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想想。”卫离贴近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少女的幽香,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只想沉溺其中,温热的大掌像有自主意识似的,行云流水般去攀山峦。
胸前忽然遭到攻击,皱着眉的若雪立刻醒过神来,啪地打着他不规矩的手,黑着脸道:“能不能消停点,整日惦记这个,也就这点出息。”
卫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悠哉悠哉地回她:“我惦记我自己的,要什么出息?”
怪他么?谁叫她太诱人了。
他是个青春少艾的血性男子,无论身心都很正常,又不是一个死人,心爱的女孩就在唾手可抱的地方,腰是腰,胸是胸,香喷喷的,他犹如蜜蜂守着一朵鲜花,馋诞欲滴。
之所以没有下手恣意采蜜,已是他自制力和定力过人,堪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他的禄山之爪不但没有被若雪打下去,反而得寸进尺的团了几团,乐此不彼的做着他所谓可以助长的的动作。
他的厚脸皮,若雪已领教了无数次,知道这会儿若是不来点刺激性的事,那是无法拉回他想入非非的心思的。
于是她毫不迟疑地说:“当时师兄说手上沾了灰尘,要借我的绫帕擦找一下。”
这抬果然奏效,卫离动作一顿,脑袋缓缓离开她的肩,视线牢牢的锁着她,慢慢地接过话茬:“他擦了手后,是不是就忘记还你,然后还很顺手的揣入怀中?”
“也不是你说的那样……”若雪斟酌着最精确的言辞:“当时他和娘要离开,我只顾着和娘说话,也没把这事放心上……”
见卫离斜飞入鬓的长眉一挑,灿若明珠的美目发出夺人心神的烁烁冷光,她烦恼地叹了一口气,企图亡羊补牢:“那会儿都忙着,师兄也许是真忘了,然后当成他自己的汗巾。”
汗巾是随身携带之物,一般呈方形,这时代的男子多置于袖筒之中,可随时抽出,使用过后再放回袖中,
“才怪。”卫离眼角斜挑地觑着她,一语击破她的自欺欺人:“夜澈是什么人?众所周知,他可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呐,会借别人的绫帕用?”
若雪也知道这理由有些站不住脚,可基于他上次为了她和夜澈打的死去活来的事,不想事情又变得无法收拾,尽力的想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想说我们不是别人,是一家人啦,也许夜澈会不嫌弃自己用过的帕子呢。
可卫离下一句话接踵而来:“你相信他身上会没有备汗巾?”
这肯定不会,于夜澈这样爱洁净的贵族公子,没鱼没肉没虾都可,唯独这汗巾他是不会忘掉的。
若雪沉默不语,颇有点头大,这事说起来,一是她对夜澈不设防,拿他当亲人当习惯了。二来,何尝不是说明她还未学会做一个真正的古人,总认为帕子一类的小物件不是什么大事,随手就借人了。
搁现代,这的确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古代,此事就非同小可了。
手帕于古代女子是首饰一样的闺私,它通常被叠成同心方胜掖在臂钏里,其用途多是揩嘴、擤鼻、拭泪、擦汗,还有女子颦笑时以帕遮口,更添几分妩媚娇羞。手帕是体己而温暖的,所以古代女子结拜金兰姐妹也称“手帕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