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雅止住了抽泣,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然,她不会让旺儿除掉若雪,只可惜失败了,现在旺儿还被关在卫家庄……
她望着湖泊中央,恨恨地道:“若是没有她缠着卫哥哥,想必卫哥哥不会这样。”
陈芳怡重重叹了一口气:“那恐怕要等到她出嫁,卫哥哥才会不管她,可她出嫁,我们……”
庄静雅气地失控尖叫:“难道就没有法子了吗?”
这时,陈俊平走了过来,远远地就道:“都回去等吧,他们兄妹一时半会也完不了,让婆子守在这里,若雪求完,你们再去求。”
庄静雅望着陈俊平,目光陡然一亮,对他柔柔一笑:“陈大哥,等若雪求完,怕是天都要黑了,静雅这几日灾厄缠身,日子过的苦不堪言,来抱佛寺便是为了这甘露,只是……”
陈俊平也犯难:“可若雪已经去了,要不你明白再来。”
庄静雅眼眶一红,泫然欲泣:“……没有父兄相陪,我们哪能日日出门子。”
陈俊平挠头。
庄静雅低头垂泪,娇弱可怜:“陈大哥与卫哥哥素来交好,可否劝卫哥哥在寺里住一晚?如此一来,不光我能求上,陈姐姐也可以求上,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个,我娘……”陈俊平沉吟。
秦蓉蓉用帕子给庄静雅拭泪,细声细气地道:“只要卫姨肯留下,陈夫人没有不应的。”
陈怡芳三姐妹也加入劝说。
陈俊平拧眉想了想,点点头:“我尽量试试吧,但卫离不见得会答应。”
“陈大哥,你只说在寺里住一晚对若雪有好处,卫哥哥没有不应的。”秦蓉蓉笑得温婉动人。
……
厢房里,若雪躺在床榻上,双眸紧紧的阖着,小嘴断断续续发出声音:“……娘,你别……你别这样……”
她深深陷在噩梦中,无法清醒,无法脱离——
“哈哈哈——”
“啧啧啧!这娘们的皮子可真白、真滑啊!瞧那身段跟柳条似的……害得老子直流口水。”
“弟兄们,这次咱哥几个赚到了,这小娘们生的可真漂亮啊,瞧这模样,比杏芳院的头牌还强。”
男人粗俗下流的话语,夹杂阵阵得意又猖狂的笑声,快要震破凌若雪的耳膜了。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痛苦地哼了哼,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
还未睁开眼,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从右手传遍全身。
“好疼……”她痛的几乎快要死过去,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才发现自己疼出了眼泪,浑身更是如置冰窖一般寒冷彻骨。
她想抬起右手,看看究竟是怎么了,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们吧!”忽然,又一道声音传进凌若雪的耳中,带给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柔媚动人的女声,若放在平日,定是如天籁一般动人心扉,可此时却带着凄惶和颤抖。
凌若雪忍着剧疼和寒冷,拼命眨掉眼中的泪水,迷蒙的视线终于清晰了些。
入目就是一间破旧无比的草棚,摇摇欲坠,四壁皆空,棚顶的破洞形成一个一个的窟窿,雪花和呼呼的冷风从破洞中灌了进来。
四五个衣衫褴褛的大汉,背对着她,按着地上的一个蓝衣女子逗弄取乐,嘴里荤言浪语,不堪入耳。
女子哀求声不断,不停挣扎推挡着,楚楚可怜,却只让大汉们话语更下流:“这声音听着真销魂!”
“这身段,啧啧,真他娘的太销魂了,是个男人都挡不啊!”
凌若雪并未看到那女人的脸,但不知为何,光听声音,就知道她生得花容月貌,香风刻骨,犹如一朵盛放的芍药般鲜艳欲滴,婀娜多姿。
“娘。”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娘,她吓得立刻闭紧了嘴。
“老大,这小的醒了,嗬嗬!模样真不错,是个美人胚子!”有个大汉发现了她,破锣嗓子一吼。
她立即闭上眼,佯装昏了过去,脑子里纷纷乱乱,各种画面仿佛跑马灯一般,不停变换着。
“大爷,大爷,各位大爷,她只是个孩子,你们放过她吧!”见几个大汉一脸邪气地向凌若雪走去,女子一改先前的惊慌和哀求状,迅速挣扎着爬起来。
大汉粗糙冰冷的大手抚上的凌若雪,她感到像是被毒蛇噬中般,想避开,奈何却动弹不了。
那大汉非常满意手下的触感,一只蒲扇大手往她的衣襟而去,嘴里不干不净。(未完待续)