钻石项链,便躺在卧室内间的保险箱里。
大厅里展出的那些宝石,只是伪造的而已。
“请进。”Jerry推开了屋门,绅士地展臂做了个请的姿势。
“谢谢。”慕容烟微笑回礼,心里却有些不耐了:为什么那个精明的家主会把Marry藏在这个好色的纨绔子弟房间里。
“我去拿酒。”Jerry松开了慕容烟腰间的手,大步向屋子里走去,边走边道,“这些酒可是老头的宝贝……”
慕容烟抬头,眯起了眼睛,从怀里抽出一个薄薄的晶片,插到了墙角摄像头上。
这样,监视的内容便会一直平静下去了。
慕容烟的唇角挑起一丝笑意,慢慢地向着屋里的男人走去。
“我们要不要来里面喝呢?这边可以看到海景,很不错的……”Jerry看着酒瓶上的年份,转头指着落地窗外,远处繁华都市的霓虹在海面闪耀着,美极了。
只是话未毕,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酒倒是不错。”慕容烟收回打人的拳头,拎起那瓶酒,起开瓶塞,灌了一口,“只是其他的就算了,你做搭档有点煞风景。”
慕容烟脱下了长裙,长长的裙摆很好的遮盖了腿上绑着的装备,丝毫不令人怀疑。
慕容烟收起了笑容,利落地换了一套紧身衣,目光扫视屋内,停到了墙边的保险箱上。
“还是最新的产品,听说安全性不错呢!”慕容烟蹲下身子,纤长的手指搭上了柜子的密码锁。
两分钟后。
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不过如此。”慕容烟冷哼一声,拉开了保险箱厚厚的门。
砰的一声,接着,刺目的白光闪了出来,直直地打在她的眼睛上。
慕容烟一惊,本能地躲开,只是眼前已经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陷阱!”保险柜里居然是小型的闪光弹,开门的一瞬间便炸了开来!
后退两步,一种不祥的预感泛了上来。
“慕容烟,这次终于抓到你了。”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嗒嗒嗒嗒越来越近。
慕容烟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越是危险,越要处之泰然。
“我好像不认识你。”慕容烟笑道,“而且我不认为那帮逮捕我的警察会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慕容烟向后挪了几步,她记得,身后的落地窗就在三步左右的地方。
“我确实不是警察。”那女人嘿嘿笑道,“只是你打错了主意。”女人顿了顿,“给你消息的人没告诉你,这里的家主很欢迎你的到来,因为……”
慕容烟感觉到锐利的目光烧灼着自己,停留在自己的颈部,那里,那颗黑珍珠越发耀眼。
“那颗珠子留下,说不定你还能留一条命。”
“原来这东西还能换命。”慕容烟笑笑,手指触到了身后光滑的落地窗,手指的戒指倾了个角度,轻轻一划,一个微不可闻的切割声响起,被她恰到好处地话语掩盖了过去,“好像很值得考虑。”
“你觉得你还有考虑的空间么?”那女人冷笑道,“你的命都在我手上。”
“我的命还轮不到你掌握。”慕容烟笑意渐冷,淡淡道,“而且,我的东西,即使丢了,也不会给你!”
话未落,一个肘击向后打去,巨大的玻璃窗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瞬间碎成无数片。
女人一怔,只这一瞬间,慕容烟便从那窗子窜了出去。
这里只是个三层的别墅,跳下去也不会死的!
女人皱起了眉头,匆匆跨到了窗前,院子里很多人守卫,本该插翅难逃的女人,却诡异的没了踪影。
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夜更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