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与众不同的别致装扮,让他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可谓美的惊心动魄,任是无情也动人!
天玑子和小道僮竟然看的回不过神来。
“大国师,别来无恙。”
八哥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对小道僮一扬食指。小道僮目带惊艳,身不由己的随着他的指示,踉踉跄跄的往后退去,越退越远,直至不见人影。
“真乖。”八哥红唇微弯,又是晒然一笑,七分娆娆,三分野性,端地是风情无限。
天玑子此刻已从八哥刻意展现的美色中清醒过来,当下摆起长者的面孔,甚为严肃地道:“鹦鹆,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在卫家养身子吗?”
说完后,他刻意看了看八哥的腰身。
八哥围着帅气冷硬的银色铆钉宽皮带,且着玄衣,腰身看不出有多大的变化。要真说有什么改变,只能说他长胖了,腰身也跟着变粗了,但离大腹便便尚有段距离。
他一个道士也不好老盯着人家的腰腹处看,故而他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八哥放下双臂,淡然垂眸,轻抚左袖口处的珍珠,不咸不淡地回着天玑子的话:“鹦鹆专程在此静候大国师。”
“你这是什么话?”
天玑子一挥拂尘,颇为义愤填膺:“你有时间在这里等候本国师,却没有时间去宫里看望太后和陛下?亏太后辛辛苦苦把你拉拔成人,你便是这样报答她的?你甚至连陛下的登基大典也未出现,对得起他么?”
提起这个话八哥便头疼,他微敛眉,不耐烦和天玑子打机锋,开门见山地道:“对得起太后与皇上否,那是我的事,与大国师无关!今日鹦鹆只想问大国师一句话,望大国师据实以告。”
“什么话?”天玑子警惕的望着他。
“我只想知道,大国师你为什么要杀我?”
八哥的声音不温不火,天玑子却遽然变色:“胡说!本国师为何要杀你?”
“是啊,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八哥挑挑细眉,好似有些无奈:“我自问与大国师之间纵使没有深厚的师徒情义,可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你非要杀我不可!”
“不知所谓!”
天玑子眯起有些耷拉的双眸,端起国师的架子斥道:“八哥你休要信口雌黄!本国师不明白你在鬼扯些什么,如果你拦在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废话,那恕本国师不奉陪。”
说罢,他抬高下颌,抬脚便走。
八哥也不拦他,任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在天玑子经过他身边时,他垂下眼帘,像是自言自语地问:“你与魅无情是什么关系?朋友?仇人?情人?夫妻?或是她的裙下之臣?亦或是奸——夫!”
天玑子的步子再也迈不出了,他绷紧身子停在八哥的身旁,僵硬的模样好似一尊道士的雕像。
山风涤荡,岁月流沙。良久,他涩涩地开口:“自古正邪不两立,贫道乃正派人士,怎可能与魅无情那**有牵连?你休要血口喷人,诬陷贫道的清白。”
八哥斜斜地瞥着他,轻蔑地冷哼一声:“我早料到你会矢口否认,可是,你这副道貌岸然样子要做给谁看呢?你难道不知道,这天下只要我八哥想知道的事,便没有能瞒得过我去的!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以为我会这么大剌剌的来找你对质?”
一抹狠毒的阴霾弥漫在天玑子眼眶:“证据,什么证据?贫道知道八哥你口才了得,能舌灿如莲,更擅长颠倒黑白,死的能说成活的,你生编硬造几个所谓的证据,便想用来吓唬贫道么?”
他傲慢轻嗤:“那你也太小看贫道了。”
“是吗?”八哥纤长的手指并拢如刀,一下一下的轻抚着腰间宽宽的革带,如闲话家常地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我还真没有证据。”
天玑子神情一松,一口浊气还未从口中吐出,便听到八哥用微凉带讥的声音说道:“可大国师身上发生的几件事,让人怎么也无法用常理解释清楚,不光是我,便是陛下也百思不得其解,大国师不如为八哥解解惑吧。”
“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贫道自认坦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好个无事不可对人言!”
八哥语气变冷:“那大国师可否解释一下,当年魅无情看中你的首席大弟子,对他施以魔魅迷迭,想迫他就范,结果却反助他练成《洪荒真龙决》。按说以你的个性,外加你非常看重你那个大弟子,你怎么也要替他出口气,不说天涯海角的追杀魅无情吧,至少要给她好看。”
“可你没有!”
“你就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忍气吞声的忍下此事。后来更是在你大弟子艺有所成,想要找魅无情报仇时,你还劝他息事宁人,并替魅无情说好话。说什么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多亏魅无情的误打误撞,便功过相抵吧。”
八哥忽尔冷笑起来:“天玑子,你不觉得这理由恁是可笑吗?亏你自诩名门正派,却对一个人尽可夫,品德败坏的淫邪女人姑息养奸!但世人皆知,你素来对作风放荡的女人没好感,每次见到必斩之,为何要对魅无情格外的手下留情?”
天玑子似语塞,脸色阴沉地保持缄默。
“还有,江湖盛传,魅无情是某位皇帝的女儿,其真实身份是一位公主,她可以挥金如土,纵情挥霍,后面的靠山也硬,所以江湖人士拿她无可奈何。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这只是欺骗世人的幌子,魅无情她是……”
“住口!”天玑子终于忍不住了,满面阴鸷的打断八哥的话:“你知道些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