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谁?”燕双飞完全是下意识的接口,硬着头皮后退,心里其实有个隐隐约约的答案,但她很快给予了否定,不想破坏两人之间难得的友情与信任。
况鸿霄像在鲸吞蚕食一般,朝她迫近的同时,骤然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让猝不及防的她倒在自己怀中,垂眸紧紧盯着她娇媚的容颜,温柔地道:“燕燕,我以为你知道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变,永远都不会变。”
“……放开我!”燕双飞觉得这个家伙太坏了,她岂是个好惹的,张嘴就去咬他:“我不知道是谁,也不想知道!反正你老婆儿子与我无关,我只是来拿信函的,请你自重。”
“与你无关?自重?”况鸿霄发出低而性感的笑声,坚实的胸膛微微震动,令被迫贴在他怀中的燕双飞双颊潮热绯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因为她根本咬不到他。
况鸿霄薄唇抿着,低头望着在怀里挣扎的女人,墨色眼眸里漆黑一片,绽放着簇簇火焰,伸指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轻轻摩挲,声音低沉黯哑:“如果我不自重呢?”
“我要回去了,坏胚子,放开我!”燕双飞伸脚踢他。
“可能吗,燕燕?”况鸿霄纤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桃花面向下,箍着她纤腰的手臂拢紧,让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空隙,气息急促,却莞尔道:“你没有感觉吗?我都这样了,你却说要走,那谁来帮我灭火啊?嗯?”
“啊——混蛋!无耻!”燕双飞气的头昏昏,身体的感觉却更敏锐更清晰,他身上起了什么变化,她感知的一清二楚,那炽烈如火的触感,隔着衣服都能烧到她身上:“亏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我要和你……”
“呵呵!”况鸿霄忍俊不禁,在她气急败坏的要放狠话的时候,他却若无其事的放开她,一脸无辜地道:“燕燕,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
“……你,”燕双飞为之气结,抚着自己被他弄乱的裙子,瞪着他恨恨地道:“这也能开玩笑?”
“当然,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我了。”况鸿霄神情慵懒的斜倚着桌子,优雅地单手托腮。
“懒得理你,我走了。”燕双飞觉得信他也不好,不信他也不好,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脑子里乱的很。
“且慢。”况鸿霄深深凝视着她迷人的背影,在她快到门口之际唤住她,双眸似海深不可测,神情却好整以暇:“你不要若雪的信了吗?这样就走了?是生我的气了吗?我可真的没做什么。”
燕双飞有些迟疑地转身,脸上的神情显得挣扎又矛盾,生气肯定是有的,谁叫况鸿霄那样对她,可真要生气,似乎又不是,她真的不想失去况鸿霄这个朋友……反正她的内心纠结的不得了,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
况鸿霄叹了一口气,不知从哪拿出信来,对她扬了扬,清澈的双眸灿若明珠:“给你,我是真忘了,早知道惹你生气,我也不试探你了。”
燕双飞驻足在门口,颇有些躇踌,如水的眼眸打量着况鸿霄,似在相信他或不相信他之间做限难的抉择。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你不敢来取,我给你拿过去怎样?”况鸿霄十分温柔地征询她的意见。
燕双飞看了看身后,料想自己在门边,他不敢拿自己怎样,便点了点头,嘴里警告道:“你别故技重施,倘若你再试我,我铁定跟你翻脸。”
“好啊。”况鸿霄脸上温柔不减,束手在后,不紧不慢的向她行来,锦衣华服,玉树临风的模样仿若贬入凡间的谪仙,嘴里还说:“不会再试你了,知道你要为东方昱立贞洁牌坊。”
燕双飞抿了抿红润的唇,不理他的调侃。
燕双飞拿了信就走,走时没有看况鸿霄一眼,明显对他刚才的行为不满。
况鸿霄规规矩矩的将她送到大门口,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苗条背影,晒然一笑,似有些无可奈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